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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澜抬起眼看屈天哲。
屈天哲垂头吻他，方澜慢吞吞的回应，在感知到性器疲软后从自己身体里退出的片刻，突然想起来忘了的那件事。
“你……”方澜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转了转头，“你怎么不戴套啊？”
屈天哲沉默了片刻，回答他：“下次会的。”
方澜倒也没有事后怪人的意思，只是觉得这种事还是应该说一声，他点了点头。
倒是屈天哲静默了几秒，补充道：“我没有病。”
“啊？”
屈天哲伸手捏过来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认真地说：“我没有病，也没有和别人做过，你是唯一一个。”
“……”方澜大脑宕机，这是什么意思？
他嘴快的回：“我也是啊，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随便跟别人上床啊？”
“不是。”屈天哲望着他，神情竟然有些方澜觉得很罕见的温柔，他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说：“我知道。”
“什么？”
“你也是第一次。”
方澜瞬间脸红了个彻底，深吸一口气，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道：“第一次，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他感动的想给你磕一个。
第12章
屈天哲没回答这个问题，伸手去揉他的腰，低声问他：“想洗澡吗？要不要帮你清理一下？”
在完全清醒之后，两个人再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多少让方澜有些不自在，他微微反抗了一下，摇头拒绝：“你先去洗吧。”
“嗯。那你休息一会。”
屈天哲倒也挺干脆，翻身下床就去洗了。
浴室的玻璃门映出稀薄的人影，方澜悄悄松了口气，感觉身下床单泛着不舒服的黏腻，翻了个身，瞟到奇怪的液体湿了一小片，怔了一下，懒得管，换了个姿势趴下。
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他眯着眼发呆有点困意上涌，又忍不住注意着浴室里的动静，目光逐渐模糊又定焦在窗帘缝隙里。
天黑了。
晚上还要回宿舍吗？
不知道。
不回的话，难道他们还要在这张做过的床上睡一晚吗？
屈天哲是怎么打算的？
刚才性欲上头的那股子冲动劲儿从脑海中褪过去之后，方澜越发觉得待在这儿有点不自在，不知道怎么办起来，他以后得怎么面对屈天哲啊？
毕竟……算是他主动的？
刚才……他们……怎么会？
啊，越想越奇怪。
他们不是舍友吗？不是好朋友吗？实践算特殊癖好，也就算了，但这一次竟然和朋友上床了，这算怎么个事儿啊？
身体里滚烫的情欲逐渐褪去，但方澜却开始觉得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烫，额头甚至溢出汗来，热的他浑身躁得慌。
这是他紧张时的表现，方澜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好快，他伸手放在胸口感觉心跳，却又碰到胸口被掐的发肿的乳珠，一碰就有些刺痛。
方澜觉得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的姿势不妥，扯过被子想盖住自己，没两秒又觉得热，又不想等会屈天哲出来就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纠结了一会，干脆想坐起来，谁料屁股上还有伤，一坐就惊叫了一声，疼。
“操！”
方澜骂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和屈天哲做爱之前还挨了一顿打，不管羞耻不羞耻了，捂着屁股就去照门边的镜子，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到背后的门打开了。
从他的视角，刚好看到屈天哲裹着浴巾，上身赤裸，胸前的两块胸肌格外明显，水珠还顺着脖子往下滴呢，他裹着一身的水汽，酒店的沐浴露味道不坏，他有些诧异地问面前方澜：“方澜，你干什么呢？”
“照镜子。”方澜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重新去照镜子。
