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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景容抬了抬眼帘,看了眼温故,很快又移开目光,看向了别处。
  “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景容这样说道。温故笑了一笑,“那你以后,什么都别告诉我好了。”
  垂下手,然后就从景容身侧走了出去,景容下意识说道:“又是绑人,又是害自己被打,结果就只是为了逼我出手。我只是没把修为恢复的事告诉你,又算不得什么大事,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回答他的,是温故没有停下的步伐。背影远去,最终消失在了转角。
  “真是搞不懂……”景容嗫嚅了两句,凶巴巴地转过头,看了眼里面的两人,散去黑气,转身就要去追温故。赵无期连忙叫住他:“景容!给我松绑!得把这人绑起来!我搞不定他!”
  景容脚步一顿,恨恨地回过头:“烦死了!”
  “你说这温故也真是,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给我来一棍子。我一睁眼就见他坐在前面烧那把匕首,那模样简直吓死个人,我都以为他真要杀了我了!”
  虽然是逢场作戏,但温故给赵无期绑的这结也是真的紧,解了好久都没解开,景容脾气就更大了,越是这样,结就越是解不开。
  同时,赵无期这嘴也是不闲着:“就这个家伙,你都不知道我追了多少年,都没把人给找出来。哪知道温公子随便一出手,就给我抓住了?虽然他聪明吧,但我也第二聪明,他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就知道他在胡诌了……哎,怎么越来越紧了啊,你是在松还是在绑啊?”
  “闭嘴!”景容也急眼了,越扯越紧,赵无期痛得没法,赶紧说道:“刀,你用刀啊,哎呀我的景家少主,匕首不是在你脚边吗?”
  景容这才反应过来。
  看他这样,赵无期就忍不住道:“不是我打压你,景容,我说真的,就你跟温公子……那个……悬殊吧,你以后还是别想着瞒他些什么了,一眼他就能把你底裤都给看透。”
  “你别说话啦!”景容被烦得要死,捡起匕首,一刀劈了下去,然后把匕首一丢,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温故刚才看起来那么冷漠,景容以为他一定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自己待着了,一时半会很难找到人,可实际上,温故却没有走远。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愣在水缸旁,手里拿着水盆,看着像是要打水,只是迟迟没有动静。
  直到景容跑过来,听到了响动,他才回过神,准备继续打水。夜里寒凉,水缸里好似还有冰凌,舀水的时候可以听见冰凌碰撞的声音,景容就是在这时从温故手中抢过了水盆,讨好般说道:“打水吗?我帮你拿!”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温故的神色,天上挂着弦月,院里虽然没有点灯,却也能勉强看清,他看到温故皱了皱眉,尽管如此,却还是继续舀起了水。
  这意味着没有拒绝他。
  景容抿了抿嘴,抱着水盆跟在温故身后,他没有去想温故为什么要打水,直到进了屋,看到温故站在光亮底下,从他手里接过水盆的时候,他才看到温故的一只手上沾满了血。
  景容一下子就慌了,紧接着,眼眶就是一红,豆大的泪珠一个劲往下掉,边哭边握住温故的手,问道:“怎么会有血?你伤到哪里了?”
  温故默了下,抽回手,用水把血给洗掉了。
  手上并没有伤痕。
  哭到一半的景容,立刻就哽住了。他撇了撇嘴,抬起手默默抹眼泪,抹着抹着,又想起了什么,抓住温故的双手,踮起脚尖,往温故的后颈看过去。
  这一看过去,刚停下来的眼泪就又开始掉了。
  那藤曼而制的木棍不平整,上头凹凸不平,甚至还有尖刺,虽然提前是有准备的,但终究还是没法规避掉所有风险。
  景容急得声音都抽气了,用了好大劲,把温故按到桌边坐下,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地往外走:“你、你先,不要动,坐着不要动,我去找酒,这个不能这么清洗,要用酒,酒,我去找,你不要动……”
  看着他这副样子,温故眉眼虽冷,却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平时一问三不知,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这种时候竟还记得要用酒来消毒了。
  景容这人很多时候都挺废的,在景家的时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离了景家,又全是他在照料,可以说是什么都不会,有的事情,甚至连点基本常识都没有。
  但这些都是小事,至少在温故眼里是的,景容可以不会,都是没有关系的。
  就像从西山出来,他对景容说的话一样,在他眼里,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他希望景容平安喜乐。
  景容可以什么都不会,可以无知,可以算计,怎样都可以。只要,活着就好。
  可就连这件最起码的事情,景容都不打算让他知晓。
  他已经问过好几遍了,景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人,把他看作什么样的存在?可每次景容都没有好好回答过。
  酒找来得很快,景容把烛台放得近了些,红着眼睛帮温故擦拭清洗后颈的伤口,温故不像景容那样会忍痛,稍微碰到了就开始拧眉,痛都写在了脸上。
  景容看了就更慌乱了,手也开始抖,下手更加没个轻重,于是温故的表情就更差了。温故表情一不好,景容就更乱了……
  一环叠一环,开始无限叠加。
  等最后终于把伤口清理好,温故痛得趴在桌上起都起不来。本来只是皮外伤,景容那样一搞,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筋骨牵连全身,会不会影响到别的什么地方?
