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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活到三十岁(近代现代)——鹤衔笺

时间:2024-05-30 08:58:49  作者:鹤衔笺
  顾北知冷冷道:“他没背景,你就随意践踏?三伯就是这么教你的?”
  顾翡低着头,痛到了极点,却猛然爆发出笑声:“三伯?哈哈哈哈,顾旭难道敢管我的事?你可别忘了,我到底是谁的种啊?我是顾阳的种,顾旭什么时候敢对我甩一个脸色啊?”
  顾北知的脸顿时黑了。
  “强奸嫂子,逼得苦主不能声张,还得捏着鼻子认下孽种,这就是你爹顾阳干的好事。”顾翡哈哈大笑:“我都被轻贱了这么多年了,自己培养点小爱好怎么了?裴醒枝就是个暴发户的儿子,我玩一玩处理好谁都不知道,值得你出来收拾门户?你还没坐上顾阳的位置呢,就先管起了兄弟的家事对吗?”
  我到底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
  我会不会被灭口啊!
  我惊慌失措的捂着耳朵,躲在地上装鹌鹑。顾北知却没给我装不存在的机会,一把把腿脚发软的我扛起来,沉声道:“你姓顾,我就有资格管你。要么你把这个姓丢了,净身出户,下一次再被关进局子里,你看有没有人敢去捞你。这一次断你两根肋骨,再有下次,就碎你一边膝盖。我说到做到。”
  他扛着我噔噔远去了。我被倒吊在他的背上,视线里顾翡的身影越来越小。他好像也痛极,缩到了角落里,团成一团,慢慢地不动了。
  顾北知没带我去校医院,他开车把我带回了他自己家,坐在窗户旁边,拿了个药箱出来,让我张着嘴巴,慢慢地给我上药。
  他的棉签碰一下,我就抖一下,眼泪哗哗的流。他很无奈,不得不放下棉签,先拿了纸巾来给我擦脸:“怎么每次碰到你,都哭得跟小狗一样?”
  我又不好意思,但又实在是痛,还觉得很委屈,捂着脸哭得更凶了。
  顾北知叹了口气,把我轻轻抱紧了,在我背上隔着衬衫慢慢地顺着。
  “上完药,去楼上洗个澡,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我叫阿姨去给你买。”他的声音很低沉,随着说话,胸膛里也一阵一阵的震动:“我今天晚上叫人去给顾翡办手续,把他转走。你别担心,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我会罩着你。”
  我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他给我擦了擦脸,直到我慢慢地哭完了,才把我从怀里拔出来,很认真的说:“楚白秋为什么不管你?你们家应该是跟着他家混的吧。”
  我支支吾吾,很迟疑的说:“可能我得罪他了,他不想管我了。”
  顾北知愣了一下,摸了摸我的眼睛,拇指用力的在我哭得红肿的眼皮上捺了一下。他盯了我好几秒钟,那种让我如坐针毡的感觉又来了。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就好像伸出了舌头,缓缓地、恨不能在我的脸上舔一遍。
  我把头缩了回去。
  “你这么漂亮,他也能舍得不管你啊。”顾北知笑了起来,刚刚他脸上的阴霾好像只是我的幻觉:“那你就跟着我吧,我管你。”
  我吞吞吐吐道:“我能不能、能不能都不跟啊......我想自己过。”
  顾北知坐直了身体,眼睛很轻的在我身上掠了一下,又转了回去,似乎在思考。但仅仅就这一瞬间,他就漫不经心的开口:“顾翡这种人,成璧可不止一个哦。我是因为盯着顾翡,才顺便发现他在盯着你的。下一次换了个我不认识的,我可就赶不到了。”
  我条件反射性的瑟缩了一下。
  顾北知伸了个懒腰,又把棉签拿起来:“我又不对你做什么......不过你有点戒心是正常的,没事,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我愿意!”我脱口而出,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手还在抖个不停:“我、我愿意跟着你,只要你能把这些人赶走!”
  顾北知歪着头看了我三秒钟,眼里浮现起那种深邃的思考。三秒钟以后,他又笑了起来,语气轻松到愉悦:“行啊,没问题啊,谁叫我这么乐于助人呢。”
  “谁叫我......耳根子又软,心也软呢。”
  我那时候一心一意只想找个靠山,如果楚白秋不理我,我就去找顾北知。至于我跟在顾北知身后,楚白秋是什么想法,我也顾不得了。
  作者有话说:
  间隔太久了……更个大肥章。
 
 
第17章 | 17
  【二楼那十几个脑袋唰的一下又齐齐整整的探了出来】
  在生存这一点上,我和我爸属于惊人的相似,不管逆境多难,最基本的一条就是要先生存下去。抱大腿也好,说软话也好,哭哭啼啼的求也好,只要是能安然无恙的生存下去,就不是问题。我们都不怎么把自尊心当一回事,所以对改弦更张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所谓的跟着顾北知混,其实也就是主动去他们高二的楼下等他一起吃午饭,上学放学跟他同一辆车而已。他们都上国际班,没一个人打算走高考,所以即便是高二也闲得要命。我以后大概率也要跟着楚白秋出国,所以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顾北知叫我出去的时候,就真的逃课去他楼下晃荡。
  前几次去都没什么人,后来我再去的时候,撞见楚白秋的朋友,他们正在走廊上趴着。笑嘻嘻的看我一眼,然后趴在走廊上往教室里叫:“白秋,你那个小尾巴又来找你了!”
