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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法医同居后(近代现代)——辛骨

时间:2024-05-31 08:54:03  作者:辛骨
  就这样一个传一个,一杯奶茶钱换一张画,枯燥的旅程忽然就多了些许乐趣。
  时誉如愿以偿,挣了个荷包鼓鼓。
  这点儿钱自然也算不得什么,不过在时誉眼里,苍蝇腿子也是肉。他哥还得买房娶老婆,大学的学费也不少,自己能攒一点是一点。
  忙活了一路,高铁到了余江。
  时誉在这节车厢里混了个脸熟,下车的时候好些人跟他道别。
  前排姑娘叫杜文,自来熟十分热络。据她自己说,是跳爵士舞的,也是一家舞社的老师。看时誉投缘,弟弟弟弟叫不停。
  时誉拖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和杜文边走边聊。到了出站口分别,互加了微信。
  微信界面还有一个好友申请,申请框里的信息是“顾严”。
  时誉想不起是谁,以为也是刚刚买卡通画里的其中一位,顺手就点了通过。
  他哥这边倒是安静了一路,应该是在办案无暇分神。时誉怕打扰了他哥,准备到了学校再说。
  他辨着方向指示牌,往出站广场去,那边有各个大学的迎新对接点。
  刚一低头,差点撞上一对推着轮椅的老夫妻。阿婆在轮椅上坐着,大爷在后头推,也不知怎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之所以说差点撞上,是因为时誉自己确实没看路,但他反应迅速,硬生生调转了脚步。不过身体重心失了衡,整个人摔倒在了轮椅前方。
  幸好没撞上,时誉拍着肘弯正准备站起来道个歉,好端端坐着的阿婆却似想要站起来,上半身支棱了一下,猛地又瘫软下去,脑袋一歪就闭了眼。
  时誉被这一出吓得不轻,声调都高了两个度:“阿婆?!你没事吧阿婆?这是怎么了?”
  大爷显然也注意到了,侧身去看,拍着老伴儿的胳膊颤颤地喊:“娟儿?”
  阿婆一点儿没动静。
  大爷回头看见时誉,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他,抖动着手指指着他的脸:“你,是……你!”
  可不能这么说啊,时誉正想辩解,大爷手一松蓦地抓住自己胸口,呼吸急促,脸色急速发白。
  一连的突发变故把时誉给看怵了,愣了一瞬:“大、大爷?”
  他爬起来想伸手扶,半道被人抓住。抓他的那只手冰凉而有力,时誉心里莫名哆嗦了一下。
  “别动。”手主人沉稳地道。
  来人迅速瞧了一眼大爷的反应,问:“大爷,随身带药了吗?”
  大爷只点头,手往裤子口袋摸。
  男人替他拿出来,一边看药盒一边吩咐:“时誉,打急救电话。”
  取出药给大爷喂了,又朝时誉一伸手:“水给我。”男人视线落在时誉双肩包侧的瓶装水上。
  时誉这才反应过来,忙把水递给了他。
  此时周围渐渐聚起了些人,杜文从人群里冲了进来:“时誉!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时誉一脸苦兮兮,拨通了120.
  “来个人帮我扶下她的腿。”男人问了大爷几句话,仔细观察完阿婆的状态,托着阿婆的头颈,很小心地把她从轮椅转移到了地面,拿了时誉的包垫在头下边,保持住角度。
  紧接着他扶大爷坐到轮椅上,指示杜文去找高铁站的工作人员。随后又对围观的人群解释了一番,请大家疏散开。
  回过头,时誉正在跟120的人通话:“对,余江高铁北站广场,我也不知道……阿婆晕倒了……大爷……”
  男人把时誉的手机拿了过去,手指无意蹭到他耳朵,时誉又被凉了一下。
  “两位老人,60岁以上,大爷是心脏病,暂时服了药。阿婆我推测可能是脑出血,家属说之前有症状……”男人三两句说明了情况,把手机递还给时誉,“不用担心,120马上就来。”
  时誉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打量眼前男人,才发现他五官轮廓长得特别英俊;衬衫西裤,额发后梳,文质彬彬。
  只是刚刚忙碌那一阵,贴合的额发零散的垂落下来,衬衫也被他解了袖口卷到手肘,裤子上还蹭了尘灰……不过幸好有他在,刚才那阵仗时誉还真的很慌乱。
  不对,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时誉忽然回想起对方叫他打急救电话的时候,直呼了他名字。
  “你认识我?”时誉疑惑。
  男人唇角弯了弯:“时煊是你哥哥。”
  “你还认识我哥?你该不会是……”我哥说要找来看着我的人吧?
