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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心动(近代现代)——符黎

时间:2024-05-30 08:57:20  作者:符黎
  可是方棱一定要摸着他曾经的泪痕,一定要温柔地将他所有可笑的自作自受都容纳。
  一定是因为,方棱自己,也很痛了吧。
  程闯红着眼,咬紧牙,挞伐的动作愈来愈激烈,而无论如何激烈,方棱都永远地纵容。最后他射出来时,方棱甚至不让他走。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慌乱:“你、你让让,我忍不了——”
  方棱却抱住他的腰。他伏低身子也想抱他,可是阴茎还含在方棱嘴里,在这汗流浃背的负距离里,他的阴茎硬挺着一股股射了出来,射进了方棱的口腔深处。
  他一拔出来就惊惶地去扣方棱的下巴,又咬又抓的,几乎要哭出来:“对不起,我,我没有经验,我错了——”
  “没事,没事……”方棱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终于回复了正常的语气,只是声音里还带着暧昧的浑浊。程闯一愣,仔细去瞧,立刻脸烧到了脖子根。
  方棱面容温和,甚至可以说是优雅。但是嘴唇红润,泛着不甚正常的水光。
  他全部吞下去了。
  他还张开双臂,将因巨大刺激而浑身发颤的程闯整个儿抱进怀里,哄小孩一般拍了拍他的背。程闯将头埋在他肩窝,牙齿咬了一下他的胸肌,突然,就不受控制地呜咽了一声。
  像是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他讲,有好多好多的苦要跟他诉,有好多好多的委屈要跟他一股脑地倾倒出来。
  小狗被主人扔在原地,却始终相信主人只是去买冰淇淋了。其实小狗心中,难道真的没有感知吗?
  “方棱,”他呜咽着,两行泪水流下方棱的肩膀,“是你不要我的。”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
 
 
第20章 | 20•🍗
  【小狗会生气,但小狗永不失望。】
  方棱抱住程闯,双眸望着天花板,直到那吸顶灯的雪白光芒都要将他眼睛刺痛。程闯的泪水流下他肩膀,滚烫,像能烙出痕迹,而程闯低下头,又去吻他的脖颈。
  “我也帮你吧?”程闯的声音哭哑了,但他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亲一下,看一眼,又亲一下。
  小狗是这样的,小狗会生气,但小狗永不失望。
  方棱将他的脸捧起来,程闯还歪了歪头,有意地舔了一下他的手掌心。
  “小闯。”方棱说,“对不起。”
  程闯眼中的光黯了一黯,笑容也有些勉强:“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那也是要说的。”方棱听起来平和,但两人赤裸裸地贴着,程闯能感觉到他胸膛下的心跳快得不规律。他的声音也越来越滞重,“小闯,一个人在外面,很辛苦吧?”
  程闯蓦地哽了一下。但是总不能再哭了,此刻理智回笼,他哼唧两下就想离开,不让方棱看见自己失态。方棱却掐紧他的腰,微抬上身,又吻了过来。
  亲吻当然是好的。方棱舔了舔他的上唇,让他感到这吻似乎温和无害,稍稍张嘴,方棱的舌头便滑进来,缠住他飞舞,好像要吃了他一样。这吻让他浑身再次发起热来,身子也与方棱贴得更紧,甚至伸手去揉方棱的胸肌,揉得那一团比平常男人都要大都要软绵的乳肉生出了波浪。方棱闷哼了一声,却不阻挡,任他揉摸的样子让他恨不得把自己都埋进方棱的身体。两人在地毯上翻了个身又坐起来,方棱将他按在沙发上,跪在他大腿两边低着头深吻,甚至将那已经硬如石子的乳头贴在程闯的手心里转圈。而方棱虚抬着的臀部底下,就是程闯再次硬起来的裸在外头的阴茎。
  牛仔裤内裤都被扒掉了,衬衫也只剩最后一个袖管搭在手臂,方棱将舌头扫过程闯的口腔,啧啧的水声根本不容程闯分神。程闯被亲到懵了,怎么会有人一边接吻一边坐在他身上扩张?他好想看一眼,可是他只能听见方棱愈来愈粗重的喘息,通过密不透风的吻轰鸣他的大脑,充斥他的耳膜。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只能伸手忙乱地去摸,摸过那浑圆的屁股,就摸到那臀缝间一手粘稠的润滑剂和淫水。
  程闯惊呆了,想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润滑剂?可他根本发不出声音,连喉结都要被方棱吞下了。
  在这一场不顾一切的漫长的亲吻中,他的泪水终于被舔净,他终于感受到方棱也如何迫切地需要着他,就像他为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很多年。
  方棱终于稍稍停了一下。他一手撑着沙发背,嘴唇盈润,在程闯的脸颊边喘息着,深深眼瞳里亮着幽光:“小闯。”
  “嗯……”程闯已经被亲傻了,这会儿甚至想不起来争分夺秒去看一眼下面的绝景。
  他只想看着方棱这一双专注的眼睛。
  “小闯,”方棱凝着他笑,“没有套啊。”
  冲击之下,程闯还得缓慢地反应了一会儿,才终于理解这几个字。他的眼睫毛上下扇了扇,但好像连这一个动作都舍不得做,因为会少看方棱几个刹那。
  “那,那怎么办?”程闯虽然年轻冲动,但也不是全没脑子。他的自我认知就是困难都交给方棱:“去买吗?还是就算了……”
  方棱还是笑:“算了?真的?”
