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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法医同居后(近代现代)——辛骨

时间:2024-05-31 08:54:03  作者:辛骨
  “时誉!别胡说!”顾严急促的打断他,声音带着少见的强势。
  时誉呆了呆,被顾严这一声吼的怔愣片刻。
  顾严没管他的反应,站起身来: “我去找阮菲,早点下山也好。”
  “等等,顾严,我有话跟你说。”时誉回过神,急匆匆的叫住他。
  顾严微顿,却未转身: “我还是先去找阮菲,有什么话等她们回来再说。”
  “不行,这话是要单独跟你说的。”时誉这一次很坚定,之前三番两次被打断,本来想着那就回去再说,但眼下时机正好。
  天将黑未黑,露营地各处的照明灯早已亮起,天幕帐篷外到处星星点点,在雾色中朦胧又梦幻。
  “顾严……”时誉再次开口。
  “时誉!”顾严声色凛然。
  “你干什么老打断我说话。”时誉终于发现顾严是有心不让他开口。
  静默。
  野餐桌上唯一的露营灯微光闪烁,大概是电池的电快用光了,将两人半明半暗的影子投映到地上,交叠在一起。
  时誉正想继续开口,顾严转过身来。
  “住嘴,别说。”他看着眼前眸色里映着两点晶亮的人,缓缓叹了口气, “别说,什么……也不要说。”
  时誉很是困惑,但同时也在渐渐明了。
  顾严看着他: “有些话不要说出来的好,你哥哥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停顿两秒, “……我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时誉恍然: “你知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顾严缄口不言。
  “既然你知道,那你的答案是什么?”时誉执着的追问。
  顾严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摇了摇头,说: “没有答案,也没有结果。”
  话刚落,露营灯忽然灭了,两人的面容都陷入阴影之中。
  时誉有一肚子的话,却连说出口的机会都还没有,怎么可能放弃。只是顾严的话让他觉得胸闷得实在难受,嗓子里也像塞进了一坨棉花,几次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谁都没有动,谁也没再开口。
  就这样沉静了片刻,天幕帐篷旁边突然有一团烛光移动了过来。
  近了才看清,是阮菲端着一个奶油蛋糕,上面插着一支生日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秦书澜拍着手,和阮菲一起唱着生日歌缓缓走近。
  时誉喃喃:她们怎么知道今天是顾严生日?
  猛地,时誉全身僵直,脸色越来越难看,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在撕裂,在陷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心中幡然大悟,难怪顾严同意骑行,难怪选了金阳山,这么巧又遇到阮菲。
  哪有这么巧的事,顾严早知道自己的心思,早约好了阮菲制造巧遇,他几次三番打断自己的话,就是不让我说;而有外人在场,我自然更是没有多少机会。
  真是好算计。
  你早知我的心思,你早就想好了。所以你的生日,就是我们要道别的日子,是吗?
  可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我特么像个小丑,还过什么生日。
  生日歌已经唱完了,阮菲把蛋糕放在桌上,朝顾严做了个“请”的动作。
  “寿星许愿。”
  顾严没动,时誉却动了。
  他冲出了天幕帐篷,直接跨上自行车,往山下行去。
  “时誉——”顾严紧追上去。
  踏入夜色,才发现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不大,偶有一滴落到脸上,沁凉。
  顾严脚步一转,又折了回来。
  “阮菲,车钥匙。”
  阮菲抬手扔给他,顾严接住,转身又融入夜幕里,只剩声音回荡: “车借我一下。”
  天黑得很快,又在下雨,时誉心情不定,怎么能他一个人骑车下山。
  顾严不放心,开着阮菲的车找了过去。
  下山比上山省力。
  时誉放开刹车,任其一路俯冲。
  速度越来越快,但为什么比上山时候更喘不过气呢?
  好冷。
  时誉身上只有一件单衣。
  为了方便骑行,两人除了单衣,只带了一件防风服。刚刚跑出来的时候,连防风服也没拿。
  冬季的雨不大,但细密。
  后颈里像落进了银针,冷硬扎人;脸上也被拍打得冰凉一片。
  时誉抬手摸了脸,全是水渍,怎么这么多水呢,原来雨下这么大了吗。
  嘟——嘟嘟——
  引擎声,车的喇叭声,还有车灯的光亮从身后远远照了过来。
  汽车自然是比自行车快的。
  顾严摇下车窗,降低车速和他并行。
  “时誉,别这样,太危险了。”
  时誉车速不减,毫不理会。
  “时誉,你要生我气,我们下山再说,好吗?”
