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好奇,也有点不甘,自己被对方摸了个遍,却连对方庐山真面目都没见到过。
顾严叹了口气: “真的要看?”
时誉点头,不退让: “嗯。”
顾严试探的拉了拉衣服。
时誉死死盯着,心突突直跳,抿着唇,感觉嗓子有点干。
顾严手指轻轻挑了挑松紧带,人鱼线蜿蜒没入: “还要继续吗?感觉不好就不用勉强自己。”
时誉的脸有些微微发红,仍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顾严闭了闭眼,叹了口气,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挑,撑起了那块深色衣料……
完整清晰的……印入了眼帘。
时誉没想到过自己竟然也会害羞,甚至紧张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屏住了呼吸。
以往两人拥抱接吻,过于投入的变化是不受控制的,时誉不是没有感觉过,但都远不如此刻这样直观。
顾严灵活的手指交替的搭着,眼睛却盯着时誉的反应。
“有感觉不舒服吗?”
“还好。”时誉眼神有点散,停在那上面一会儿,又撇开,刚一移开视线,又忍不住瞟了回来。
烫眼似的。
“不舒服就别看了。”顾严想放回去。
时誉扯住他布料边: “别。”喉咙滑动一瞬, “老顾,不是说要适应吗,就现在……继续就好。”
顾严盯着时誉的表情,大拇指不经意的滑了滑。
青筋鼓胀,盘结交错。
跟平日寡淡的模样截然相反。
时誉喉咙滑动了一下。
他小心观察顾严的神色,眉峰挑起,眸色深邃,凌厉感从往日温和的气质里破开,跳了出来。
这时候的顾严,周身俱是一股压迫感和攻击性。
好……性感。
时誉完全被吸引,心跳还在加速。
这个样子的顾严,他从没见过,牢牢锁住了他的目光。
鬼使神差的,时誉伸出了手,和顾严两手交叠,一同握住。
顾严猛地僵住了: “誉誉……”
时誉没打算退缩,指缝挤着指缝: “我想,碰碰,可以吗?”
顾严绷紧了全身肌肉,难耐地皱起了眉,似乎内心纠结挣扎了片刻,努力克制了一瞬,最终在时誉期盼和坚持的目光中放松了下来。
不知是谁先开始,又是谁带着谁……
交叠的两手指缝紧扣了指缝,一起跟随着心跳的节奏……
“誉誉,吻吻我。”顾严的声音终于变了调。
时誉凑上前,被顾严含住了嘴唇。
跟往常不一样,顾严亲得他有点发麻,溢出了一点儿声。
随即手上一紧,舌根被吸得有点疼。
顾严一把把他搂进怀里,紧紧抱住。
隔了好一会儿,顾严才放松了下来,头搭在他肩上,低低缓气。
“誉誉,谢谢你。”喘息喷洒在耳边。
……
两人收拾好,相拥着静静躺在床上。
顾严又温柔的吻了吻食欲嘴唇。
“还好吗?”顾严问。
“挺好的。”时誉答, “很适应。”
顾严抱紧他,时誉也回应的拥抱过去。
“顾严,你以后不要想当然的替我着想,你可以直接提出来,咱们一起去尝试去适应,去好好的解决这些事情。你老是回避,以为我没准备好,我都说过一万遍了,想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咱们一起解决就好。”
顾严在他颈侧亲了一下: “好,听你的。”
时誉也往他怀里钻了钻: “那,我们什么时候做?”
