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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活到三十岁(近代现代)——鹤衔笺

时间:2024-05-30 08:58:49  作者:鹤衔笺
  我后知后觉反应出来他是在嘲笑我,鼓着腮帮子气闷的坐在原地,不吭声了。
  “得了,老子今天日行一善,把你送回去吧。”顾北知顺手打火:“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楚白秋和我不对付。他看见我把你送回去,晚上你更难捱。那小子记仇得很,你在他那留了案底,以后堆起来跟你算总账,你可撑不住。”
  我咬着牙:“再说吧,那是以后的事了!”
  顾北知又笑了一下,一边打转向灯起步一边懒懒说:“行,他为难你你就来找我呗,我家也住碧溪苑。”
  我直愣愣的问:“啊?找你啊,你叫什么啊?”
  跑车猛地一个急刹车。
  两秒钟之后传来顾北知气急败坏的怒吼:“老子刚刚至少跟你说了三遍!顾北知!顾北知!顾北知!”
  那天我到家的时候,楚白秋已经上楼去了。我和佣人面面相觑,她气弱弱的举了举手:“少爷说端去房间里吃。”
  我挠了挠头:“那我的也端去房间吃吧。”
  吃完写作业睡觉,第二天起床,楚白秋什么也没问,我也就什么也没说,这件事竟然就这样混过去了。
 
 
第16章 | 16
  【我也顾不得了】
  第二天下午自习课,顾翡带着我从后门溜了,跑到空教室里反锁上门,对着我摊开手,掌心里几颗透明的漂亮玻璃珠子。
  “把这个含进嘴里去。”他吩咐道:“含着这个练,能把话说囫囵了,你以后也就会了。”
  我一向是别人说什么我听什么,闻言很顺从的拿起那几个拇指大的玻璃珠子,含进了嘴里。
  顾翡又拿了一叠纸给我,上面都是打印的绕口令。
  他把窗帘拉上了,我只好借着窗户缝里那点光,结结巴巴开始读。玻璃珠子再圆润,也比我的口腔黏膜要硬,在嘴里磕来碰去,实在是一下一下撞得生疼。我忍着痛读了二三十分钟,就觉得舌头根下和上颚疼得不行,好像磨起了泡,疼得我眼冒泪花。
  我放下稿子,凑到旁边坐在课桌上百无聊赖晃着小腿的顾翡旁边,大着舌头带着哭腔说:“顾翡,你帮我看看,我嘴里好疼啊,是不是出血了啊。”
  顾翡居高临下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伸手捏着我的下颌,让我把嘴张开。我忍着疼张嘴,他的手指便顺着唇角一点点摸了进来。从嘴唇的内里,到牙齿的尖端,再一点点摩挲着上颚,又绕到舌头底下去捏那块软肉。
  我被他碰到了水泡,玻璃珠子还含在舌头根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吞了下去,也不敢张嘴,口水就不自觉的从嘴边上泛滥成灾,一根一根的掉了出来。我觉得很丢脸,急得只想哭,但又不敢大幅度动嘴,只好哭哭啼啼的求他:“顾翡,你别摸了,快帮我擦一擦!”
