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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那就废修为吧。”温故淡淡地道。
  景辞的脸一下就黑了。景容显然也是愣了一下,猛地转过头看向温故,温故垂着眼,看着这盘又要赢的五子棋,淡淡道:“那不然,你是想我们继续留着你这个祸害,等哪天不注意,等着你再来对景容不利吗?”
  温故敛起眉,想到了一些让人烦躁的记忆:“就像西山那样,等着你出尔反尔吗?”
  他给过景辞机会,也跟景辞说过,那是唯一的机会,可有的人就是不听。
  “西山?”一听这词,景辞就恼了,猛地拍了下石桌,恶狠狠地盯着景容看:“容儿,我的好弟弟,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要不是你,我当时也不会……”
  景辞用力的时候,拍得石桌剧烈地震颤了一下,上面的棋子也换了方位,机缘巧合之下,景辞的白子连了四子,而温故的黑子,只有三子是连在一起的,突然就不是必胜局了。景辞说到一半,突然没能继续说下去。温故感知到周身若有若无的压迫感,愣了愣:“怎么了?”
  景容却像没听见他询问一样,猛然站起身:“废修为!你自己废还是我来给你废?”
  温故还想说话,景辞也怒了,一副非要说点什么出来的样子,景容赶紧打断了他俩,凶巴巴地道:“你不选是吧!那就我来!我现在就给你废了!”
  说着就要动手,景辞哪是他的对手,诅咒之力一涌起来,就没了任何还手的余地。温故见状不妙,赶紧拉下景容,再一脚把景辞给踹开,让他赶紧滚。之后又费了好一番劲才把景容拦下来,忍着怒气道:“你发什么疯?诅咒之力不能再用了,你不知道吗!”
  被温故一凶,景容刚才的莽撞跋扈一下就散得干干净净,低垂着眼睛,嘴角撇了又撇,还先委屈上了。
  温故被气得胸闷:“你在西山干什么了?”
  景容的嘴唇抿了又抿,低垂着眼睛,始终没有说话。温故知道,这是不想说的意思。而景容不想说的事情,不外乎就那么点事,看来多半是又跟他温故有关了。
  但他猜不出来,只能照着景辞的话,说道:“景辞大概是真打算跟我合作,当时他对你应该没有恶意,是你做了什么,惹恼了他,是吗?”
  可景容还是不说话。
  温故还想再挖点什么细枝末节出来,没想到紧接着,景容就道:“那你呢?你瞒着我跟他合作,合作的内容是什么?我知道吗?我同意吗?”
  哦豁,将军不成反被将军。
  温故微微一笑:“好了好了,不问了。”
  景容这才终于肯抬眼看他:“你真的不再过问了?”
  温故点点头:“不问了,我说到做到。”
  他猜景容应该是干了什么蠢事,至少,从他的角度来看,一定是件大蠢特蠢,并且还会让他生气的事。
  对他来说很愚蠢,却对那时的景容来说,非做不可的一件事。
  温故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其实在那之后,他有想过,一个体内没有力量的人,是根本不可能聚得起灵识的,哪怕是景容也不行。但景容却做到了,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奇迹,但他忽略了一个东西。
  延息丹。
  当时赵无期送过来当作谢礼的丹药。
  从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开始,就没有看到延息丹,这粒药,应该是被景容吃掉了。去见家主前,景容就吃了。
  所以景容是故意的,故意送上门去的。
  为什么呢?
  这样愚蠢的做法,大概只是为了得到一次转机,对恋爱脑来说,很重要的一次转机。
  这还有什么问的必要吗?
  没有!
  所以,不问了。
  说不问就不问,此事彻底揭过。
  可有的事情能揭过,有的事情,却没法揭过,比如景容背后那道已经变成黑色了的印记。
  但景容好像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除了印记变黑,其他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吃得好,睡得也香,好像哪里都很好的样子,但温故始终没办法放下心,每当这个时候,景容就会认真又耐心地解释道:“反噬没有那么可怕的,很好压的,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问得温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是他不相信,而是如果反噬真的那样好压,原作又怎么会是那个结局呢?
  但他又想,是不是该试着相信一下景容?
  比起原作冰冷的笔锋,他或许更应该相信眼前这个鲜活的少年,因为这个叫做景容的人,为神明所累,几度历经生死,至今仍要面对致命的毁灭,却仍旧坚定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又怎么能不去相信他?
