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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他终于在此时此刻意识到,自己感冒了,而且,好像还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重感冒。病来如山倒,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处于半昏睡状态,所谓半昏睡,就是睡也睡不踏实,醒了也没完全醒过来。
  这导致他完全没了任何余力去关心其他任何事情。
  有次他勉勉强强醒了过来,听见景容在说话,语气很正经,说的内容也很正经,正经到他完全听不懂,但是林朝生好像很懂。于是温故就在想,估计是景容在指点林朝生修炼,又或者是在给他念后面几篇的功法。
  因为很少见景容正经的样子,温故就觉得很稀奇,所以没说话,也没动弹,嘴角微微扬起,静静地听他们两个说话。
  不过,很快景容就发现他醒了,紧接着,就给他端来了一碗药让他喝。温故不情愿地坐起来,看着景容递过来的药,看得几乎入了神。汤药颜色浑浊,闻起来不好闻,给人一种喝了后,病会更加重的错觉。
  但他还是喝了下去,因为景容一直说:“不苦的,一下就可以喝完了。”
  可能是以前景容喝药的时候,他也这样说过,所以这次轮到景容说了,他才感同身受,并觉得这话听起来是真……他妈的蠢。
  可其实也不是的。从景容嘴里说出来会好一点,因为景容好像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病重的时候,思绪总是很奇怪,他会想,为什么他会觉得景容不聪明呢?他以前明明觉得景容很聪明啊。
  为什么呢,真是怪了。
  后来他想到了一个解释,谈恋爱使人变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合理了。
  后面好几天,温故的身体都没有任何的好转,他感觉景容好像急了,然后就听见林朝生说:“这座山没有灵草,都是普通药草,普通药草的药效来得慢,少主你先不要着急,再过两天温故就会好转了。”
  景容好像被说服了,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过头来的时候,温故朦朦胧胧间看到景容的眼眶红了。
  温故闭着眼睛揉了揉额头,说道:“你别这样,我只是感冒了,又不是得了癌症。”
  这话听起来像淹在水底似的,沙哑又沉闷,温故自己听起来都觉得怪。然后他就听到景容问他:“什么是感冒?什么又是癌症?”
  温故:“……”
  感觉脑袋更疼了。
  感冒应该怎么说,癌症又该怎么说,突然间,这些修仙界的土著用词,温故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找不到该用什么词替换。
  后来又过了很久,也许也不是很久,反正是他又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一睁开眼就说道:“风寒。”
  这么简单的词,之前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洞穴里空无一人。他缓了缓,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接着躺了下去。
  身体虚弱,乏力,不适,难受,适合继续躺着睡觉。
  可睡着睡着,他又突然睁开了眼,就像回光返照一样猛地坐了起来。
  林朝生不在是正常的,但景容不在,就不太正常了。
  以景容的脾性,不可能离开他半步,尤其是在他身体不适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景容都该在这里。
  “景容。”
  他一下子就变得不安起来。
  这一丝不安,在得不到回应之后,就如同决堤的洪水,开始变得泛滥。
  他不知道他究竟在这里病了几天,但他知道的是,家主一定在拼命找景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家主突然变得这么着急,可他也知道,现在外面不安全,非常,非常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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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扶着石壁, 温故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出洞穴的路比想象中要长一些,湿淋淋的岩层也比记忆中要多得多, 水滴从岩层中滴落下来, 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肩膀。
  天气早就暖起来了, 只是一直在洞穴深处,所以感觉不太到, 这会往外一走,还没到出口, 体感就不似里面那般寒冷了。
  但也有可能是走得久了, 所以走热了。
  来时竟没觉得, 原来这个洞穴竟这般深,深得让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方向了,难道他待的那里只是个中转的地方, 其实还能往更深处走去吗?
  难道他走反了吗?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 一转角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洞穴入口是个很狭窄的石缝, 得很努力地侧着身体才能进来, 温故一走过来就看到景容贴在那道口子旁,双手扒着石壁, 鬼鬼祟祟地往外看。
  一看到景容的背影, 他一下就松了口气。
  这里离里面那么远,难怪没个回应。
  温故刚想走过去问景容在看什么, 景容就转过了头, 还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温故脚步一顿, 这才隐隐约约听见外面好像有点声音。
  是那种划拉草丛的声音, 还有刻意放轻脚步的声音, 只是声音很低, 听不太真切,他仔细听了会,又觉得好像听到了拔剑的声音。
  是林朝生吗?
