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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占有(近代现代)——诵箒

时间:2024-06-01 07:57:57  作者:诵箒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也担心说了只会让你难过,我不想你再在我这难过。”
  李允的呼吸起伏变得很大,相较他而言,情绪变得不是很稳定。
  于是陈柏臻就在对上李允的视线里放了很多安抚的意味,问:“需要我继续道歉吗?”
  “我不接受。”回得直接又干脆。
  “对不起。”他没管李允的这个不接受,说出来。
  “我说了我不接受。”李允强调,音量也提高。
  “对不起。”他继续。
  “闭嘴。”
  “对不起。”
  “够了。”
  “对不起。”
  ……
  李允在他连续的道歉里终于开始控制不住情绪,短急的呼吸配合着逐渐发红眼眶,和陈柏臻的回忆只有两年多,却并不少,密集又拥有力量,在他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里,像一颗又一颗小炸弹,炸出来的威力无穷。
  “你要哭了吗。”陈柏臻一直在关注着李允的情绪,手不禁去抚那瘦弱的背部,“我就知道,和你说了这事你肯定要哭。”
  温暖的手掌心一下一下抚摸在李允脊背,他脑袋靠去,用额头去点了下李允的额头,说:“你能不能别哭,不然你给我做的这顿饭我接下来吃不好的。”
  近乎以哄的语气这么对李允说,他把姿态放得很低,又或者从今天一见面,他就一直在以一种他认为的低姿态去面对李允,中间偶尔掺杂着几下他的犯贱。
  李允感受到了,也许没办法直接体会到陈柏臻背后的真实用意,但李允感受得到他的这些转变和退让。
  比起惊讶还是悲伤,李允更多的是产生了警惕,身子不断往后撤,说:“我不需要你口头上的这些道歉。”
  “想要其他什么样的补偿,你说。”
  “你现在就放我走,那两幅画我也不要了,白送给你。”
  他一听到“走”这个字,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不好,但李允接着说。
  “如果你真心想要道歉的话,你就该按照之前我和你说好的那样,别再派人监视我。”
  “我办不到。”他回答得干脆利落,将李允抱下水池台,转身去饭桌吃饭。
  “陈柏臻,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再见面的。”
  “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他只吃了一口就将筷子放下,后面背对着李允坐在椅子上,嗓音听上去闷闷的,“你离开我,被江耀宗打伤成那样,又差点被江淮抓走,前几天还被那个蒋青山坑进警察局,我没办法确定你身边的人还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你让我怎么办?”
  “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李允强调。
  “怎么没关系了,接下来让我继续看到你受伤,再亲自送你去医院,看你被推进手术室吗?”
  从保镖那得知李允去学校已经晚了最起码五分钟,陈柏臻赶过去的时候周生桦将江耀宗捅得地上全都是血,他走在血泊里,瞧见倒在那李允,吓得去抱李允的手臂都在发颤。
  那种滋味陈柏臻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李允话里皆是要把他往外推的意思,陈柏臻倒是一向习惯了这种态度,只是今天尤其难受。
  “不是和你说了我办不到吗,反正到时候躺那昏迷的是你,我什么心情你也顾不上,你也不在乎……”他提高音量,说得理直气壮又胡搅蛮缠,说完还自个儿把脑袋低下,好像李允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身子还特地往里偏了偏,饭不吃了,也不肯去看李允。
  搞得好像是李允把他怎么了一样。
  “尤衷就在楼下,你坐他车回去。”短暂的十几秒沉默,他再度开口,赶李允走。
  李允站那没动。
  “还是说你想留在我这。”他见李允没走,还特地补充。
  直到门关上的“啪嗒”声传来,陈柏臻这才双手撑着桌子艰难地起身。
  水池边有李允洗好的保鲜盒,他将菜一一装进好放冰箱里,吃了胃药,先是直接躺在沙发上,后面觉得胃疼得实在难受,又去了卧室。
  约莫和李允逛完商场回来的路上胃就在隐隐作痛,后面看李允在厨房做饭时太困睡着,醒后感觉稍微好了点,和李允又是一通掰扯,越往后越觉得情况不妙。
