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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古代架空)——谢青城

时间:2024-06-01 08:02:14  作者:谢青城
  “我已经给他寻了一门好人家,无论家世学识都在你之上。你不过一介商贾之子,自己不上进,莫要耽误别人。”
  “为了他好?”晏辞笑了起来,“既然是为了他好,你从头到尾就不问问他的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顾绰觉得晏辞莫名其妙。
  “他是个哥儿,无非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罢了。”
  “...”
  “而且我已经跟人家说好了,你要是不同意就拿十五两出来。”到了此刻,顾绰终于不再打着对顾笙好的幌子了。
  十五两这是人家答应给他的聘礼钱,虽然一个改嫁的哥儿根本不值这么多,但毕竟顾笙成亲前的名声很好,人又长得标致,这些聘礼对于顾绰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我没有十五两。”
  晏辞心想,我今天刚挣了五十文,就有人管我要十五两,这就是世道险恶吗?
  “没十五两就写和离书。”顾绰冷哼一声,捋着胡子瞥了他一眼,“不然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让全镇都知道你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晏辞本来还心境平静,听了这句话头皮都炸了。
  他气极反笑:“我怎么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了?”
  顾绰捋着胡子,悠悠道:“整日无所事事于社稷不利,此为不忠;不能承欢高堂膝下,此为不孝;先前恶意对夫郎行粗,此为不仁;行为不端放浪形骸,此为不义。”
  人常说惹谁都不能惹读书人,晏辞这下可明白为什么了,他这岳丈举人考不中,这种文字枷锁玩的很在行。
  不同之前那些市井流言,那些留言随便听听当个笑话就算了,过几个月自然就消了。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在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古代,这四块牌匾如果被顾绰编排完压下来,能把他砸个半死。他不背井离乡,这辈子在这镇上都别想干成什么事。
  史书那些靠不寻常手段上位的皇帝,用史书美化杀兄弑父的过往,无一不担心被这匾子砸的面目全非。
  他现在报官勒索有没有人管?!
  晏辞越生气越想笑,反问道:“所以岳丈先前既未考取功名又不外出养家,就是忠孝了?如今又擅自逼迫儿子和离改嫁,就是仁义了?”
  顾笙很显然和他想的一样,他太害怕爹真的会对夫君做点什么,听了这话单薄的身子再一次跪了下来,用尽力气恳求道:“爹,孩儿求你了,你别这样...”
  明明他的夫君对他这样好,明明他从来都不奢求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破坏他和夫君的生活?
  顾绰听完这话,胡子都吹起来了:“我是你岳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与你这小辈计较。”
  他似乎认定晏辞拿不出十五两就一定得答应和离,又装模作样地道:
  “这样吧...看在你我两家是亲家的份上,我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后给我十五两,不然我就带他走。”
  晏辞听了这话,更加糟心。
  他强迫自己冷静,很快在脑子里思索了一番目前处境:
  对方是镇上唯一的秀才,自己是被赶出家门的弃子;对方还是自己岳丈,他若是打着对顾笙好的幌子逼他们和离,于情于理站在自己这边的人都不会太多。
  晏辞觉得自己这么好声好气地说了一堆,更像是对牛弹琴,简直憋屈至极。没想到他这便宜岳丈在某些方面迂腐不化,在某些方面又出奇的“开放”。
  他一直奉行着三观不合,话不投机就没必要讨论的原则。
  既然如此,不如速战速决。
  “不必了。”晏辞冷声道。
  顾笙正哀求着顾绰,忽然听到晏辞说出的三个字。
  这一刻他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他慌忙回头看向晏辞,浑身都在不可抑制地发抖,卑微绝望地伸手去拉他垂在衣袖下的手指。
  如果夫君不要他了,他是不是就得嫁给别人?
  那他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晏辞感受到了手指上的温度,他反握住顾笙的手指,轻轻摇了摇。
  “到年底。”他看着顾绰说,事到如今不如先稳住他,后面再想办法。
  “把时间延至年底,到时候我给你二十两。”
  顾绰听了这话微微吃惊,显然没想到晏辞会为了一个哥儿做到这种地步,心里暗自想这还真是个没出息的。
  他点了点头:“记得你的话。”到年底也无妨,左右他不吃亏。
  顾绰走后,晏辞揉了揉眉心,他拉着顾笙的胳膊把他拉起来,顺便替他把衣服上的土拍干净。
  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顾笙那一直缺失的安全感是为什么了。
  “你爹还真是...”