  楚白秋根本不理他们。
  但是他们锲而不舍的一直叫,直到楚白秋真的从教室里走出来往下看,然后真的看到了一脸无辜往上抬头的我。
  他看了一眼,然后扭头就走,噔噔噔噔下了楼,站在我面前,好像是有点不开心,又好像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往上翘的嘴角,声音还是很冷:“你来干什么?你现在知道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我呆呆的“啊”了一声表示疑惑。
  楚白秋的脸还是板着:“今天我还有点事,你放学了等一下,我弄完了再跟你回去。”
  我吞了口口水,很气弱的说:“我来找顾北知啊。”
  楚白秋的话音戛然而止。那一瞬间他的脸真的是黑了,眼睛都暗沉沉的,似是在酝酿一场乌鸦鸦的暴风雨。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说,你来找谁?”
  他可能没听清楚吧,我于是又尽量字正腔圆的重复了一遍:“顾北知啊。”
  高二教学楼走廊上那些扒着栏杆探出头的脑袋几乎全都寂静了,我看看上面那十几张神态各异的脸,又看看楚白秋,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可能弄错了什么事。
  我就真的问出口了:“你下来干嘛呀?他们为什么看我?”
  楚白秋退了一步,没骂出声,但是我看到他的口型好像是一句三个字的脏话。
  他的脸彻底黑了。他说:“他们有病。”
  然后他扭头就走了,背影充满怒气,脚步几乎快把楼梯踏穿。
  我好像又把他惹生气了。但是这一次更糟糕,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我抬头看看二楼,那十几个脑袋还在伸着脖子看,甫一接触到我的目光,唰的一下齐整整的把头全都缩了回去,二楼走廊瞬间空空荡荡。
  我张大了嘴,一脸懵圈的站在底下。直到顾北知从楼梯上插着兜,不紧不慢的走下来,看着我就笑了:“等了多久了?走吧,我带你吃饭去。”
  我点了点头,他顺手接过了我的书包,甩在他自己身上,带着我就这样从教学楼底下又晃悠晃悠的走了。
  二楼那十几个脑袋唰的一下又齐齐整整的探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向我开炮!拿评论砸死我!(张开双臂)
 
 
第18章 | 18
  【他埋在我怀里,用力地点点头。】
  我睡得迷迷糊糊,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窗帘可能没拉,早晨的阳光已经透进来落在我脸上。今天上午要开会,我很困,但是也得爬起来上班。
  摸了两把,没摸到手机,反而摸到了一个圆乎乎的头,贴在我胸口,瞬间把我吓醒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的动作太大,楚白秋也迷迷瞪瞪的醒了。他恢复清醒的速度总是比我快一点的,看着我难得的失态,支着头说:“我送你去上班么。”
  他家的大楼就在雨华对面。从锦市的外环搬到西二环,这条路我足足走了快十年。
  我完全的清醒了,看着楚白秋半晌没说出来话。我跟他从结婚第一天起就是分房睡的,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抽了什么风,偷偷摸摸爬到了我的床上来。
  竟然还要送我去上班。
  大可不必。
  我在雨华的人设有很多,里面从来就不包括“琴瑟和鸣”这一条。如果我和楚白秋感情这么好,朱丽玲当初也不会看一眼我凝视梁望的眼神,就断定我要强取豪夺狗仗钱势把他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我行云流水一样爬起来穿裤子系皮带,头都没抬:“不用,我自己去。”
  楚白秋又在床上踟蹰了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我走进盥洗室,他都没吭声。
  洗漱完,吃完保姆留在桌上的三明治,我顺手把咖啡拎上了车。点火,开出车库,我在反光镜里看到了楚白秋的车,期期艾艾的跟着我屁股后面,不知道要怎么样。
  我又想叹气了。
  很多细节,小的时候我迟钝,读不懂;但是这十年下来,我自己挑起了雨华的担子这么久,在名利场里混了这么久,看人脸色看了这么久,慢慢回味之中,其实渐渐的就明白了。
  但是时过境迁,现在明白,还不如不明白的好。
  有些话,像一把刀子。放在心里最多就是钝刀子割割自己,可是如果说出来,难免就刃口对着别人,伤人伤己。
  我不愿意明说。
  我踩了一脚油门,抢在黄灯冲过了斑马线,把楚白秋的车远远地丢在了红绿灯另一头。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我刚推开总裁办的门,就和梁望对了个大眼瞪小眼。
