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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垂下眼, 看到的是景容鼓起的腮帮子, 看来是真的饿了, 连话也没工夫答, 只囫囵不清地“嗯嗯”两声,就接着吃起了东西。
  巷道交错悠长, 时不时总能听见一些步履匆忙的声音, 每到这时,他们两人就会停下来, 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上一躲, 等听不见声音了才接着走。
  离开客栈的时候, 温故仔细观察过, 那些弟子已经搜过这边的巷道了, 加上入了夜, 按理说就不该在这种时候还几次三番进巷道才对。
  温故觉得奇怪,匆忙间问道:“你的修为是不是全恢复了?”
  “嗯,”景容咽下一口吃的:“都恢复了。”
  幽深巷道里,温故的声音好似有些微颤,一字一句道:“是在刚才……全部恢复的吗?”
  景容听出了话里的异样,不明所以地道:“嗯,怎么了吗?”
  温故默了一瞬,问他:“你记不记得,以前你恢复修为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景容不解地抬起脸,在看到温故那张几近煞白的脸后,景容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惊慌失措地道:“走,赶紧走!这里不能待了!”
  几乎就在这一刻,来自巷道四面的声音好像变得更大了些,正以极快的速度往他们二人靠近。
  景容急急抓住温故的手臂,想拉着他赶紧跑,可他没想到的是,他没能拉动温故。温故就站在他面前,半垂着眼睛,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觉得温故是看着他的,但在这一刻,他又觉得温故好像没有在看他,而是透过他,在看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走啊温故。”景容忍不住焦急起来。
  在以前,每一次的修为恢复之际,总有一个人会立刻知道,并在第一时间赶来,将他带离那个黑暗的禁闭室。
  就像现在一样,那个人就站在巷道之外,等着再一次将他带走。
  以前被带走,等待他的,是修为被吸走,然后被重新关进禁闭室。就这样,一次又一次。
  这次呢?也是吗?
  “我们分开走吧,景容。”温故把手从景容的手里抽出来,“如果我一直跟你一起,只会拖你的后腿,那样你就跑不掉了。只有分开走,你才有机会跑掉。”
  这么久以来,温故都不是很想去想一件事,但此刻,他有点忍不住了。他忍不住会想,要他有灵根,是不是事情会变得好一点……
  可惜他没有灵根,始终都没有。
  他有时会混乱地想,如果那道修复灵根的禁术引子是献祭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的性命,如果赵无期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那他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会下手?
  他一开始觉得不会,但后来,却渐渐变得不确定了。
  那几天景容一直睡着醒不来,他就经常看着景容的睡颜发呆,几次拿着根银针差点从景容身上取血。
  可他不能那么做。
  那不是单单取景容一滴血这么简单的事。那是拿着景容的血,去做违背天道的事。这种事做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一旦用了这种走近道的法子,以后不管再遇到什么事,就都会用这种方式来解决,这次是修复灵根,下次就是提升修为,还有再下次……
  一次又一次,永远没个停歇。
  那么,那个时候的他,又把景容当成什么了呢?
  所以他没有那样做,也不能那么做。
  可在这种时候,他又矛盾地想,如果有灵根了,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最起码,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不可以!不行的,我不要跟你分开走。”景容被温故的一番话给说急了,急得声音都在发颤,“你听我说,温故,不可以那样子。要是父亲把你抓起来,再拿你来威胁我,那怎么办呢?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呀!温故,你不要着急,你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我不能跟你分开的。”
  可你看啊。
  景容想的又是些什么?不管什么时候,景容都把他排在第一位,事事总以他为先。
  这一刻,温故突然很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这个会生出刚才那种想法的自己。
  “你说得对,是我慌了。”温故扯了扯嘴角。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就一定跑不掉呢?他深呼吸了一下,拉起景容的手,快步往巷道深处跑去。
  巷道很深,每隔一小段路就有一个路口,可以通往不同的方向。他带着景容,在各个道路中穿梭,有了符咒的加持,才让他们的行踪一直没有被发现。可尽管如此,他们能去的范围,也已经变得越来越小。
