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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法医同居后(近代现代)——辛骨

时间:2024-05-31 08:54:03  作者:辛骨
  “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饭吧,”戴郁薇摸着时煊的脸, “下巴都扎手了。”
  时煊用手背蹭了蹭下巴,赧然道: “我去洗漱一下。”
  知道时誉出事后,时煊立即就来了余江。
  这两天日夜守着人,饭吃不下几口,顾不上休息更顾不上拾掇自己,胡茬全冒出来了。
  其实守着也没用,时誉一直在沉睡,没有要苏醒的一点迹象。
  时煊就这样盯着,哪怕只是睫毛颤了一下,就会立刻兴冲冲的拍打床头的呼叫器。
  医生护士都知道403病床有位急躁的家属,说不过两句话就上头,长得还五大三粗的,脾气上来的时候,还会窜出一身的匪气,惹不起。
  每到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躲着,让杨骋去应付。
  笃笃笃——
  杨骋敲了敲敞着的门走了进来,看见病房里只有戴郁薇,愣了一下,问: “时煊呢?你是?”
  “他是我未婚妻。”时煊从洗手间出来,满脸湿漉漉,头发被他抓得根根起立。
  他甩了一把水: “杨骋,那位老医生到底行不行啊,三天了,时誉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我理解你的心情,沉住气。我跟你保证,时誉真没事。”
  杨骋是当初顾严推荐过的,时誉的脚也是他给做的手术,时煊大概觉得自己话说得过了,又忙解释: “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我就剩这么一个心尖上的弟弟,他要出点什么事,我怎么……怎么有脸拜爸妈……”
  “煊哥。”戴郁薇靠在他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小臂。
  杨骋听过一点儿关于时煊的事情。
  父母双双牺牲,皆是追授的一等英模;他自己从警十年,拿过功勋无数,入虎穴端贼窝,中弹断骨,眉头都不皱一下。
  如今这铁血铮铮的汉子站在他面前,说一句话哽三次,不禁也微微动容。
  杨骋轻叹了一口气: “放心,我看过他的片子和报告,王医生也是我们医院这方面的权威,不会断错。他身子太虚了,本来就生病有伤,又突然遇到这样的事,给他时间缓一缓,会好的。”
  时煊怎会不明事理,不过是心急则乱,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抱歉。”
  “顾严这会儿醒着的,你过去看看?”杨骋又说。
  “好。”时煊点头。
  “我陪你。”戴郁薇拉他。
  “不用,你就在这里歇会儿,连夜过来,辛苦了。”时煊拥抱了一下未婚妻。
  戴郁薇是昨夜坐最后一班高铁从云州赶来的,来医院看了一眼时誉,就被时煊安排去酒店休息。一大早又来了一趟医院,看着时煊模样不忍心,回去准备了些吃的,再次过来了。
  “也行,我在这里陪时誉。”戴郁薇也是看着时誉长大的,不比时煊照看他少,都是真心实意的心疼。
  时煊跟着杨骋去了。
  顾严在重症室。
  三天前,他们的车没来由的遭人恶意攻击,对方试图要他们车毁人亡。顾严冒险一赌,和时誉跳车求生。
  早前因为雨势太大被困在半山腰,顾严联系过酒店派救援车,等到酒店再次联系他的时候,电话没人接了。
  救援车还是上了山,但并没有找到他们的车。
  等到中午的时候,温荷和邱小新才同时发现,两人都联系不上。
  于是一边找酒店继续派出救援寻人,一边报了警。
  这一次,在山崖下发现了坠毁的车。
  紧接着,警方和救援队冒雨搜山,几方协同努力,万幸赶在天黑前找到了昏迷的两人。
  时誉虽然一直没醒,但情况还算好,没有太重的伤;顾严倒是时不时的会睁眼,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被抢救后第一次醒来,瞪着双眼就不闭,还是郑书阳给解读出来了,说他想说话。
  大家连猜带蒙,用提问的方式: “是”就动动右手手指, “不是”就动动左手手指。
  就这样,才大致猜到两人经历了什么。
  直到他后两天恢复了些,能蹦出简短的字词,才又在他提供的线索中有了更多的追查方向。
