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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占有(近代现代)——诵箒

时间:2024-06-01 07:57:57  作者:诵箒
  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更显得凄苦,额角甚至还擦破了点皮,和江耀宗拉扯时磕到的。
  李允一直都很瘦,总是给人营养不良的样子,就好像离开陈柏臻这一个月里似乎也没吃上几顿饱饭似的。
  陈柏臻还注意到,他其实稍微把自己头发剪短了点。
  额前刘海不再长到时而把眼睛全部遮住,此刻看向陈柏臻,没有平日里那样的赌气,没有怨恨,也没在想坏点子的狡猾。
  恐惧害怕并未全部从他眼里消失,李允这会还在强打起精神去面对陈柏臻这个人,眼底那点晶莹衬得眼眶更加通红。
  些许细微的颤抖从李允这具身躯传来,陈柏臻不禁皱起眉头,话说得很糙,“这就是你求人帮忙的态度吗。”
  “不然你还要我怎么做。”
  “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手机号码重新存,现在就做。”
  李允掏出手机,先是解除黑名单限制,还被陈柏臻要求置顶,接着陈柏臻报出自己电话号码,重新存,还被要求创建快捷方式到首页。
  这些全弄完,陈柏臻又问他附近药店在哪。
  李允转头正打算给他指方向,他抓起李允的手,把伞塞到李允手里,然后将人给横抱起。
  李允被很轻易地抱起来,一下失重,吓得差点没抓稳伞。
  上半身朝他怀里倾斜,他手臂一颠,李允脑袋自然而然撞在他的胸膛,没有躲开,而是把脑袋望他胸口处又埋了埋。
  李允闭上眼睛,来自他身上的气味毫无防备地钻进鼻子。
  隐约闻到了是他别墅里那瓶常用的沐浴露,住进去第一次用的时候李允还问过什么牌子,闻起来的味道很舒适。
  他说不知道,管家帮忙给准备的。
  后来李允也用那瓶沐浴露,俩人身上的气味因为太相近,这样的味道反而被稀释掉,除非陈柏臻刚洗完澡过来抱他,不然李允会闻不出来。
  绿灯亮起,陈柏臻抱着李允朝斑马线迈开脚步。
  走得很快,但步伐稳当。
  感受得到怀里人在自己一走上马路后就浑身绷紧,随之脑袋更自己怀里面钻。
  他的胸膛此刻被李允脑袋用力顶着,每一下呼吸起伏,都能感受到胸口处的这份重量在踏踏实实地贴靠着自己,顶撞着自己,粘黏着自己。
  让他呼吸更加紧滞,心脏愈发跳动,思绪极度混乱。
  短短十几秒内,陈柏臻觉得脸连带脖子都滚烫得要命。
  到了对面将李允放下,李允捡起地上的黑色塑料袋。
  再起身去看陈柏臻,就看见陈柏臻脸很红。
  于是强摁下心中那股快要哭出来的冲动,李允问陈柏臻:“你最近身体是不是很虚,抱我过个马路脸都涨红了。”
  陈柏臻躲开李允的视线,“信不信现在操你操个半小时起步?”
  想了想,又觉得有点委屈。
  “好心抱你过马路连个谢谢都落不着。”
  李允噤声,抓紧手上的塑料袋,心虚。
  “谢谢。”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出来。
  “说什么啊听不见。”陈柏臻刁难。
  “我说我谢谢你。”李允如他所愿提高音量并且确保他肯定没办法再这样装聋下去。
  陈柏臻当然听见了,不光听见了还特别得意。
  他又犯贱去问李允,“我抱你过马路的时候,不会都想着你那个哥哥吧。”
  “没有。”
  “真的?”陈柏臻还不信。
  于是李允说:“我想的是万一真有车开过来把我们两个撞死我下地狱还能拉你当垫背的也值了。”
  陈柏臻:……
  “你自己也就算了,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你还有哪里不好,你哪哪都好。”李允叹气,觉得在这和陈柏臻耍嘴皮子也不是个事儿,脚腕处在隐隐作痛,估计被江耀宗拖着的时候擦破皮了。
  李允想确认下伤势,但陈柏臻站在他跟前,不依不饶。
  “那你还离开我做什么。”
  李允将伞塞回他手里,他直接连伞柄和李允的那只手一起握住。
  再握紧。
  李允一时还扯不回自己的左手,陈柏臻的力气大,这是在一年多里验证过无数回的事实。
  于是为了能让陈柏臻松开自己的手,哪怕是懈下点力气,李允那个瞬间里大脑飞速运转,最后说:“你妈妈要我走的。”
  “我妈要你走你就走,这么听我妈话?那我妈叫你跟我结婚你听不听啊。”
  “那肯定是不行的。”李允小声嘀咕,“我又不傻。”