  温故就有点愁。
  景容的眼眶还是红着的,好在是没继续掉眼泪了,否则温故可能更愁。他真是看不来这点,某些时候哭一哭就算了,这种时候就没必要了吧,总之,他还没说什么,景容倒先开了口:“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不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温故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哑:“你,担心我?”
  景容:“当然担心啊! ”
  温故顿了一顿:“那,看到我受伤了,你是什么感觉?”
  “害怕……很害怕。”景容的声音有些发颤,“如果可以,我宁愿受伤的是我,我就是痛死都没关系的,但是你不行,你不要再受伤了。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温故沉默了片刻,掀起眼帘,又说道:“我受伤,你会害怕,那如果,我死了呢?”
  景容猛然一愣,不知道温故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只是当这个字眼一出来,景容就开始浑身发冷。因为他经历过一次。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一下就愣住了,他不敢回想,也不敢想象那个场景再次到来。
  只一下,景容的脸就变得惨白。
  在这一瞬间,温故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忍着后颈的痛意,勉强撑着坐起来,一错不错地看着景容,却说起了另一件事:“你不告诉我你的修为在恢复,是不想让我知道你的时间不多了。”
  “按你上一次的经历来看,还剩大概一年半,但是这次不一样,反噬加深了,连一年半可能都不会有。所以你才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是吗?”
  “景容,你到底,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温故总是会问这个问题,可每一次,景容总是不太能懂这个问题的背后,温故到底问的是什么。
  他听见温故似乎叹了口气。
  他最近总是听见温故在叹气,然后他听见温故说:“你无法承受失去我,你就那么确定,我一定能承受得起失去你吗?景容,你有为我考虑过吗?”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又该……怎么过得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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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温故大抵上是那种心绪极其稳定的人, 很少展现出糟糕的一面,他看起来总是很冷静,很克制, 也很温和。所以这样的人, 会让人觉得, 好像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
  如果把温故说的话换成陈述句,那就是, “如果你出事了,我也就过不下去了。”
  所以当温故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 给人的第一感觉是, 这种话, 不该是温故这样的人会说的。
  这种自暴自弃,又悲观绝望的字句,怎么能从温故的口中说出来呢?
  可温故就是说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告白。
  只是当告白和生死牵连在一起, 就让一些本该美好的时刻, 变得悲哀了许多。但景容还是感到开心, 甚至有些满足。
  他知道他终于完整地得到了温故。
  “其实,反噬也没有那么可怕……”有件事, 景容一直没有对任何人吐露过, 那就是关于“上一世”的事情。景容吸了吸鼻子,望着温故的眼睛, 轻轻地笑了笑, 认真说道:“这次不一样的, 有你在, 我可以压下去的。”
  只因为上一次, 是他自己放弃的。
  当上家主之后, 其实并没有痛快太多,虽然把景辞和父亲扔到了禁地,但其实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生是死,谁知道后来有没有卷土重来?也无所谓,反正也打不过他,谁也打不过他。
  父亲不在了,母亲就不用受制于人,也就不用被逼着来看望他。以至于他到死的那天,萧棠都没有来看过他一眼。
  他就把自己困在那座别院里,站不起来,也不想出去,天黑了又亮起来,然后又黑下去,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有时反噬来的时候,印记就开始发烫,慢慢往全身扩散,全身开始细细密密地痛。
  好像很痛,又好像不是很痛。
  感知到痛觉,后来就成了他判断自己活着的唯一方式。一开始会盲目地压制,压下去了,反噬就散了,痛感也就没有了。压制反噬好像也不怎么难。
  后来反噬加深,压起来变得费劲了许多,他觉得很烦躁,突然间,就不想压了,开始放任反噬。不知道是不是放任之后,身体损耗变得太大,所以常常无知无觉地陷入沉睡,梦里的世界很黑暗,跟禁地一个样子,没有光亮,全是黑气。
  那里太黑太冷,等他想离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反噬再也压不住了。
  这样没用的自己,他又怎么敢把这一面摆出来给温故看?