  “我相信你,”温故把每个字都说得缓慢又温柔,“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我只不过是……觉得遗憾。
  因为来到这个世界,来到你的面前,让你对我产生了诸多期望,可我其实……从未有一次,真正拯救过你。
  在后山救了你,却亲手把你送到家主手上;在禁闭室带出了你,却让你有诅咒之力的事被家主提前发现;在家主的手底下替你挡了一下,却连累你反噬加深;在西山答应了你,却让你执念加深,绝望到用生命来试探……
  每一次都是如此。
  从未有过一次,我真正拯救到了你。
  我很遗憾那些过往,也很遗憾或许终会到来的以后,因为我知道,我始终都帮不了你。但在那之前,我想我至少能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让你再不因为我而变得不安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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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后来温故对别的一些事情都不是很关心, 景辞的修为有没有被废,他不知道,也懒得去过问, 不然的话, 就算他去过问, 也只会出些更馊的主意,让景辞本就不畅快的日子变得更加不好过。至于林朝生, 林朝生整日忙着探查,他一次都没问过进度, 因为他知道这事儿交给林朝生就等于完蛋。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 还不到半个月, 林朝生就查到了线索,禀报的时候,神情很是凝重, 还有点不太敢说。
  院子里有棵梨树, 梨花落了一地, 景容仰着头看树上的鸟窝的时候, 不小心绊了一下,摔到地上摔得脏兮兮的。温故端了盆水过来帮着他一起擦洗, 林朝生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谁也没有注意到林朝生凝重的脸色。景容嫌水凉, 说还是别院好,温泉水随取随用, 这让温故想起了在西山的时候, 有名弟子在帐篷里给他结的印, 既连通山泉水, 又一直是暖的, 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实在是很好的术法。
  连那名弟子都能做到的事,林朝生该也做得到才是,于是温故就让林朝生也给这个水盆搞一个。
  林朝生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那种是长老给结的印,我没那个能力。”
  原来是长老结的印。温故:“那你怎么还没当上长老?”
  林朝生:“……”
  林朝生:“在,在努力了。”
  然后就林朝生还有多久才能当上长老这件事,温故和景容进行了一番深度探讨,还没得出个结论,就被林朝生给打断了:“不是,别说这个了,我、我找到那些失踪的弟子了。”
  而看林朝生这表情,事情似乎还不止如此,温故问道:“他们在哪?”
  林朝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他们……面如枯槁,形如干尸。”
  短暂的愣怔过后,温故下意识看向景容,景容一下就急了:“不是我做的!”
  温故:“……”
  温故:“你那天去见了家主,把他打败了,然后呢?家主去哪里了?”
  说起来,他好像一直没问景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家主又去了哪里。景容想了想,小声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完全赢他,那个时候我也快支撑不住了,只不过他站在悬崖边,那里的石头不够稳,他突然就……掉下去了。”
  “他的身体状况如何,我大概也是知晓的,总归是大势已去了。后来我派人去悬崖底下找过,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人。”
  景容说话的时候,低垂着眼睛,目光落在水盆里微微泛起的涟漪上,从温故的角度,看到的是景容渐渐暗淡下去的神色。
  只不过短短时日,诅咒就使得家主大势已去,景容却尚且还能跟反噬一博。
  神族的诅咒,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
  神族想诅咒的,大约是那些让他们灭族的世人,既是如此,那他们最终又为什么把那片土地封禁起来,不让世人进入,不让诅咒蔓延祸害于世?
  每次温故一晃神,总是容易想得太过深入,也太过认真,以致于当他回过神来,总要反应一会,才能想起刚才的话题。
  刚才说到家主了。
  他们在说,那些失踪的弟子,是家主所害。但温故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时至今日,家主还要吸人修为?景容一开始也想不通,但很快,景容就说道:“也许他不是在吸修为呢?”
  温故:“那他是?”