  不是。林朝生一个人搞不出这么多动静。
  “是我家的弟子,”景容将声音压得很低,“他们搜到这里来了。”
  说话间,感觉景容浑身好像僵硬了一瞬,温故冷静地走上前,伸出手,想把景容从入口拉下来。
  洞穴入口隐蔽,林朝生每每出去都会掩盖一下入口,这里能不能立刻被发现还很难说,不能在这种时候慌得乱了阵脚,先离开这里,不能站在这里等着被发现。
  洞穴深处说不定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但他没有拉动景容。
  景容就像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慌乱间,他又拉了拉,可几次都没拉动,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温故意识到了些什么。
  他往前走了半步,视线越过景容,往洞穴之外望去。
  就在这一瞬间,越过重重岩层缝隙,他对上了洞穴之外,被光亮包围的,萧棠的眼睛。
  他看到萧棠在笑。
  跟以往一样,是那种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的,淡淡的笑。
  她看到了,她看到他们了。
  脑中“轰”的一声,温故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一直以来努力地躲藏,可最后,还是没能逃掉。是因为他吗?是因为他身体不适,所以景容没办法带着他换地方,才导致了这个结果吗?
  “夫人,那边可是有何异样?”
  他听见有弟子这样问萧棠。萧棠的嘴角好像扬得更高了些,那双从来寡淡的眼睛,此刻似乎带了点笑意,然后她把视线渐渐往下移了移。
  她好像在看景容。
  即便温故没有看到景容的脸,他也能想象,景容会是怎样的表情。是那样的表情取悦到了萧棠,所以使得那张从来淡漠的面皮,露出了破绽,多了点耐人寻味的笑意吗?
  “家主身在何处?”
  回答弟子的,是萧棠这样一句反问,奇怪又莫名的反问。弟子的声音很恭敬:“家主并未上山,此刻该是在山脚歇息。”
  萧棠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景容笑。不知道弟子是不是发现了萧棠的异样,于是问道:“夫人,可是有何发现?”
  萧棠移开视线,好像瞥了那位问话的弟子一眼,然后转过身,悠然离开了这里。
  “没有。”
  她说道:“这里什么都没有。”
  就因为这短短几句话,其他弟子都没再往这边走。后来,外面弄出的动静好像小了些,只是仍在附近徘徊。
  萧棠明明看见了他和景容,却没有说出来,是故意放过他们的。
  可是温故想不通,萧棠为什么要帮他们?
  萧棠的种种举动都透着怪异,不光帮他们打了掩护,还侧面告诉他们,家主不在这里。对于萧棠的做法,温故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可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完全不容许他能思考到些什么有用的答案出来。
  景容也罕见地陷入了沉默,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靠在石壁上,眼睛微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母亲她很讨厌我。”
  过了不知道多久,景容终于开了口,只是说出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他垂了垂眼,伸手拉住温故的衣角,说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很喜欢带我去湖边。那时我还走不稳路,走两步摔一下,她走得很快,为了跟上她,我急得大哭,想让她等等我,可她就是不回头。她就一直走在前面,离我越来越远,我急了,又是跑又是爬的,去追她,最后,我不仅没有追上她,还掉进了湖里。那个时候,我在湖里挣扎,看到岸上的她,对着我笑。就像刚才那样,冷漠地看着我笑。”
  “后来我发现,她总是在下雨后,才会带着我去湖边走。我觉得她可能是想让我淹死在湖里,但是每一次都没能如她愿,因为总会有人发现我落水,然后把我救上来。”
  “次数多了,父亲就发现了,后来我就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过母亲。再后来,母亲就没再带我去湖边走过,但她会带我去一些别的地方,那种很高的地方,或者很危险的地方,她好像总想让我出点什么意外。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命大,最多就是摔骨折,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记忆中,她最后一次想对我做点什么,是在我发烧的时候。那是一个半夜,她坐在我的床前,看着我淡淡地笑,然后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她好像对我说了什么,但我没有听清,我就那样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次醒过来,看到的是父亲走出房间的背影。”
  “在那之后,几乎整整一年,我都没有再见过母亲。等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有些变了,变得……对我好了许多,没有再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但除了父亲吩咐,她再也没主动来见过我。”
  从小到大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景容都不曾知道为什么萧棠会如此厌恶他,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也不能很理解。
  就算他是神族人,就算他不是萧棠所生,也不至于让萧棠憎恶到如此地步。可即便如此,即便再是不理解,他也知道,“她一直很讨厌我。”
  然后缓缓抬起眼,望向温故,说道:“我是说,她不会帮我。”
  “温故,你可不可以想一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不出理由,但我知道她一定不是在帮我,她巴不得我受尽折磨死掉才好,她不会帮我的!”