  绷着一张脸,还是不理。
  顾严没办法了,也不能强行逼停他,那更危险。
  他打开了车子的双闪灯,跟在时誉身后,同时用车灯替他照明,一路护送直至到了山脚,看着他汇入主干道。
  顾严靠边停车,给邱小新打了个电话。
  “小新,想麻烦你,时誉可能情绪不太好,你能联系他去接他吗?好的,谢谢了。有情况随时联系我。”
  这边稍作处理,顾严又驾车回金阳山去,阮菲和秦书澜还在上面的,而且这是人家的车。
  几人收拾好再次下山,阮菲开车,顾严一个人在后座靠着,没什么精神。
  “你俩吵架了?”阮菲从后视镜里看他。
  “他喜欢我。”顾严破天荒的对人吐露心事,大概这样会让他好过一点。
  “你不喜欢他?”阮菲问。
  顾严摇摇头: “他喜欢我,我应该很开心的。但我不能……”他闭上了眼。
  ……
  “顾严,到了。”阮菲把他送到了小区楼下。
  顾严睁眼,隔着车窗仰头辨别, 17楼的窗户黑漆漆的。
  时誉果然没回来。
  怎么可能还回来呢,这不是自己要的吗。时誉不能一辈子住在他这里,早该送人离开了。
  只觉心里漏了个窟窿,忽然就不想回去了。
  “阮菲,你知道哪里可以喝酒吗?”
  “从不喝酒的顾法医要喝酒,行,我陪你。”
  阮菲把车开到了一家清吧门口,两人了下车,又让秦书澜先把车开回去休息。
  “给第一次喝酒的人调一杯。”阮菲带着他在吧台坐下。
  “第一次?不会吧。”调酒师是个小胡子青年,打量了顾严一眼说道。
  “第一次来你这里喝。”阮菲解释, “他很少喝酒。”
  调酒师然: “行,那就来一杯难忘的微醺。”
  清吧人不多,淡淡的酒香和轻缓的音乐,让人无比放松。
  调酒师很快把一杯青绿渐变的酒推倒顾严面前,顾严看都没看,一口干尽。
  “再来一杯。”阮菲道。
  第二杯微醺很快又推到了顾严面前,这一次他没动,拇指磨着杯沿缓缓开口。
  “阮菲,他伤心了。我知道他会伤心,可是我只能让他伤心。”
  阮菲点的一杯红衣女郎和她今天很映衬,浅尝了一口,道: “那你能改变主意吗?”
  “不能。”
  阮菲不再说什么,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顾严的。
  成年人之间不需要过度劝解。
  顾严没有喝第二杯微醺,和阮菲道过“谢谢”,打车回了家。
  到家门的时候,正好收到邱小新发来的信息。
  【他睡下了】
  【看起来很疲倦,其他好像没什么】
  顺带还发了两张时誉在宿舍床上睡觉的照片。
  顾严放大了看。
  床铺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颗毛蓬蓬的脑袋。头发零散铺开,遮了半张脸。看姿势是趴着睡的,睡的很不规矩,两手放在枕头底下,露出来的下颌绷得紧紧的。
  他把照片点了保存,回邱小新: 【多谢】
  随后又发了一条信息: 【时誉以后不住我这里了】
  一切到此为止。
  顾严揉揉太阳穴,微醺的感觉此刻缓缓来了劲儿。
  也好,正好可以睡一觉。
  能睡着一觉吗?
  顾严打开密码锁进门。
  屋里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空荡冷清。
  顾严伸手去摸开关,在那个熟悉的位置,轻轻摁下——
  砰!嘭嘭——
  巨大的声音在房间里乍然响起。
  顾严心事重重,毫无戒备,被吓得不轻。
  等回过神,才看清在客厅中央的顶上,有一个圆形的礼花球。此刻已然分成了两半,一地的彩带和彩屑,显然是从里面掉落出来的。
  这是……时誉给自己准备的生日仪式?
