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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澜迟迟的报数没有换来惩罚，屈天哲看到他进入状态，便没有顾忌地再次挥起胳膊，新鲜的竹鞭韧性不错，屈天哲打下第三鞭的时候，方澜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疼！”掌心剧烈的疼痛让方澜有些发颤，他下意识扫了一眼四周，强忍着叫声，不敢大声说话，小声埋怨：“你好重的手。”
屈天哲嗤笑了一声，看他瑟缩着不报数，一脸不情愿，作恶的心便发痒，竹鞭在他掌心轻敲：“不报数，加罚，十下。”
“什么？”
方澜惊呼一声，屈天哲便扬起手臂打了下来，“啪——”
“啪啪啪——”
“啊？啊——呃！”
这一次完全没给他报数的时间，一刻不停，像要一次性把惩罚全都打完，竹鞭没有任何慈心的快速抽下，看着方澜抽搐张开了嘴叫不出声来，屈天哲连位置都没错开多少。
十下很短，不到二十秒的时间，方澜已经惊叫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左手心已经完全打肿了，倒吸着凉气从屈天哲手里抽回自己可怜的手，疼得泪都要下来：“呜……好疼……”
“还有呢？”屈天哲抬起他的下巴，望着他：“长记性了吗？”
“呼……”方澜小心翼翼的冲着掌心吹气，想消解一些那热辣的痛感，含泪点了点头：“记、记住了，我会报数的……”
“那，继续。右手，重新开始数。”
方澜抽噎了一下，伸出手，小声道：“你打完我的手就坏掉了。”
“不会的，你该很信任我，方澜。”屈天哲捏紧了他的指尖，随意地抽了一下：“啪——”
“啊啊啊啊疼！”
屈天哲不理会他的惨叫，笑了一声，“那只手也伸出来。”
“……”方澜哼唧着不情愿地递出手，却被屈天哲伸手拍了一下正肿胀的手心。
屈天哲凑近了，捏了捏他的耳垂，低声问：“方澜，明明喜欢的要紧，还给我装？”
“……”
“啪——啪——”竹鞭不留情的落下，将两只手都打上均匀的条痕。
等二十下打完，方澜只有吹着肿胀的掌心抽泣着下山的份儿了，手也不贱了，再也不捡树枝了。
打完，屈天哲问他：“感觉疼吗？”
“疼……”方澜哼哼唧唧的把手递过去，看着屈天哲替他揉了揉，又吹又亲的才算满意。
休息了一会儿，屈天哲问他想不想试试屁股，方澜果断拒绝了。
下山走得慢，更可怕的是，有人走在方澜身边，时不时地还能在他不好好走路的时候，在他屁股上突然来一下。
方澜不堪其扰，躲开了还会被人反按着手多抽几下，弄得他是疼的、羞耻的，但也是爽的。
空无一人的树林，小路，只有隐隐的破风声、抽泣声，还有亲吻低哄的声音。
很特别的体验，方澜属实是疼也疼了，爽也爽了，撒娇也撒娇了，在心里偷着乐。
两个人别别扭扭地到了停车场，方澜爬上车去等去了卫生间的屈天哲。
两瓣屁股微疼，方澜还有心情掏出手机拍自己掌心被抽打过的痕迹。
等他满意地拍完，打开自己的微博发上去，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屈天哲已经回来了，径直打开了车门。
他问屈天哲：“直接回去吗？”
“回学校？”
“都行。”方澜说。
屈天哲点了点头：“那走吧，回学校。”
“嗯……”方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回学校吧。”
作者有话说：
提前告知下，明天得去出差，周末回来，所以得断几天嗷～
第23章
回去的路上方澜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真的睡了过去，等他睁眼的时候，车已经在停车场停了很久了。
方澜是突然打了个颤惊醒的，他猛地睁开眼，就看到眼前漆黑一片，下意识侧头看去，屈天哲正靠在驾驶座滑手机屏幕，光线很暗，只能映出他不甚清晰的脸部轮廓，他看得很专心，一时也没瞧见方澜睁开了眼。
方澜没立刻动弹，而是沉默地望了他一会。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玻璃上，方澜看着他应该是在看文字性的东西，眉头轻皱，没什么表情，甚至于算得上严肃。
