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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活到三十岁(近代现代)——鹤衔笺

时间:2024-05-30 08:58:49  作者:鹤衔笺
  我妈霍然抬头,眼光雪亮,死死的盯着他。那双眼睛太漂亮了,盯得我爸当时骨头一阵酥软,几乎就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妈见我爸看她看呆了,半晌没吐出第二句话,急得把我爸直接推了个跟头。我爸跌在地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我是说,我送你去考大学吧。咱们不急着要孩子,当然你要是急我也可以急一下,我还挺想要个小孩的——我都三十二了。”
  我妈不可置信地盯了他好几十秒,吓得我爸大气不敢出,就那么四脚朝天的在地上仰着。我妈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拍他:“你说话算话!你说话算话!”
  所以一直拖到了快四十岁,我爸妈才生下来我。
  其实,还不如不生我的好。
  因为我妈死在了产床上,大出血,整张白床都被她的血染得通红。我爸跪着求医生,给她输血,给她救命,医生也只是摇头:“这个没办法的,我们实在尽力了。”
  我洗三的那天,我爸操持着给我妈风光下葬。我妈那几个兄弟,全都挤在棺材前面哭得震天响,带着她那一对爹妈,把眼泪到处飞。说自己就一个女儿,是全家的心肝宝贝,现在为了他们老裴家生儿子死了,必须得要个说法。
  我爸叫小弟把他们全家都叉了出去,一人打断了一条腿抬回屋里。拿了张名片给医院,说这群人再敢回来闹事,就直接打他电话,他还来断他们另一条腿。
  我是从小跟着保姆长大的。我爸没妈,我也没妈,他每天在外面跑生意,我常常一个星期见不到他一面。保姆陪着我在空旷的大别墅里,不厌其烦的告诉我,要听话,要乖,爸爸在外面挣大钱,将来都要给阿醒打家业,阿醒千万别淘气。
  我就逐渐被养得不怎么敢说话了。保姆每天盯着我,我跑跳,她就尖叫着冲出来,生怕我摔了;我爬楼,她也尖叫着冲出来,忙不迭把我揽在怀里。我说我想去外面放风筝,我想去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都不行。外面的世界全都是危险,都是我不能挨着碰着的地方。
  十二岁,我爸不知道从哪里搭上了锦市楚家的线,抱着楚白秋他爹的金大腿,把摊子铺到了锦市来。他招揽了一群专家、顾问,开始在锦市大模大样的做资本,把他看好的一家本地餐饮公司运营到锦市来,要做上市。
  我不知道上市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这个事如果做成了,我爸就再也不是挖矿的泥腿子了,而是金光闪闪的资本家。
  我能做的,就是跟着他搬到了锦市来,进到楚白秋他爸安排的学校,从此忠心耿耿跟在楚白秋身后当个听话的小弟。
  任谁见楚白秋,都会被深深地震撼。
  怎么会有人的气质那么出众,一举一动都好似画里走出来的人,穿着蓝衬衣,坐在阁楼里品茶,也好似千年以前的人。
  我那时候实在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楚白秋就用一个照面,把我收服成了他的狗腿子。
 
 
第8章 | 8
  【做一条沉默乖巧的小尾巴。】
  跟着楚白秋混日子,其实是我比较快乐的一段时光。
  他家祖上几代都是有名有望的资本家,在锦市根深蒂固,往外数全是亲戚。楚董就他一个儿子,龙吐珠一般含在嘴里怕化了,所有能接近他的人,全都是被精心筛选过的。
  后来听说一开始,楚董夫妇不是很乐意把我放在他身边,因为嫌我爹是个暴发户,怕一身市侩味熏着他儿子。我爹知道以后当即就不乐意了,本来没动心思非要把我往成璧送,也特意拉着我去了一趟楚家的酒会,大大咧咧把我往楚董夫妇面前送。
  “这是我崽。”我爸操着那一口带南方口音、平翘不分的普通话说,把我往前推:“阿醒,喊楚伯伯、赵伯母。”
  楚董毕竟是个男人,沉得住气。但赵夫人的眼神在落到我身上的第一瞬间就变了,她无法掩饰的惊艳,拉着我里里外外看了三圈,又不可置信地看看我爸:“小裴,这是你儿子啊?天哪,你夫人得多漂亮啊,生这么个明珠似的儿子!”