  景容压了压眸光,道:“续命。”
  上一次,景家弟子在界方镇大肆搜寻,是为了找出景容。不过短短十多天过去之后,景家弟子再次大肆搜寻,却是为了找当初那个发号施令的人。
  为了把家主找出来,林朝生带走了留守在客栈的几乎所有弟子,就因为这样,被景辞钻了空子,不见了,逃了。
  好像最终也没能废掉他的修为。
  但是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因为没过几天,在一座破庙找到家主的同时,景辞也出现在了那里。没人知道他怎么会和家主在一起,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恍惚,畏缩在角落,试图用些木板和稻草把自己藏起来。
  破庙很“热闹”,是很诡异的那种“热闹”,庙里横七竖八躺着许多早已看不出人样的干黑躯体,枯枝一般,干巴巴的,有的甚至还在呼吸,看起来很是可怖。
  弟子们赶往破庙的时候,家主正站在景辞的面前,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伸出手,对他说:“辞儿,你不是想当少主吗?要当少主,就要跟容儿一样听话才行,来,只要你听话,我就让你当少主,以后整个景家都是你的。来,辞儿……”
  “……”
  家主的手就那样伸过去,缓缓向景辞靠近。景辞狠狠低着头,不敢抬脸看家主一眼,全身止不住地颤栗。致命的力量向他倾覆而来,他无从反抗,只能接受变成跟地上这些“干尸”一样的命运。
  仓皇错愕间,他倏然转头看向身旁那个总是跟着他的,赶也赶不走的人,巫苏。
  当温故赶到的时候,看到家主把手伸向了景辞,而就在这一刻,景辞用尽全身力气,把巫苏往家主手上猛地推了过去。
  仅仅只是一瞬间,巫苏的脸和身体就迅速干枯了下去。
  景辞的神智好像变得更不清了,浑身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大概很害怕,出于本能想要保护自己,目光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他不敢再去看巫苏,一直避开,一直避,一直避,直到忽然对上站在门口的,温故的眼睛。
  景辞冷笑了几声,忽然发疯了似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过了一会又停了下来,直愣愣地盯着温故看,嘶哑地道:“是他自己非要跟着我的,我只是不想死,我没有错,这不能怪我,是他自己非要跟着我的。是他自己非要跟着我的……”
  “……”
  门外来了许多弟子,家主看到这些弟子来的时候,笑得更加诡异,他好像很高兴,这样的话,就再也不用一个一个去找了。
  直到他看到站在这些弟子面前的景容。
  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在看到景容的那一瞬间,家主就凝决用瞬移逃离了这里。景容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抬起手,也打算凝决追上去,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覆压下来,将他握住,将他圈在原地。
  垂下的眼显得有点凶,声音却足够温和,对他说道:“不行。”
  林朝生领了一些修为高些的内门弟子去追家主,剩下的人就留在了破庙,看这些“干枯”的人还有没有救。
  其他人有没有救不是很清楚,但景辞一定没救了。
  景辞一直抱着脑袋缩在墙角,拉不走,听不进话,也始终不敢去看已经“干枯”了的巫苏。等其他人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之后,温故就叫人把景辞抓回去关起来,临了还特意说了句:“回去就废了他的修为,一刻都别等。”
  对于这些“干枯”了的人,景容作为过来人,只看一眼就知道哪些还能救,哪些无能为力。若是还有坞禾草,也许所有人都还能有救。
  可那个“她”消失了。坞禾草,也就再也没有了。
  温故站在破庙里,看着破败的神像,和这一地的残破,突然怅然地想,人间终究还是屠戮了他们的神明,所以神明,也就只救她念想的人了。
  星河黯淡,等破庙这里忙完,已经是深夜。景容大约是累得厉害了,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倒头就睡着了。
  温故提着灯,背着景容走在回去的路上。
  路上时不时都会有弟子往来,他们有灵力,脚程快,带着受害的同门回去,然后又御剑而归,一趟一趟地来往着。
  御剑的时候,剑气划破夜空,就像流星一样,有种别样的美感。
  望着这些时不时划过的“流星”,温故把头往上又抬了抬。这里的夜空好像尤其空灵,幽远得像虚幻的一样,显得是这样的不真实。
  后来他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了,因为没有月亮。
  没有月亮的晚上,就成了至暗之境。
  他走了很久才回到客栈,进到院子的时候,风声浅淡,他听到了梨花落在地上的声音。无意间转过头,他朝那棵梨花树瞥了一眼,这才看到树下站了个人,头微微仰起,衣摆随风飘动。
  看那身形,好像是萧棠。
  自从家主失踪,萧棠就一直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出来。察觉到动静,萧棠缓缓转过了头。院里没有挂灯笼,光线黯淡,只有温故手上提着的萤烛之火,这点小小的光芒,只够照亮温故眼前的路,再照不亮其他地方,所以他只能看到萧棠转过了头,却看不到萧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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