他看了很久，久到方澜的目光从他的眉毛眼睛看到嘴唇下颌，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才忍不住开口问：“你在看什么？”
“嗯？”屈天哲下意识应了一声，抬眼就看见方澜靠在车窗上，支着手臂撑着脑袋盯着他看，已经是醒了一会儿的样子，很清醒。
他笑了笑，收了手机，问：“文献。你什么时候醒了？”
“到了你怎么不叫我？”方澜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停在地下停车场对着墙的位置，有些昏暗，感觉有些陌生：“这是哪个停车场？”
“康莱德。”屈天哲捏了捏他的手，拿钥匙，起身开车门：“下车吧。”
——酒店？
方澜愣了愣，屈天哲没告诉他要来酒店吧？
解了安全带下车，方澜握着手机跟在屈天哲后边一步的位置，看着他脚步匆匆，问：“你不是说要回学校？”
“这儿近。”屈天哲侧头看他，问：“先去吃饭，上次不是说过了，请你吃楼上那家自助？”
“……”
那家八百块的自助！
方澜想起来了，上次他们在酒店，屈天哲说要请他吃，结果那天折腾太晚了，只能点了外卖吃，后来回学校了，他也就给忘了。
没想到屈天哲还记着。
方澜默了默，小声：“不吃这个也行的。”
一只手钻过来握住他的手腕，从他的指缝里插进去：“安心吃你的。”
方澜垂头看了一眼手指：“哦。”
上了顶楼，方澜没想到定的位置是观景台，应该还是提前预定过的，几十层落地窗外是浓浓的夜色，能俯瞰一大片夜景。方澜坐在桌前，心里有了点猜测。他们根据推荐先点了些招牌菜，方澜去拿酒水，看到一款一直想喝的玫瑰露酒就拿了一瓶过来。
屈天哲拿过瓶子看了一眼：“开车，喝不了酒。”
“那你就不喝嘛。”方澜笑眯眯地倒进杯子里，加了几块冰，晃晃，抿了一口：“啧，没我想象中好喝。”
“毕竟是酒。”屈天哲喝了口水，看着他的样子：“喝不惯就算了，上菜了，先吃饭。”
“嗯。”
话虽如此，就着饭菜，方澜还是把那瓶酒喝了大半。
等到最后点甜品吃的时候，方澜已经眼里有点醉意了，屈天哲盯着他看很久，才会被方澜瞪一眼，他看起来有些昏昏沉沉的，反应也慢了很多，有些可爱。
餐厅的氛围灯朦胧暧昧，屈天哲搅着杯子里的冰淇淋，问他想不想尝尝看？
方澜点了点头，期待地张嘴：“啊——”
屈天哲就是这个时候坐过来的，餐厅的沙发宽大，坐两个人绰绰有余，屈天哲举着勺子坐过来，把冰淇淋送进他嘴里的下一秒，直接就亲了上来。
“唔……”
方澜脑子里嗡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嘴里的冰淇淋都没品出来味道，他皱着眉推屈天哲：“你把我冰淇淋都给吃了。”
屈天哲忍不住笑，把冰淇淋杯拿过来，给他尝。
方澜这才满意，也就没管屈天哲的腿和他蹭在一起，摸他的大腿、伸手揽上来的腰，以及得寸进尺地手掌探进去摸他的肚子，一边低声问他：“吃饱了吗？”
“嗯。”
手掌顺着向上摸了摸：“时间不早了，你喝了酒，不想回宿舍了，楼下我订了房。”
“嗯……别弄。”
方澜觉得他太大胆，一时没防住，一只手掐住了左边的乳珠，屈天哲面上依旧是淡定地问他：“好吃吗？”
“嗯……有点甜……”
“想要花吗？”
“嗯。”
方澜垂着头吃冰淇淋的手猛地一顿：“诶？”
“给你买了花，宝宝。”屈天哲侧头亲他的脸，低头凑近了，咬他的耳朵说话：“收了我的花，就是我的男朋友了，好不好？”
“……”
方澜抬眼看他，屈天哲回望过来，夜色映在他们眼中，他问怔愣住的方澜：“还缺什么？告白吗？”
“不是，我……”
屈天哲握住了方澜的手：“我喜欢你，方澜，可以跟我在一起吗？”
“……”
方澜有些心慌，颤抖着，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在渗汗，十指交叉的姿势很容易被发现吧，他有些无措地问屈天哲：“干嘛突然这样……现在不好吗？”
“不好。”屈天哲握紧了他的手指，夹得方澜指根都疼，他说：“不想等了，方澜，给我个机会，让我打消你的顾虑。”
方澜的心剧烈地跳起来，认真地说服自己。
他怎么会不喜欢屈天哲呢？不喜欢就不会做那些事，不喜欢就不会纵容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不喜欢就不会接吻，不喜欢就不会主动靠近送上自己……那到底在顾虑什么呢？