  我爸就与有荣焉的嘿嘿笑起来,眼角全是褶子:“我老婆是我在阳城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来了锦市也见不到几个比得上她的。”
  赵夫人爱不释手的摸着我的头,轻声细语:“阿醒啊,你以后就和白秋一起玩吧。你在他身边,把他都照亮了。”
  我乖乖点头,一声不吭又被带到了楚白秋的小楼里。
  佣人把我安置在一楼沙发上,然后去楼上敲了敲楚白秋的门。我至今记得他眉目淡漠、沿着旋转楼梯缓缓走下来的样子,白衬衣纤尘不染,从楼梯上一步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双眼睛就像是初春化冻的河水,还漂浮着叮叮当当的冰块。
  冰块一下就撞进了我的心底,让我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我知道见过我的人都会夸我一句漂亮,但是第一次见楚白秋,我着实是自惭形秽了一把。
  从十二岁到十六岁,我一直安安分分在他身后,做一条沉默乖巧的小尾巴。
  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顾北知把落地窗的帘子拉得大开,让灿烂明净的阳光泼泼洒洒的照进来。我在被褥里转了半圈,感觉到腰肢虽然酸疼,但是身下是干干净净的,想来这个混账给我做了清理,再好好的洗干净了。
  我看了看表,到了该回家的时间,遂爬起来穿衣服。
  顾北知躺在我旁边,立刻就伸手过来抱住我,迷迷糊糊的蹭着我的脖颈,把嘴巴伸得老长,非要跟我亲一下。
  我刚动了几下,就感觉到硌在腿间蓄势待发的硬物,知道这一口亲下去,顾北知大概率要把我按在这做到凌晨才能放走。遂伸手抵在他嘴上,似笑非笑道:“今天我得回楚家吃团圆饭。”
  每个月十五,我都得和楚白秋回楚家老宅,这是规矩。
  顾北知顿时就来劲了,笑嘻嘻的拱着我的颈窝:“来,老婆,老公再来一发。这次我要把你的屁股里面射得满满当当,晚上楚白秋脱掉裤子一看,全是老公的东西,他该笑得多开心啊。”
  我掐着他的嘴说:“你是变态吗?楚白秋可没绿帽癖,你想他打死我是不是?”
  顾北知蹭着我,一身是劲:“他要没有绿帽癖,那为什么忍我这么久?除了抓现行,估计咱俩去哪儿的照片他那都有了。我真不明白,他又不喜欢你,干嘛不干脆跟你离婚了,放彼此一个自由?”
  他又笑嘻嘻地开始舔我,含含糊糊的说:“然后老公就可以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把我老婆娶回来,天天放在家里光明正大的肏了。”
  我一脚把他踹开,起身穿裤子,背对着他,声音里全是笑意:“他跟我离婚就只是早晚的事罢了,不过离完了,你娶我?”
  顾北知从后面抱着我的腰,嘴像被磁石一样贴在颈侧吻个不停:“对啊,我是你老公啊,你都被老公奸透了,老公能不对你负责吗?”
  扣上皮带,金属碰撞的声音在休息室里格外清脆。我往前一步,站在穿衣镜里整理衬衣,声音里还带着笑意:“你怎么会娶我呢?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是个烂货。”
  身后的声音戛然而止,室内顿时落针可闻,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我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在镜子里看见顾北知笑容僵住的脸,石化一般坐在床上的身体。他大概是少有如此惊惶的时刻,哪怕是隔着镜子,都不敢与我的眼睛对视,死死的低着头,抓着被褥的手攥得青筋毕露。
  我的笑意更灿烂了,又再补充了原句:“丢在大街上你都不会看一眼的,被人肏松了的烂货。”
 
 
第9章 | 9
  【身后倏然沉默下去。】
  楚董和赵夫人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养尊处优。自从楚白秋接了班,楚董就从一把手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每天在老宅练书法、养金鱼,眉眼之间越来越见得气度闲逸、举止高雅。
  我陪着吃完一顿饭,暂时坐在楼下陪着喝茶。赵夫人一边研究她的绣架,一边笑吟吟的说:“醒枝啊,你和白秋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我听说现在人工代孕技术很先进了,生下来的小孩和自然代孕没什么区别的。”
  我举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垂着眼睛啜了一口,声音四平八稳:“赵伯母,这个事要看白秋的,我做不了他的主。”
  赵夫人点头:“也是,那我还是做做白秋的工作好了。”
  茶水喝完,我告辞上楼休息。在楚家,住的仍旧是楚白秋原来那栋小楼,三层高,二楼一整层只有两个房间。我曾在这里住了足足五年,婚后又断断续续住了三年,这里每一个摆设的位置,只有楚白秋本人比我更熟。
  我拉上窗帘,背对着门口开始解衣服。门锁被拧开,楚白秋慢慢走了进来,乌鸦鸦的鬓发,修长的身姿,一双眼睛在夜色里暗沉沉,不知道又积蓄着多少情绪。
  我扣子正解到一半,他这一进门,我再穿回去也不是个事儿,于是若无其事继续脱。楚白秋走到我身后,呼吸拂在我肩上,他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你跟我妈说,不要孩子是我的主意?”
  “对啊。”我头都没回,语气很轻松:“不然难道说实话吗?那得多让她难过。我是为了她的心情着想,你就先背一下锅吧。”
  楚白秋说:“那你打算让我背到什么时候?已经三年了。”
  我解下衬衣,团一团往脏衣篓里一丢:“不知道,至少要等我和顾北知断了吧。不然他每天盯着我,我也没时间跟你去机构。被他知道了,发疯了怎么办。”
  “你明明知道他是条疯狗,还要跟他厮混在一起?”
