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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林朝生准备过去看看,只是在他有所动作之前,温故就已经一脚踏入了雪地。
  顺着另一道长廊走到头,是一个小院,并没有所谓的歪脖子树,林朝生虚起眼睛看了看,轻咳一声:“是堵高墙,没有树。”
  这是道红漆斑驳的红墙,颜色已经不好看了,温故立在墙下,微微昂首:“有树。”
  温故却很肯定:“有的,在墙后面。”
  这道墙的边缘有道小门,门板已经掉了半截,不太好推开。温故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就站在那面墙下面,走也不走,雪都快铺满肩头。
  林朝生走到墙角,从破木门那里往里头窥去,只见那边依旧是个小院,中间有口井,再往远一点,尽头处,竟真的有棵干枯的歪脖子树。
  林朝生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温故已经不在红墙下头了,而是回到了檐下,正慢悠悠地往回走,一边拍肩上的雪,一边缓声解释道:“这里,是我家。”
  这里,是温家古宅。
  温故自己也没想到,他会把这个地方称作“家。”话都说出口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没有人告诉过他,这里是哪里,在此之前,他也没来过这里。诚然,他该是没有任何记忆的,可他就是知道了。
  一个全族灭绝的家族,遗留下来的宅院,自然是凶宅中的凶宅,也难怪无人敢来。
  可自打这之后,林朝生就有点不对劲了。他开始做噩梦,不断做噩梦,经常大半夜满头是汗地醒过来。白天的时候,让他一个人出去打水,他也不愿意,非得有人陪才行。
  在主屋那边,温故后来找到个不大的矮书桌搬到屋子里,还铺上了纸笔。景容是那种绝对不会看书写字的人,可温故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竟然每天都乖乖坐在书桌前写字,虽然写的那字实在是不敢恭维,但好歹是写得认真。
  这一日,景容在里面抓耳挠腮地写鬼画符,林朝生站在门口,一只脚出去了,另一只脚就怎么也不肯出去,神叨叨地说:“我觉得这地方有问题,不干净,真的。”
  原因是他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这座宅院里到处都飘着鬼魂,一入夜就跟赶集似的,热闹得可厉害了。有次在梦中,他看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也凑过去看,结果看到有个人的头掉在地上,被人当球踢。
  一抬头,发现周围的人都七窍流血,冲着他笑眯眯的,还问他吃不吃脑花,说人是刚死的,还热乎着。
  他发誓那是他见过最恐怖的场景。
  温故就觉得无语。
  “早知道不跟你说这是温家老宅了。”
  温故也没想到,全族灭绝和禁术这档子事儿放在一起,竟然能叫林朝生的内心产生这么大的恐惧,连噩梦都做上了。
  意料之外,完全是意料之外!林朝生居然怕这个?
  温故就想笑。
  一开始,林朝生的铺位是在墙角,跟温故和景容的床离得老远,后来,铺位就过来了些,再后来,跟他俩只有一帘之隔。
  这套操作使得景容跟温故连睡觉姿势都变得规矩得不得了,自己睡自己的,谁也不挨着谁。
  但林朝生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反倒心安理得极了,自从把铺位搬过来之后,睡觉终于安稳了,人也终于是消停了。
  直到又一个半夜。
  意识朦胧之间,林朝生又做起了梦,他梦见一个云游的高人路过此地,说这里鬼气冲天,如不尽快驱邪,恐有性命之忧。林朝生已经没了余力思考,就求这位高人帮忙驱邪,高人同意了,三两下就布置好,让他站在中间,闭上眼睛。
  林朝生照做了,随后就听见耳边有脚步声来来回回地走,高人还摇着铃铛,那声音一直响一直响,怎么都不停。他就那样听着铃铛声,朦胧间,那铃铛恍若是来把他魂给勾走似的,魔音绕梁,耳畔的脚步声也越发多了起来。
  他心乱如麻,猛然睁开眼。
  眼前一片黑暗,铃音仍旧在响,身旁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他心里一惊,刚要张嘴惊叫,一只手就捂住了他的嘴,耳边有人低声说了句:“别说话。”
  是温故的声音。
  只听温故继续说道:“铃音又响了,会不会是上次的那人,又来了?”