  “嚯真聪明呢,我妈给的机会加上我那天食物过敏,就这么在我眼皮底下溜了。”
  越说越气,陈柏臻主动松开了李允的手。
  “你回去睡觉吧,很晚了。”
  没什么再好聊的了,就这样吧,还能怎么样呢,算了。
  李允转身就走。
  手上的塑料袋被陈柏臻抢走,打开,里面果然还有两包烟,外加一盒鸡蛋和两包方便面。
  “哎你拿烟就算了,方便面还我行不行。”
  “凭什么。”陈柏臻就要空手套白狼。
  “你这么有钱你吃方便面啊,你拿走除了扔垃圾桶还能做什么。”李允觉得陈柏臻实在太无情,自己因为那点可怜的薪水就差吃不起饭,他现在抢走的就是自己的口粮。
  “这上面注明了有钱人不能吃吗?你别说,我还真想吃泡面了。”
  “那你记得下锅后再打个鸡蛋,更好吃点。”
  “多谢提醒哈。”
  陈柏臻也打算走,他待会有飞机要赶。
  刚转过去身,又把伞塞进李允手里。
  被李允推了回去。
  “你打着回去吧跟我逞什么能,我走在这里屋檐下也淋不着。”
  伞推回去,李允还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塑料袋,盘算着是不是管他要钱。
  但最后还是李允忍住了。
  他转身走进商铺的屋檐下,往家走。
  陈柏臻一眼就瞧见他裤管和脚腕处的血迹。
  “李允。”陈柏臻叫住他。
  “又干什么。”小瘸子气呼呼地扭头,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急躁。
  看得陈柏臻心里头一下鬼火“蹭蹭蹭”冒出来。
  到嘴的话拐了弯噎回去,陈柏臻一手撑伞,一手插兜,脸上是丝丝的冷意往外冒。
  “差点忘了告诉你,你打工的那家烤肉店被我前几天买下了。”
  “你买那家店干什么?”
  “为了把你开除掉。”
 
 
第19章 
  第二天早上,李允发现自己还是发烧了。
  走进小区的那段路不算远,只是稍微被淋湿了点,但回去后没多久李允就开始打寒颤,迷迷糊糊睡了会,再醒来就发现自己烧了。
  睡的那阵并不好,梦里全是和马路车祸有关的记忆,腿被车轮胎碾压过去的瞬间反复在梦里上演,在现实里仅是一次彻骨的剧痛,却在梦里上演无数回。
  李允最后是自己把自己吓醒的。
  他后背一身的冷汗,手脚麻得要命,从床上爬起来没几步脚发软倒在地上。
  李允给自己翻了个身,就这么躺在地板上,望着四个角都泛黄起裂痕的天花板。
  想到梦的最后是陈柏臻的打火机“咔嚓”声,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结实温暖的胸膛,然后他恶狠狠地对自己说,李允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吓得李允从地板上爬起,去拿手机。
  只有一条陈柏臻的消息:我去银城出差,两周
  李允盯着屏幕良久,然后去找药吃。
  起先李允以为陈柏臻只是断了自己去烤肉店打工的路,至少还大发慈悲给自己留了条给书店看门的小径,虽则薪水实在少得可怜,但李允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其他赚钱的法子。
  直到去书店上班的时候才被告知,因为书店老板年事已高,决定一周后关门。
  李允坐在桌子前气呼呼握着铅笔,在一张草稿纸的背面乱写乱画,结果陈柏臻那张脸愈发浮现在脑海,画着画着不自主地那张脸也画在了纸上。
  看着纸上这张自己勾勒出来的脸,李允更是气上加气,正好还发着低烧,躺在桌上没多久就眯着了。
  六月,夜里刚下完雨,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洒在马路上的小水坑里,一下一下闪着光泽,直到被车轮胎滑开,向四处溅起水珠。
  李允再度睁眼,就瞧见书店老板的儿子背着个挎包站在自己跟前。
  因为大家都认识,李允觉得困,又把眼睛给闭上。
  然后听见周生桦对自己说:“一年多没见,你画还是画得真好。”
  李允睁眼,也去瞧被自己画完扔在一旁的草稿纸。
  周生桦拿起来,对着外面阳光细细看了番。
  “这是哪个帅哥,你喜欢的小哥哥吗。”
  李允伸手去拿,被他躲开,他把纸抖了抖,“最近过得怎样,我半年前回来一次,大家都说你突然一下就消失了,哦对,你哥结婚了是吧,我也收到了喜糖。”
  喜糖,李允感到无力,他作为他哥的弟弟都没分到喜糖。
  “周生桦,还给我,要不你就扔了吧。”
  “你还是这么喜欢把自己画出来的东西毁掉。”周生桦把纸对折再对折,然后放进了自己挎包里。
