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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法医同居后(近代现代)——辛骨

时间:2024-05-31 08:54:03  作者:辛骨
  时煊点点头: “改了名儿,但是他兄弟。他跟唐序提供毒品的上家有关联,具体关系还没查清楚。我说怎么抓不到人,原来是躲去了边境,想越境,落到边防手里了。”
  “人抓到就好,有没有问出来他怎么知道时誉跟魏蓝阿姨的关系,对付时誉是报复?”
  时煊冷笑了一声: “我们预定结果反推是正确的,但有一点我们没想到。孪生兄弟,这些年容貌是有变化,但当年可是一模一样。”
  他低头看了时誉一眼,接着说: “你不是让时誉推断画出了他年轻时候的画像吗?当年警方封锁了消息,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却知道?”
  顾严猛然回悟: “他才是……”
  “刁银元。”
  两人异口同声,把时誉给听愣了。
  原来当年刁家孪生兄弟的父母离婚后,各自分开生活,直到成年后再次见到对方。弟弟贩毒获利不少,尝到了甜头,哥哥生活拮据,在弟弟的引导下,也走上了这条路。
  弟弟被追捕的时候,联系了哥哥来接应,挟持顾严并射杀了魏蓝是的弟弟刁银元。他劫车逃跑,半路哥哥赶到,替他引开警。察追捕,两人就这样调换了。
  被时学义撞下山崖一同坠亡的并不是弟弟,而是哥哥刁金元。
  哥哥死后,弟弟接替了哥哥的身份,又改名换姓,继续毒品交易。
  他在唐序那里无意间见过被偷拍的时誉的照片,隐姓埋名的生活让他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疑心很重,而常年跟瘾君子打交道,也让他神经长期处于紧绷状态连带心理扭曲。
  游乐园碰到时誉是个意外,那天本是在游乐园要完成一场毒品交易,再次和时誉擦肩,他走了神,甚至取消了交易。鬼使神差一路跟踪,反而被邱小新拍到了样貌。
  后续的事情比较离谱,他并不知道时誉跟魏蓝的关系,只是因为两人相像,便对时誉投毒。他急迫的想要杀人泄愤满足私欲,结果阴差阳错,时誉还真是魏蓝的儿子。
  三人知道事情真相,各自沉默了片刻。
  “人抓到就好,时隔多年,也是给叔叔阿姨一个交代了。”顾严打破沉默。
  “对,爸妈这下也是彻底能安心。”时煊胳膊环住时誉的肩紧紧揽了一下, “走,哥该上台了。”
  婚礼司仪刚好铺垫完前面的热场。
  “有请新郎上台。”
  ……
  婚礼程序有条不紊,现场气氛热烈,等到新娘抛花球的时候,时誉也跟着挤在人群里凑热闹。
  四下一看,却不见顾严身影。还没回过神,花球精准无比的砸在了他脸上。
  丝带绑起来的各色玫瑰花球落到了时誉手里,现场一片起哄之声。
  时煊凑到司仪耳边说了什么,司仪示意时誉上台,人群散开了一条道。
  “这位接到幸福花球的帅哥是咱们的伴郎,也是新郎的弟弟,我们请他上台,还有另外一位伴郎也请上台一下。”
  司仪的声音透过音响响彻全场,起哄的喧闹声稍稍低了一些。
  顾严刚接完电话回到台上。
  时誉拿着手里的花冲着顾严开心直晃。
  顾严径直走到他身边,看了看时煊,低声道: “我拜托老师查了学校的录取名单。”
  录取通知书一般要月中旬才能收到,但提前能在高校系统方面查到已经确认了的录取名单。
  顾严停了一秒,才说: “时誉,录取了。”
  分数出来的时候,其实也预估八九不离十,但能听到确认,心底的激动再也掩藏不住。
  时誉跳起来抱住了顾严,想着还在台上,又拉过时煊一并抱住。
  “看来兄弟二人的关系是非常的不错,让我们把掌声送给他们。”司仪适时的解说。
  全场宾客的掌声把时誉的理智拉了回来,他放开了人,重新站定。
  司仪把话筒递给时煊,想是他有话要说。
  时煊一手牵了新娘,挨着时誉站在中间,另一边是穿了同款西装的顾严。
  他紧了紧腮帮,对着话筒的声音竟有些不稳: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见证我们幸福。”
  短短一句话,意义道不尽。
  台上的聚光落在他们身上,全场宾客举杯共祝。
  -
  婚礼闹到了晚上。
  时誉和顾严帮着送走了所有宾客,回了酒店——新人的婚房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哎,累死了。”时誉瘫倒在沙发上。
  他帮时煊挡了点儿酒,脸上红扑扑的,连带着眼眶也泛着红。
  顾严自带清冷气场,没人敢去劝他酒。