  他却一副根本没听我说话的样子,一双眼睛像野兽的牙钉在猎物的脖颈上,死死的盯着我的唇齿。他指腹揉捏着我的唇,动作也很慢,另一只手本来是扶着我的肩膀,也慢慢探了上去,改成掐着我的脖子。我感到很害怕,也很不舒服,但又实在不敢催他,眼泪流得更凶了。
  顾翡开始揉我嘴里那些新鲜的伤口,甚至用指甲去磕。口腔是何等敏感的地方,我疼得浑身发抖,开始在他手里挣扎。他却两眼放光,陷入了一种狂热般的状态,盯着我的眼睛兴奋得简直不正常,还在按我嘴里的水泡。好像我疼得越厉害,眼泪越多,他就越上头。
  我努力把玻璃珠子往外吐,却被他一把捂住嘴按了回去,我害怕到了极点,昏暗的空教室那么安静,只能听见窗外的蝉鸣声。我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地推拒他,他却一把抱住了我,发了疯一样隔着衣服吮吸我的肩头,手也不知道探到下面去在揉捏什么。我呜呜咽咽颤抖了很久,他忽然身体僵住了,长长的在我脖子里吐了一口气,整个人舒展着软了下来。
  他眉目间有种说不出的饕足,手指轻轻的拂着我的眉心,亲昵的点着我的鼻尖,清秀的脸上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愉悦。
  “醒枝真是听话。”他笑着说,眼睛里全是冰冷的威胁:“以后也要这么听话就好了。乖,我带你去上点药,等嘴里的伤好了,再教你练别的东西。”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教你很多东西的。”
  我那天回家,校门口停了两台车,我看着楚白秋上了第一台,后面那个司机又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裴少爷,我们少爷说,以后让我接送你。”
  我一万句想说的话全部都堵在了嘴里,又被沉默的吞下去。
  晚饭还是端进自己房间里吃的。
  整整一个星期,楚白秋都没和我说话,我站在他的房门口徘徊了不下百次,但是我总觉得一打开,里面那头暴龙就会探出头朝我喷火。
  我寄人篱下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再去惹楚白秋发作,也就是给我爸找麻烦。楚董手底下很多人,我爸只是其中一个抱金大腿的小喽啰,楚白秋身边也一堆追着他马首是瞻的同龄子弟,我在楚白秋面前三番几次被甩脸子,迟早会传到别人嘴里,到时候没脸的还是我爸。
  算了。
  我捂着嘴,又蹭着地毯慢慢地回了房间。
  痛一点就痛一点吧,忍忍也就好了。
  我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好像听见走廊外面模模糊糊一声闷响。可能是哪个门被风吹上了,也可能是阿姨打碎了什么东西,我没心情去看,也不是很想去问。
  算了。
  我每天都要去“被教”普通话,塞在我嘴里的珠子也从玻璃的变成了玛瑙的、大理石的,表面越来越粗糙,摩擦得我口腔里的伤口也越来越多。我很害怕,吃饭的时候尤其痛苦,每一粒米饭擦过黏膜都痛得我浑身发抖,渐渐的越吃越少,不到两个月,我就瘦得肋骨根根分明,脸上的肉也迅速的瘪了下去。
  可是顾翡越来越兴奋。
  他每次用指甲掐着我的伤口,眼睛里简直要伸出钩子来舔我。我感觉他并不仅仅只是想往我嘴里放珠子,他甚至想放点别的东西......我不敢去猜想,我只能忍受。
  时间久了,我到了一看见顾翡就害怕的程度。可是我平时就跟他坐同桌,躲又能躲到哪里去。楚白秋不理我,这个学校里就没有能理我的人。我不知道顾翡是多大的来头,但是整个班隐隐为他马首是瞻,我如果得罪了他,除了换班别无办法。
  可是我能感觉得到,顾翡不可能放我走。
  天气开始转冷的时候,还是在那件空教室,我捏紧了那一沓稿纸,手心里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顾翡坐在桌子上,打开身边的盒子,整整一盒都是各式各样的珠子,我看一眼就开始发抖。
  “今天给醒枝含什么呢?”他笑嘻嘻的凑过来,摸着我的下巴:“醒枝嘴里的伤好了吗?”
