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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活到三十岁(近代现代)——鹤衔笺

时间:2024-05-30 08:58:49  作者:鹤衔笺
  我唯一见到的人就是顾北知。
  他嘴上说着“心甘情愿”,眼睛也是常常带着笑意,但实际上把我看管得密不透风。和楚白秋光明正大的镇压不同,顾北知的枷锁总是像藤蔓一样,在角落里交织成坚固的网。除了基础学识课程和意语,他其他什么都不教我。
  我知道他在给我补办证件。我的身份证、银行卡包括护照全都在楚白秋那里,顾北知要抢在楚白秋发觉之前,偷偷把我的所有证件重新置办一份,然后先斩后奏,秋天带我远走高飞。
  信任他是不可能信任的,我知道顾北知无非也就是图我长得好。如果不是看中这张脸,一开始我在路边上边走边哭的时候,顾北知的帕加尼就会毫不留情的飞奔而过,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我在楚白秋的羽翼底下的时候,他尚且敢染指,现在我寄人篱下,我不信他能忍得住。
  每次和他两个人坐在书房里写作业,他的目光总是毫不遮掩的在我身上打转,烫得我都有点坐不住。能占到便宜的时候也绝对不手软,最喜欢把我抱在怀里拿着我的手,让我靠在他的胸前给我讲题。我能感觉到他的胯下一直顶着我,很不自在的往前坐,他反而厚颜无耻的吃吃笑起来,故意用那个东西往前顶我。直到我忍无可忍恼羞成怒,回手用书敲他的头,他才会心满意足的收回去。
  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在等他终于忍不住的那一天。我在他的面前晃悠,就如同在一只恶犬嘴边上挂一块鲜肉。他现在看起来人模人样,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有一天忍不住。
  他家一层就是一个房间,我很警惕,一开始就要求单独住三楼,他住二楼,顾北知当时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就算是同意了。但是他那种戏谑的眼光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天真的小孩,又好像在看自己盘子里一块绝对飞不掉的肉。
  我在等,他也在等。我知道他在等,但是我不能让他发现我在等。
  大年三十那天,顾北知叫我下楼吃饭,我收拾了作业走下来,发现一楼那张大圆桌上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他穿着低领羊绒衫,坐在圆桌另一头,难得的笑入眼底,招招手叫我坐过去。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顺手夹了一筷子尝尝,做的湘菜,竟然味道还很正宗,不免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这么惊讶干什么?”他揉了揉我的头:“宝宝,我肯定做过关于你的功课啊。”
  也是,野兽进食之前也得舔舔猎物的毛呢。
  灯光是橘黄色的,两个人坐在团桌前慢慢地吃,竟然莫名奇妙有种回了家的感觉。我吃了会儿,发现他没怎么动筷子,看了看自己面前堆着的骨头,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毕竟吃人嘴软,于是夹了一筷子给他:“这个好吃。”
  顾北知没伸碗,反而笑着仰头噙了,就着我的筷子吃了。他说:“宝宝,你这几年的年夜饭都是在楚家吃的吗?”
  我猜他其实是想问,我是不是跟楚白秋吃的。
  “不是。”我说:“大年三十,是个很特殊的日子。楚家自己一家三口关起门过,我爸不会让我呆在别人家里吃年夜饭的。他一般二十九就来接我,我们回阳城,过完初二再来锦市。”
  顾北知歪了歪头:“可是我的人说今年没听到裴总回来的消息。”
  我有点黯然:“可能今年比较忙吧......上一次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他去新疆了。”
  “是的。”顾北知说:“裴总毕竟是倒腾煤矿发家的,我听说他这次好像在那边找到了什么资源。你也知道,锦市就这么大,没什么秘密。”
  他提起倒腾煤矿四个字的时候,语气很平常,一点褒贬之意都没有。我讶然看他一眼,他笑着说:“怎么了?觉得我没有笑你家是暴发户,很惊讶?”
  我诚实的点点头。
  顾北知扯了扯嘴角,端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酒,只看到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清澄的光泽。他也没倒出来,就着瓶口自己喝。
  “我有什么必要嘲笑你呢?”他淡淡地说,罕见的,没带着那种惯常的笑意:“我的外祖父、母亲,确实是意大利根基深厚的贵族。但是我父亲,仅仅是个靠当男宠发家的货色,我有什么必要嘲笑你呢?”
