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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活到三十岁(近代现代)——鹤衔笺

时间:2024-05-30 08:58:49  作者:鹤衔笺
 
 
第5章 | 5
  【“我不碰你了”】
  梁望实在是个温柔敦厚的孩子。他其实心里并未完全放下对我的警惕,但我仅仅只是对他以礼相待了片刻,他的态度就明显软化。跟在我身后沉默无声,对着朱秘书、林助理也一口一个“姐”“哥”,十分讨人喜欢。
  仅仅是我们从四川回到锦市的这几天时间,朱秘书和林助理就含着他“小望”“小望”,一副把他当自己人的架势。
  我乐见其成。
  但是他对着我,总有挥之不去的警惕。
  也不知道这孩子以前经历了什么,对人这么重的心防,但是可以理解。
  在成都下榻的时候,我翻着他的资料。母亲是彝族人,父亲是二十多年前援藏的解放军战士,驻地就在川藏交界的山上,在组织的介绍之下和母亲成婚并且常驻......
  地震、滑坡,父亲的分队进山执行任务,然后就再也没回来。母亲是个柔弱的本地姑娘,每天以泪洗面,不知道自己怀了第二个孩子,为了养活两个人出山进城打工,因为疲劳在厂子里上工的时候出了意外,身体虚弱加上流产,死在了城里的小医院。
  他父亲那边联系不上亲人,是母亲这边的亲戚,看在他有一半彝族血脉的情分上,把他又接回了大凉山。他就这样吃着百家饭,一点一点读书出来,又凭自己本事走出了大凉山。
  我蹙紧眉毛,还在看,忽然听到隔壁一连串的东西哐哐掉落的声音。酒店隔音还不错,能闹这么大,必然是出事了。
  隔壁就是梁望。
  我来不及叫朱丽玲和林方,披上浴衣就往隔壁跑。门是反锁的,我叫了前台来刷门卡,再一推,给我气笑了——小孩儿在里面还插上了安全插销。
  这得是多大的戒心啊?
  我在安全插销的缝隙里哐哐敲墙,前台小姑娘也在我身后张望。
  “梁望?梁望?你还能动弹吗?你得过来吧安全插销打开,不然谁也进不去。”
  里面沉寂了一会儿,传来梁望虚弱的声音:“我......腿有点疼,但是能动,应该能动。你等等,我这就、这就出来。”
  腿有点疼?是在浴室里滑了吗?
  小孩儿果然出来了——爬出来的。
  我真的是气笑了。
  我从缝里看了一眼,没血,没折断,但是就一条内裤,实在太不得体了。所以我又打发走了前台,看着梁望很艰难的用大毛巾捂着身体,扶着墙一点一点蹭起来,把插销打开。
  这个动作好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打开就往后倒。我赶紧推门进去扛住他,把他先转移到了床上。
  他仰在被褥里呼哧呼哧喘气,痛得眼角泛泪光。
  我打电话给朱丽玲和林方,朱丽玲说她去买药,林方却怎么都没接。我回忆了一下,今天晚上确实在这边有个酒会,我懒得见,所以派林方当代表去了。他应该是喝多了,也许没回来,就算回来了,也只是一头栽床上睡着了。
  二十分钟之后,朱丽玲把药带了过来。我看看埋在被子里、一身光裸的梁望,挥了挥手把好奇的看来看去的朱丽玲赶了出去,顺便锁门。
  “我现在给你上药。提前说明,没有任何骚扰你的意思,这外用药酒就是要上手揉的。”我提着袋子声明道。
  梁望在被子里胡乱点头。
  还好他也没穿衣服,反而方便了。我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借着灯光检查了一下,倒不是很严重,就是两个膝盖磕得肿大,连带着附近的一整块肌肉都是僵硬的。后腰那里也有点挫伤,我按了按,应该没伤到骨头。
  把药酒先擦在他膝盖上,然后倒在手心里,我挽着袖子低头开始吭哧吭哧给他揉。
  揉、揉、揉,一揉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百十个斜背响鼓的后生,如百十块被强震不断击起的石头——
  不对,我在乱七八糟想什么啊!