  ……
  温故和林朝生二人轻手轻脚,刚走到主屋区域,就赶紧一个回身往后藏。此时天色还黑得紧,前头却有幽幽光亮,从一间屋子的窗口洒落出来。
  而那位置,正是设有禁术的那间房间。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如果要过去,眼前这条路大概是不行了,很容易被发现。温故四下看了看,带着林朝生从另一个方向摸索过去,很快就到了房间的侧面。
  那里有个风窗,到了之后,仅仅只是往里瞧了一眼,温故就有些发愣。
  只见里头有个身着黑衣的人,正蹲在禁术阵法旁,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看体型,应该是位男子,头发有点乱糟糟的,且身形陌生,温故应该不认识。可是,里面怎么会有人?里面怎么能有人?
  他起先以为来人是把烛光点在门口,就算有人也该是在门口,进不去的才对。可是这人明明是在里面。
  明明是被封印了的地方,任何人都该进不去的才对。
  为什么,这个人,能进去呢?
  风从门口涌进来,烛光闪了闪,黑衣男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把蜡烛挪了挪位置,然后又继续低头摸索着什么东西,自言自语道:“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就是不行呢?难道是血的问题吗?”
  他说话的声音极低,有种难以形容的哑涩:“上次在景家,除了我之外,没有别的了啊……”
  说到这里,他抬起双手,掌心用力拍向太阳穴,似乎在极力让自己回想些什么。他用的力道很大,整个人发出了带点痛苦的闷哼,拍了十好几下之后,他突然一顿,手就那么停在半空,歪了歪头,说道:“难道是那副尸体吗?要用那副尸体的血才行吗?”
  “可那是谁的尸体啊?”
  “好像有人叫他……叫他什么来着……”
  他又想不起来了,声音变得更加嘶哑,继续痛苦地拍太阳穴,断断续续地说道:“叫他什么来着?叫……家主?他们好像叫他家主。是家主的尸体吗?”
  “不是啊,不对,不对,那个时候,家主不是现在这个,那个家主叫……叫什么来着?”
  “……”
  这个人的神智大抵上是有些不清,胡言乱语的,一边说话一边打自己脑袋,温故放缓呼吸,听里面的人断续自言自语了许久,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叫什么来着,那个人,他是……”
  “……”
  里面的人就这样不听念叨着,像念咒一样,时不时还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外头的温故听得累了,抬眼和林朝生对视了一瞬。
  就在这时,里面忽然安静了下来。
  温故转过头,再次小心翼翼往里一看。不亮的烛光之下,那人还是之前那蹲在地上的姿势,背对着他们,双手刚离了头部,离奇又诡异地悬在空中。
  那个人似乎轻笑了几声,激动得肩膀都抖动了起来,低沉哑涩的声音里,带着股癫狂的笑意,只听他道:“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
  “……是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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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林朝生微皱着眉头, 附在窗口,目光往屋内挤。窗外正是风口,雪夜里又黑又冷。风声, 枝条碰撞声, 雪落声, 伴在这些声音里的,还有一墙之隔的哑涩低沉的絮叨声。
  这声音跟念咒似的, 听得林朝生有些头疼,恍然间好像还沉在刚才的怪梦中。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抬手的时候, 手肘不慎撞了下温故。温故就站在他的右手边,单手扶着窗沿,眼睛微微垂着, 眸光映着烛火, 他一眼瞥过去, 就看到了温故那颇为亮堂的眸光。
  从来到这里开始, 温故就一直站在他的右边,他收回目光, 又捏了捏眉心。
  捏着捏着, 他忽然停下了动作。
  他缓慢地反应过来,刚才, 他手肘不小心撞到的人, 好像是在他的左边。
  可温故一直站在他的右边, 那刚才撞到的是什么东西?