  我笑起来,转过身去:“楚白秋,你搞搞清楚。论先来后到,顾北知把我按在床上肏的时候,你还不是只能在家里无能狂怒?我没求过你吗?你是怎么对我的,他是怎么对我的?楚白秋,你是什么东西啊,问我为什么跟他厮混?”
  楚白秋的脸侧绷起了肌肉的影子,他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结婚的是我和你,你的法定伴侣是我。不管你从前和他有多少事,现在都应该算清楚了!”
  我饶有兴致的挑起眉毛:“你现在想起来我和你结婚了?哦,或者说,你现在想起来我是个被玩坏了的烂货了,对吗?那你大可以像从前那样,再强奸我一次,再侮辱我一次。雨华现在还依靠着楚家的剩饭呢,我难道还敢还手吗?”
  楚白秋说:“......那时候不一样。”
  “一样的。”我往浴室里走:“从来没变过。咱俩就这样把日子对付着过下去,好吗?别折腾了,我真的很累了。跟我结婚的目的你也达到了,就不要再多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了。”
  身后倏然沉默下去。
  作者有话说:
  有一些些修文。
 
 
第10章 | 10
  【“你看,我对你多好。”】
  我在浴室门口解下皮带,顺手丢在地上,刚褪下裤子,楚白秋的声音又咬牙切齿的响了起来:“那是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股大力袭来,他猛然将我拦腰抱起,面朝下掼在床上。我立刻弓起身子,双腿踢踢蹬蹬要跳下床去,却被他一膝盖猛然顶住后腰,指尖深深陷入我腰后的皮肤里,声音里的怒火清晰可辨:“顾北知咬的?”
  坏了。我心道。我后背有两个腰窝,顾北知从后面肏进来的时候喜欢又舔又咬,因为我自己看不见,所以经常不小心被他得手。今天就不该告诉他我要回楚家吃饭的事,他百分之两百是故意下了大力咬的。
  楚白秋一手拽下他自己的皮带,顺手就把我两只手并在一起,用皮带捆着扎在身后。他摸着我的穴口,那里下午才被顾北知肏开,自然是酸软热情的。楚白秋这会儿才真的怒极,三两下释放出他自己的东西,一声不吭长驱直入,把我顶得“唔恩”一声,随即就整根没入,又急又凶的干了起来。
  我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被顶得昏过去。
  楚白秋这个人,看着君子如玉,向来最讲究仪态。但是我知道,他那副皮囊底下装的是一颗怎样冷漠又刻毒的心。顾北知的烙印仿佛一个挑衅,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他不仅要用我平时最抗拒的后入位,并且还要一手按着我的腰,一手掐着我的脖子,把一滩烂泥般的我从被褥里捞起来,两指牢牢捏着我的下颌,扳转我的脸和他接吻。
  他挺动得越恼火,我就笑得越开心,几乎喘不上气,还要伏在床上挑衅他:“这是、是多大的火气,啊?有这功夫干我,怎么不省点力气去揍顾北知?”
  他一声不吭,只是接着就是一个全根抽出然后全根没入,皮肉交击啪的一声脆响,将我又撞得往前蹿了一截。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虚伪。不敢失了面子,只好跟你妈承认背锅;不敢乱了仪态,所以被顾北知气得要死,也不敢当面去找他的麻烦。被拍了绿帽照还要忍气吞声,为我善后。”我笑得很畅快。没办法,在楚白秋心上割一刀,我的快乐就多一分。
  “你什么时候能放下你的大少爷架子?哦,我忘了,这辈子都放不下来了。”
  “楚白秋,嫉妒你就直说——”
  “我不是嫉妒。”他的声音很冷:“我为什么要嫉妒?你和顾北知睡到一起,不是很正常吗?你本来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我从来没把你当过妻子。买回照片是因为维护楚家的脸面,如果不是因为婚姻,你爱跟谁睡跟谁睡。”
  他又恨恨的撞了我一记,俯下身,将十指插入我的双手,牢牢地握住:“你只是个......漂亮的玩物,不值得我嫉妒。”
  我哈哈笑出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他握得太紧,我抽不出,只好任由他这么牢牢抓着,压在床上,一直到双双射精。
  我下午已经被顾北知干了一轮,这会儿出来的精水稀薄。两个人倒在被褥里喘气的时候,楚白秋一声不吭拿了湿巾来给我擦,发现前面擦出来的精水几乎没什么浓度,当场脸又黑了。
  他把湿巾随手丢了,揽过我的腰,往自己怀里拖。就算我背对着他,也要把他自己的头埋进我的颈窝,微微发汗的胸肌贴着我的后背,我能感受到那颗有力的心脏贲发跳动的沉闷声音。
  我躺了一会儿,精液从股间往外淌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于是不由分说挣开了他,爬起来拿浴巾洗澡。楚白秋被我推到一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又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
  我一开始也没留意他,只是拿了浴巾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胸口在以不自然的频率轻轻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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