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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占有(近代现代)——诵箒

时间:2024-06-01 07:57:57  作者:诵箒
  李允低着头,不吭声,听他说。
  “李允,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但你必须答应我离开他。”
  “你能给我多少。”
  “你可以开价。”
  李允掏出手机,直接打给了陈柏臻。
  五秒过后,电话接通,李允摁下免提,将手机朝陈梁那递了递,确保他能听到声音。
  陈梁看到手机上备注的“陈柏臻大傻逼”这几个字,被吓一跳,露出些许惊讶。
  “呦,主动打给我,李允。”那边传来陈柏臻极其快活的声音,“能不能换成视频,我要看你脸。”
  “你爸找上我,说要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你。”李允看着陈梁,将话说出。
  陈梁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手机那边停顿了几秒,再开口,陈柏臻“啧”了一声,说:“又想跑啊,小瘸子。”
  顿了顿,继续。
  “我爸给你多少,我给双倍,不准要他的钱。”
  李允准备挂断电话,那边又提高了音量。
  “我晚上就到家了,在我回来之前,你敢收他的钱,试、试、看。”
  电话掐断,李允将手机放回裤子口袋,低头,没去看陈柏臻父亲。
  “您也听到了,不是我不想离开,是您儿子不让我离开。”
  握住手机的手揣在裤子口袋里,随后攥紧,再攥紧。
  “他太喜欢李钰了,又不愿意去打扰李钰的生活,所以拿我当替代品,去延续他那些爱,我跑过,被他逮回去。”
  李允咬牙,忽然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归属于事实的话说出来要费这么大力气。
  然后心也跟着在难过。
  陈梁见这边沟通失败,气得直摇头,准备离开。
  衣袖突然被李允抓住,不想让他过分察觉到自己是个残疾人的事实,李允很想将这几步走得稳当,但越是想要走稳,越是走得踉踉跄跄。
  李允后来才肯承认,就是有些人出生在罗马,有些人这辈子到死都去不了罗马,不能误以为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转了一圈,就产生出不切实际也能住进去的想法,包括想要得到住在宫殿里的人的喜爱。
  于是接下来要说出来话变得更加艰难。
  “如果,今天我和他的身份差距没这么大的话,你还会来赶我走吗。”
  偌大的画廊里,陈柏臻父亲的声音冷冷静静响在里面,“李允,你应该明白,你的人生没有这样的如果。”
  天气预报说好的雨没有下,直到工作结束以后,天空都只是阴沉沉的,让人觉得发闷。
  李允坐在回去的车子里变得惴惴不安,特别想抽烟。
  走到别墅门前,李允几度想转身跑,不知道要跑哪去,就是想跑。
  然后门被里面的陈柏臻打开,他嘴里衔着筷子,正在吃李允提前做好的饭,见到小瘸子以后先是笑,然后张开双臂要拥抱。
  但很快笑容打脸上消失,因为瞧见李允脸色不好。
  “怎么了?我爸今天找到你,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手拿住筷子,陈柏臻迅速察觉到了李允的情绪。
  “我看到你才叫真的不开心。”李允低头,揪着兔子耳朵,撞开他。
  进屋,换拖鞋,拖着兔子上楼。
 
 
第38章 
  李允并没有什么胃口,这顿由自己亲手做的饭菜也实在难以下咽,很久都只是装作和平常一样在吃。
  谁也没先开口说话,些许异样流动在二人所处的氛围里。
  最先承受不住这些异样的是李允,为了缓解,说:“不是说叫我别拿你爸的钱么,你要给我双倍。”
  “你要多少?”陈柏臻问李允,问得煞有其事的。
  “一百万?两百万?”李允心里对这些没有概念,就开始胡诌。
  陈柏臻挑眉,笑。
  “你先告诉我,拿了这些钱什么用途。”
  “包养男模,开淫趴,满世界旅游,去一个地方就换个男朋友。”
  笑容从陈柏臻脸上消失,不光消失,愤怒取而代之。
  “没钱。”他狠狠说出口。
  “没钱你还在电话里说得那么硬气,你真把我当成猴耍了是吧。”早知道就不该打那个电话给他,李允现在真后悔。
  陈柏臻冷笑,“本来是要给的,你又说要去包男模开淫趴,你说我把你当猴耍,你又把我当成什么,大傻逼吗?”