  顾严后知后觉,再环顾房间,这房子不像是自己的。
  正对沙发的那堵墙上挂着“Happy Birthday”的银色字母气球,底下是“30”两个数字气球,同样是银色。地上铺满黑白银三色气球,还有悬在空中,飞在顶上,透明的,五角的……
  载满梦幻,盛装祝福。
  三十岁的生日,三十岁的人。
  顾严眼眶微微发酸。
  “时誉……”念起这个名字,心里一紧,心脏像被人捏住,发胀发痛。
  原来你要我出门骑行,是为了让我离家,好让你们有时间专心布置,回家时候给我惊喜。
  很惊喜,真的,第一次有人这么重视。
  顾严想起一路上时誉不停接电话,看手机回信息,定然是邱小新几人在帮忙。
  瞒得死死的,自己完全一点没察觉。
  顾严低头换鞋,这才又注意到玄关上放了一排蜡烛灯,还摆了个桃心的形状,旁边有个像是开关的东西,这不是自己原来有的东西。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小心地摁下开关,八音盒叮叮咚咚的旋律在房间响起,曲子竟然是《梦中的婚礼》。
  顾严快步进屋,还没找到音乐的来源,就先看到餐桌上铺了一条长长的桌旗,一大束鲜红的玫瑰卓然而立,甚至还细心的取了几支放在桌面上。
  不仅如此,桌上放着一个照片台,上面并排夹着两张心型的照片。
  顾严拿到手里看,两张都是自己,一张是青涩的学生照,一张是近日照。
  学生照是大四毕业那年在校园里拍的,顾严猜应该是时誉找时煊要的。而另一张是自己在书房戴着眼镜专注看书,他不记得拍过这种照片,大概率是时誉什么时候偷拍的。
  这人,平时大大咧咧,上心起来这么细致。
  顾严正要把照片放回去,余光瞥见背后似乎有字。
  他把照片翻转看——
  大学的那张背后写着:你的十九岁里没有我……
  书房的那张背后写着:我的十九岁里能有你吗?
  八音盒的旋律还在循环回放,顾严情潮涌动再也忍不住,眼眶湿热,泪已潸然。
  顾严微微抖着手拿出手机,拨打了时誉的电话,还没通,他又迅速挂断。
  少年人的热烈,少年人的浪漫,自然也有少年人的新鲜。
  自己可不能犯糊涂。
  时誉不能走上这条路,他跟自己不一样,他不是天生的,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是因为跟自己住一起太久,受到磁场影响了么?
  对,这件事情还得跟时誉说清楚,他是时候搬回学校去了。
  明天吧,明天再打电话。
  顾严在沙发上颓然坐下,心里那个窟窿被鲜花和气球给填满。
  这哪里又是鲜花和气球呢,分明是少年人掏出来的热腾腾的唯一真心。
  时誉啊——
  你真的……让我怎么办才好。
  -
  第二天,有洁癖和强迫症的顾严破天荒没有收拾屋子。
  事实上后来接连几天都没有收拾。直到玫瑰枯萎,气球瘪了,他才找了家政阿姨过来做了大扫除。
  早上起床嗓子发干,顾严去冰箱拿水,生日蛋糕还静静地放在里面。
  昨晚其实就看到了,不过一环接一环的惊喜已经让他对生日蛋糕这种程度的能正常面对。
  他其实是不喜甜食的,但这不一样。
  顾严切了一块当早餐。
  甜腻在口,酸涩在心。
  可该做的决断还是得做。
  顾严拨通了时誉的电话,过了很久人才接。
  “喂。”
  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是没睡醒还是有别的事。
  顾严: “时誉?你不舒服?”
  时誉: “关你什么事,我是你什么人?”
  有气无力是真,不过这口气听起来好像也的确没出什么事。
  顾严斟酌开口,时誉一口沙哑的嗓子又说: “有什么事你跟小新说,挂了。”
  电话直接挂断。
  还在生气。
  生气是正常的,毕竟是自己把人给弄伤心的。
  顾严照他说的联系了邱小新,其实就是告诉他会把时誉的东西收拾好,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给他送过去。
  邱小新跟顾严约好了下午三点在西门。
  时誉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到了时间,顾严却没在西门等到邱小新。
  他打电话,没人接。过了五分钟,等不住了,又直接给时誉打。
  这次有人接了,却是邱小新。
  你们换手机玩呢。
  邱小新好像在跑: “顾严哥,抱歉啊,你可能要再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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