  程闯扁了下嘴。大人蔫儿坏,这种话还拿来反问他,端要看他出丑。但他这副明显的沮丧模样好像也逗得方棱发笑,方棱捧住他的寸头,又往他脑门儿上吻了几个湿印。
  “就这么进来吧。”方棱亲着他说,“小孩儿。”
  *
  说实话,程闯最初是不敢的。
  即使阴茎硬得要爆炸了,直挺挺地顶着方棱的臀缝,但他也还是紧张得不行,方棱……方棱太紧了,又太纵容他,万一自己伤到他怎么办?他不敢,可他又想,龟头在那潮湿的穴眼边不甘心地试了又试,方棱的身体好像有一股磁铁般的吸力,叫他又害怕,又兴奋,汗水从他的鬓角滑下,又被伏上来的方棱舔去了。
  方棱伏在他耳边:“你不敢吗?”
  方棱说这话的意思原也不是挑衅,而只是阐述事实——可这就让程闯蓦地一下子来了混乱的火气,他两只手抓住方棱的屁股,下身重重往上一顶!
  啊……
  两个人都同时发出叹息般的声音。程闯感觉自己终于被吸进去,里面软和又温暖,还很深,让他忍不住往里再探,再探——
  “本钱不错。”方棱还是在他耳边笑着吹气,灼烫的空气钻进他绯红的耳朵。他恨不得像动物园里的小象一样把自己的耳朵闭起来。
  ——可是他怎么能一直被方棱压着玩儿?青年咬了下后槽牙,凭着惊人的腰腹力量和意志力,抱住方棱往沙发边上一翻身,就毫不犹豫地一个深插!
  方棱“啊”了一声,险些被顶得掉下去,又被程闯捞住了腰,下身似打桩般又快又密地大幅耸动起来!
  这下方棱就再也碰不着他的耳朵了!
  程闯抬起高而挺拔的身躯,淌着汗水的薄肌起伏着发光,像山峦,像河流。在本不应该分神的激烈的性爱中,方棱怔怔地伸手,沿着千山万水又去抚摸他的脸,拇指刮过他鬓角,触碰他眼帘。
  *
  小孩的眼神总是执着,像燃烧着一轮不退让的太阳。
  当他说“真的很倒胃口”的时候,当他说“我们退回从前吧”的时候,当他拎起行李箱独自穿过机场人流,走向登机口的时候。
  方棱还记得那是个大晴天,风高云淡,北京少有雨水,却不会吝惜阳光。阳光无私地照落在登机口的玻璃墙,等候的飞机有洁白的云翼。
  程闯提前了一天回英国,程瞻和杨爱棠都没有料到,方棱更没有。
  他只是早晨醒来时,突然发现整个家都空了。客厅里的行李箱不见了,玄关少了一双鞋,而沙发上的毯子叠得整齐,像到最后还要宣示一句:我长大了。
  方棱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那一刹那,他好像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一起一伏,都在告诉他:快一点,快一点,快一点……
  他抓起衣服钱夹就往外奔去。
  抢上出租车后,他买了程闯那一班机票。
  机场太远了,但这两个小时中,他什么都没有想。他的心和大脑好像都已休眠,直到他穿过安检,奔到登机口,大门紧闭,显示航班已经起飞。
  直到这时候,他才再次启动一般,怔怔地抬起了头。
  他迟到了。
  *
  “去往伦敦希思罗机场的旅客方棱请注意,您乘坐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抓紧时间由68号登机口登机,谢谢。”
  “去往伦敦希思罗机场的旅客方棱请注意,您乘坐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抓紧时间由68号登机口登机,谢谢。”
  “去往伦敦希思罗机场的旅客方棱请注意,您乘坐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抓紧时间由68号登机口登机,谢谢。”
  ……
  舷窗外风高云淡,一片冷冷的旷野,好像能径直望见地球尽头,他的另一个居所。
  程闯定定地望着,他戴着耳机,高分贝的音乐震耳欲聋,可是他的心却很寂静、很寂静。
  从今以后,他又是一个人了。
  *
  小孩又流泪了。
  方棱想笑,但笑不出,程闯虽然在哭,却还是十分卖力,顶得他声音都破碎:“怎么还哭呢,嗯?”温温柔柔的,不设防的语调。
  泪水沿着方棱的拇指滑下他手腕,程闯又将脸颊蹭了蹭他,阴茎埋进他身体里,依恋得不想出来。
  小孩的眼中仍亮着那一轮执着的太阳。方棱好想碰一碰那太阳持续燃烧的核心。即使被烧得灰飞烟灭,他也不在乎。
  这应该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了。
  可是,他总是迟到。
  他从此不敢看太阳。
  作者有话说:
  所以第一章 的方棱:他无论如何不会再迟到了。
 
 
第21章 | 21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迫不及待。】
