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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景容从来都别无选择。
  如果要把这药送到陆家手上,谁去送,怎么送,原本都需要好好计划一番,可兴许是知道了景容的经历,赵无期心里有些难安,以致于立即就揽了下来:“我去送,就以我赵家少主的名义送,之前景容救了我妹妹,后来我四处探听他的行踪,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如今我拿粒药去解陆家燃眉之急,假装急于换取景容的消息,也在情理之中。不过……”
  赵无期顿了顿,“我只能保证陆家主会收下,却不能保证他会吃,毕竟这是禁药。要不,我把用药后果给隐了,不告诉他?”
  可如果这样的话,以后陆家少不得要找赵家的麻烦,赵无期不是个没心眼的人,他会这样说出来,那就是已经知道了后果,温故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如此。你不用劝服他吃,也不用隐瞒用药的后果,只需要把药送给他,至于用不用、怎么用,就是他的事了。”
  这话让赵无期好奇了起来,但他也没深问,笑了笑:“那就听你的。”
  这一次,赵无期再离开界方镇之时,妹妹实在放心不下,就跟着他一起去了。就在赵无期走了的当晚,约莫是后半夜,在景容睡得几乎不省人事的时候,被温故一把拉起,对他做了个别说话的动作,然后将他悄无声息地带离了小院。
  出了院子,在巷道一处颇为隐秘的转角,林朝生牵着辆马车在那里等着。景容不明所以地道:“赵无期刚走你就转移地方,你不相信他了吗,你不是很信任他吗?”
  “不关赵无期的事,”温故扶他上了马车,说道:“我是不信巫苏。”
  从昨天开始,巫苏就变得比平时更焦急的往大门外望,一开始他以为巫苏很想出去,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巫苏那样子,倒是像是在等人,盼着谁来。
  可巫苏能盼谁?
  还能盼谁?
  什么时候传递的消息他不知道,但应该就在这两天。若是接消息的人赶得快,恐怕等他们一觉醒来,就走不掉了。
  景容困得半死,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一上了马车就缩在了温故怀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那我们去哪啊?”
  好像只要温故在他身边,不管去哪里他都可以,这种不闹腾的状态,其实反倒让温故省心不少。温故拉上车门,说道:“去一个暂时还算安全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可也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景容是不是有点太爱睡觉了,时不时都在犯困,跟从来没睡过觉似的。他不由得纳闷了起来,景容以前也这么爱睡觉的吗?
  好像是从西山回来后就开始了,尤其是最近,越发的爱睡了。
  甚至于到了目的地之后,他都没把景容给叫醒,最后只能把景容给抱下马车。
  等景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睡了那么久,却仍旧一副蔫耷耷的样子。他随意看了眼,发现这里有点过于逼仄了,目之所及都是木板墙,整个空间只够铺下一张床,再没有多余的位置,若非侧边有个不大的布帘,他都要以为这是棺材了。
  床铺下面铺的是稻草,不够软,有些形容不出来的硬,他睡着不太舒服,一坐起来就听见床上发出了只属于稻草才会有的声音。
  这声音不大,却还算清晰,不止他听见了,外面的人也听见了,随即布帘就被掀开,温故探了个头进来:“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景容有些纳闷,“这里是什么地方?”
  温故那样子像是坐着的,背靠着帘子的方向,随手拿出外袍递给他,说这里是远郊,上次赵无期被发现的那座宅院。
  世人对禁术有多避讳自是不用多说,但凡是有禁术的地方,就都没人敢来,别说普通人了,就是林朝生知道要来这里,一开始也怵了很久。
  但温故不介意。作为一个少说也有两道禁术傍身的人,这地方,他还真无所谓。
  而且,老实说,这座宅院虽然破败,却非常大。他们选的这间屋子在后院,靠近后门,这位置离主宅远,但如果主宅有动静,可以提前观察到。再加上,后头是一片竹林,四通八达,虽然都是通往荒山野岭的,却也便于隐藏和离开。
  景容睡觉那地儿虽小,都得算是里屋,大概是以前用来放酒的,外屋也不大,但基本上是够用了。
  可能是没睡过这种褥子底下铺稻草的床,景容就老觉得痒,出来后坐也坐不规矩,老是扭来扭去的,还突然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炼禁药,又为什么要给姓陆的呢?”