  我还没说话,两行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醒枝害怕了啊。”他故作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就不用珠子了。”
  我恍然如闻仙乐,赶紧抬起了头。
  顾翡笑眯眯的把盒子捧起来,从第二层抽出一个夹层,我在泪水的缝隙里偷偷瞥了一眼,瞬间浑身的血都凉了。
  柔软的锦缎上,整整齐齐码了一排雪亮的银针,从粗到细,每一根都有手指那么长。
  我头皮发麻,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顾翡就往外跑。他被我推了个踉跄,却一点也不慌,哈哈大笑着掀翻了那一盒珠子,各式各样材质的珠子在教室里到处弹跳,顾翡就像是这间小屋子里最恐怖的恶魔,兴奋的吞噬着我的恐惧。
  顾翡的笑声和珠子的弹跳声到处都是,我三步并两步奔到门口,哆哆嗦嗦抖着手打开了门锁,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我闷着头狂奔,顾翡的脚步始终如影随形的跟着后面。这里是一栋空楼,学校准备改成图书馆,但是还没动工。我既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跑,否则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在上自习课的时间出现在这里;可也不敢往没人的地方跑,被追上了,我不知道顾翡要怎么对我。
  我从五楼磕磕绊绊冲到三楼,期间每一间教室我都用力推了推门。但是每扇门都是锁着的,顾翡带我来五楼,是因为他弄到了那间教室的钥匙。
  两层楼,整整十六扇门,无一例外全是紧锁。顾翡的脚步的笑声就黏在我身后,我的手越来越抖,脚也越来越软,只要是路过的门我都狠狠地砸过去。不知道找到了三楼的第几扇,居然锁头是松的,我忙不迭冲了进去,一把颤抖着反锁。然后迅速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又把前门的锁也检查了一下,然后才缩进最里面的角落里,抱着头瑟瑟发抖。
  “醒枝?你在哪里啊。”他的影子投在窗帘上,被阳光折射得扭曲。我抱着膝盖缩得死紧,眼睛泛着泪水死死盯着窗户,看见他的身影在玻璃外面招摇,一会儿晃到前门,一会儿晃到后门:“醒枝,你在这里面吗?”
  他从前门到后门徘徊了一会儿,哈哈笑着去摇前门的门锁。我反锁了,他应该是打不开的,但是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整扇门都摇得哗哗响。我几乎想要尖叫,最后一点理智,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泪水。
  他摇不开前门,又不紧不慢的荡到了后门,还是在扯门锁。我忍不住去想——我刚刚锁门了吗?我锁了吧,但是这门锁是好的吗?会不会被他弄坏?他要是从后门进来,我怎么绕过这些桌椅从前门逃出去呢?他摇了半天没人搭理他,他会不会以为我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去了,会不会转头就走呢?
  我胡思乱想着,又看到顾翡的影子慢慢挪到了窗边。
  玻璃窗被他伸出手,缓缓地、缓缓地挤开了一条缝。
  我的头顶一下凉到了脚底,手脚几乎僵硬。
  玻璃窗没锁,那玻璃窗竟然没锁!
  我几乎是立刻扑倒地上,咬着牙无声地哭,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爬到了窗户底下,再捂着自己的嘴抱头蹲下。
  有、有防盗网,别怕,别怕裴醒枝!他就算推得开窗户,他也不可能从防盗网的空隙里挤进来!别怕,别出声,他看到里面没人就会走的!他就会走的!
  “醒枝,你在里面吗?”顾翡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他的手慢慢推开了一条缝,卡在了防盗网里面。然后不疾不徐的挑开了一边窗帘,露出一只因为过度兴奋而充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我来看看,我的醒枝呢?”