  “不给就不给,还整出这么多措辞,话真多。”筷子捣在碗里,半碗的米饭被戳得稀巴烂,李允咕咕囔囔,表达不满。
  “给钱可以,换个用途。”陈柏臻坐那,不是很开心。
  “你管我什么用途,我就要包男模开淫趴。”
  嘴里的菜开始没滋味起来,陈柏臻本来还想夸李允的这顿好吃来着。
  但他现在不想夸了,他觉得好听的话现在说不出口。
  “你那天还说我只有裤裆那点事,现在看来你也只有裤裆那点事。”语气讥讽,神情刻薄,他开始生气的时候,就这个样。
  “我什么时候说这种话。”李允一时没想起来,毕竟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
  “那天过完我生日在车里操你,你说的。”
  李允经他提醒,终于想起来了。
  “嘁,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还跟我翻这句话的旧账,陈柏臻,你肚量真小。”
  “你肚量大,你肚量最大,你肚量大得跟宰相肚里撑的船似的,你那天还攻击我性能力,还评价跟我做爱就那样吧,你肚量大。”话如弹珠般发射,还说得阴阳怪气的,“吧”字被他单独拎出来强调,学得还挺像。
  李允更是觉得无语。
  “我说我真实感受不行?”
  “不是肚量大吗,这种伤人的话也说,你肚量大就不能说点好话让我听听?”
  “要我说你好话?”李允眯眼,忽然开始起鸡皮疙瘩,怪渗人的。
  “嗯。”他应声。
  “好话得对好人才说得出来啊,你是个好人吗,陈柏臻。”面对他,李允露出了无比凶狠的目光。
  又因为这些在陈柏臻这始终缺少真正的攻击力,让陈柏臻觉得真是可爱伶俐。
  “现在是从性能力的攻击上升到对我整个人的审判了?哇,李允,我在你心里究竟坏到什么程度,你今天如实告诉我,让我有个数。”
  “你就是一坨屎。”李允说。
  “吃饭呢,说这些。”
  “你给我吐出来。”
  “都快吃完了,说这些。”
  “我讨厌你。”
  “晚上还不是得被我操,说这些。”
  ……
  每个“些”都被他着重发音,尾音往上飘,听上去尤为刺耳,贱兮兮的。
  李允坐那,搜肠刮肚,组织不出来其他词汇语句,气得埋头哼哧哼哧扒饭吃。
  过了会,陈柏臻又问:“去王嘉璟的画廊感觉怎么样。”
  李允断然不会将这些日子自己是如何受到排挤的事情告诉他,就很平淡地回了句,“要你管。”
  “王嘉璟说你不怎么合群。”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非要相处在一起不合群也是理所当然,李允其实也习惯了自己的不合群,也清楚不合群的根本原因,但陈柏臻这样说的时候,心里难免还是会觉得难受。
  将一大口米饭吞进肚子里,李允觉得心里闷,于是说:“对,我不合群,我是个瘸子,还是走关系进来的,我单方面讨厌他们所有人,我不喜欢和他们说话,我要和他们保持距离。”
  陈柏臻很正经地听李允将这些话讲完,一副真在思考的模样,然后严肃开口:“那正好,不去了,就在家里待着吧。”
  ……
  掉进他的陷阱了,李允好不甘心。
  往前走还是往陈柏臻这儿走都挺两难的,李允觉得他就是享受驯服自己看自己为难的过程,就像王嘉璟那幅挂在角落里的画,也许彻底征服并非是他们这种人的真正目的,给予一些松懈让手上的猎物得以抵抗,又无法彻底抵抗,最后得手,才是他们最乐此不疲的事。
  这让李允更加不甘心。
  “我不要待在家里每天只能见到你一个人。”
  陈柏臻寻思他已经在李允心里是坨屎了李允不愿自己倒也是挺合理,就是和李允这么久见,这桌菜吃得如此乱七八糟的,让他有点不是滋味。
  他没有再回李允,他知道李允晚上回家以后情绪就很低落,让陈柏臻不禁想起李允得知自己哥哥结婚的那会。
  也是这样,比起平时那种小打小闹,更加低落难过的样子,让陈柏臻束手无策,照以往就会选择更进一步的逼迫。
  晚饭后,李允洗完澡就坐在卧室的阳台前削铅笔。
  那只今天跟着一起出去工作的玩具兔子被李允脑袋朝下,插在了茶几上的那只花瓶里。
  陈柏臻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兔子的惨状,心里也跟着发凉。
  陈柏臻隐约觉得今晚上他日子是不会好过到哪去的。
  李允见他走进卧室后,停止削铅笔直接准备上床睡觉。又嫌他这个人讨厌,不愿意和他共处一室,拽着枕头准备找其他房间睡。
  于是陈柏臻就跟在李允身后,李允打开一间屋子,他就跟着进这间屋子,李允不愿和他共处一室,从这间屋子里出去,他也跟着走出来。
  三层楼每间房全部跑遍,最后来到客厅,李允跑累了,气也跟着生不起来。
  来了点困意,刚躺下准备就在这里睡,陈柏臻抱着枕头,还拎着那只兔子,来到沙发旁,因为挤不进两个人睡,他有点束手无策。
  今晚上不给操也就算了,单纯的睡觉都不让。
  陈柏臻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像是在思考办法,然后蹲下,去看背朝里面睡觉的李允。
  鼻子蹭到李允颈窝处,狠狠吸了一口。
  “你知道我一回来,就闻到家里全是你的气息吗。”
  他的鼻息喷在肩颈处,蹭得李允很痒。
  然后从颈窝一路嗅到头发,再从头发往下嗅,洗完澡的李允身上全部是沐浴露的香气,和他身上一样。
  但陈柏臻闻不到自己身上的气味,他只闻得到李允的。
  把人上身嗅了好阵子,鼻子轻轻拱在李允身上,温热的气息隔着衣料喷洒在肌肤,弄得李允特别痒。
  “你是狗吗,在我身上嗅来嗅去。”
  “你想养狗吗?”