  都过去这么久了,这小子终于知道问了。温故瞥了眼景容,“我还以为你当真什么都懒得管了。”
  “我隐约觉得你是在帮我对付父亲,所以没有多问,你能为我做这些事,我很高兴,特别特别高兴。但是,你说了你可别生气,我觉得可能不会有用。”
  温故抬眼看他,景容垂了垂眼帘,继续说道:“他现在很厉害,非常非常的厉害,哪怕我全盛时期,也不见得能赢得了他。我的意思是说,就算那枚丹药能将修为提升十倍,就算陆家主用了药,对父亲来说,也不过是相当于对付十余位长老罢了,上次在西山你应该就已经知道了才对,不管用不用药,他都是打不过父亲的。”
  “我知道他打不过。”可温故却好像并不意外,景容有些诧异,问道:“那你怎么还……”
  雪又开始落了起来,外面的风有些大,吹得木门咯吱作响。温故将煮好的米粥舀起来,端给景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说道:“可这次,你父亲从你身上吸走的修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景容愣了一愣,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诅咒?”
  是的,诅咒。
  不管是灵气还是诅咒,炼化之后的修为都是伴着骨血而生的,家主吸走的确实是修为,可如果,那些依附在景容身体内的修为,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呢?
  那些修为就像毒一样,缓慢地渗透进去,在家主过于强大的修为面前,那些毒或许一开始很轻微,很难被察觉,但如果使用的时候超出了负荷,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景容一开始不也是这样的吗?刚开始,那些反噬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直到力量的过度使用,所有的后遗症就一下子都接踵而至了,无从解决,无从改变。
  无法逃脱不得好死的宿命。
  哪怕是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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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你最近……”温故的声音变得很缓,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说话的时候,眉头不经意皱了一下,细微的神态落在景容眼里, 景容仍旧有些不明所以, 迟疑道:“不舒服……的地方, 有点,痒?”
  温故:“啊?”
  景容放下粥, 扯了扯衣领,把锁骨的地方露出来给温故看, 自言自语道:“是不是长什么疹子了?我觉得有点痒痒的。”
  温故垂下眼, 短暂地静默了一瞬, 然后缓缓伸出手,将景容的衣服往后拉了拉,肩头的皮肤被抓得有点泛红, 倒是没有起什么疹子, 就帮他轻轻挠了两下:“没有起疹子, 待会我把床单被褥换一下, 可能昨晚赶得急,没把灰尘什么的清理干净。”
  景容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温故刚准备帮他把衣服拢回去, 景容就闷着头往他怀里窝,撒娇似的:“再挠几下。”
  反正这会林朝生也不在, 温故就没说什么, 全都顺着他来了。只是没挠几下, 他的掌心就不知不觉移到了其他地方, 酥麻的触感惹得景容不由得屏息起来, 只是没过多久, 就听见温故似乎轻笑了一下,然后就帮他把衣服给拢起来了。
  他都以为温故要做点别的了,他真的搞不懂温故:“你笑什么?”
  温故把粥重新递给他,本来想说没笑什么,可又想起了些什么,意有所指地道:“不硌手了。”
  突然间,景容就想起来一句话——
  “硌手,摸起来不舒服。”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些事情。于是他忍不住去想,原来那些琐碎的记忆,温故也是会记得的吗?他和温故之间,从初时到现在,相处的点点滴滴,温故都是记着的吗?
  这个理解让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心心念念,深切期盼的人,来到了他的身边,对他无限宽容。此刻,正在他的面前,就因为他说了句有点痒,就把昨晚刚换好的床单被褥给换掉了,还重新铺起了床。普天之下,再不会有比温故对他好的人了。
  也再不会有比温故更好的人了。
  可望着温故铺床的背影,景容的嘴角明明带着笑意,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却有些哀伤。
  为什么,温故会问他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呢?
  为什么他不舒服,温故会知道呢?
  * * *
  院落里,巫苏独自一人立在雪中,任由大雪落下,铺满他的肩头。此时的主屋中发出了一点声响,很快,门被打开,景辞从里面走出来,跟巫苏四目相对。
  只一下,景辞就移开了目光,然后朝着大门外走。擦肩而过之时,景辞一脸不悦地说道:“巫少主,我真是搞不懂你。”
  巫苏转身追上他:“不是的,景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醒来他们就不见了,我没有骗你!”
  他也真是想不通了,之前听说要给温故炼药,缺灵力,他甚至还主动请缨,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对他起疑,怎么一醒来,人全都跑光了呢?