  他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这种卖子求财的事也干的出来,亏他还是个读书人。自己这才被赶出来几天,就已经急不可耐地要儿子改嫁了。
  本来的好心情就这样被毁了,他无奈地看向顾笙:“成亲的时候他也没问过你的意见?”
  顾笙在经历一系列心境上的起起落落后,本来沉默地坐在旁边。
  一听这话,顿时手脚无措地站起来。
  他生怕晏辞会因为这件事有隔阂,小心解释道:“爹爹没问过我...但是能嫁给夫君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小夫郎认认真真地说道,满眼担忧,生怕自己会误会。
  晏辞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明知道答案何必再问他一遍?
  他突然觉得他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能遇到顾笙是件很幸运的事,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孤单的,有人在需要他,而他需要守护住这份温暖。
  “我知道。”他把他拉进怀里,手指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顾笙本来已经止住的泪被他这么轻柔地触摸,顿时又无法抑制地流了下来。
  晏辞失笑,心想这就是泪失-禁体质吗?
  “可是我们哪有二十两?”顾笙垂着首,就算把这屋子卖了都不值二十两。
  “我来想办法。”晏辞揉了揉他的脸,尽力缓解他的焦虑。
  “先吃饭吧。”他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顾笙转头看着桌子上的米和肉,轻声问:“夫君今日怎么买了这么多吃食?”
  “不止这些呢。”
  晏辞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展开来,里面是五块蜜饯,是桃脯一类的物什,半透明色泽金黄,上面还撒了薄薄一层糖霜,闻之清香甜美。
  顾笙讶然抬头,眼睛亮了一下。
  不等他开口,晏辞直接拿了一块塞到他嘴里,手指不小心碰到柔软的唇瓣,他手指顿了顿,不着痕迹地收回手。
  顾笙轻轻“唔”了一声,用舌尖把蜜饯卷进嘴里。许是那蜜饯个头大了些的缘故,撑得他的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觅食的仓鼠。
  晏辞看着他,用指腹把他嘴角的糖渍擦去:“好吃吗?”
  顾笙弯起眼睛,连带着泪痕都消散了许多。他也是许久没吃甜食了,也不知夫君今日为何突然想起来买甜食给他。
  顾笙含着蜜饯,拎起那块肉去厨房烧饭。
  晏辞特地选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心想着肥的部分正好用于炼油。
  顾笙仔细将瘦肉细细剁成臊子,再把肥肉切成小块,放入锅中。
  肥腻松软的白色油脂擦着锅壁滑下,在高温下化成透明的清油,留下一条透明的油痕。接着瘦肉丁滑锅入油,在金黄的油里激起点点油星。葱姜合入,再淋上红褐色的鲜香酱油。
  不多时,香味便顺着风飘了过来,淋了酱汁后的肉酱,颜色饱满,外表带着一层透明的黄色清油。
  舀一勺在雪白的面条上,面汤上顿时扶着一层油花,让人食欲大增。
  两人难得吃了一顿好饭食。
  晚饭过后,夜色已至,院外田野里的蛙声响成一片。
  晏辞把屋里老旧的竹椅搬到院里,他靠在椅背上,两只手交叠枕在脑后。
  头顶上方的月亮垂在夜幕之上,云海随着晚风缓缓移动,看着好像月亮在云中移动,被周围点点星光簇拥。
  他看着天边那道由繁星绘成的银河,一路划过夜空去向无尽的天际,亘古未变。
 
 
第17章 
  未至端午,天空连日阴沉后,终于迎来了雨季。
  开始几天还是淅淅沥沥,到后来连绵不断,整个镇子都被笼罩在雨雾之中。
  坐落在镇子最南边巷子里一处门面体面的府邸。
  不同于外面青砖灰瓦的低矮民居,这处宅子古朴典雅,院落朝外的青瓦白墙,隔墙可见几株在雨中摇曳的青竹。
  从表面上看,没人能看出这是一座商贾的府宅,倒更像是哪个赋闲官员的园林。
  后院一处笼罩在树荫下的环着浮雕围栏的木质小亭。
  晏方眯着眼看着亭子中间桌子上一盒打开的香膏。
  半刻钟之前,他看着那外表朴素的东西,觉得无比可笑。直到打开的时候,扑鼻而来的果子清香到现在还让他震惊。
  当然震惊之后更多的是心里升起的强烈不安。
  没一会儿,一个脸上挂着笑的胖子从庭院后面的小门走了进来。
  赵安侨那厮依旧带着看着有些憨的笑,手里还拎着一筐颜色澄黄饱满的梨子。
  “晏兄,刚从胥州运来的梨子,早上果农刚摘的,这不我立马送来给你尝尝。”
  晏方嫌恶地看了那筐梨一眼:“你还有心情吃梨子?”