  撞他们的车是辆大切诺基,这种车早停产了,老款的更是不多见。刑侦队长方敬勇联系了交警队协助,在路面电子监控里找到了这辆车,并迅速抓捕了车主。
  不过可惜,车主跟这事儿没有关系。据他所说,这车他是停在二手车市场准备卖掉的,很长时间没开了,且当天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追查进度暂缓。
  “时誉还没醒。”时煊一进重症室就主动说了。
  前几次他来看顾严,顾严都会问,索性先说了。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杨骋在旁边开了口, “脑震荡,肋骨骨折,背部大面积挫伤,内脏移位,大腿贯穿伤……啧啧啧,顾严,你就感谢老天保佑,虽然严重,但完美的避开了每一个致命点。”
  他看了一眼时煊,数着指头继续罗列: “脑震荡,但颅骨无损;肋骨断了两根,没戳到肺;背部挫伤,脊柱没撞伤一点儿;内脏移位,轻微;树枝把腿扎了个洞,嘿,和大动脉擦身而过。”
  杨骋两手一拍: “再过两天,你就能出重症室了。”
  顾严缓缓眨了眨眼。
  他全身缠着纱布和石膏,点滴无声的从输液管里滴下,流进皮下血管种,床头各种医用仪器极有规律的发出电子提示声。
  三人静默了几秒,听电子仪“滴滴”响。
  时煊已经感谢过他无数次能护住时誉,再反复提就没必要了,此刻便问: “阿姨呢?”
  “回家拿换洗东西了。”杨骋替他答,又朝顾严, “帮你劝过了,没用的。设身处地想,你妈不担心你谁担心你,是吧?就让她待这里吧,值班护士那边我打过招呼,阿姨有心脏病,都会盯着点儿的,你安心养伤就好。”
  顾严眼珠左右转了转,这是又有话想说的意思。
  于是,杨骋和时煊两人准备开始猜。
  顾严张嘴,用气音吐了个词: “绳子……”
  “什么绳子?”
  “绳子怎么了?”
  两人面面相觑。
  “查,绳子。”顾严每一个字都说的吃力。
  “查什么绳子?”杨骋一头问号。
  时煊好像明白了: “你是说,让方敬勇方队,去查绳子?”
  顾严点了右手手指,说对。
  “哪里来的绳子?”时煊想了想,又问, “是你车上的吗?”
  顾严又点手指。
  时煊马上给方敬勇拨通了电话。
  “方队,我是时煊。顾严……暂时还好,又醒了一阵儿。有个事儿,你们在他车上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绳子。他说要查查绳子,可能跟袭击他们的人有关系。我也不清楚,但他这样说,一定有道理。好,麻烦了。”
  挂了电话,顾严盯着时煊又开始转眼珠。
  “怎么了?”时煊问, “还有话说?”
  “时誉……”
  “时誉没事。”其实时煊自己心里都悬着,还安慰顾严别担心人。
  顾严虚弱的下一句话就要落气儿似的: “不要……告诉……”
  时煊: “不告诉时誉?”
  顾严: “我……”
  时煊继续猜句子: “你是让我不要告诉时誉,你现在的情况?”
  顾严点点手指。
  时煊苦笑了一下: “你救他受这么重的伤,还不让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时家的人,知恩图报,你都快搭上命了,还不告诉他?不可能。”
  顾严叹气,扯得胸口疼。
  这两兄弟还真是一点不像,一个啥都想瞒哥,一个什么都想直白的说。
  罢了,随便吧。
  杨骋倒是听明白了顾严的意思,拍拍时煊的肩,对顾严说: “我跟他说,我知道你想什么。”还冲他眨了只眼。
  顾严有心反驳却无力说话,心说你劝他别告诉时誉是好,可别把不该说的全给说了就行。
  两人又待了一会儿,便让顾严好好休息养神,离开了重症室。
  ————————
  过渡章,铺垫几个信息点
 
 
第30章 
  出院
  雨还在下,时誉这一生中少见如此大雨,还彻头彻尾的下个没完。
  浑身都动不了,身体不像自己的。
  “时誉,我好冷。”
  是顾严的声音。
  “时誉,我好疼。”
  我特么也疼。
  “时誉,接住我。”
  嗯?有点不对劲。
  视野里灰扑扑的世界忽然变得色彩鲜艳,时誉伸手接住坠落的雨水。
  啪——
  掌心绽开出一朵红色的水花。
  啪——啪啪——
  手上的花朵越来越多,最后把整个手掌都染成了血红色。
  时誉抬头看,漫天血雨飞洒。
  一个圆乎乎的东西从上空落下,时誉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接住。
  “时誉。”
  手里的东西张口说话,七窍渗血!