  林朝生对他那是推心置腹,温故也是,对他那是感激得不得了,怎么一下子就走光了呢?他真是不理解。
  人心怎么能险恶到如此地步!
  “你是不是觉得捉弄我很有意思啊?”他嫌恶地睨了一眼巫苏,“假装外门弟子的时候,看着我为了个得不到的少主之位在那不断做无用功,你是不是就觉得很好玩?没玩够是吧?所以还想再玩弄一次?”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那个意思?”景辞立刻打断了他,“你是不是忘了你们巫家人到的那天,你都做了些什么?故意拿景容激怒我,然后看着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你当时的表情有多开心,你是忘了吗?”
  景辞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我也真是有病,居然还御剑而来,白白浪费这么多灵力。父亲到现在都只知道对陆家喊打喊杀,一副非要把景容找回去不可的架势,他要是知道景容的失踪跟我有关,我只会不得好死。”
  说到这里,景辞冷笑了一下:“像你这种一出生就拥有尊贵地位的少主,根本不会知道我的每一步走得有多艰难。”
  “不是的,”巫苏连忙否定道:“不是这样的。”
  景辞的任何事情,他是最知道的,可与此相对的,反而是景辞,对他一无所知。
  可是不管巫苏怎么解释,景辞都不信,只觉得他是在捉弄他。景辞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多疑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一旦认定了什么,不管对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会信自己的直觉。
  唯一可以称作例外的,只有那个温故的人。
  不管几次,只要温故对他示个好,他都会给他机会,不断给他机会。
  就像在去往西山的路上。
  那时温故跟他交易,说只要能做到,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让景容跟家主单独待在一起,他就帮他得到少主之位。
  他想他是相信了的,也确实按着约定在做。
  但后来的事情发展,却突然变得不可控了起来,是景容那个疯子打破了他和温故的约定,是景容自找的!
  景容就是该死啊!
  可是景容为什么就是不死啊?
  就是因为第一次没能杀死景容,所以第二次,在得到巫苏的消息后,他立刻就信了,景容死不掉,他都已经不觉得奇怪了,所以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可他没想到的是,巫苏竟在玩弄他。
  顿了好一会儿,景辞忽然转过头,目光狠戾:“你故意的。”
  “我不是……”巫苏解释无力,还没来得及说完,景辞就忽然对他步步紧逼了起来:“你套我话是吧?”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数不清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推开。
  景辞心一紧,下意识就瞪向巫苏,咬牙切齿地道:“你可真是好样的。”
  外头影影绰绰地站了许多人,却只有一人走了进来,料想中的场面没有出现,反倒来了位能帮巫苏说理的人,赵无期。
  只见赵无期一边拍身上的雪一边碎碎念道:“这雪真是太大了,我要是再走得慢一点,怕是都赶不回来了……”
  一抬头,就和院里的景辞和巫苏对上了目光。
  “你是……”赵无期愣了一愣,“景辞?”
  好歹也在西山见过几次面,人当然是认得的,赵无期正奇怪呢,就听巫苏道:“你回来了啊?那个,温故他们,出去买年货去了。”
  这会儿巫苏脑子倒是转得快了。
  据他所知,赵无期只知景辞是景容的大哥,却不知道其他事情,既然是大哥,那么大哥关心弟弟,偷偷来看望,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赵无期也在这里见过温故和景容,那么,赵无期就能替他证明,他没有欺骗景辞。
  景辞奇怪地看了眼巫苏,巫苏却把他往主屋一推,说道:“先进去坐吧,别站外面淋雪了,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然后转头道:“赵少主,你也进来吧。”
  所幸,温故他们走的时候,走得很洒脱,似乎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就算赵无期进去,应该也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
  景辞忍着没说话,余光瞥见赵无期笑盈盈地走了进去,也就跟着进去了。
  可一进主屋,赵无期就要往卧房里走,巫苏赶忙拦住他,低声道:“景容在睡觉,他觉很多,你知道的,就别去打扰他了。”
  巫苏可不是个傻子,如果发现景容不在里面,赵无期肯定是要起疑的。他们一直把景容的行踪隐藏得这样好,如果说景容跟着温故他们出去采买,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景容只能在里面“睡觉。”
  而只要赵无期应了,只要随口说句“那我就不进去了”这样的话,景辞就能相信他了。巫苏的心跳几乎打起了鼓,只要这么一句话,他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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