  我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大了。
  顾北知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我的蠢态太明显了,他没忍住笑了,又灌了自己一口,懒洋洋靠在椅子上,说:“宝宝,我给你讲讲我家的事吧。”
  顾北知的母亲出身于意大利的卡莫拉家族,整个儿的姓氏既冗长又复杂。也许还有一些传承自中世纪的字眼,我不太清楚,他也懒得提。他的外祖父在整个地中海沿岸都赫赫有名,通俗一点说,确实配得上一声“教父”。
  维利亚纳夫人作为波吉亚和卡莫拉家族联姻的结合产物,从小就接受严格的接班人教育。年轻时候的一次旅行,途径了古老的东方帝国,从而结识了落魄世家的后代子弟,当时除了一间败落的祖宅以外、什么都没有的顾阳。
  顾阳不甘心就此泯然众人,顾在一百年前是一个足以在锦市圈出一片天地的姓氏。但是,拖着庞大的、累赘一般的宗族,顾阳几乎没有任何出头的机会。维利亚纳女士碧绿色的眼睛带着十足的欣赏,投在了这位风度翩翩的东方美男子身上。也许是渴望重现宗族曾经的辉煌,也许是期待权势滔天的伴侣的援助,顾阳心甘情愿拜伏在了维利亚纳夫人的裙下,成为了她在异国的男宠之一。
  “男宠”这个词被顾北知轻而易举的说出来的时候,我正在喝牛奶,闻言一口气没上来。虽然早就听他和顾翡争吵过,但其实我没当一回事。毕竟顾阳的名字在锦市太响亮了,况且顾翡自己都说自己是顾阳和嫂子偷情生下的,我不觉得一个男宠有胆量背叛维利亚纳夫人。
  “他很笨,是吗?”顾北知用一种微妙的嘲讽语气提起他的生父:“他以为自己的背叛能让我母亲多投来一分目光,实际上她根本不在乎这点男女之事。除了他之外,大不列颠、北美,甚至就在西西里岛,我母亲的情人到处都是,如果为了一个男宠专门费心思,那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用做了......我母亲甚至都没及提顾翡的出生,仅仅是召我回那不勒斯住了一段时间,免得我被这个同父异母的孽种影响心情。”
  我有点想捂耳朵的冲动。
  作者有话说:
  到家~贴完更新继续写......新副本好难好难qwq要写一个自己根本没去过的地方啊啊啊啊!
 
 
第34章 | 34
  【“宝宝,我带你去见你今天的朋友。”】
  “我真不理解他们两个这些年在纠结什么——不,主要是不理解顾阳。”他非常忤逆的直呼其名:“我母亲对他,除了忠诚,真是予求予取。爱情,我猜一开始浓情蜜意的时候也是给过的,只不过收回的时候也和给予得一样快。他这些年能在锦市和楚麒并分秋色,难道和卡莫拉家注入的大笔资金没有关系吗?他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做好一个男宠的本分,甚至于在锦市养上几房情人,我猜母亲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我忽然明白了顾北知对于婚姻和忠诚的不屑态度,到底是从何而来了。且不说维利亚纳夫人的言传身教,他自己对于生父的感情态度就是嗤之以鼻。而且,顾翡的存在,也是对他幼年时感情观萌芽的一记重锤——口口声声说爱着母亲的父亲最后还是背叛了,虽然从一开始维利亚纳夫人就没想着要他的忠诚,但最后顾阳毕竟还是背叛了。
  性是欢愉,性是纽带,性也是权力。
  性关乎支配地位,性关乎感官快乐,却唯独不关乎感情和责任。
  在顾北知的认知世界里,性就仅仅是代表旦夕欢乐,代表一时之兴,和其他任何东西都无关。
  我支着头看着他一边絮絮的说,一边时不时灌一口酒。揣摩了许久的想法渐渐在心里成型,伴随着我对他的越来越了解,我忽然感觉自己隐隐摸到了真实的他,潜藏在那张放荡不羁的皮囊底下,真实而狡猾的顾北知。
  我忍不住学着楚白秋,指腹轮流在桌面上轻叩,一边听顾北知说话,一边分心思考了起来。
  大概是心里想的太多了,不到十点钟,我就有点迷迷糊糊。在盥洗室泡了个暖和的热水澡,困意就更明显了。我打着哈欠走到卧室,出来的时候顺手把灯关了,坐在床沿上往后一躺,瞬间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就要弹起。
  脊背刚离开一半,腰间那只手臂就猛地把我拉了回去,又落到了一个带着淡淡酒香的灼热怀抱里。
  “宝宝,我都忍了那么久了,你今天是不是也该给我点甜头尝尝了。”顾北知喑哑的笑声从身后传过来,顺势将头埋在了我的颈窝里,手掌像游蛇一般潜进了衣摆间,在小腹处细细揉捏:“就算是钓鱼,也没有只打窝不下饵的,对吗?”
  我用力去掰他的手:“放——开!”
  他的手如钢浇铁铸,我一点也没掰动,反而感觉到他另一只放在我衣摆内的手越来越放肆,已经在勾连我的内裤。久违的恐惧袭上心头,我急眼了,开始用力踹他:“顾北知,你说了不动我的!你说了要我心甘情愿的!”
  “我说过吗?宝宝,我说过的话太多了,记不清了。”酒精让他的语气散漫到极致,也许是真的醉了,也许是借酒装疯,但无论是哪一种,他今晚从我身上揩到点便宜的决心都很强烈。我急得几乎要哭,掰不动也踹不到,转身就去推他的脸:“顾北知你不要脸!啊啊啊啊别碰我!”
  他轻松的躲开我的手,猛地猱身而上,将我脸朝上按在枕头上,膝盖抵住我挣扎的腿,手掌还在睡衣下游动,语气越来越危险:“别碰哪里?别碰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越探越深,我几乎崩溃,感觉到自己的性器也不受控制的勃起,既觉得羞耻又觉得害怕,还在努力抽腿踹他:“都别碰啊啊啊啊!滚开啊啊啊啊!”
