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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学生: “是，教官!”
个别人没太当回事，躲在底下嘻嘻笑。
汤一白听得很认真，但也觉得很好笑，只能低着头使劲捂着嘴，防止自己笑出声来，那样对萨拉教官太不尊重了。
艾伦十分严肃地接着说: “有些学生或许还不知道， FFMA所有的教室和大部分室内公共场所都装有信息素探测仪。一旦检测到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超标就会报警，这名学生就会被带到冷静室去，什么时候浓度降到标准线以下了，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
学生们倒吸一口冷气，那不就相当于关禁闭吗?
“如果有谁担心管不住自己，那现在就举手，我马上给你补一针!”萨拉冷酷地补充一句， “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太小题大作了?如果上了战场，遇到塞拉斯星人，你们知道随意发散信息素的后果是什么吗?只有死路一条!被塞拉斯星捕捉到你的信息素，先把你吞噬掉，再模拟成你的样子，去吞噬你的战友，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这下子学生们彻底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这才收起了玩笑的心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艾伦略为缓和了神色道: “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忧，你们都已经接受过严格的训练，一般情况都可以应对过去，除非遇到和自己匹配度非常契合的人，但这种概率并不高。万一发现情况超出自己的掌控，可以立即向学校报告申请援助。
另外，教室和宿舍里都安装了空气净化装置，和信息素训练室里一样，要是觉得不舒服或者自己无法控制住就可以开启这个装置，把空气里的信息素分子过滤掉。”
学生们稍稍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
汤一白大概是班里心情最轻松的一个，因为他自己不会散发信息素，也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味道，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二月最后两天，一年级生进行了除了专业课的月考。
不知道是这回的试卷难度比较低，还是汤一白这个月每天向“小陆老师”请教补课，知识点掌握得比上个学期要好一点的缘故，考试的时候他头一次觉得比较轻松，大部分题都会做，及格至少没问题。
考完后他问陆于飞感觉怎么样，陆于飞随口道: “就那样吧。”
汤一白琢磨着他现在学得比自己好，只要不出大的意外考砸了，成绩应该不会比他差才是。
晚上八点钟，考试成绩出来了。汤一白六门科目中，精神力互动和信息素对抗两门课仍然是60分刚及格，其他则在75以上，平均分71分，上了中等成绩那一档，在班里排第34名，比上学期期末提高了5名。
他不由得喜出望外，哈哈哈，自己真的进步了，终于不是倒数第二了!
陆于飞则没事人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戴着耳机听歌，对自己的成绩完全不在乎。
汤一白又有点担心，就输入他的编号替他查了一下，万一不够理想，自己也好提前做个准备安慰鼓励他。
结果出来，陆于飞和精神力相关的两门课同样是60，其他四门则全部满分，平均分87，位于良好一档，在班里排第10名。
汤一白: “………………”
克雷尔也正在查自己的分数，眉开眼笑道: “我这回第6名，前进了两名呢，又可以跟我爸要点奖励了!小麋鹿你呢?”
伊莱淡然道: “第3名。”
“好吧，论考试还是你厉害一点。”克雷尔有点泄气，又有点不甘心， “不过月考的考试范围不全面，如果能加上体能考核，我的名次肯定还能高一点。”
伊莱不以为然: “是吗，等期末再看好了。”
汤一白没听进去他们俩说了些什么，只是激动地跑到陆于飞的卧室里，要告诉他这个喜讯。
陆于飞眼前骤然出现一张笑开花了的大脸，取下耳机道: “怎么了?”
汤一白与有荣焉地说: “你好厉害，考了四个一百分，平均分在班里排第十名!第十名哦，恭喜你!”
从全班倒数第一，一跃成为第十名，这是怎样巨大的进步!
要是精神力互动和信息素对抗的两门课分数能高一点，那肯定就是前几名了!
那崇拜的小眼神让陆于飞很受用，嘴里却平平无奇地“嗯”一声，表示知道了。
除了那两门自己无能为力的课程外，其他的科目说了要拿一百分那就必须是一百分，差一分都不行。
汤一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这么淡定，换成是他自己，只怕要高兴得上房了。
克雷尔听到后不由竖起大拇指: “哇塞，四个满分啊!来来来，兄弟们，把陆哥牛X打在公屏上!”