顾严:……
也不用这样见风就是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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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被锁过不了,删改得很乱,抱歉,还请谅解
第57章
志向
事实上,顾严的顾虑是正确的。
时誉的准备好,不过是来自小视频和漫画书,这些对先前一无所知的他来说,确实有一定程度的“科普”作用。但到底是创作出来的作品,含了部分“艺术”成分,自然免不了加工美化,看上去都非常唯美。
而跟顾严关系再进一步的突破,让时誉也对探索更多的亲密接触有了期待,表现的积极乐观又主动。
不过这都是后话,至少在没意识到屁股会有多痛之前,他对这事儿是极度向往和好奇的。
寒假的最后几天就在黏黏糊糊的腻歪中度过了。
开学后,宗青空突然出现在传媒大学新人画展上的事儿在学校论坛传开了。甚至术圈内知情人士也在互相打听,宗青空在余江路过停了一宿,对某学生的作品表示“入眼”。
他的“入眼”等同于一种肯定,对新生代的寄予。
大家纷纷想一睹某学生的作品,时誉在学校火了,作品也被传到了外网。
周围的同学都在替他激动,比如他本寝室的几个。
“早知道宗青空会来,我怎么也得参加了。”
邱小新先前报了名,结果拖拖拉拉的没完成,寒假又急着想回家,就自动放弃了参与。
“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他那种级别的艺术家,除非校方邀请,不然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咱们这么小一个画展,根本都没对外宣传,我敢说,就算咱们本市,都没几个人知道。”孔皓也是报了名没参加,他倒不懊悔。
汪志轩是完成了,自觉不满意,想着要被挂上墙公开处刑,干脆主动弃了权。
结果全寝室整整齐齐报名,最后就时誉一个人认认真真参与。
“时誉参加就等于咱们参加嘛,狗富贵勿相汪。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呀时誉?”邱小新按着他肩头使劲摇。
时誉头晕: “其实我没那么大志向。”
过年回了一趟家,再次听了一遍父母去世的真实情形,以往时煊也跟他讲过,但都讲得很粗略。亲眼看见那些冰冷的文字记录后,某些想法在改变,某些念头也在悄然滋长。
“我们这一行,求的不就是有自己的特色,能在业界出名,然后出圈,有作品有名气吗?”
时誉笑着摇摇头: “我还没想好。”
邱小新好奇: “你在想什么没想好?”
“暂时不说,以后再告诉你们。”
“神神秘秘。诶,时誉,我觉得你不如趁现在的火候赶紧注册个外网的社交账号,我看国外也有好多学生在讨论你的作品。”
“再说吧。”时誉兴趣不太大。
“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可能我对自己以后想要做什么有点认知偏差。”
邱小新: “……”
时誉是喜欢画画的,要不然也不会“顶风作案”的瞒着他哥改志愿,但时煊当时的想法也不是不允许他走画画这个专业,只是不想他去外地。
经过各种事情,时煊早想通了,也不计较这些个事情了。
-
晚上吃饭的时候,时誉有点心不在焉。
拿筷子戳了戳排骨,又挑拣着鸡翅。红烧鸡翅是时誉喜欢的菜,顾严晚上特意按他口味烧的,却只见他吃了两只。
饭也只吃了一小碗,难得的比顾严先吃完,然后就放下碗筷盯着鸡翅发呆。
两人在生活上已经形成了默契,时誉这是在等着顾严吃完以后去洗碗。
“胃口不好?”顾严试探的问。
时誉点头,又立刻摇头。
“鸡翅吃腻了?”
“没有。”
“那你使劲盯它干嘛?”
“我在思考。”
“哦,思考属于它的本体鸡长什么模样?”
“老顾,你在点我。”时誉撑着下巴。
“我是看你魂游天外,怕你回不来。”顾严放下碗筷, “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时誉嘿嘿一笑站起来,探过身去搂着顾严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 “你真好,老顾。”
“那个画不着急,你哥那边已经查到了。”先前顾严让时誉根据下毒人的照片倒推,试试看能不能画出他十几年前时候的样貌。
“我画完了,只是……”
“只是什么?”
“老顾,你知道的,这件事牵扯到当年害死我父母的那个恶徒,我担心我下笔的时候代入了很强的主观情绪。”
“没关系,每个人都会有主观情绪。”顾严捏了捏他的手, “只是参考,不要有心里负担。”
时誉反握住顾严的手: “你给尸体解剖的时候,会遇到这种情况吗?比如死者死得很惨,但他其实是凶手?”