  “我是顾严,你哥哥的朋友。”
  时誉:!!
  还真是,不过这人……跟他想的不一样。
  时煊的朋友无非是队里的那些同事,时誉基本都见过,大都和他哥一个类型,一个个大马金刀的。
  “你也是刑警?”时誉偏头盯着顾严修长的手指和露出来的小臂。
  顾严正在叠衣袖,先前顺手卷起来不规整,他重新放下,把每一层边缘捏整齐,保持宽窄一致。
  他指甲修剪得很短很整齐,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突显出来,有一种力量感,却又不似哥哥和那些同事那种突兀虬结。
  “不像吗?那你觉得刑警该是什么样?”顾严逗小孩儿似地反问。
  反正不大像你这样,时誉听出他话里的玩笑,不接这茬,转而说:“我哥真麻烦,我又不是小孩儿,要什么人看着。”
  顾严点头:“是,刚刚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朋友被吓住了。”
  顾严这一提,时誉就好奇了,忙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扶他?”
  顾严看着他说:“虽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阿婆晕倒,很明显大爷已经跟你有误会了,你再伸手碰人,更加说不清楚。”
  “那你为什么敢碰?”
  顾严自信一笑,耐心解释:“首先,我是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才走过来的第三方;其次,过来以后我观察到有监控摄像头正对着,而且周围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最重要的是,我快速判断了他们出现这个状态的几种可能原因。怎么样小朋友,我不在这里的话,你会怎么处理?”
  时誉心服口不服,没好气的说:“报警咯。”
  “也是,找警察叔叔,你也只能这样了。”
  时誉轻哼一声,又问:“那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
  顾严笑:“头像。”
  时誉的微信头像是本人照片,歪着嘴闭只眼的鬼脸扮相。不过就这模样的照片,能第一次见面就在人来人往的出站口一眼认出人,难度很大。
  看出时誉的想法,顾严主动说:“我是法医,我的观察力和分辨力强于普通人。”
  这位自夸起来也是一点也不脸红。
  时誉后知后觉,早该想到。
  顾严那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处理方式,是有医理常识的。又是他哥的朋友,就他哥的交友范围,就逃不出这个圈子。跟刑警和医生都沾边,可不就是法医了么。
  要说法医,时誉印象最深的是他哥局里的丁法医:抬头纹,黑眼圈,稀拉的头发和发福的双下巴。小时候总是拿着骷髅模型吓唬他“小誉誉,你知道死人是会说话吗?”,给时誉造成不少阴影。结果后来时誉开始画画以后,没少拿他那个骷髅模型来练习画人体结构。
  再看眼前这位,人与人之间差别挺大的。
  “我比较注意养生,可能显年轻。”顾严像是读出了他的心声。
  时誉一时不敢乱想,怕对方真会读心。
  几句话的功夫,120的车到了,杜文带着高铁站的工作人员也来了。
  由于有顾严的情况说明,医护人员带来了针对性的应急器械。简单快速检查了两位老人的情况,架上担架就往急救车上去。
  大爷被抬着经过他们,忽然伸手抓住时誉的衣角死死不放,怎么掰都掰不开,嘴里含糊,反复一句话:“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这就没办法了,时间急迫无法解释,时誉只得先跟着上了急救车。
  车门刚要关,一双苍白的大手扣住了门,顾严长腿一迈也上了车。
  “病人家属?”
  “挤不下了!”
  医护人员和时誉同时出声。
  顾严紧挨着时誉往里挤着坐下,冲他轻抬下巴:“我是他家长,得跟着。”
  时誉:……
 
 
第3章 
  【杯子】
  急救车“呜啦”一路,畅通无阻,不多时就到了医院。
  阿婆情况比较紧急,直接推去手术室抢救,幸亏处理得当,出血量不算多;大爷问题不大,及时服了药,安置在病房里休息。
  顾严在走廊打电话,过一会儿拿了两瓶水进来,看见时誉在打瞌睡。
  大爷躺在病床上,还揪着衣服不松手,时誉就只得跟着坐在床边。
  也是累了,身旁没支撑,坐得不周正,后背斜靠在床头,下巴仰着,把脖子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立秋已过,酷暑未消。
  时誉身上只穿了一件字母图样的黑色T恤,被拉扯得没了形,领口往下坠,露出雪白锁骨窝里的两颗小痣。
  “你可以把衣服脱下来。”顾严收回视线,拿起一瓶水在时誉脸侧碰了一下。
  “我身上就这一件衣服,脱了就没了。”时誉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接了水过来拧开喝了,“你处理的怎么样?现在是什么情况?”