  顾严在卫生间沾湿了毛巾,给时誉擦脸。
  时誉扔了外套,衬衫一路敞到胸口,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一条腿掉在沙发外。
  顾严也单穿了衬衫,袖子卷在手肘处,蹲下身细致的擦完了时誉的脸,又拉着给他擦手。
  时誉半虚着眼,空着的那只手抚到顾严脸上,眼底泛起潮色。
  气氛旖旎,两人很自然的吻在了一起。
  时誉的手落在顾严的背,顾严的腰,大胆的撩起衬衫衣摆,探了进去……
  然后手便被按住,从衣服里拉了出来。
  “时誉,你醉了。”顾严贴着他的唇说。
  时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顾严哪儿都好,就是过分理智和清醒。
  他是有些晕,但还没醉,额头上明目张胆四个字,就是想“借酒发疯”。
  时誉笑得暧昧,毫不掩饰眼里的念头。
  他双腿交叉缠住了顾严,胳膊抱住人脖颈,像抱树似的身子往里侧翻,把顾严压在了沙发上。
  两人没有停止亲吻,时誉从顾严的嘴唇亲到了脖子,呢喃里透着诱惑。
  “老顾,我们做吧。”
  “老顾,你想我自己来?”
  “老顾,你不想吗?”
  ……
  句句都在考验顾严的意志。
  顾严回吻着他,比往日都急切。
  疾风骤雨之后,却戛然平静。
  顾严腰上用力,坐了起来,托抱着时誉从沙发走到了卫生间,他把时誉放在洗簌台上,浅浅地在唇上啄了一口。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 “洗个澡,清醒一下。”刚刚动情的亲吻热度未消,转头就冷静的简直不像个活人。
  时誉不懂了,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难道不是想占有吗?需要克制什么?从心到身,从里到外,一点一滴都想浸透融入,似乎这样才能更加贴近对方,才能确认这份感情的真实性。
  至少他自己就是这样认为的。
  之前说好要沟通的,结果还是单方面的被拒绝。
  有点丧气,也有点打击积极性。
  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够?
  时誉一边冲澡一边回忆曾被塞过一脑门的纯爱漫画书。
  忘了拿换洗衣服,时誉擦干水渍,正准备穿浴袍,视线在换下的衬衫和浴袍之间来回切换……
  顾严拿了本书坐在单人沙发里翻阅着,等着时誉洗完自己去洗。
  咔嗒——
  浴室门开了。
  时誉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路悄无声息。
  好一会儿,修长的脚丫出现在顾严的视野下,笔直赤。裸的腿明晃晃的踱了过来,在书桌边站定。
  那束花球不知何时又被时誉拿在了手里,拆开了绑缚的丝带,散开的一支支玫瑰被抽出来放到桌面上。
  时誉就隔着这不近不远的距离,塌着腰半趴在桌上,撅起的臀瓣毫不掩饰勾人的曲线。
  时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摆弄着花束: “顾法医,你会那么多技能,会插花吗?”
  顾严低头翻阅手里的书页,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书页翻得太快,文字全变成了模糊的图案。心跳漏下了几拍,呼吸差点岔气。
  小男朋友是想要他的命。
  ——————
 
 
第61章 
  终章
  要说顾严一点没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个正常男人,面对男朋友如此直白的引诱,谁忍得住?
  顾严忍得住。
  倒不是强压本能。
  顾严骨子里其实是个传统的人,哪怕他喜欢的人是同性,却仍自我坚持某些仪式上的东西。
  越是对这段难得的感情认真,越是不会随便。靠着这份理性的坚持,洁身自好多年。
  现在男朋友几次三番想要展示主动探索精神,还把自己扮成个可口小蛋糕,从头到脚明晃晃的贴着“我很可口” “快来吃我”。顾严是自持,但又不是圣人,怎会无动于衷。
  “不冷吗?”顾严淡淡开口,稍稍抬了抬眼。
  时誉单穿着衬衫,还只系了两颗扣子。屋子里开着冷气,刚刚从浴室出来,皮肤表层让冷气一激,凝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适应了会儿,顾严这一说,应景的打了个哆嗦。
  见顾严对插花的话题没什么兴趣,时誉放下花,凑近去看他手里的书: “在看什么?你出门还带了书?!”