  搜查越发的收紧,一直到他们两个跑到了一个巷道的尽头,一堵墙将他们的去路彻底挡住。来不及有多的思考,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们转头就准备往回跑。
  可最糟糕的情况最终还是出现了,离这里最近的那个路口迎来了光亮,密集的脚步声也越发靠近。
  匆忙间,好像听到几声低低的咳嗽,以及家主发号施令的声音。
  温故下意识握紧了景容的手,掌间不自觉用力,用力到指尖发白。眼见前方路口的光亮越来越大,走在首位的弟子身形出现的那一瞬间,一道力气突然压在温故的手臂,将他和景容一把给拉进了一个内院中。
  天色太过昏暗,温故没能看清这人的脸,只能看见这人迅速关上木门,然后才转过头来,拉着他往里走,说道:“跟我来。”
  看见这个人的脸的那一刻,温故就不由得猛地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人在他眼里都快成了“可靠”的代名词了。
  是林朝生。
  竟然是林朝生。
  林朝生带他们走的是条极为狭窄的封闭通道,每走一段路,都会有一道不起眼的木门,一直走了不知道多久,隐隐约约能听见不远处传来杂乱的人声。
  可听到这些声音,林朝生不仅没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些,最后直接走向一道与人声相隔的木门,然后立刻将木门给打开了。
  外面是条光线极暗的街道,里面有很多人,有小贩,也有行人,他们服饰各异,大都是蒙着脸的人,再不次也穿了斗篷,帽子往下一拉,就把脸给挡得颇为严实。
  只一眼,温故就认出了这里是哪里。
  黑市。
  “虽然在黑市找人麻烦,但这里也不是可以多待的地方,毕竟来的人是家主。家主一来,就是掀了黑市都有可能。”林朝生拉了拉帽檐,走在前面领路,边走边道:“我们往前面走,前面有条道可以通往深山,就是我之前打猎的那座山。那里地势极为险峻,稍有不慎就会迷路,暂时去躲些日子应该不成问题。”
  “好。”温故应了声,握紧景容的手,快步跟上他的步伐,顺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朝生转过头,先是看了眼黑市,然后才继续带路,说道:“你给我留的信,我看到了。”
  可那封信,写的明明是诀别之意。
  温故有些不解,林朝生随即就道:“得知你和少主要去赵家,我怎么放得下心?自然得追过来才行了!只是没想到一追出来就发现家主竟来了此地,我想你们应该是遇到麻烦了,还好还好,我来得不算晚。”
  这哪里叫不算晚,简直是太及时了!
  温故都有点感动了,谁知林朝生转头就看向了景容:“少主,第二卷 的字我实在认不出来,能不能……就是……能不能……” 
  林朝生不好意思地道:“能不能重新写一份……”
  温故:“……”
  原来这才是所谓“放不下心”的真正原因。温故实在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感谢的话都到嘴边了,愣是咽了回去。林朝生满含期待地望着景容,只听景容闷声闷气地道:“不能。”
  拒绝得倒是十分痛快。
  林朝生肉眼可见地失落起来,但紧接着,景容就道:“但我可以念给你听。”
  然后小小声声地说着:“我真的不想写字了……”
  后面这话大抵上是说给温故听的。温故有些无奈地挑了下眉,然后垂下眼,这才看见景容还死死抱着那个大布袋子。
  布袋子里头装了很多的吃食,有干粮,还有肉干,甚至还有饼面糕点,全是他先前去找景辞的时候,路过客栈厨房顺手拿的,该说不说,这些东西好不好吃不知道,但沉是足够沉。
  在巷道里跑了这么久,景容竟一直抱着,连句嫌重的话都没说过。他顿了顿,把布袋从景容手里接过来:“我来吧。”
  景容笑眯眯的:“好。”
  林朝生也笑眯眯的:“少主,你现在方便念一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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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有了家主坐镇, 景家的那些弟子再不似以往那般敷衍随意,不仅行动快,还很快就查到了黑市, 并以极快的速度把黑市给封锁了起来。
  但这里毕竟是黑市, 隐蔽的出入口是最多的, 他们的封锁速度再快,也无法做到立刻封锁掉所有出入口。
  胜在对黑市熟悉, 林朝生见一条路走不通,立刻就换了另一条路, 赶在口子被封锁前, 成功带着人逃离了黑市。
  夜路不好走, 加上山路难行,林朝生又不敢大肆用灵力开路,走得小心, 又畏首畏尾, 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 才穿过树洞, 进了一处洞穴。
  洞穴入口很狭窄,岩层上渗着水, 一不注意外袍会湿透。等一进到里面, 竟发现里面不仅有石桌石凳,还有可以休憩的地方, 再往里一点, 甚至有个水潭。
  林朝生放下剑, 在一旁生火, 道:“这是猎户们进山打猎, 用来临时歇脚的地方, 我之前出来打猎没回去的时候,住的就是这里。类似这样的地方有很多,有的是洞穴,有的是树屋,都建得十分隐蔽,临时躲一躲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这一趟忙于逃走,没有时间在黑市采买东西,吃的倒也罢了,打打猎就有了,可要想不被察觉,就必然少不了隐藏气息,可这种时候,哪里有什么符纸可以用啊?当林朝生说出他认为最大的困难的时候,温故摸出一堆符咒,默不作声地递给了他。
  林朝生接过来一看,眼珠子都瞪大了:“这么多?这上头的灵力……结的印竟比我结的还要好?怎么会啊?赵家可没这本事,这谁画的?”