  景容怎么也想不通,抬手捂住了脑袋,凌乱间,温故看到他的眼眶好像有些红。每每到这种时候,温故都觉得自己嘴太笨,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景容拉过来按在怀里,说:“好,我想想,我好好想想,你别难受。”
  萧棠当了他那么多年的母亲,带给他的全是失望,他不想景容陷在那样的回忆里。景容说的是对的,萧棠以前做的那些事,都代表她是不可能帮景容的。
  也许是还对萧棠这个“母亲”的身份抱有幻想,所以景容没办法冷静地分析萧棠的目的,只能凭理智诉说一个事实,那就是:萧棠憎恶他。
  一个憎恶他如此之深的人,明明知道家主找到他之后,他的日子不会好过,却还是在这种时候选择隐瞒,到底又是为什么?
  如果是平时,或许温故还能敏锐一点,但现在,一身的不适让他感觉脑子有点转不动。外面时不时都传来一些微小的动静,每当那些响动要往洞穴这边靠近的时候,就会突然停下,然后走往其他地方。
  从萧棠说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之后,就再没有人往这里靠近。
  没有往这里靠近,可也没有彻底离开。
  那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在这一刻,突然被温故给抓住了点细枝末节。就在这一瞬间,温故几乎呼吸一滞:“景容,我们走不掉了。”
  温故说道:“你说得对,她不是在帮我们,她是在拖住我们。那句问家主在哪里的话,也不是在告诉我们家主不在这里,而是在估算家主赶到这里要多久。”
  是啊。
  萧棠怎么可能帮景容啊?
  温故握住景容的双肩,迫使他和自己分开,说道:“你不是会瞬移吗,那你用一次吧,走,现在就走!”
  匆忙间,他看到景容仰起头,眼尾微红地望着他。这道眼神看得温故一愣,为什么是这种眼神……
  为什么是带着哀伤的眼神?
  但上一次景容就已经回答过他了。
  景容确实可以瞬移,确实可以自己跑掉。可就算此时,景容跑掉了,也终归会自己再回来的。
  因为温故跑不掉。
  温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景容,他看到景容扬起嘴角,冲着他笑了一笑。然后他听见景容说:“温故,你累了,休息会吧,睡一觉好吗?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都好了。”
  在这一刻,似曾相识的压迫感突然席卷而来,密密麻麻地覆在全身各处。
  “你要做什么?”
  温故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景容会把诅咒之力用在他身上,哪怕只是为了让他昏睡过去。
  “不行,不可以,景容,不行。”
  在西山,反噬没那么重的时候都打不过,现在就更不可能打得过了。为什么非得这样不可呢?不是已经不一样了吗?不是已经改变了吗?
  为什么原作的那个结局,还是非来不可呢?
  “我说不行,你听见了吗?”
  温故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但他想说,其实就算他被抓了,也没什么关系的,只要景容跑了,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往绝路逼呢?
  在西山的时候也是,明明早就提醒过了,明明也都答应了,可为什么景容还是要去?为什么每一次,都这么不听话?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什么都听不见了,彻底失去意识前,只听见景容的那句:“没事的,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为什么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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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沉睡间, 什么都是苦的。
  醒不过来,感知不到真实的世界,但是脑子又好像是醒着的, 里头很凌乱, 纷纷杂杂的, 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结局跟原作何其相似又过程不似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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