  这一晚方棱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总像在追赶着什么,追不上了,汗流浃背,心跳过速,只能把所有的恳求都说出来,翻来覆去像祈祷一样。然而跑得太急,一脚踩空,不知往什么深渊里掉下去,惊得他蓦然醒了过来。
  浅色的窗帘静静垂落,外间透入些微的天光,朦朦胧胧,像是还停留在破晓之前最难视物的时刻。他用力地眯了下眼睛,窗帘的纹路在天花板上如海浪一般起伏,他默默望着,一点点平复自己被惊扰的呼吸。
  “梦见什么了?”一个年轻的声音骤然在他耳边炸响,仿佛还带着金属冷锐的边缘。
  方棱猛一转头,就对上程闯深黑色的一览无余的眼睛。
  昨夜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全部复苏,冲上他的喉咙和脑海。
  他们做了。
  做了几轮已记不清,做完后是几点钟也记不清,他只记得程闯抱着他去洗了个澡,回来就沉沉睡去,反而是方棱又清理了一下混乱不堪的现场,甚至从程闯的身子底下抽走了床单扔去洗衣篮里,还开窗通了一会儿风。他也很佩服自己的理智和自觉。
  不知熬到什么时候才再次上床。床上只剩下软软的褥子,程闯四肢摊开地躺着,睡得像头猪。但虽然方棱尽可能轻手轻脚地挨着床沿上来,床褥也只无声地凹陷了一下,程闯还是立刻就翻了个身从后方抱住他的腰,大腿抵住他屁股,箍得他动弹不得。
  像植物界某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花朵,猎物一进入范围就被密不透风地围剿。
  方棱想,原来他做的噩梦都有迹可循。
  方棱张了张口,发现声音哑得只剩一阵气流,又间杂以咳嗽:“你醒得真早。”
  “还行吧。”程闯的眼神不自然地飘了飘。方棱缓慢地意识到自己此刻仍在他赤裸的怀抱里,肌肤相贴,呼吸相闻。自己昨晚穿上内裤了吗?不会吧,自己不会百密一疏吧……
  然后,他就感受到一根硬物顶着他的大腿。
  两人同时沉默了。
  继而是程闯先动了动。方棱立刻往侧旁缩了缩,让他将酸麻的手臂抽回去。程闯坐起身,按着肩膀甩了甩胳膊,薄被滑至腰际,露出完美比例的上半身。不知为何,只是看见程闯那瘦而结实的臂膊,方棱都会脸红。
  何况那肩背上还有几道不甚明显的爪痕和齿印。
  程闯先下床去了,片刻,方棱听见卫生间传出哐哐当当的忙碌声。他挠了挠头也走过去,卫生间的门没有关,程闯正在刷牙,还看了他一眼。
  这别扭的安静。
  方棱心念微动,索性也走进去,拿起牙刷。程闯竟没有任何不快,还往旁边让了让。于是方棱看见两颗乱糟糟的脑袋挤在洗面台上的镜子里,电动牙刷嗡嗡嗡地一齐响起来,而后是咕嘟嘟的漱口声,最后是哗啦啦的冲水声。
  洗漱完毕,方棱去厨房做早餐。刚打了四个鸡蛋,而程闯也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牛奶出来倒了两杯,放进微波炉加热。等待加热的过程中,程闯就站在厨房中间,方棱取拿调料时总要与他相撞,他也不让,还将上衣撩起来,打着哈欠挠了挠后背。
  方棱本想批评他没个正形,立即又想起自己在他后背留下的痕迹,及时地闭了嘴。
  “叮”地一声,牛奶热好的同时,煎蛋也香喷喷地出锅了。
  方棱先端出去,在餐桌边落座,将程闯的那份煎蛋放在对面。程闯拿着牛奶,却直接坐在了方棱的左边,一手将对面的煎蛋扒拉了过来。
  方棱的心跳蓦然加速了一些,偷偷转脸看程闯,而后者还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刚睡醒的浓黑的乱发,洗过脸后流过下巴的水珠,和一双看似很镇定的眼。
  他甚至没有玩手机,只是专注地、一口口地咬着煎蛋焦脆的边缘。
  方棱心中忽而生起某种类似怜爱的情绪。他的小狗,保持着沉默,伪装着冷酷,又扮演着若无其事。其实可能只是终于羞怯了而已。
  那么热烈冲动的小狗,竟然也会有羞怯的时候。
  他放下筷子,轻声:“小闯。”
  程闯仿佛颤了一下。这很不正常,他好像根本不想听方棱说出后续的话。
  因为他们的交谈总是口是心非,总是煞风景,总是事与愿违。
  但方棱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认真地,用力地。他不知道要怎样传达出自己郑重的心情,作为一个大人,学会了很多敷衍的话术,却越来越难让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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