  正是因为这一次遇到了温故,所以才会觉得,原来活着是这样好的一件事。
  哪怕如此糟糕没用的自己,也开始对未来产生了向往,生于黑暗又如何,前路艰难又如何?
  那样寒冷的冬日都过去了,以后,就该繁花盛开了。
  所以,“我不会有事的,温故。”
  能遇到这么好的你,我怎么能轻易放弃?
  “你相信我。”
  字字句句,都说得十分郑重,是决心,也是承诺。看着如此认真的景容,温故也难免动容,在寒气笼罩的逼仄环境里,垂眼看了景容很久,终于缓下眉眼,轻轻点了下头。
  然后温故伸出手,揽住景容的肩头,把他轻轻往怀里带,动作很轻,声音也很轻,带着点低沉,问道:“痛吗?”
  你的身上,还在痛吗?
  景容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又点了下头。
  赵无期扶着头进来的时候,头脑实在昏沉地厉害,搞出的动静也大。景容听到声音,就站了起来,赵无期恰好错过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摇摇晃晃的,口中念念有词:“我后颈好疼啊,不行了,头晕脑胀,身体柔弱,受不了了,让我躺躺。”
  一边说,一边直往床上倒,拉起被褥就闭紧了眼睛:“温公子,这床让给我睡,你一定不会介意吧?”
  “……”
  倒是真不客气。
  温故脾气好,景容脾气可不好,一下就恼了:“温故也受伤啦!他也要睡床,你下来!”
  赵无期把被子又往上提了提,蒙着嘴巴说:“我不,我就不。”
  景容还想发作,温故拉了拉他,说:“算了,让他睡吧,我打的那一下还真不轻。我睡林朝生的床也行。”
  “林朝生?”景容愣了一愣,奇怪地看了看四周,这才注意到有个人不见了,“咦,他人呢?”
  “多半是拿到功法太兴奋,一修炼就停不下来了。”说着,就推了推景容,“去把他的铺位挪个位置,靠边点,别挨着赵无期了。我怕赵无期睡相不好,晚上一翻身掉下来把我砸死。”
  景容:“哦哦。”
  应得倒是快,但是吧,手脚慢得很,人也纠结得很,移了好多个位置都不满意,不断地试错,一会说太贴墙了,一会说对着风口了,一会又说离桌子太近了……等终于移到了稍微满意一点的位置,又自顾自地翻出干净的床单被套,开始慢腾腾地换起来,动作很生疏,看着还有些笨手笨脚,但却布置得相当妥贴。
  景容那样子,看着就,怪……可爱的。
  温故不自觉勾了下嘴角,这抹浅淡的笑意,只一下,就落入了那个抢床的人眼里,赵无期就开始絮叨:“我说温公子,你俩先前那架势,我还以为你们得大吵一架,且得等上个好几天,关系才会缓和,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跟没事人一样,难得,真是难得。我姐和姐夫要是吵个架,两个月不搭理对方都得算时间短。”
  “……”
  话是真有点多。
  温故掀了掀眼皮,“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呢?你就不管他了?跑了怎么办?”
  一听这话,赵无期就拧起了眉,翻身背对着温故,说道:“跑不掉的,我传信给无知,她就带人来了,就是因为她来了我才走掉的。说起这个,你们最好是躲好点,我尽量不让你们的行踪被发现,但我也不敢保证,人多嘴杂的,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温故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人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赵无期猛地转过头,奇怪地看向温故,纳闷道:“你竟然不知道吗?”
  温故也奇怪地看了眼他,赵无期就更纳闷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怎么把他引出来?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温公子?”
  温故:“……”
  温故:“我不知道,也没什么把握,就随便试试,本来我的目的也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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