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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活到三十岁(近代现代)——鹤衔笺

时间:2024-05-30 08:58:49  作者:鹤衔笺
  梁望却没给我想那么多的机会。
  他做了他这十八年以来最大胆的一件事。
  我被梁望解开安全带,放倒座位将身按倒的时候还没回过神来。这小孩儿骨骼秀气,但是肌肉匀称,不知道是不是在大山里经常走山路做农活,按住我的双臂简直有千钧之力。
  我挣扎了好几次,愣是没从座位上成功弹起来。
  “梁望,你别乱来。”我色厉内荏的威胁:“别随便乱碰我,代价你付不起。”
  他却撑在我上方,咬着嘴唇,胸膛剧烈起伏,直勾勾的看着我,耳根子又逐渐红透。俯得很低,一副想亲我又不敢亲的样子,也不敢直接接上我的目光,垂着眼睛委屈巴巴的样子像一只漂亮的小土狗。
  “裴总......”他哼哼唧唧的在我胸前拱了拱,掐着我手腕的手犹如钢浇铁铸,两腿也牢牢按着我。然而就到了这个地步了,他甚至还是不敢来亲我哪怕一下。
  我感到有点绝望。被他按在座位上并没有什么,真正令我绝望的是,他什么还没做,仅仅只是小狗一样在我襟前拱了拱,我就已经动摇了。
  我没办法。他那双眼睛是我的死穴,看不得碰不得想不得,一想就心尖密密麻麻的痛。
  我不知道他察觉到了多少,也许是在实习的那段日子,他每次进门来送文件送咖啡,我总是看着他然后逐渐失神的目光;也许是他背对着我忙活的时候,我透过落地窗凝视他的倒影,被他敏锐的察觉到了。
  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发觉了,我待他的不同之处,不然他不敢这样在我面前放肆。
  他拿捏着我的那一点喜爱,试探的进进退退,焦灼的咬着自己的尾巴原地乱转,但是没有我的指令,仍旧不敢再进一步。
  我真是为难。
  车内长久的安静,梁望慢慢地松懈了手上的力道。他脸上的红晕也逐渐褪去,头垂得越来越低,掌心也慢慢凉了下去。他甚至蜷起了原本压着我的腿,那股自卑和退缩又慢慢从他身上冒了个头。
  他十指蜷起,掌心缓缓离开了我的手腕。
  我看着他恨不能缩回到脖子里的头,还有脸上摇摇欲坠的晶莹,长长的、挫败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我认识他以来,我真是已经叹过很多次气了。
  我一把揽住他抬起的脖子,捏着他的下颌抬起脸,往自己身上搂了下来。
 
 
第13章 | 13
  【毕竟我早就说了,只打算活到三十岁。】
  进门的时候,又是差不多凌晨了。房子里漆黑一片,唯有书房一点亮光,估计是楚白秋在夤夜办公。
  我疲惫的松了领带,转身想去浴室。
  书房的门霍然打开,楚白秋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看着我的眼睛冷得像一泓冰川。
  “顾北知出差去了,你没和他在一起。”楚白秋一字一句道:“你找了谁?”
  我脊背猛然泛起一片凉意,鸡皮疙瘩霎时就从脖子上一颗颗冒了出来。我习惯了楚白秋温文尔雅的那一面了,结婚之后他对我要么视若无睹要么忍气吞声,我都快忘记了,他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儿。
  我就堆起笑:“除了顾北知,谁能付得起买我的钱?”
  楚白秋没说话,眼睛里暗沉沉的,显然在酝酿一片暴风雨。
  我转过身,声音里全是轻松:“你什么时候决定开始关心我的私生活了。其实我觉得吧,你也没必要那么草木皆兵,毕竟我虽然是个人尽可夫的烂货,但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除了你和顾北知,也没谁愿意接这个盘。我就算是块好肉,也不是哪条狗都可以上来舔一口。”
  楚白秋那边还是一片死寂。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混过去,刚想挽起袖子放热水,他就大跨步冲进了浴室。不分三七二十一,先把我按倒在浴缸里,三两下解开皮带,手指往后面就是一探。
  “!”我被戳得一个激灵,后面一点液体都没有,就这么被他硬生生挤开,痛得我眼前发花,当场就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楚白秋被我打得头一偏,僵了几秒钟,手也退了出来,回过头看着我的眼睛里竟然没有多少愠怒。
  后面又干又紧,显然是没有被用过一丁点儿。
  “对不起,阿醒,我......”他迟疑着说了一句,又退了几步,攥紧了拳头。
  我怒极反笑,张开手坐在浴缸边缘:“看够了吗?我记得我去找你的那天,你也是这样探的。然后跟我说,‘顾北知也懒得用你了吗?所以现在想着再来找我,卖个好价钱?’谢谢你,又提醒了我一次,我是个待价而沽的烂货。”
  “不是的,阿醒!”楚白秋的脸色霎时雪白,他眼里溢满了慌张,嘴唇哆嗦起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已经把一边的浴盐砸在他身上,厉声道:“滚出去!”