  “我想养只萨摩耶。”
  “这个家有我们俩个就足够了。”
  还有一只破旧的玩具兔子,陈柏臻去嗅李允的时候就扔到了地上。
  “那你还管我问养狗的事做什么。”
  “我本来想说你养我行不行的。”
  “我养不起你这种的。”死贵,成本太高。
  陈柏臻盘腿坐那,李允依旧背对着他。
  “怎么就养不起了,你今天做的饭特别好吃,我吃得很饱。”
  察觉到躺在那的李允脑袋微微动了下,陈柏臻赶紧又说:“我明天还想吃。”
  李允终于转过了身,陈柏臻就趴在沙发上,看见自己这张脸后笑容随之浮现。
  这是个分别近一个月再度重逢的夜晚,很静谧,带着些许困倦,和熟悉。
  李允去看陈柏臻的脸时就在想,如若陈柏臻是个平凡人,或者自己家境殷实些,他们相遇,并没有出现过其他人,然后共处在这个夜晚,是不是就能很安心地享受这份安宁。
  而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上次打飞机是几天前。”陈柏臻问,打断李允的思路,指向性很明显。
  李允说不记得了,连觉都睡不好,有时候脑袋很蒙,偶尔产生出来的性欲很短暂,自己撸到没几分钟就觉得累,然后就在想还不如被陈柏臻给操射出来。
  陈柏臻的手覆在李允的脸蛋上,手指摩挲着肌肤,在李允额头亲了一口。
  “射出来的时候爽吗。”他又问。
  李允说挺爽的。
  “和被我操射了比呢,哪个更爽。”亲吻变重,往下,来到李允的嘴唇。
  沉寂的身体在他的亲吻下逐步苏醒,他连续亲了李允好几口,不间断地吻,“啵啵”声响起,极大挑动着感官。
  李允脑子被他搞得又开始犯迷糊,说:“差不多。”
  “嘴这么硬的,怎么亲起来这么软。”
  他张嘴含住李允的唇,身子也往李允那压,从最先的“啵啵”声换作缠绵又含糊的吮吸声,二人的呼吸也交织在一起,没了界限,分不清彼此。
  熟悉的情欲袭来,起先撬开大半的防备,但接着李允的身体绷紧,非常畏缩不安。
  白天陈柏臻父亲的话李允是一个字不落地听进去的,第三个人嘴里对李允和陈柏臻的关系描述如此客观,又如此无情。
  以往李允自身处在含糊不清的境地里,坐井观天看不到自己是那只青蛙,而今终于有人来拿镜子照了,于是原形现出,处在现实与幻想间的那层薄纱也被扯去。
  没了这层薄纱,赤裸裸的现状,让李允心生绝望。
  于是就在和陈柏臻亲吻的间隙里,强打起精神翻旧账,到底是从哪个时刻起,变成这样的。
  痴心妄想,贪婪无比的。
  是从第一回 给陈柏臻做饭企图和他共建这个家的时候,还是他抱着自己过了马路还抢走自己口粮的那个晚上,还是被他逼到走投无路只能再度回到他的拥抱里……找不到答案,还发现和他过去的记忆太多。
  陈柏臻强行将李允困在身边的后果,让李允的世界只有这栋别墅和这个男人,因为这条路唯一的终点只有他,爱和恨全都模糊了边界。
  伸手撑在他的双肩,李允没有用多少力气,就将陈柏臻推了出去。
  他再度扑上前,李允赶在这之前开口:“我困了,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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