伊莱也很佩服，他只有两个满分，这方面和陆于飞相比稍逊一筹。
两个人都不怀疑陆于飞成绩的真实性，别的同学或许不清楚，但他们和陆于飞一个宿舍，对他的解比其他人要多，一个能把全息游戏玩得出神入化的人，一旦用心学习起来成绩多好都不出奇。
陆于飞像在游戏里那样拱一下了手: “承让。”
九点钟的时候，伯格开了个线上班会，对这次月考做个小结: “这次考试有的同学退步了，有的却进步很大。退步的同学我就不点名了，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如果不想办法提高，以后就危险了。进步最大的同学是陆于飞，这次平均分在班里排第十名，这是个非常可喜的进步，值得学习和借鉴，大家向他表示祝贺!”
伯格带头鼓起掌来，班里学生都很意外，掌声稀稀拉拉的，带着两分迟疑。
汤一白鼓掌鼓得最起劲，还要喊一声“陆于飞你太棒啦”，搞得陆于飞浑身不自在，后悔这回考试没有收住，现在这样和公开处刑也没多大区别了。
不过看在汤一白这么高兴的份上，也不是全无好处，心里还是挺受用的，这也是他一改往日敷衍拖沓的作风，花了心思学习想要达到的目的之一。
一个叫名托马斯的哨兵忍不住发出质疑: “辅导员，陆于飞的成绩是真的吗?他上学期期末考试都还是倒数第一，这个学期上了还不到一个月的课，怎么可能一下次考到第十名呢?”
这也是班上大部分同学的疑惑所在，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起来。
“平时也没看他有多认真啊，是不是计分系统搞错了?”
“就是，这进步也太快了，不合常理啊。”
“可不是么，这次有几科的卷子都好难，有些知识点我们都还没上到呢。”
类似的话陆于飞以前听得多了，完全不痛不痒。他还没有什么反应，汤一白第一个坐不住了，大声替他辩解: “陆于飞很聪明的，这个学期学得非常认真，上课都有听讲，考得好也是很正常的!”
托马斯扯了下嘴角: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我就是知道!”汤一白急得红了脸，却不知道如何反驳才好。
陆于飞却冷了脸，说: “他不是蛔虫，你却是只蠢而不自知的臭虫。”
托马斯气炸了，撸起袖子骂道: “你TMD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伯格立即喝道: “托马斯，注意你的言行!本来我不想点名的，你非得跳出来找存在感!你这次考了班里倒数第一，比上个学期下降了七名，不好好检讨自己，反而胡乱质疑别的同学，像话吗?!汤一白同学以前倒数第二，这回还考了34名呢!”
托马斯的脸一下子涨成猪肝色，羞惭得头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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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陆小飞同学要开屏求偶了
第41章
入校以来，汤一白还是头一次因为成绩得到伯格的表扬，一时间怪不好意思的。
“大家对任何人都不应该抱有固化的思维，也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伯格说着把一张班级成绩表贴了出来， “你们自己看，这次考试一共六门课，陆于飞同学有四门都是满分，计分系统没有出错，他也没有作弊，考场监控可以证明。而且他的答题卡已经被教务处当作范本张贴在校园网里了，不相信的同学可以自己去查!”
班里同学霎时都惊了，不相信也不行，一时间心情都有点复杂。
四门满分，班里一直排名第一的文森特这回也只有两个满分而已，这是怎么样的怪物?
以前陆于飞在大家眼里就是个怪胎，现在则更上一层楼，搞半天这家伙原来不是学渣，而是一名隐藏的学霸吗?这个世界真是太魔幻了。
还好有一点让人觉得还算正常，就是陆于飞的精神力互动和信息素对抗两门课都只是刚刚及格，说明作为一名哨兵他仍然存在严重的短板，否则就太逆天了。
汤一白简直比自己考了第一还要高兴，短短半年多的时间他亲眼见证了陆于飞入校以来翻天覆地的蜕变，简直太有成就感了。
从这晚起，班里同学看陆于飞的目光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说话时的语气也客气了两分。
陆于飞的态度一如既往，在其他人看来仍然是那么的孤僻不可捉摸，能够走进他半米以内安全距离的人依然唯有汤一白。
汤一白偶尔会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方面稍稍有点担心陆于飞的人际交往，一方面又暗戳戳地窃喜，恨不得和陆于飞拜把子，效仿古人结成异姓兄弟才好。
不知不觉过了数日，时间悄悄进入了三月。
这一天，早上六点整，起床铃打响， 609宿舍的四个人像往常一样起床，穿作训服。
伊莱第一个从卧室出来，紧接着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眉头不禁微微一蹙。
克雷尔接着打开卧室门，也闻到了什么，心里顿时有点荡漾，像只狗一样耸了耸鼻子，自言自语地说: “这什么味道，怪香的。”
他的红狼紧跟着蹿了出来，兴奋地盯着伊莱的麋鹿，饿了一个冬天没吃饱一样，口水似乎都要滴下来了。
麋鹿没有像以前那样摆出防御姿态，而是有点躁动地踱了几步。
伊莱脸色一变，立即稳住心神，收敛自己的信息素，喝道: “克雷尔，清醒一点，管好你的狼!”