  他失魂落魄的滚了。
  我看着他带上浴室门,脚步消失在远处,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脊背瘫软在浴缸里。
  车里没套没润滑,我和梁望当然什么都做不成。他把我按在驾驶座上,磕磕绊绊又热情高涨的口了一发,仅此而已。
  他含着我的性器,自己也憋得不行,偏偏我只是好整以暇的靠在座位上,噙着笑意揉着他的头,把自己的阴茎往他的喉咙里塞,愉悦万分的欣赏着他被噎得满脸泪花、却还在我胯下拱得无比眷恋的样子。
  如果楚白秋今天把我弄射,就会发现精液已经稀薄如水了。
  但是他今天没这机会了。
  我慢慢爬起来放水,顺手把地上的浴盐剥了包装纸放进去。一边拨弄着热水,一边闭起眼睛。梁望明亮的眼睛,蓬勃的心跳,灼热的呼吸,挺立的小小乳头......每一样都无比美味,值得我在这样一个凄清的夜晚里反复回味。
  反正我也没什么道德了。
  毕竟我早就说了,只打算活到三十岁。
 
 
第14章 | 14
  【楚白秋这个混账,真的没回头。】
  今天的夜晚有点冷,我忽然又梦到了年少时候的事情。
  十五六岁的楚白秋就像是一棵生机勃勃的小树,在无边无际的朝阳里抽发枝条,漫天碎金都是他摇曳的生机,一星星一点点沾落在我身上,都叫我目眩神迷。
  整整三年,我的眼睛里再也盛不下任何其他东西。
  成璧中学是个权势云集的地方,我爸那种出身,放在这里只能得一句泥腿子的评价。
  我比楚白秋低一个年级,只能上学和放学跟他一起走。高一开学的时候,他把我丢在教学楼门口,然后低着头问我:“知道自己怎么上去吧?”
  我点点头。
  “去吧。”他挥挥手,转身就走。
  我给自己鼓了鼓气,认认真真往上找着我的新教室。
  虽然是插班生,但是我只要与人和善,就像保姆阿姨说的那样,安安静静的听话,应该也是能和新同学处得很不错的。
  我惴惴不安的站上讲台的时候,下面各个角落里很明显的传来了议论声。
  “我叫......裴醒枝。醒来的醒,枝桠的枝。”
  班主任看了看,找了个角落里的座位想把我放过去。底下却举起一只懒洋洋的手,有个人拉长了声调:“老师,这么麻烦干什么呢?我同桌说他想去角落里,让新生跟我坐吧。”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个染着一头亚麻色头发的男生。他这句话说出来,他旁边那个胖胖的男生连忙点头如捣蒜,甚至直接开始收拾东西。
  班主任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她这一眼意味深长。
  “好吧,那裴醒枝你就坐过去吧。”她的语气很轻慢,有种无可无不可的随意。
  我点了点头,顺从的背着包站过去。那胖胖的男生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更紧张了,他收拾东西的手简直快出了残影,三两下就把书本往鼓鼓囊囊的书包里一塞,像只肥壮的耗子,瞬间就溜到了角落里。
  我把书包放下,很小心的坐好,生怕衣角侵占了新同桌的地方。他却大大咧咧横过来,把手臂很肆意的往我椅子靠背上一搭,笑嘻嘻的:“裴——醒枝是吧?这名字真是拗口啊。谁给你取的?这么难叫。”
  “我妈妈取的......因为预产期在二月二,南方这会儿应该是刚开花的时候,所以叫醒枝。”
  男生还是笑着,又凑拢了点,呼吸都打在我脸上,我有点不适应的动了动。他说:“我叫顾翡,你跟着我混,我以后罩你。”
  我茫茫然点了点头,他看起来笑容更大了。
  他的眉眼弯弯,但是里面笼罩着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种东西像是夜晚的雾气,薄冥冥笼着月亮;又像是深林,潜藏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叫声。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仅仅只是本能的竖起了衣领,觉得脖子有点凉。
  顾翡对我实在是很好。课间永远记得给我带零食,上课也经常借我抄笔记。我刚来锦市的时候普通话说的不是很标准,顾翡带着我没事就学说绕口令。
  “难听死了。”他点评:“你要是永远带着这么一口南音,以后就别想在成璧交到朋友。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就算是美国来的,在这块地上,你也得学会说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懂吧?不然你就一辈子被人看不起。”
  我那时候仍旧是平翘不分,闻言很苦恼:“可是我说了这么久了,就是改不过来。”
  “那你至少把平翘舌、前后鼻音说好吧。”顾翡摊开手,学着我说话:“资——瓷,资瓷什么资瓷,那叫支持!还有,你儿化音说的什么东西,馅儿饼——不是馅饼鹅。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练,不会说儿化音就别说成吗?”