  陈柏臻很想吃李允做的饭,尝试去吃了口,下肚的感觉不是很好,想到可能接下来还得吐,于是就放着没吃,不光没吃,他还主动放了李允走。
  躺在床上昏睡了大概近一小时,直到手机收来尤衷发来的消息,他下床,走了没几步,抱来垃圾桶开始吐。
 
 
第61章 
  李允是在晚上洗衣服的时候才从裤兜里抖落出这根红绳的,以往裤兜里会有几个硬币或者发票,洗衣服前都要掏口袋。
  捡起地上这根红绳盯着看了有半分钟,李允将它装进收纳袋,结束一天生活躺床上休息时已经快十二点,陈柏臻一条消息发来:睡了吗
  一如既往的没有句号。
  第二条消息紧随其后:菜我都吃了,好吃
  第三条:我觉得这次米饭味道也很香,比以前你煮的还要香
  李允抿了抿唇,在心里兀自道:那是因为在你家那边的高档超市买的最贵的米你这个大煞笔。
  第四条是张萨摩耶笨笨呆呆的表情包。
  第五条:我是不是有东西落你那了
  李允抓着手机一下从床上起来,在心里寻思好小子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那根红绳李允瞅半天,心里的答案也随之浮现出,果不其然,这狗东西就算放自己走了,也得想方设法留一手。
  李允回的是:没有。
  那边提示正在输入了很久,他慢吞吞发来一条:怎么可能
  第二条:你骗狗呢
  第三条:这是我在银城特别有名的寺庙求来的红绳
  第四条:你再掏掏你那口袋呢
  李允就回:你是故意的吧。
  那边迅速一个字:对
  一如既往的坦荡。
  然后:还我 还我 还我
  接着:还我 还我 还我 还我 还我
  连续发了一连串,发到李允有段刷屏的“还我”,跟滚动字幕似的。
  一如既往的无赖。
  于是李允发了个“停”字过去,那边短暂地没了动静,李允又发:怎么还你。
  他那边没了声。
  再发过来时约莫过去有三分钟:我白天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没骗你
  第二条:反正道歉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继续给
  李允不晓得他发什么神经忽然扯到这件事,继续问他:东西怎么还你?
  他那边: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连续三个问号发过去,李允现在脸上也写满了问号和不耐烦。
  他还在继续:你还是难过的话就过来揍我几拳别憋心里
  李允:你骗我去你那呢你当我是傻子啊。
  一个萨摩耶无辜又可怜的表情发来,他回:我只是想给你补偿你不要想歪
  李允:……
  那种恨不得对他脸来两拳的火气“蹭蹭”的上来了,李允咬牙,打字的手指都加重几分力气:你要是不想要这个东西我就扔了。
  他才回:下个月你开画展
  第二条:我去你画展看你的画
  第三条:允许吗
  李允没动静。
  他又发:到时候你把东西还我
  李允得到回复,将手机扔在床头柜,钻进被窝睡觉。
  五分钟过后,觉得气不过,爬出来,直接发语音过去:“陈柏臻,我说了多少遍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那边同样也用语音回敬:“我知道过去是我做的不对,但我是真心向你道歉,你就这样对待一个真心道歉的人……”
  不知怎的,他嗓音听起来沙哑,还没什么力气。
  听得李允这边一下气势矮下去,但还强硬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怪起我来了?”
  “没有,我哪里敢呢,我就是觉得日子有点难过。”附赠吸了口鼻子,也不知是否故意录进去的,听上去委屈极了,听得李允愣在那好半天。
  两人在那很久都没再发什么,约莫陈柏臻那边觉得困了,率先发了“晚安”过来,结束聊天。
  很快画展举办的日子到来,虽然起初李允只接受了文字采访,不愿意抛头露面,但因为要还陈柏臻东西,还是去了画展。
  只有短短一周,不知道陈柏臻到底哪天来,李允每天都去画展现场,混在人群里听看画的人各种评价和闲聊,顺便等他。
  前几天去的时候李允还觉得没什么,后面就越发脸色不好,很想发消息问陈柏臻人到底死哪去了,但还是忍住了。
  最后一天,李允一直在王嘉璟办公室等到画展彻底结束,脸上的表情从起先的愤怒变作怨气,直到王嘉璟从外面抱来一束鲜花。
  “我表哥说他太忙,没能来赴约,叫我帮他传递下他的歉意。”
  淡粉色的香豌豆花好大一束,直接塞进李允怀里时将这颗小脑袋都遮住。
  王嘉璟拿过夹在花朵里的卡片,打开,上面写的是:免费当鸭,送货上门,随叫随到。
  外加一串陈柏臻的电话号码。
  “你俩玩得真花。”王嘉璟皱眉,啧啧称赞,问,“什么时候又好起来的?”