  我抱得死紧,几乎哭出声来。
  “里面没人啊,醒枝不在呢。”
  我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胡乱的点头,泪眼鼻涕流得几乎没法儿看。
  顾翡放下窗帘,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我竖起耳朵,大气不敢出,心跳如鼓,耳朵里全是嗡嗡声。我屏着呼吸,努力的分辨着窗外的声音。除了细碎寥落的蝉鸣,确实就是他远去的足音,朝着另一头的楼梯而去。
  我一直听到他的足音彻底消失,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几乎瘫软在地上。摸一摸后背,里面的衬衫竟然已经被冷汗全浸湿了,我想爬起来,可是过度紧张之下手脚酥软,我努力了好几次也爬不起来。
  我努力地笑了一下,没事的,裴醒枝。今天从这里回去,跟爸爸说一声,大不了转校,大不了不在锦市读书了。
  没事的,裴醒枝,你快爬起来,从这里走出去。
  ——前门猛然响起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
  我瞬间僵硬,还保持着瘫软在地上的姿势,死死盯着前门。
  原来人恐惧到了极点的时候,真的只能一动不动。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和躯体,只能死死的盯着前门。
  慢慢地打开了。
  逆光里,尘埃飞扬。顾翡染成亚麻色的头发先出现在阳光底下,清秀的脸上全是扭曲的笑意,高高抬着的手指间挂着一串钥匙。
  他笑起来:“醒枝,这栋楼每一间教室的钥匙,我都有噢。”
  我盯了他三秒钟,浑身结冰,喉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猛然爆发出一声撕裂到了极致的惨叫。
  少年人的阴茎,在没有情欲刺激的时候,其实是很腥臊的。特别是没洗过的时候,渗着清亮的液体,直愣愣的怼在我的鼻子底下,我惨叫着往外爬,脸颊上捏着的那只手却几乎把我的骨头捏碎,也要把那根硬直的东西塞进来。
  我的眼泪没停过,恐惧已经将我淹死在里面。
  顾翡的力气那么大,抓起我按在胯下,看我实在不配合,眼睛里猝然冒出一阵凶光。他抬手狠狠地正反抽了我两个耳光,打得我头晕眼花倒在地上,好几秒钟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几乎什么也听不清楚,也一瞬间脱力到反抗不起来。
  “醒枝,乖一点,我会疼你。”他笑着把我掐住提起来:“一点点疼,习惯了就好了,等你习惯了,会喜欢上这种感觉到的。伤口明明那么漂亮,血红的肉、泛白的皮,为什么要害怕?你那么美,再加一些点缀,怎么就不愿意呢?”
  我痛到了极点,于最绝望之处,反而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勇气。我一边挣扎,用指甲去抠他掐在我脖子里的手,一边泪花飞溅的骂他:“我操你妈!我操你妈!你有本事去扎自己,凭什么扎我!”
  这是我跟我爸学到的唯一的一句脏话。他是兵痞出身,嘴里骂人的时候能以对面的母亲为圆心、十八代直系祖宗为半径,画圆开操。但是他在我面前一直是很斯文的,这一句还是我偶尔听到他打电话骂下属学来的。
  顾翡万分怜惜的蹭着我的鼻尖:“我试过了,扎自己很舒服,我很喜欢。所以想让醒枝也尝一下,你也会喜欢的。”
  他手里高举的银针那么亮。
  我最后一点勇气耗尽,死闭着眼团起身子颤抖着等他的手落下来。
  ——然后他飞了。
  哐当一声,他整个人都飞出去,被迅猛而无情的踹进角落里。我眼看着他从我身上飞进去,一大团阴影落在地里,半天半天没爬起来。
  我还含着满眼的眼泪,呆头呆脑的去看门口。
  逆光之下,顾北知双手插兜的身影那么高大。他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往后随性捋着,露出深邃英挺的眉眼。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那么冰冷,唇角还含着笑意。看着角落里顾翡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团垃圾。
  “顾翡,你这个杂种。”他慢慢收回脚,笑容也慢慢散去:“你除了欺负手无寸铁的人,还会什么?我说过了,把你那套歪门邪道收起来。不然我见一次,就弄你一次。看你有几条命,禁得起我下几次手。”
  顾翡从角落里挣扎了半天,居然站了起来。他捂着肋骨,扶着墙,死死的盯着顾北知,脸上还在笑:“哥,你怎么跑出来了?我玩个小玩意儿,也值得你出来找一趟?你不是日理万机么,还来管我这点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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