  白生生一段身子,衬衫也是白的,晃得顾严连装模作样都没法继续。
  “出门习惯,随手抓一本好带的。”顾严合拢了书本。
  时誉看清了书皮,惊讶道: “风水学?你不是不信这些玄乎的东西吗?”
  “不信是一回事,解又是一回事。”顾严牵他的手。
  时誉侧了侧身,腰薄得像纸片。
  “老顾,你学得真杂。法医需要解这么多东西吗?”
  “不需要,我打发时间而已。”
  “你打发时间看我呀,别看书。”时誉攀上顾严的脖子,顺势蹭上他腿。
  顾严也不拘着,手臂一捞把人带了上来。时誉偏头吻他,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呼吸里裹着酒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一手勾着人一手往下探: “我都倒贴成这样了,老顾,你真不是有什么毛病?”
  顾严没拦着,一口口啄他唇上,任他触摸滚烫。
  硌人得不像话。
  时誉还是不熟练,分明是自己在想掌控,触碰又放开的却还是自己,先前胆子能放多大,亲密的时候就有多怂。
  “有没有毛病,你还没试出来吗?”顾严低低笑着溢出声。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拒绝……”到最后一步。
  身下一空,话卡在了失重里。
  顾严搂着他腿弯抱了起来,天旋地转,酒店的床柔软,被两人砸得塌陷下去一大块。
  身影交叠,又亲到了一块。时誉躬起胸膛蹭顾严,身上原就仅存一片衣料,更方便,好摸得不行。
  齿贝反复啃咬在脚踝,从头到脚被狠狠嘬个遍,时誉抖得像被猎食的小鹿,脚腕上细细麻麻又疼又痒,时誉缩了缩腿,被顾严钳住。
  时誉被弄得一阵阵全身紧绷,忍无可忍出口催促: “顾严……”
  声音化成了一滩水,另一只脚却去勾顾严的腰。
  顾严重新吻了上来,一手盖住他眼睛,唇贴着唇: “换一种试试。”
  眼睛被盖住,眼前一片漆黑。
  脑子转不动。
  换什么?试什么?
  直到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下巴,脖颈,胸口……
  ……
  复见光明的时候,时誉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炫晕。
  他听见自己似乎叫了一声什么,哑哑的,完全不像自己的声音。
  顾严上来抱他,抹去他额头的汗。时誉顺着蹭进顾严肩窝,低低埋着脸,烫到了耳根。
  是顾严在帮他,怎地害羞起来还是自己。
  缓了好一会儿,顾严亲他耳朵,说: “我去洗澡,帮你冲冲?”
  时誉还陷在巨大的冲击中,摇摇头。
  “那你自己洗?”
  点点头。
  顾严掐他下巴抬起来看,左右一番审视,满脸春色潮红。没不对劲啊,怎么闹情绪呢。
  “不舒服?”
  摇头。
  “不喜欢这样?”
  摇头。
  顾严蹙眉。
  “喜欢。”终于开了金口,舒服得要命。
  顾严在他脸上亲了亲: “你再缓一会儿。”
  卫生间响起哗啦水声,时誉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脑子里后知后觉的想到,法医不止手灵巧,舌头也灵巧。
  先前因为无法自控浑身颤抖,手指狠狠紧抓着顾严的头发,又在顾严的安慰下松开,再次紧抓……
  反复不知了几次,脚趾蜷曲,床单抓在手下皱成了一团,接着是耳鸣……
  回忆起这些细节,拉起被子蒙了头,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悄摸的自顾回味了一遍。
  而后又懊悔,怎么又是自己缴械,每次都被照顾的很好,反倒衬得顾严像苦行僧,被自己晾着似的。
  拖着软乎乎的身子翻下床,去敲卫生间的门。根本没想要里面的人应声,转了门锁一拧就开。
  “时誉?”
  顾严搓揉着一头的白色泡沫,虚眼看从门缝闪身进来的人。
  时誉赤条条地挤进淋浴间,被低温的水浇得打了个冷颤,哆嗦着说: “你洗澡调这么凉的水?”
  顾严把淋浴开关往热水处拨了拨,闭了眼正要冲洗头上的泡泡,被时誉往旁拉了拉。
  在人头上顺了两把,沾了满手的滑腻,涂墙似的往人身上抹。就着白沫,趁人闭眼看不见,摸够了腹肌,顺腿就往下。
  好滑,也更顺手。
  顾严喘了喘,把人搂过来,时誉抢先开口解释: “我给你摸摸。”
  然后就被更紧的按进了胸膛。
  ……
  等到这一番耗下来,浴室温度高得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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