  我摇了摇脑袋,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晃出去,又把他翻过去,换到后腰,准备继续揉。
  梁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含在唇齿之间,有种模糊不清的粘连。我以为他是痛了,顺手拍了拍他的大腿以作安慰:“痛一下就好了,今天揉开淤血了明天才不会痛。”
  他一声不吭,只是身上有点发抖。
  不能是摔出了什么毛病吧?我要把他翻过来,他却死死攥着被子不放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我这个人性格犟,越不让我干什么我越要干,他给我看一眼也就算了,他这么僵持着,我今天就非要把他翻过来不可。
  我和梁望在床上搏斗了十分钟,他终于还是没抵过我,被强行翻了过来。
  我没跟他动真格的,不然他在我手底下走不了三秒钟,毕竟是个才高中毕业的小菜鸡。
  我呆了,望着他胯下隆起的一包,人都是麻的。
  “我——操——?”我指着他:“你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么痛你还能——”
  他恼羞成怒,也忘记了保持对我的客客气气,含着眼泪冲我嚷嚷:“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试过,谁知道你越碰越——”
  我人傻了,气得在他胸前哐啷一巴掌:“你是变态吗?越痛越——”
  那一巴掌清脆利落,在他胸前蓦然浮起一个掌印。我是个成年男人,手劲当然不会小。梁望痛得缩了一下,但是胯下从半硬升起成了全硬。
  我懂了,这个看起来沉稳内向的小变态。
  他喜欢痛感。
  我叹了口气,不再欺负小孩儿,把药酒放在他身边,拉过被子给他盖住:“你自己再揉揉吧,我不碰你了。”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停地发抖。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发现越说越不对劲。我是个有同性伴侣的弯男,这时候再说什么都不合适。算了,他也是个成年人了,自己慢慢去了解吧。
  我放下药酒走了,顺手还帮他把门带上。
 
 
第6章 | 6
  【这一觉,就梦到了十年前。】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停地发抖。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发现越说越不对劲。我是个有同性伴侣的弯男,这时候再说什么都不合适。算了,他也是个成年人了,自己慢慢去了解吧。
  我放下药酒走了,顺手还帮他把门带上。
  回到锦市之后,日子过得很顺利,我心情也不错,但是总有狗会闻着味上来找我的麻烦。
  我把梁望安置在我西二环的房子里,一套闹中取静的小叠墅。这里离我的公司最近,大部分时间我是在这边休息的。梁望归整了行李,第二天就来我办公室报道了。朱丽玲觑着我的脸色,给他在总裁办旁边安了个工位,每天让他做点给我拿饭、泡咖啡的活计。
  顾北知穿着他那套骚气的西装,不紧不慢插着兜从电梯里晃进来的时候,梁望正在给我打扫办公室。我给他开实习生的工资,他也很自觉的做点力所能及的活儿。
  顾北知走的是特用电梯,通道直达总裁办,一路上也没别人看见。他优哉游哉晃进来,眼神直接就落到了埋着头整理书柜的梁望身上,立刻就提起了声调:“这是谁?”
  我的眼睛从电子屏上漫不经心的落到了梁望身上。他已经穿上了全套新衣服,雪白的手工白衬衫把他的脊背曲线勾勒得优美贴切。他正弓着腰在书柜里鼓捣,劲瘦的腰被皮带束紧,没入西装裤里一道摄人心魄的曲线。我不看则以,一看眼睛就有点黏住了下不来。
  顾北知显然看见了,眼睛里就带出点愠色,又重复了一遍:“这是谁?”
  我这才回过神,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新来的助理。”
  顾北知从鼻子里嗤了一声:“看起来像个毛头小学生,成年了吗?就来打黑工?”
  我说:“要你开工资了?”
  我的不悦表现得太明显,顾北知是个多会察言观色的人?立刻就把那点脾气收了起来,又换成往日惯见的笑容。挨挨挤挤凑到我身边,涎着脸在我的办公椅里挤下来,一边贴着我的颈窝轻吻,一边用气声向我撒娇卖痴:“阿醒别生气,我不问了就是......让他出去好不好,一个星期没见你了,我真是想得抓心挠肺。”
  算了,我又不是不知道顾北知是什么狗。
  我敲了敲桌面,对不知所措的拿着抹布、涨得满脸通红的梁望说:“你出去吧,把门锁上。”
  他无措的看了我一会儿,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一直死死盯着顾北知在我胸前鼓捣的那只手,耳根子红得滴血。我又加重力度敲了一下桌面,他才恍然回过来魂,拿着抹布飞快的跑了,锁门的时候还抖着手。
  顾北知在我脖子里口齿不清的嘀咕了一句“小毛孩子”,手里的动作原来越忙。我闭起眼睛,舒舒服服的躺在他怀里享受他的伺候,呼吸也越发急促,脊背都舒服得想舒展开。
  顾北知不知道发了什么病,非得按着我在办公室里做。其实办公室连着休息间,里面就是一张两米的大床。但是他死活不肯,把我舔得迷迷瞪瞪了,然后就扒光了按在办公桌上往里怼。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被奸了个透。还好他还剩了一丁点儿脸,知道要记得拉窗帘,否则我真的会跟他翻脸。他把我压在桌上肏了个七进七出,然后又抱到椅子上耸动个不停。一边把我肏得水花乱溅,一边像个大狗一样耸着鼻子在我脸上和唇边亲个不停,嘴里还在调笑我:“阿醒的脾气这么硬,腰怎么这么软?按下去就弹不起来,只能被老公的大鸡巴串着干。”
  我当时其实已经到了紧要处,大腿内侧的肌肉一阵一阵的抽搐,快感聚集在鼠蹊部,前面马上就要喷薄而出。但是就算是这种时候,我仍然是不允许顾北知挑衅我。他话才刚一出口,我立刻挣扎着起来。反手在他脸上就是一耳光。
  这一耳光不疼,但是实在是响亮,在拉紧了窗帘、暗郁无光的办公室里也显得格外惊人。顾北知毫无防备,一下就被我打得偏过头去,僵在我身上,半晌没回过头来。
  我这一巴掌甩出去完全是把最近的火气堆积在一起了,不假思索并且没考虑后果,打完了我自己也僵住了。顾北知什么脾气,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出身比我还尊贵,顺风顺水长这么大,估计油皮都没碰过。平日里笑嘻嘻没个正形,实际上俊逸的皮囊下藏了一副戾气十足的骨头。笑的时候桃花满面,怒的时候也能吃人。
  我把轻颤的手收回自己的腰间,这个动作好似刺激了顾北知,他慢慢偏回头来,舌头在刚刚受过巴掌的那一面脸上顶出一个鼓包,唇边上全是笑,翠绿色的眼睛却冷得可以。
  他手刚一抬起来,我就下意识的猛然闭上眼睛,举起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我是做好了受他一拳的准备的,顾北知从小练防身术,这一拳下来估计不会轻。
  ——但落在我手背上的,却是一个灼热而潮湿的吻。
  我茫茫然睁开眼,却看见顾北知一手撑在我上方,还是那副笑嘻嘻没个正形的样子:“阿醒在怕什么?怕老公打你?”