  原来景辞的能力,竟不是吹出来的,原来是真有两下子。在此之前,其实温故一直以为景辞是纸老虎,很厉害之类的言辞都是底下人的阿谀奉承。
  温故轻咳一声:“谁画的不重要,能用就行了。”
  不是他不想说这是谁画的,而是说了麻烦,还得解释,他现在不太想说话。好在林朝生也没多问,收了符咒,说要去其他猎户歇脚的地方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能用的东西,然后就出去了。
  从进了洞穴开始,景容就一直蹲在水潭边洗这里洗那里。可能是醒了之后,身体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又加上山路难行,所以一路上摔了很多次,脸上和身上全是泥污。他这人爱干净得很,这会看到了水源,自然第一时间就是去弄干净。
  等清理得差不多后,他又觉得外袍实在脏得厉害,就脱下外袍自己洗了起来。这些事情他没怎么做过,动作生疏又缓慢,洗了很久才终于把外袍给洗干净。
  篝火旁搭了个木架子,景容洗好后就把外袍挂了上去,他没有晾衣服该有的意识,没有扯平褶皱,外袍挂在那里,看起来就皱巴巴的。他看了几眼,觉得跟平时温故晾的有的区别,就想问问温故,一回头却发现,温故已经靠在一旁睡着了。
  温故的鼻梁高挺,眉眼也有些深邃,平时总是温温和和地微笑着,所以很少能注意到,这张脸其实并不属于那种平易近人的脸。诚然,这张脸是好看的,只是太有距离感,尤其是不笑的时候,和皱眉的时候。
  比如现在,这睡着了却皱着眉头的样子。
  景容在他面前蹲下去,歪着头看他,小声说道:“我沉睡的这几天,你一定很辛苦吧。”
  带着个叫也叫不醒的人,四处奔波远走,明明已经累得不行了,却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
  景容时常都会觉得,他此生最大的运气就是遇到了温故,温故太好太好,只要一想到可以见到温故,在恢复修为的时候,以及和反噬相抗的时候,熬起来也都没那么痛苦了。
  篝火的光从景容身后照过来,阴影投在温故的脸上,叫人看不太清温故此时的脸,景容缓缓伸出手,好像是想触摸温故,又好像是想帮他把眉头抚平。只是手刚一伸过去,指尖的冰凉温度就让温故下意识侧了侧头。
  眉头好像皱得更深了。
  是平日的温故从来不曾说过一句嫌他身上冷之类的话,才让他都快忘了自己的体温有多冰凉。只有在这样无意识的时候,温故才会做出避让冰冷的动作。
  景容收回手,坐到一旁默默烤起了火。
  温故大抵上是太累了,呼吸比平时要沉上几分,可他睡得又不是很舒坦,睡着睡着就觉得头疼。半梦半醒间,温故睁了睁眼,看到景容背对着他,那样子好像是在烤火。
  可景容怎么穿得这样单薄?外袍呢?
  他下意识看了看周边,可头实在疼得厉害,稍一侧头甚至牵连着耳根都在疼,他实在难受,就闭上了眼,然后循着刚才的记忆,伸手握住景容的手臂,将景容轻轻拉过来。
  景容专心烤着火,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下就被温故拉进了怀里。
  “温故,我、我身上冷,会冷到你的……”
  温故拉过自己身上的外袍,将景容裹在怀里,梦呓似的,用着低低的嗓音说道:“没事。”
  也不知道是这样的嗓音太好听,还是太诱惑,景容几乎连片刻也没能坚持,就不再反抗,而是顺势拥住了温故。
  好在是烤了一会火,才让身上不至于太凉。
  温故拥着他,没过多久就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温故睡得实在不舒坦,或头疼,或身体酸痛,经常难受得醒过来。刚开始醒过来的时候,怀里还抱着景容,景容骨架子小,身上长了点肉之后,抱起来很舒服,他就会下意识把景容再抱紧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抱着景容的时候,身体就好像没那么不适了。
  后来再醒过来,景容已经不在怀里,他勉强睁开眼,只一下,眼皮就重得自己闭了起来。除此之外,呼吸也好像变得困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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