  “这家书店就要关门了,李允,你给自己找好接下来的工作了吗。”周生桦挪过来另一张椅子,陪李允一起坐在了桌子前,望着外面的马路。
  李允摇头,“我失业了。”
  “那要不要去我的画室帮忙,虽然给到的薪水也不是很高,但至少在你找到新工作以”
  李允扭头去看周生桦,周生桦也在看李允,然后对李允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一周后,李允彻底没了工作。
  由于被江耀宗那晚拖拽过马路激起他过去太不好的记忆,整周李允都窝在家里昏睡,不是在做噩梦,就是在做噩梦的路上。
  有时半夜他惊醒,浑身的冷汗,他蜷缩在床上止不住地颤抖,精神极度疲惫下他才能稍微睡下去一点,醒后,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这样差劲的状况在哥哥离开他去外地上学时也有过,李允想哥哥的时候就给他发消息,哥哥看到会回,好像看着那些消息,李允能稍微将心绪平复。
  而今他看着一串发出去被拒收的消息,想起陈柏臻餐桌前对自己说过,当初就是哥哥打电话叫自己去见的陈柏臻。
  李允知道,就算通过其他办法联系到哥哥这个男人,他也只会给指那一条通向陈柏臻的路。
  李允从床底把画板铅笔颜料这些掏了出来,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在那些纸上乱画些东西,有些是他能认出来的,有些是他清醒后完全搞不懂到底在干什么的。
  某天夜里醒来,李允清晰地记得梦的结尾是陈柏臻的声音。
  他嫌每天都来这个破旧无比的小区太麻烦,于是带着李允去了他在郊区的别墅,他那天心情格外的好,搂住李允的肩膀,问李允,这个新家怎么样。
  李允掏出打火机,一幅接着一幅烧掉自己这些日子来画过的画,他站在阳光底下,仔细审视着自己这双手创作过的每个作品,然后让它们慢慢在眼里燃烧殆尽。
  离开这个家前,他只留下了一幅画。
  一个男人的脸, 眉头紧皱,下巴抬起,眼里流露出轻蔑的同时,还有许多烦躁。
  陈柏臻坐在会议室里,盯着平板上的照片,露出了这样的神情。
  照片拍的是雨后马路对面的书店,李允坐在柜台前,他身侧站着一个背着挎包的男人。
  小瘸子伸手管那个男人要他手上的纸,那男的不给,不光不给还折起来放回自己包里。
  员工汇报工作情况的声音在耳边嗡啊嗡啊嗡,陈柏臻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沉思。
  然后张嘴,小声输出脏话。
  接着他又返回前几张照片,对着图片中男人手里拿着的那张纸看,好像画了个人,不确定,放大,再放大,再再放大。
  手机传来一条消息,他去查看的同时,秘书喊了句“陈总,您不说点什么吗”。
  陈柏臻抬眼,会议室里十几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有期待,有疑惑,有试探,还有好奇。
  他扫了一眼在场的各位,说:“挺好的就这样吧,下班。”
  大家坐那谁都没敢动。
  “都快六点了,你们不回去吃晚饭吗?”
  陈柏臻自己站起来,拿起手机,跑了。
  七点的夏日夜晚还不算完全黑,李允因为玩到手机没电,最后蹲在门口抱膝,睡着了。
  直到陈柏臻回来。
  李允就蹲那,把自己缩成一团,蜷缩着,像只小老鼠。
  陈柏臻眼瞅这人两周没见,更瘦了。
  “呦这谁啊怎么还自己主动跑我这儿来了。”他双手插兜站那,低头,看李允。
  可能是胜利的姿态,也是一如既往得意洋洋的模样,他总是在李允面前,如此意气风发贱里吧唧的。
  刚从睡意中醒过来,李允脑子有点懵,“认不出我来不要紧,就怕把我跟你最喜欢的李钰搞混了。”
  脸上的得意一下滞住,陈柏臻心有不甘。
  于是他回:“我以为我得是你最后的选项来着,怎么,联系你哥了吗?你哥是不是还不要你啊。”
  “我不想打扰我哥,我怕把你对我做过的无耻行径多告诉一个人你都得多被一道雷劈死。”
  陈柏臻讥笑,他用腿轻轻拱了下蹲那的李允。
  “之前咒我被车撞死现在咒我被雷劈死,这么想我死?”
  他见李允蹲那还是没站起来,又说,“小瘸子站起来,地上凉。”
  但是小瘸子只是瞪他,凶巴巴的,看得陈柏臻心里发笑,直接上手,拎住李允后颈衣领,把人给提了起来,然后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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