  我才似忽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将双手背到身后去,一言不发往椅子更深处缩。但顾北知没给我这个机会,他动作强硬的把我舒展开,几乎是暴躁地按在他自己的下身上,嘴里还在笑:“老公怎么会舍得打你呢?老公最疼你了。”
  他下身开始更猛烈的挺动,把刚刚萎靡下去一点的我又干得不住颤抖、喘息不断。他撑在我身上,整个光裸的上半身都肌肉贲发,在室内的微光下,泛着密密汗珠的皮肤饱满光洁,肌肉线条漂亮如天神。他不住的挺动,脸上还是笑着,眼睛里却全是欲望。动作那么激烈,手上却漫不经心的拿起我的手,在他没被打的另外一边脸贴了贴,笑着说:“老婆喜欢打我,嗯?可以再打一打,只要打完不怕挨肏就行了。要不要再打另一边,嗯?”
  我猛地抽回手,被干得话都说不出完整的,只能断断续续的喘息。
  顾北知重重的捣了最后几下,狠狠地掐着我的茎根,非逼着我拖到和他一起射精。我呜呜咽咽的高潮,仰面躺在皮质办公椅里失神,他却在我脸上又亲又舔,声音里还是带着笑:“老婆......老婆?阿醒?”
  我累得动不了手指,眼睛一闭就熏熏然睡了过去。
  我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觉,就梦到了十年前。
 
 
第7章 | 7
  【楚白秋就用一个照面】
  十年前我和顾北知还没有这么近的距离,那会儿我们也没什么交集,唯一的关系就是同在成璧高中读书。
  我不仅不认识顾北知,并且还只是想离他远一点。因为我那时候仅仅就是个暴发户的儿子,举家搬进锦市还不到三年。我爸每天在酒会里跟着楚白秋的爸点头哈腰,我每天跟着楚白秋唯唯诺诺。
  那时候,我还没有现在这么硬的脾气。
  我爸原本只是个南方十八线小城市、阳城街头的小混混,年轻的时候游手好闲,街坊邻居看不下去了,帮他办了手续送进部队里。他没爹没妈,不知道遗传谁的一身好皮相,十来岁在社会底层学到一身看人脸色的本事,进了部队以后,嘴甜脸白会办事,抽烟喝酒全都会,居然也混得如鱼得水。
  但他最大的问题是没钱,没钱就没法送礼,送不了礼就留不了队,两年一到只能打着背包退伍走人。老领导看他穷困潦倒,心软指点了他一句,介绍他跑到大西北去和俄罗斯人倒腾煤矿。我爸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但是算钱精明得要死,脸皮又厚,酒量又好,仗着年轻不怕死,一个人喝趴了一圈毛子,居然真让他把那个小矿啃下来了。
  在边境线上来回倒腾了几手,挣下来一份不薄的家底,他就拿着这笔钱回阳城倒腾起了有色金属冶炼。阳城这块地方,是码头,又是出了名的有色金属矿产之乡,我爸没技术没资源,就靠嘴会说、眼光毒,在阳城磨了六七年,竟然也慢慢打下了一份家业。那会儿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仔仔细细找了一圈,从当地找了个家境窘迫的漂亮女学生成了家,就是我妈。
  我妈家里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但是就数她读书最好。她想考大学,但是三份彩礼都等着卖掉她来换。她在家里一哭二闹,做不出来三上吊的事,终究是没拗过爹妈,把她高中毕业证撕了,按着头就扭到了民政局去,在结婚申请表上签字画押。
  我爸后来怀念我妈的时候,常常啧着嘴说,我妈结婚头一年,跟他说的统共不到十句话,没一次给过好脸色。后来我爸在家里苦思冥想了好几个月,觉得不是个事儿,有天晚上就没急着办事,觍着脸凑到老婆身边,挨挨挤挤地说:“堂客,你想不想再回去读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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