  竟是顾严的头!
  “啊——”时誉吓得直接扔掉。
  “为什么?”顾严的头咕噜噜在地上打转, “为什么扔我?为什么不救我?”
  头颅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凝视着时誉。
  “砰”的一声爆炸,变成了一滩血浆,热乎乎的扑了时誉一脸。
  “顾严——”时誉大呼,猝然睁眼,从噩梦中醒来。
  戴郁薇拿着毛巾正在给时誉擦脸,惊喜地喊道: “醒了!醒了醒了!”
  时誉眼前是两张熟悉的脸。
  “薇薇姐?哥?”时誉嗓子干哑。
  “快,水。”戴郁薇伸手,时煊快步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开水递给她。
  戴郁薇接过,睨了他一眼,起身倒掉滚烫的热水,重新接了杯温水。
  “你感觉怎样?脑袋疼不疼?手脚能不能动?胸口闷不?还有哪里不对劲?啊,对,叫医生,医生,王医生——”
  时誉看他哥语无伦次,然后又手忙脚乱的冲出门去了。
  戴郁薇按下床头的呼叫器,把温水杯里插的吸管递到时誉嘴边: “先喝一点润润。”
  时誉吞咽了两口,感觉嗓子没那么涩了。
  “医院吗?”他问。
  戴郁薇点头: “你昏睡了三天,你看你哥都快疯掉了。”
  “三天吗?”时誉喃喃, “嘶——”
  他捂着头,眩晕感一瞬袭来,猛然清醒。
  “我没死,顾严,顾严呢?”他左右转头。
  戴郁薇把床摇了一点弧度起来。
  这是个单人间病房,没有其他人在。
  “顾严在哪儿?”时誉心急,失去意识前顾严满头,满身是血。就他这样都躺了三天,那顾严……
  时誉不敢想下去,撑着床沿竟想起身下地。
  “干嘛,你干嘛?躺下。”
  时煊先一步进来,两步一跨把他给按回床上。
  王医生和护士小姐姐跟在后面进了门。
  翻眼皮,测血压,医生按压他身体各几处,又问了他一些问题,护士替他重新换了外伤的药。
  时煊不放心,又把杨骋给喊了来。
  好一番检查,最后确认没大问题,重新开药吃了。王医生又叮嘱后面注意补身体,外加多休息,住院再观察一周没问题的话,便能顺利出院了。
  “哥,顾严呢?他在哪儿?他怎么样了?”王医生刚走,时誉就迫不及待的问。
  时煊刚要说话,杨骋抢先一步开了口: “啊,那个,顾严没事,他比你运气好。你们送来医院的时候他就醒了,哪像你,昏迷了这么多天,你瞧你哥急的。看见王医生那几根头发吧?都是你哥给逼的,全掉没了。”
  “不可能。”时誉说。
  “怎么不可能?你哥多凶啊,跟悍匪似的,我们这层楼的小护士们都躲着他呢。”
  “我是说顾严,我明明看见他流了那么多血,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时誉不信杨骋, “该不会……”
  他想起刚刚做的噩梦。
  “顾严,不会是,不会是……”那个字卡在嘴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嗐,一点伤没有当然也不是了,外伤,皮外擦伤,你明白吗?流血多,那就是因为皮下血管破裂了,要不流血,可就是内伤了,内脏受损,那才吓人呢。”
  “是这样吗?”
  “当然呀。你知道我的吧,我是顾严医学院的师兄,你脚伤不是我负责的么?我骗你这小孩儿做什么。”杨骋草稿不打,说得条条有理。
  “哥,顾严真没事吗?”时誉看向他一言不发的哥哥, “他要没事,怎么不见他人?”
  “顾严……”
  杨骋继续打断: “他出院了。”
  时煊:……
  杨骋: “对,住了三天,检查没什么大事,就出院了。”
  时誉在自己床头找: “我手机呢?”
  他和顾严跳车,车子坠毁,手机也跟着摔坏了。
  时煊: “好好养着,等你出院时候再重新给你买一个。”
  “我想给顾严打个电话。”至少也得跟人说句谢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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