“时誉,来。”顾严把时誉拉近,圈在怀里, “首先,我们尊重每一个生命,其次我是法医。‘捍生者权,替死者言’是法医的使命,不管死者是不是凶手,生前是不是作恶多端还是有多恶劣,我们都有职责为他找出死亡原因。至于对他的审判,会交给法律,而他的道德行为,还有社会和公众。所以,我们只要专注当下,你的笔,我的刀,我们的专业技能或者是天赋,发挥它们最大的能力,就是我们该做的事。”
“老顾,你好酷啊。”时誉看着顾严,眼里闪烁着仰慕。
“好了,去吧,别胡思乱想,有什么想法告诉我。”
还真有个想法。
时誉忽地的严肃: “顾严,你会支持我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顾严蹙了蹙眉: “得看你什么事儿,正向的事情我肯定是无条件支持你。”
“这么理性,你不是应该什么事都无条件站我的吗。”
“你如果想我这样做,也行。”
“算了,你要真这样就不是你了。我就是喜欢你的理性,情绪稳定。”又在人脸上吧唧一口,转身跑了。
顾严摸了摸脸颊湿湿的一大块,笑着摇头。
-
时誉回到房间,从画夹里翻出十几幅人像图,全是他根据投毒人的照片试着推断画的。
最新的一幅,和在云州看见过的那名凶犯几乎一模一样。
时誉没有经过系统训练,只单凭了直觉和从小浸染在他哥哥单位听过的见过的,以及还杂糅一些画画里的专业知识。
顾严敲门进来了,时誉盘腿坐在飘窗上,床上铺满画纸。
顾严拿起来看: “你哥哥说,刁银元有一个孪生哥哥叫刁金元,父母离婚后两兄弟各跟了一个人。”
时誉转头看他,认真听着。
“刁银元当年涉毒,被通缉追捕,最后坠下山崖死亡。刁金元在游乐园看到你,可能是看到你跟魏蓝阿姨长得相似,做了调查,为了报复,投毒害你。”
顾严缓缓说完,也挨着飘窗台坐下: “现在的问题是,他怎么知道魏蓝阿姨和时学义叔叔就是跟他弟弟起过冲突的人?当年这件事情就是怕人报复,警方压下了所有信息。”
时誉很安静。
“嫌疑锁定,通缉令也发了,等抓到人就知道真相了。”
“嗯。”时誉点点头,没发表什么意见。
“还有一件事。”顾严看了看他神色,继续说, “你想过去更好的艺术学校深造吗?”
时誉有点诧异: “怎么突然这样问?”
顾严默了默: “宗青空的助理问,你有没有意愿,去参加斯尼福艺术大学的考核?”
时誉反应不过来,随即微微睁大眼睛: “斯尼福艺术大学?”
这是世界最顶尖艺术院校,是有抱负的艺术家们趋之向往的地方,时誉就连做梦都不敢想。
他注意到顾严的话: “宗青空的助理?为什么问我?不对,你怎么知道宗青空助理在问?你们……”
顾严已决定不瞒他: “是,宗青空去你们学校,是我提的。”
他把韩季跟宗青空的关系,以及拜托韩季建议宗青空去传媒大学的新人画展等等事情简明扼要的提了一嘴。
时誉明白过来: “难怪我让你猜,你一下就能说出宗青空,我还当是邱小新给你说了什么,原来他就是你找来的。”
“不是,时誉,宗青空不是我找来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让韩季帮忙建议一下,至于他愿不愿意来,谁也不知道。”顾严纠正。
“但他来了,还特别注意到了我的作品。”
“是,这个是你自己的本事,我可什么都没做。”
“老顾,谢谢你。”
顾严在他头上揉了一把: “所以你有意向吗?宗青空有推荐名额。我听说你的作品在社交媒体上传到了国外,连斯尼福大学的学生也参与了讨论。虽然是借了宗青空的热度,但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有本事。”
顾严话锋一转: “不过也别太得意,推荐名额不等于入校名额,只是多一个参加考核的机会,而且因为是宗青空的推荐,我想他们对你可能会更严格。”
时誉在沉默。
顾严以为他在思考推荐的事情,没打扰他,把铺开的画稿一张张收捡起来。
“老顾,”时誉依然盘腿坐着,没动,连头都没抬, “你说,我画画有天赋吗?”
顾严想了想: “我不是美术专业,不能从专业角度给你建议。”
时誉转过脸来: “还记得我第一次来你家吗?你让我给一个头骨画像。你没说我画的怎么样,我是指用骨点推理还原的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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