  他把那盒香膏直接扔到赵安侨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安侨本来看着那包装一般的香膏没多大兴趣,听了晏辞的话也只是象征性地拿起闻了闻,接着睁大眼睛:“这是...”
  晏方冷笑道:“镇上最近一直讨论的那款香膏,赵兄不会不知道吧?”
  赵安侨又仔细闻了闻,随后眉头舒展,笑道:“晏兄,我最近一直忙着去胥州谈生意,镇上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一款香来了?”
  “你不是说这镇上的消息你都能第一时间得知吗?这东西已经卖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没听你提起。”晏方恨声道。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这香也出自那个叫什么“四时”的小铺子,就是晏辞在的那个铺子。而且坊间隐隐约约有传闻,这香似乎也和他有关。
  赵安侨却是毫不在意:“晏方兄莫急,这香我闻着有果子的味道,用料不过如此...只不过因为新奇才能卖出去。这种便宜的东西一看就是给那些穷人用的,晏方兄何必这么耿耿于怀。”
  晏辞完全没有他的好心情:“你之前怎么说的?绝对不会让晏辞有一款香卖出去是吧?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赵安侨呵呵笑道,这香闻着淡雅清新非常,用的又不是什么名贵香料,可偏偏混合后的香味出奇的不同寻常。
  “晏兄这话怎么说,先前那款腊梅香他不是烂在自己手里了?”
  他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虽说我的铺子不供这种便宜的东西,不过若想把生意抢过来,让他做的再多一个也卖不出去,也并非不能。”
  晏方多看了他一眼,冷笑:“你最好说到做到。”
  他根本不愿和他多说话,今天也是趁着老头子不在家,才敢把赵安侨约来后院见面。
  他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行了,知道就好。”
  “你那些花花手段,能用就用。”
  他拿了一只梨子,用力咬了一口,梨肉在他的齿间被嚼成粉碎。
  他舔了舔嘴里右上方的那颗门牙,这些天花了不少钱才将这颗牙补上,这才外表看上去跟以前一模一样,然而假的就是假的。
  他每次一吃饭就能想起这颗牙,以及那天晚上的情形。
  晏方把牙齿咬的嘎吱作响,这些天他在老头子眼皮底下一直规规矩矩,但不代表这事就完了,他非要让晏辞为这事后悔。
  话说回来,他左思右想也没弄明白晏辞是从哪搞来的这堆方子,就像上次那支腊梅香,外加这次这支什么四合香。
  晏辞不是之前连字都认不全,现在都会制香了?
  他恶狠狠地想,一定是老头子暗地里给了他什么秘密方子,老不死的都把他赶出去了,还给他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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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支四合香能卖出去,晏辞心里没有太大-波动,不过至少这些天赚到的钱已经够他和顾笙维持温饱了。
  因为原料实在过于简单,他就算把香方说出来,人家一时半会儿都不信。
  信不信其实无所谓。
  他这几日没去镇上,在家里制香,制好的便驾着车送到镇上。
  这几天铺子一直由苏青木打理,他撸着袖子大声吆喝,看着外面排着队的人群,干劲十足,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
  之前刚有人买的时候,晏辞看了看那些人,奇怪地问向一边给梨削皮的苏白术:“你是怎么说服他们来买的?”
  苏白术手上动作不断,眼都没抬:“我花了五十文。”
  晏辞迷惑:“五十文?”
  “花了五十文给我们村的村花,让她连着一个月每天出门都抹上你那膏子。”
  她朝外努了努嘴:“他们好奇就来问了呗。”她想了想,补充一句:“不过你做的东西的确不错,不然也不会卖的这么好。”
  晏辞挑了挑眉。
  “不过你还是抓紧点吧。”苏白术丝毫没有东西卖出去的喜悦,而是正色道,“现在铺子前面每天这么多人,说不定过几天镇上就有人来仿你的香了。”
  这姑娘对市场趋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感。
  晏辞与她想的一样。
  他这方子制成的香之所以可以卖出去,就是因为原料得来的容易。
  原料来的容易的优点就是可以卖的便宜,受众广;但缺点也是有的,那就是很容易被人模仿。
  苏青木等到人少点的时候,终于抽出空兴冲冲地跑过来,还用力锤了晏辞肩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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