  旁边没有什么遮挡物, 这一点他很确信。而且撞上的时候, 触感就是撞到“人“的那种感觉。
  屋子里头不停地传来絮叨声, 林朝生下意识咽了下喉咙,这声音越听越像念咒。他浑身一僵,那种被鬼怪缠上的惊悚感又一次将他团团围住,连呼吸都给忘了。
  自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就越发觉得这座古宅阴森,总觉得到处都飘着枉死的鬼魂。
  如今就更是了。
  他无法控制地往后退,同时僵硬地往左边看过去,一点点,转头转得十分缓慢,就在快要看到左边是人是鬼的时候,一脚就踩了个空,猛地摔了下去。
  突兀的坠地声就这样响起,夹杂着许多木板齐齐掉落的声音,错落杂乱的木板竖放在墙角,牵一发而动全身,林朝生那一倒,很快引起了连续反应,周边所有的木板都掉了下来,通通砸向了他。
  不过一会工夫,就几乎淹没了林朝生。
  林朝生被砸得吃痛,淹在板子下面出不来,挣扎了好一会,才终于勉强抬起脸,只一眼,就和窗口的一双来自屋内的眼睛对视上了。
  林朝生一慌,想说话,又想抬手,可他的手被剑给压住了,挡在木板里根本出不来,急得话也说不清楚:“里……里面……他……”
  事情发生得突然,林朝生一摔,温故就转过身来了,看那样子像是要帮他把木板给搬开,林朝生更急了,看了眼温故,又重新看向窗口:“先别管我,里面的人……”
  温故心领神会,收回伸在半空中的手,立刻转过身。他们所在的位置在房间的侧面,本该过了转角就能到房门处,可偏偏这里的构造有些不人性化,有道墙给挡住了,他没办法,只能从另一边绕。
  林朝生的目光就一直追着温故,在温故消失在转角前,他隐约看到好像另有一道人影,只是那人影消失得很快,一转眼就不见了。
  这些木板也不知堆放了多久,大都成了朽木,可砸人还是痛得离谱,也重得离谱。等他好不容易从木板堆里爬出来,就正好遇上往回走的温故,而在温故后面,跟着个矮了一大截的人。
  光看这身高,林朝生就认出来是谁了。
  难道刚才,站他左边的人,是……
  “没抓到,”温故耸耸肩,走上前,把林朝生给拉起来,说道:“这片房屋都是连着的,我绕过去的时候,那人早没影了。”
  说着,还帮林朝生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顺嘴问道:“你刚刚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闹那么大动静?”
  林朝生很多时候脾气是急了点,但关键时候向来是靠谱谨慎的,今晚却很冒失,林朝生知道温故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可当他抬眼看到一旁半垂着眼,看起来有些困顿的景容的时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林朝生尴尬一笑,“那个……”
  总不能说是把少主误认成鬼魂,所以被吓到了吧?
  这多丢脸。
  明明先前和温故出门的时候,少主还躺床上睡得死沉沉的,谁知道怎么突然就醒了,还跟了过来。走路跟猫似的,都没个声音,不然怎么会站他旁边了,他也没发现?
  总之林朝生更不好意思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温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木然地点了点头:“没事,反正也不怎么重要,别往心里去。”
  然后才转头看向身侧的人,语调突然温和了半个调:“走吧,回去了。”
  大雪一直下到了快天亮都不见停,回屋以后,林朝生拿药擦了擦身上淤青的地方,很快就睡着了,反倒是景容,明明一脸的困乏,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像有心事一样,时不时都要皱一下眉头。
  天色将亮不亮之际,景容也还是那样,一晚上愣是没合过眼。
  温故侧躺在他身旁,单手撑脸,也一直没睡,表情跟景容几乎是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景容的眼神很茫然,视线没有聚焦,而温故却是一直看着景容的。
  跑到那间房间门口之后,因为黑衣人没了踪影,温故就没想着追,而是尝试了一下进门,但他失败了,他进不去。由于景容也跟着他去了,所以他就让景容也试了一下。
  可景容也进不去。
  赵家的封印很坚固,谁也进不去,可那个黑衣人,出入却那般自由,他实在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更让他想不通的,还有另一件事。
  而那件事,好像把景容也给搞懵了。
  他很少见景容露出这样茫然的神情出来。
  一直以来,从他认识景容开始,一直到现在,除了在面对他的时候会劲头大一点之外,其他的几乎所有事情,景容看上去都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这次终于例外一次了。
  温故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把景容的脖子也给盖上了,拉着被子的手顿了顿,要收回手的时候换了个方向,覆在了景容的侧脸,把他的脸朝自己这边轻轻转过来。
  捻着他的眼睫毛,温故的指尖开始往他眼尾的方向移过去,又慢,又轻,慢慢说道:“在想什么?”
  目光触及温故的脸庞后,景容拧了拧眉头,“没想什么。”
  幅度很轻,却很明显,还带着股气音。好像谁惹他不高兴了一样。但这件事,明明温故更有话语权才对,“真的吗?”
  语气不重,跟平时没多大区别,可能因为在床上躺得久了,声音该是更加温柔一些的,可景容还是从里面听出了质问的意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景容突然变得有些焦虑,“我、我真的没有想什么。”
  温故“嗯”了一声。
  随即,温故就起了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天刚蒙蒙亮,加上还在下雪,视野很不清晰,只是几步距离,就走过了头,本来要去小厨房,结果却站在了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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