“看什么？”
屈天哲扫了他一眼，光着脚，光着屁股，侧个身子一个劲的往背后瞅，领口处，胸前还残留着刚才他们激烈缠绵时留下的星点吻痕。
顿时，刚平息下来的情绪，有些气血上涌。
方澜浑然不觉，仔细又小心地扒着屁股看：“看看……你有没有……啊！你干什么？”
方澜屁股还没看清呢，就被屈天哲直接拦腰抱了起来，径直塞进了浴室里。
“洗澡。”他把方澜按在花洒下，调了下水温，说。
方澜惊诧不已，瞪着眼问：“你急什么？我还没看完呢。”
“你想看什么？”屈天哲淡定又自然地询问他：“看你屁股上有多少条皮拍打出来的痕迹，还是看刚刚我射进去多少？”
方澜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像是第一次听见屈天哲这样说话似的，不太自然的梗着脖子，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屈天哲近在咫尺的肩膀，说：“你先出去，我自己会洗的。”
“怕你洗不干净，会生病。”
说完，方澜就感觉到对方揽住了他的腰，手指轻而易举地顺着臀缝就挤了进去。
方澜睁大了眼睛，感受到手挤进来就是一顿乱搅，在他怀里挣扎，垫着脚尖夹紧了双腿躲他的手：“啊——我！屈天哲！别——”
“嗯。”
屈天哲应了一声，手掌却压着他颤抖的腿根不肯松，声音发哑，在他耳边轻吻似的回了一声：“乖点，洗完带你去吃楼上那家自助。我请。”
屈天哲说的那家店方澜知道，高居本市自助餐榜单第一，三年了他们只闻其名，没去吃过一次。
因为比起食堂的消费水平，翻了十倍不止，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讲究人，同为学生，非必要没人想花这个愿望钱。
学校门口五十块的鸡公煲小火锅方澜一样吃的高高兴兴。
八百块的自助……
……说的跟他很想吃一样！
方澜在心里抗议，腿却还是分开了，张着嘴无声的呼吸，任由手指从他刚被侵犯过的甬道插进去，水流从他们之间落下去，把手指勾出来的精液都洗干净。
空气中静的可怕，方澜神经一跳，浑身都像烧着了似的，脑子紧紧的绷着一根弦，一句话都不敢说。屈天哲则是被他这幅乖顺的样子取悦到，故意洗得很慢，观察着方澜紧张兮兮的反应，很有趣。
真的洗了很久，久到方澜觉得自己都要高潮了，腿软的站不住脚，屈天哲却还在洗，手指不肯给他一点痛快。
“好、好了吗？”他说话像蚊子哼哼似的。
“还没有。”屈天哲垂眼看着他的反应：“里面太紧了，方澜，要放松。”
“我……我……”
方澜都要哭出来，他硬的厉害，体内的手指却像在故意欺负他，两根手指在里面撑开了搅弄，关节硌着脆弱的内壁，有点发酸的麻。先前被弄过的软肉还带着后劲，控制不住的痉挛，方澜都要被他玩的要射了，屈天哲却说还没好。
“怎么了？”屈天哲好心的问，手指往方澜受不了的地方摸，指腹轻轻摩擦，问：“弄得你不舒服？”
方澜惊喘一声，摇头：“我、我想……不是……我不知道……”
“耳朵好红。”屈天哲看着他，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终于不欺负他了：“前面怎么硬了？还想再来一次吗？”
“不、不要！”
方澜回答的很干脆，含着泪的大眼睛，祈求似的看了他一眼。
“……”
屈天哲心软地“嗯”了一声，小声哄他：“那不做。腿分开，洗干净就抱你出去。”
“嗯……”方澜小幅度的点头，后穴滚烫，小腹抽动，不受控制的颤抖，腿软的像挂在屈天哲身上。
“要帮你吗？”屈天哲说着，腾出一只手去握他的下身，轻轻的撸动：“方澜，你的脸很红，想射吗？”
“啊……”方澜挣脱不开：“唔……你、做都做了，还问我干什么啊？”
“确实是我的问题。”
屈天哲从善如流的道歉，看着他咬着唇角蹙眉的样子嗤笑了一声，用力弄他的鸡巴，说：“但你看起来也很爽，想要吗？说话。”
方澜喘了两声，转过头不看他，小声道：“嗯。那，那你快一点。”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偏偏屈天哲不是特别好说话的，他一边帮方澜撸，一边说：“方澜，你还真是会指使人。”
“想让我帮忙，至少给点好处。”
方澜转过头：“你想要什么？”
“这儿。”屈天哲说着，手掌从他的腿根摸进去，小声承诺：“我保证，不操进去，行不行？”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方澜还没点头，就感觉到屈天哲将他向上托了托，掰开了他的屁股，勃起的性器抵着他的臀缝摩擦，滑进了他的腿间。
“啊……”方澜喘了一声，小声反抗：“你根本、就，没打算问我同不同意。”
“忍不住了。”屈天哲又用那种语气跟他说话，声音很低，哄人似的调调，亲着他的耳朵，“方澜，我被你弄得很硬。”