  “怎么变成我来处理了?”顾严睨着他,“这不是你的事儿吗。”
  “你不是……我哥派来的吗,那总得……做点事儿呗。”时誉想说他自称家长可不能白称,立马发觉是自己掉辈分,断然不吃这个亏。
  他发色浅,又蹭得乱蓬蓬的,蹙着眉头压着底下清凌凌一双眼,像某种小动物。
  顾严垂目,走到床边,低头凑近大爷耳朵:“大爷,您认错人了,他不是您孙子,您孙子一会儿就到。”
  大爷嘴里“唔唔”,也不知听没听清,反正还是没放手。
  时誉:……
  这他喵的是什么误会?!
  “大爷把我认成他孙子了?”时誉松了大大一口气,“我还以为是被人讹上了。”
  “狭隘。”顾严点评。
  “说得你不狭隘似的,你不还头头是道跟我分析一点两点来着。”
  “我是理性客观的辩证对待事情,也是在教未入社会的小朋友‘害人之心不可有’。”
  时誉嗤了一声,心里暗自给顾严贴上了“虚伪”的标签。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大爷什么时候松手你就什么时候走,或者你把衣服脱了马上就能走。”
  顾严平时说话不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对上第一次见面的时誉,就老是想揶揄两句。
  时誉没撤了。
  “要脱吗?”顾严又问。
  脱不了一点,时誉的行李箱留在高铁站的,换洗的衣服都在里边。还有,这人是故意的吧。
  “大爷家里人一会儿就到,你留在医院等我回来。”顾严转身要走。
  “诶,顾严……你要去哪儿?”时誉叫他。
  顾严停在门口:“我跟你哥是同学,你该叫哥。”
  叫不了一点,时誉把头一偏。
  “别乱跑,等我回来。”顾严最后交待了一句就走了。
  时誉不会乱跑,更不想等他,转头去看沉睡过去的大爷,轻轻唤了声“爷爷”没见动静,便又去撬大爷的手指。明明病恹恹睡着的大爷,那手指却像铁钳焊在了他衣服上,愣是一点不松。
  徒劳无功索性也认了,只能等着大爷家里人到了来解决。
  时煊这会儿倒是电话进来了。
  “这个点该到学校了吧?顾严跟你在一起吗?”
  “你没先给他打电话?”时誉声音怏怏的。
  “怎么了?报到不顺利?”时煊就算心大也听出来了,“我今天遇到的事情实在复杂,你要有很急的事先跟顾严讲,听他安排。就让你别去外地偏不听,你说你要在云州多方便,还可以住家里边……”
  时誉又把电话拿离了耳朵,心觉他现在遇到的事情也不简单。
  要说时煊平日里办起案子来雷厉风行的,遇上他弟就变成婆妈嘴了。
  “时誉?喂,时誉?”这边半天没动静,时煊以为信号断了。
  “啊,哥,我听着呢。对了,顾严跟你是同学?他不是法医吗?”
  时煊:“准确来讲是校友,大学时候他跟我一个寝室,他是医学院的。那时候好像是宿舍不够还是怎么回事,记不清了,反正好几个专业的都住一起。怎么了,怎么问这些?”
  时誉:“没有,想到就问了。”
  “没事就好。你在那边要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找他,反正是你哥的人情。诶,不过对人可要客气。行了,平安就好。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
  -
  两小时后,顾严折回了医院。
  大爷家里人来了,警察、高铁工作人员、医生护士都先后来过了,事情自然跟时誉是没有关系的。
  原来是大爷的儿子、儿媳和孙子一家三口今天到余江,大爷在家里坐不住,推着行动不便的阿婆愣是要到高铁站去接他们,遇到时誉错认成了孙子。
  “爷爷。”亲孙子握住大爷的手。
  老人家的眼神在时誉和亲孙子脸上移来移去,终于松开了时誉的衣摆。
  时誉窝在休息大厅的椅子上玩手机,本来没打算等顾严回来,不过这么一折腾,再去学校已经来不及了。
  顾严像来接小孩儿放学,长腿在他面前一站:“走吧。”
  时誉在聊天群界面回复了最后一句:【我哥线人来接我了,各位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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