  这小孩儿神采奕奕,眼睛亮得像星辰,笑容挂在眼角眉梢就没下去过,睇眄之间简直顾盼神飞。拿着一块抹布在我的办公桌上吭哧吭哧的擦,高兴得像是在挖金矿。
  我板着脸进去,照旧挑剔了他一会儿,说桌面上留了水渍,文件柜落了灰尘,我的发财树也没对准那个印儿。梁望丝毫不以为忤,拿着抹布干干脆脆的应了,又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理解不了他们小孩儿,炮还没打上,就高兴成这样。
  我摇了摇头,转过椅子开电脑,余光在落地窗上瞥见我自己的脸。唇角拉成一条直线,抿得紧紧的,眼睛里的笑意压都压不住,简直像摩卡上的奶泡,晃晃悠悠的只差溢出来。
  靠。
  我捂住了眼睛,冷静了一会儿,深呼吸一口,转回到桌面上,开始办公。
  ——成功了输错了两次开机密码,第三次才点进去。
  梁望的乖巧和懂事,不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能比得上的。就算是水到渠成到了这个地步,在公司,他还是很拎得清,直到我忙得头都没空抬,一整天除了必要的进来送资料,都没在我面前晃过。
  下班点儿一到,我看着朱丽玲和林方从各自的工位上离开,梁望那一块就开始蠢蠢欲动。我这边是单向玻璃,能看他们仨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们仨看不到我在干什么。
  我就看见从五点开始,梁望就时不时起来拿个什么东西,然后有意无意的在总裁办门口晃一圈,眼睛蜻蜓点水似的在我的实木大门上掠过。
  五点半朱丽玲和林方下班,三个人各自打过了招呼,他还稳稳坐在工位上。然后顶楼的电梯叮的一开,又叮的一合,他就一下弹跳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跨到了我门口。
  敲门的动作还是很规矩,三下,不疾不徐。
  我装作没听见。
  他在门口又耐心的等了会儿,又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力度,一模一样的节奏,又敲了三下。
  我说:“进。”
  梁望稳稳当当推门进来,又稳稳当当把门合上,走过来蹲在我身前,像只漂亮的小土狗,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无形的尾巴竖在身后。
  我还在看电脑,头都没抬一下。
  他又等了会儿,眼睛慢慢暗淡下去,但还是蹲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心里笑了一下,按下关机键,把椅子转过来,向他伸出双臂。
  梁望的笑容倏然浮起,一头撞进我怀里,用力的把我抱住了。他身上有股清新的洗衣液味道,从领口里慢慢地散发出来,和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气息,吸一口就头脑熏熏然。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带你去吃川菜?”
  他埋在我怀里,用力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每天刷二十次等评论_(:з」∠)_
 
 
第19章 | 19
  【我绝对接受不了梁望在我活着的时候出任何一点事。】
  自在居的装潢非常精巧,前庭后院,油烟从另一个通道被输走,一点儿也传不到前面来。只能闻到空气中漂浮的辣子香味,闻一鼻子就让人轻而易举的浮现出红油被热辣辣泼在辣椒面、蒜蓉、花椒上的画面,顿时舌根酸软、口水分泌,食欲大盛。
  易清安摇着扇子娉娉婷婷穿过回廊走过来,她有一点近视,但是为了美观坚持不戴眼镜,一直走到我面前才能看清楚。她今天穿得华美,缎面的绣花旗袍、贴在鬓边颤颤巍巍的乌黑发髻、涂得精巧的朱红嘴唇,满脸笑意在看清楚我和梁望的第一瞬间僵了一下,但仍旧是若无其事的掠了过去,声音清凌凌的:“裴总,胃病治好了?一年多没见你了吧,终于敢来自在居尝一口了?”
  我笑起来:“没治好就不能来了吗,你跟大师傅说一声全都不放辣子花椒就好了。”
  易清安的扇子掩住下半张脸,优雅的朝我翻了个白眼:“你去跟大师傅说,川菜不放辣子花椒,他立马挥着两把菜刀出来把你剁成宫保鸡丁。”
  “那就正常放吧,养了这么久了,早该好得差不多了。”我说:“这是梁望,四川来的,我今年在那边资助的学生,顺便跟在雨华做助理。”
  易清安的眼光意味深长的在梁望略有些羞涩的脸上转了一个旋儿,手里扇子又扇了两下,还是只露出来一双窈窕的眼睛:“彝族小伙子?”
  梁望怔了一下,老老实实道:“一半一半,我爸是汉族,我跟我爸姓。”
  易清安“噢”了一声,又瞥了一眼我神色如常的脸,引着我俩往里走。转过两道弯,便是我以前最常用的“攀枝花”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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