“而且，根据我对你的了解。”
“你不会拒绝，对不对？”
过分。
实在是过分。
腿间夹着一根粗大滚烫的性器，方澜被屈天哲箍着要前后磨蹭，腿交对他来说毫无快感，只有紧张、不安，还有龟头蹭过他的下体时碰撞似的羞耻感。
方澜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屈天哲会操进来。
他不想有第二次，至少是今天，不应该再有一次稀里糊涂的体验。
没人管花洒的水，地面湿滑的站不住人，方澜有几次被屈天哲弄得要向前倒下去，却又被死死箍着。
他看不到屈天哲的脸，只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喘息，此起彼伏，相互影响，屈天哲会时不时给他点好处，手掌摩擦他将射欲射的龟头，圈着性器向上撸，握紧了用指甲摩擦，让方澜射精，爽透了，颤抖着把他夹得更紧。
“可以亲吗？”
“可、可以……”
方澜被吻的迷迷糊糊，不知道屈天哲到底爽不爽，他只知道自己像一张被团起来的纸巾，浑身都是暖的、似的，他被屈天哲环抱着，又一次把他硬起来的性器握在手里揉弄，温热的水流缓缓流淌，室内的热蒸汽越来越多，温度越来越高，方澜逐渐睁不开眼来，浑身上下只剩触感、听觉，只剩下屈天哲一个人。
他不知道屈天哲是什么时候射的，他的意识被蒸腾进了浴室的热气里，花洒被取下来，屈天哲把他冲洗干净，裹进浴巾里，擦干了送回床上。
方澜迷迷糊糊，反复射精后，困得睁不开眼：“屈天哲。”
近在咫尺的回复：“嗯？”
“我想睡觉。”
“那先睡一会儿，等会我叫你起来吃饭。”
“好。你一定要叫我嗷。”
“嗯。我保证。”
作者有话说：
小情侣别别扭扭的。
第13章
周六凌晨下起了雨。
方澜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恍惚间直起身来听，瞥到睡在身旁的人，屈天哲睡得很安静，他们赤裸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两个人都没怎么穿衣服，只有一条内裤。
屈天哲有裸睡的习惯吗？
方澜记不太清了。在宿舍里，方澜很少看到屈天哲赤身的样子，哪怕是一起去澡堂洗澡，屈天哲都只去隔间，方澜以为是他们南方人都这样，没在意过。
更何况，虽然他是这方面的性取向，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不至于见到个身材不错的男的就发情吧？
他是真的，一直把屈天哲当朋友、关系好的同学、亲近的舍友。
这几年来，屈天哲表现得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追他的女孩，找他要微信的男同学，甚至于方澜摄影社团的几个女孩，见过屈天哲来找他的，都明里暗里打探过屈天哲是否单身，喜欢什么类型的？
方澜也只能摇摇头，无可奉告，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曾经打趣过问他为什么不答应追他的女生，屈天哲是怎么说的来着？不喜欢？还是没兴趣？
他也是上次实践才知道，屈天哲也喜欢男的，是个gay。
同样，方澜为了避嫌，也下意识隐瞒了自己的性取向。
昏昏沉沉的大脑经不起复杂的思考，方澜瘫倒在床上，好乱。
昨晚屈天哲叫了外卖，他们一起吃了饭，换了个干净的房间，屈天哲说没有标间，又是大床房，方澜没计较，躺下就睡了。
他也不知道屈天哲是几点睡的。
算了，再睡会儿。
等方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屈天哲已经起床了，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对着手机皱眉，不知道在看什么，窗帘缝隙里的光有些刺眼，似乎凌晨那场雨是他的幻觉。
“天晴了。”方澜翻了个身，嘟囔道，昏昏沉沉。
屈天哲抬眼看着他，方澜把大半个被子都裹在下半身，从腰线向上，上半身赤裸着，趴在枕头上，就像他以往赖床时候的那样，看起来又要昏睡过去。
“嗯。”屈天哲放下手机，过来坐在床边，附身问他：“想起床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啊？”
方澜抬起眼睛，看见屈天哲眼里掩饰不住的关切，非同寻常的温柔，瞬间又想起来了。顿时方澜心脏狂跳，又不自在起来，心里默念。
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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