  顾北知一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又像上次一样抓在一起,一把掀起我的衣摆。我很希望他看一眼我的乳头,看看那两颗镌刻了“楚”字的乳钉,然后瞬间萎掉。但是他根本没抬一下眼睛,自顾自拽下我的睡裤,然后把内裤那块布料拨到一边,从下面掏出了我半勃的阴茎,用拇指揉了揉分泌清液的茎头,非常愉快的含了一口。
  这一下真给我吓得手脚软了,但是性器却全硬。
  那股久违的剧痛像幻觉一样,我好像又回到了楚白秋把我按在地板上强暴的那一天。毫不留情的侵犯、被肆意摆弄的耻辱,我只觉得耳边一阵阵电流般的嗡鸣,脊背都开始发凉。
  黑暗里,因为过分的恐惧,我的瞳孔开始不由自主的扩散,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哪怕是身下灼热的口腔包裹,也无法唤回我一星半点的神智。我发着抖,顾北知却以为这是过于兴奋——他给予的兴奋——这大概又刺激了他的掌控欲,他腾出手去窸窸窣窣的解自己的裤链,然后搭上了我的膝盖,想把我的左腿抬起来,往他的腰上盘。
  我已经惊惧到了极致,甚至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但是被酒精、黑暗和性欲三重包裹的顾北知什么也没觉察到,他只是无比悱恻的含着我的阴茎,丝毫没留意到我在枕头上挣扎的双手全是冷汗,掌心冰凉。
  “宝宝,你也喜欢我对吗?嗯?不然你的鸡巴怎么会硬得这么快,你的腰怎么会这么软?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他吐出水光粘连的性器,就着唾液开始揉弄我的后穴,含糊不清的亲吻着我的小腹,时不时用齿尖噬咬那里起伏的肌肉:“宝宝,你要听话......你要喜欢我,好吗?把以前都忘了,我带你去那不勒斯,你会喜欢那里的......”
  我无比痛苦的蜷起腰身,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顾北知却以为我是快感难耐,有些急切的换了他自己抵上穴口,喘息得喑哑而性感:“宝宝,没事,老公这就给你——”
  沉浸在痛苦的幻觉里的我,在察觉到他束缚我双手的力度松开的第一瞬间,本能性的猛地跳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响亮的、闪电般的,在顾北知脸上掴了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那么干脆,在黑暗里也听得出来力道十足,顾北知猝不及防之下,那么大的个头,也被打得踉跄了一下,偏过头去,很久没有回身,还保持着那个跪在我腿间的姿势僵住了。
  我后来打过不止顾北知一次耳光,在床上,不在床上。但是,二十七岁的顾北知已经锻炼出了足够的厚脸皮,对我有了足够的耐心。可是,十七岁的顾北知还只当过天之骄子,就算平日里披着懒洋洋的人皮,他骨子里终究是一头骄傲而狠厉的兽。
  我喘着气,僵硬的靠在枕上,只觉得手心一片痛和麻木。我的手这么痛,顾北知的脸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重点并不是痛,而是被掴的耻辱,被拒绝的耻辱,让十七岁的顾北知无法再泰然的摆出那副从容不羁的姿态。
  在他刚刚才直白热烈的向我求欢之后。
  “......裴醒枝。”他缓缓回过头来,舌尖抵了抵左边微微肿起的脸,唇角有一点不太明显的血迹,黑暗里一双碧绿色眼睛冰冷得妖异,语气也完全冷了下来:“你就这么喜欢楚白秋吗?你就那么、非得要、一定要给他守身吗?”
  我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雷鸣鼓动,瑟瑟的缩在枕头里,一个字也没听,一个字也没说。
  顾北知冷冷的嗤笑了一声,从我身上缓缓离开,站到了床边上,依旧那么冰凉的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滔天的嫉妒和恨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的语声很平静,有种压抑的、山雨欲来的恐怖:“你不要我,那就给别人好了。一个被人肏松的烂货,还有什么资格宣称自己为伴侣守身?”
  我在惊惧里坐了一整晚,抱着膝盖缩在衣柜里。层层叠叠的被子紧紧裹着我,我却还是觉得浑身冰凉。我听到顾北知毫不犹豫的把楼层之间的锁全落上,还有最下面的大门。窗外的月亮渐渐西沉,我在狭小黑暗的衣柜里发抖。
  朝阳穿过衣柜的缝隙里,落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已经快崩溃了。一夜未眠的困,提心吊胆的累,对未知的恐惧,对顾北知本人的排斥,都纠结成一根无形的绳索,拴在我的喉咙口,几乎要把我绞杀在这衣柜里。
  我真的、真的、太害怕了。
  太阳渐渐西移,在夕阳缓缓降临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了汽车重重驶入的声音。前院一下热闹起来,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顾北知惯常的、懒洋洋的话音也夹杂在其中,我听到一楼的门开了,有脚步声纷纷扰扰的进来,然后是,一楼到二楼的锁、二楼到三楼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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