“你能不能……”方澜默了默，小声问：“以后不要和别人实践了？”
“好。”
“那，是你先喜欢我的？”
“是。”
方澜默了默，问：“可不可以，把我发在你的账号上？”
……
每问一句，方澜的头就低一次，说到最后，他都有些抬不起来了。整个人好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纠结里，他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本不该介意的，本不该顾虑的，但……真的很难不介意‘教皇’这件事啊。
不难介意握自己的手也会去握别人，不难介意打在他身上的鞭子也会落在别人身上，不难介意会不会别人也能看到这样的屈天哲……
他很介意。
他害怕的，害怕有人会是第二个‘方澜’。
但方澜只能是方澜。
“抬起头看我。”屈天哲叫他：“方澜。”
“嗯？”方澜抬起眼睛，有些无措地看着他。屈天哲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闪着水光，伸手用拇指抹去眼角的湿痕，拿过桌子对面自己的手机，当着他的面打开，递到方澜面前。
方澜定睛去看，‘教皇’在两个小时前转发了一条微博，那个微博的ID名字……是他的。
转发还配了一张图，方澜询问地望了屈天哲一眼，屈天哲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点开，是经过模糊处理的，山顶的那张接吻图。
这条微博被置顶了，替换掉了原先的约实践说明。
方澜有些惊讶：“你怎么转发我的微博啊？会有人来看的！”
“没事，我检查过了，你的微博里没有明显的个人隐私。”屈天哲捏了捏他的手，笑了一声：“半年可见，只有这么一条微博。”
“诶？你怎么找到我的？”
屈天哲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你私信过我，忘了？”
“……哦。”
“看到你发了今天的痕迹，很适合我用来官宣。”屈天哲凑近了，轻轻亲他的唇，吻他红透了的耳尖，手指在他还泛着红肿的掌心摩挲：“喜欢这些痕迹？我再给你打新的，好不好？”
“唔，好的呀……”
话音被一个吻盖过，方澜被他掐着脖子吻上来，他靠在内侧，背后就是巨大的落地窗，有些悬空的既视感，他有些瑟缩的被屈天哲环抱着，手指被屈天哲扣紧了，方澜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好吵。
明明他还没有答应呢。
方澜喘不上气的时候推他，被放开的时候只能眯着眼小声呼气。
屈天哲眉眼带着笑，问他：“方澜，你会收我的花吗？”
方澜小声哼哼：“应……应该会吧……”
作者有话说：
打开文档，小屈，你老婆好嫩啊……
（问候大家，哎嗨嗨——）
第24章
其实在下楼之前，方澜已经预想过好几次，屈天哲给他买了什么花，一定要他收下？会是什么？红玫瑰吗？
其实他很确定屈天哲送他这束花的意思。这来源于耳熟能详的那句话：谈恋爱要从收到一束花和正式告白开始。重要的不是花，是实际行动，是仪式感，是记在心上，不是说说而已，是浪漫也是爱，是不被敷衍。
屈天哲想要一个仪式，想被方澜正式点头，想要他承认自己的身份。想告诉自己，他是郑重的，自己是被记在心上的。
但方澜没想到的是，推开房门，他看到了两束完全不一样的花。
这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两束花摆在一起，一束是白玫瑰和茉莉组成的花束，而另一束则是灿烂的黄玫瑰。
方澜走过去分别看了看，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有两束啊？”
“从第一次知道你喜欢黄玫瑰开始，我就想送你了。”屈天哲开了空调，看起来有些局促，甚至是尴尬，他解释道：“但是我查了，他们说那个的花语不好，不适合告白，我就又买了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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