  我沮丧的低下头。
  “明天下午,还是这,我给你带点东西。”他眼睛里全是嫌弃:“你再学不会,就别混了,趁早赶紧退学回你的十八线吧。”
  我心怀感激的点点头,星星眼看着他:“顾翡,你人真好。”
  他愣了一下,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看着我,笑得神色不明:“没事,你能这么觉得就行。”
  我满怀期待的等着第二天,那天晚上放学的时候,楚家的司机来接,我也有点心不在焉,楚白秋和我说了好几句话,我都只是嗯嗯嗯。
  他瞬间恼火了:“我在跟你说话,你就这么听的吗?”
  我慢半拍抬起头:“啊?”
  楚白秋一把拍下按钮,我那一侧的车门瞬间弹开了。司机吓得瞬间打弯踩了一个急刹车,我顿时撞在靠椅上,撞得眼冒金星。
  楚白秋指着马路边上:“滚下去。”
  我瞬间慌了,攥着书包带子,想说对不起但又说不出口。
  楚白秋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溢出来的:“我说,滚下去。”
  我从来不敢违逆他任何一句话,眼泪巴巴的看了他好几下,他却仍然是一张玉面修罗般的脸。我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拎起包一声不吭下了车,站在马路边上。
  车门哐啷撞上,当真就一骑绝尘的走了。
  我辨认了一下方向,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抹眼泪。我爸出差去了,从进锦市以来,我就是住在楚家的。我爸说他在锦市买的房子还没装修好,让我先跟着楚白秋住一阵子。
  可是楚白秋把我丢在大马路边上了,就因为我没有认真听他说话。
  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并不会对我多好一点。
  我越想越生气,但是又做不了什么。我既不敢打电话去跟我爸告状,因为他显然也做不了什么,除了让他也跟着我一起生气之外别无办法;也不敢打给赵伯母,让她再派一辆车给我,因为我没法解释为什么会被丢在半路上。
  那时候还是零几年,大街上只有出租车,我身上一张纸币都没有,公交都坐不了。
  我只能一路走一路抹眼泪,走到立交桥下的时候,简直郁气到了极点,实在是忍不了了,张着嘴开始哇啦哇啦嚎啕大哭。
  楚白秋这个混账,真的没回头。
 
 
第15章 | 15
  【顾北知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顾北知就是这会儿出现的。
  他的小跑车唰然一下掠过我身边,又在前面的马路上“吱”掉了个S弯的头,又唰然拐回我旁边,车窗倏然降下来,他探出一双很愉快的眼睛:“小孩儿,你在路边上哭什么呢?”
  那双兴致勃勃的碧绿色眼睛,把我吓得哭都忘记哭了,张着嘴巴蠢呆呆的看着他。
  无证驾驶的顾北知兴冲冲朝我招手:“你去哪啊,哥哥带你,快上车,不然等会儿交警就来了!”
  反应过来的我惨叫了一声,以为自己碰到了人贩子,也不敢再看他那张俊逸非凡、眉目英挺的脸了,连滚带爬就往旁边的绿化带里钻。
  顾北知“卧槽”了一声,打开车门就往我这边追。他是个狗脾气,你不跑他不动,你越跑他越追。我往绿化带里刚钻进去半个身子,就被他敏捷的揪了出来,一把按住:“小孩儿,你见了我跑什么?我又不吃人。我就是看你长得挺好,在路边上哭得可怜,问问你干啥哭。”
  我哭得更惨了,感觉自己今天可能真的回不去,连待会儿怎么跟我爸打电话要赎金的说辞都想好了。
  五分钟之后,情绪逐渐稳定的我坐在顾北知的副驾驶座上,抽抽噎噎的拿着纸巾擦眼泪。
  顾北知靠着车窗,指尖轮流叩击着车窗:“......所以你就被楚白秋丢在这里了?你想走回去?”
  我擦着眼睛委委屈屈点头:“你认识楚白秋吗?”
  顾北知笑起来,深邃的眉眼像大理石雕像一样英俊:“老子跟他是一个班的,他就是个装逼惯犯。”
  我又有点生气了:“你不能这么说他!”
  “行行行,不说他。”他懒洋洋抽了张纸,盖在我的鼻头:“用力——那我要是不停车,你真就打算走回碧溪苑啊?从这儿到碧溪苑,腿着去至少三个小时吧。”
  我顺着他的吩咐擤了一下,他很不见外的捏了捏,把鼻涕隔着纸巾擤走了,顺手很没素质的从窗户边上扔掉。我想了想,很无奈的说:“那也没办法啊,可能他到家以后会跟赵伯母说吧,再派辆车来接我。”
  顾北知又笑起来:“你真是个傻子,这样都不怪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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