  “没有好过,你别误会。”李允直接将花束塞回给王嘉璟。
  被强行被塞回这么束花,王嘉璟很懵,也很惶恐,“你不要吗,这他送你的,我拿了算什么道理。”
  “你看自己着办。”李允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装着红绳的收纳袋,放进了这束花里。
  周生桦外婆家离这边远,李允这几天都回的自己家,玩具兔子落在那,李允因为每晚都抱着睡,这几天没有了,变得非常不习惯。
  躺下闭眼辗转反侧了好一会,李允最终去客厅看电视,打算就这么熬一晚,天亮就坐车回海边。
  门铃声响起时已是深夜,李允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得几乎要眯着,走去门前打猫眼看了一眼,趿拉着拖鞋又重新坐回沙发。
  门铃在那之后又响了几下,接着是按密码的声音,门打开。
  陈柏臻抱着傍晚那束花走进李允的家,没半点客气还是拘谨。
  灯没开,电视机屏幕散出的光是这个昏暗的客厅里唯一的光亮,亮度随着画面忽明忽暗,李允坐在沙发上,淡淡的光打过来,像是一层虚虚的光雾,将这个人笼盖着。
  陈柏臻去摸灯开关,那边李允小小咳嗽了一声,吓得他没敢再去伸手。
  “我送的花你为什么不要。”他直接开口问,走进屋内。
  “说好了你来我画展我还你东西,你为什么不来。”
  两人都没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抛出自己的问题。
  “我这不是来了么?”
  “你来的这是哪,你应该去的是画展,这是我家,你分清楚点。”李允好意提醒。
  “这两者有很大区别吗?”陈柏臻将花摆在茶几上,歪头,很不解。
  李允:……
  两指将塞进花的那只装着红绳的收纳袋夹出,又往沙发上的李允那靠近,低头,视线落在李允的左腿。
  “生我气了?”小心试探。
  “没有。”简短的两个字。
  “那就是生气了呢。”他一口咬定,话说得贱兮兮的。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你一向说话不算数。”例子数不胜数,李允都懒得和他掰扯。
  “这几天有事……”他忽然缓下语气,将手里装着红绳的收纳袋攥得发出“咔嚓嚓”的声响,“我道歉。”
  “不用,你拿到东西就走。”李允回。
  “这东西本来就是给你的。”他说完,缓缓蹲下身,抓来李允左脚腕。
  李允身子一激,忙往后躲,他第一次没捞着,第二次伸手迅速又有力,抓是抓来了,就是李允还在往后缩,两人在昏暗的客厅里僵持了好一会,直到李允被他拽得大半个身子都朝他怀里倚。
  “你要干嘛。”话里充满了不安。
  那会陈柏臻正要从收纳袋里拿出红绳,动作停下,抬头去看李允。
  “祝贺你第一次画展举办成功。”他这么说。
  “你祝贺就祝贺你动手干什么。”李允没搞清楚这两者之前的关联性。
  “不是说了这是我从寺庙求来的么,我给你戴上。”
  “你什么信这个了?”李允一头雾水。
  “倒也不是特别信。”手用劲,李允身子再度往他那贴,半个屁股已经离开沙发垫,“就是知道我没办法每时每刻都看得住你,你又这么爱跑,给你戴上,保你平安。”
  “我也不信这种东西。”李允从不觉得神明还是佛祖有保佑过自己。
  于是陈柏臻去给李允系红绳的手停住。
  “他们都说很灵,你戴上安心点。”
  “我戴上会安心什么。”李允觉得莫名其妙。
  “是我安心,我,安心点,李允,你别搞错。”他着重强调,尽管客厅里的视线昏暗,但他那股深信不疑的模样李允看得很清楚,宛若一个被洗脑骗进传销窝的傻瓜。
  “凡事都有个万一,如果哪天,你离我太远,我没办法知道你的状况,又或者说,如果哪天我先离开你了……”
  “还有这种好事?”他话没说完,李允直接插嘴。
  沉默了几秒,他再开口,嗓门老大了。
  “李允你现在就巴不得我早点死呢是吧。”
  “我没有咒人死这种爱好,你别冤枉我,明明是你自己坏事做太多现在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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