克雷尔这才意识到刚才那股香味是伊莱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味道，不由得老脸一红，赶紧也克制住自己，在脑海里对红狼下达禁令，然后十分冤屈地说: “靠，这才第一天，刚刚起床，脑子都还不清醒，谁知道会这样啊。”
“以后注意点吧。”伊莱其实也有点尴尬，脸颊微热，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捏着鼻子快步进了卫生间洗漱，随后躲瘟神一样率先出了宿舍。
靠，老子的信息素有这么难闻吗?克雷尔一边走向卫生间一边心中愤愤，抬起手臂使劲闻了闻自己的胳肢窝，没有啊，明明是很有魅力的男人味，真是不懂得欣赏!
“早啊，克雷尔。”片刻后汤一白从卧室出来，跟往常一样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
“早。”克雷尔臭着脸应了一声，奇怪，汤一白怎么没什么异常反应?大概是自己控制住了信息素的发散，宿舍里没有什么味道吧。
接着陆于飞也出来了，克雷尔心里还有点想不通，就跟他抱怨: “见鬼的，我刚才闻到一点伊莱信息素的味道，居然TMD差点硬了，这东西也太邪门了吧。”
陆于飞淡淡地说: “难道不是你定力不够，禁不住诱惑的问题?”
克雷尔顿时炸毛跳了起来: “肯定不是!小爷心性坚定，哪有那么容易被诱惑!刚才我没做好准备，只是个意外，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
陆于飞不置可否。
汤一白在卫生间里听到点声音，出来后问: “你们在说什么诱惑不诱惑的?”
“没什么，我先走了!”克雷尔身为A级哨兵，觉得怪没面子的，一阵风般出去了。
“克雷尔今天怎么有点奇奇怪怪的。”汤一白嘀咕道，接着跟陆于飞说: “快去洗吧。”
“嗯。”
汤一白返回卧室准备拿书包，和陆于飞擦肩而过时，突然脑子发晕腿发软，几乎有点站不稳。
与此同时陆于飞突然觉得心潮起伏，头脑发热，鼻子里也有点发痒，但仍然像以前那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汤一白，习惯性地轻嘲道: “还没醒吗，在梦游?”
汤一白半靠在陆于飞身上，抬头望着他，迷迷糊糊地说: “我，我忽然觉得头晕晕的，浑身使不上力气，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不，应该不是感冒，感冒的时候他的鼻子就失灵了，什么味道都闻不到。此刻他分明闻到了陆于飞身上的味道，和往日有着微妙的区别，却更加好闻，比什么高级香水味和最可口的美食都要让人上头，让他恨不得钻进他怀里闻个痛快。
陆于飞也有点头晕，他终于知道汤一白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了，比加了枫糖的青果汁更加清甜，带着日光晒过后的暖香，还隐隐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意味，仿佛某种强力迷幻剂一样，令他一瞬间失神。
然而和汤一白相反，他此刻非但不觉得身上无力，反而身体燥热，精神有些过于亢奋，很想做点什么来发泄一下。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汤一白，黑白分明的圆眼睛里雾濛濛的，如同两颗水灵灵的鲜葡萄。白嫩的脸颊上泛着两抹淡淡的红晕，就像某种香香甜甜的点心一样，令他生出一种陌生的冲动，直想咬上一口。
等等，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明明不喜欢吃甜食……
汤一白忽然睁大眼睛说: “陆于飞，你怎么流鼻血了!”
陆于飞身体一僵，伸手摸了一把自己有点发痒的鼻子，果然沾了一抹血，低低骂了一声，当即放开汤一白，三两步进了卫生间， “呯”的一声反手锁了门。
他一走开，汤一白晕乎乎的脑袋就稍微清醒了一点，走到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冷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卫生间里的陆于飞就着水龙头把鼻血洗干净，仍然觉得有点心浮气躁，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下突出来的某个部位，想起克雷尔之前抱怨的话不由一头黑线，忍不住一拳砸到墙上。随后他脱了衣服打开浴室喷头，直接冲了个冷水澡，试图浇熄自己体内不合时宜的那把火。
将近十分钟后，陆于飞带着一身清冷的水气出来，汤一白担忧地问: “你为什么会突然流鼻血啊?要不要去校医院看看?”
陆于飞尽量让自己表现如常，应道: “没事，只是天气干燥有点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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