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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正是贪玩的时候,多半是看这里雪铺得大,跑来堆雪人的。
  看她玩得起劲,温故没再说什么,便对景容说道:“走吧,小少主。”
  手从肩头拿下,自然下垂在一旁,没过多久,指尖感知到一两下极轻的触碰,微凉的触感却没如预料一般攀入掌心,退而求其次,景容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道:“牵手。”
  温故偏过头去看了一眼景容,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把他往前推了推,婉拒道:“前面转角就到了。”
  等几人走远后,小女孩才回过头,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这样的颜色和周围的白雪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显得诡异无比。
  看他们消失在视线内,小女孩默然扔下手中的雪球,继续往山上走。
  银铃声也在这时再次响起。
  走上大道,一片白茫茫间,唯有林朝生瑟缩着身体站在一辆极其朴素的马车前,怀里抱着几件暗色斗篷。马车朴素是朴素,却是有门帘有窗帘,人家还有顶,于是巫苏的第一句话便是:“这马车比从西山开回来那辆好太多了!”
  温故微微一笑:“确实。”
  那辆马车是真不该拆。
  到了界方镇已经暮色四合,等终于找到隐蔽的住处,已经是大半夜了。景容期待了很久的美好夜晚,结果却变成他一上床就困得睡着了,这让他第二天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后悔。
  反观温故,不光不困,还趁天黑跟林朝生去了趟传闻中的黑市。景容早上一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屋子里放着个大箱子,各种奇奇怪怪的书摆了一地。
  景容这人最讨厌的就是看书了,字也写不好,歪七扭八,狗爬一样。一看见这么多书,几乎当场就差点倒下去。温故看他起了,在榻上翻找半天,最后拿出本带图的故事书递给他:“自己玩。”
  景容茫然地接过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温故笑了一笑:“那你出去堆雪人。反正别来打扰我。”
  “我不是小孩子!” 景容气极了,脸一阵青一阵白。
  把地上的书大致都翻了翻之后,温故忍不住道:“奸商。”
  昨夜把黑市逛了个遍,只有一处地摊老板说有路子,那老板把温故和林朝生神神秘秘地领进一座宅院,结果一进去,好几个打手围着他们不让走,竟是打劫的。
  可林朝生是何等人,堂堂第一名门景家的内门弟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剑都没出鞘都把这些人打得哭爹喊娘。如此一遭下来,那老板赶紧求饶,真把他们带去了那个所谓的“路子”那里。
  那处地方的老板将这些书整箱整箱地卖,不让开箱检查,说是什么道上的规矩。卖得死贵,一拿回来,只有一半才是禁术,一本里头最多不超过五种禁术就算了,还一半以上都是重复的。
  “奸商。”林朝生也忍不住说了一句,愤愤地站起身:“我晚上去把他店给砸了。”
  一旁的景容合上书,把头一歪:“我也要去。”
  温故无奈地摇摇头,搬起那些有禁术的书往榻上一放,有多少看多少,先看了再说吧,他坐上去拿起一本书,想了想,还是道:“林朝生,看好巫苏,就别让他出去了。”
  林朝生对温故这话不太理解,这段时间以来,巫苏好像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不由得问道:“为何?”
  温故翻开书,低声道:“他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安心。”
  话是这样说,林朝生也答应了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提起巫苏的时候,温故总觉得林朝生看过来的那一眼有什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温故也说不清楚。
  但温故却是记得的。很久之前,巫苏在后山帮着景辞拦下他和景容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巫苏视死如归,挥下了几乎要命的一剑。
  明明知道生死线绑在一起,明明知道他死了巫苏自己也会死,但巫苏还是那么做了。所以不管后来巫苏有多不管不顾进了西山,光是凭那一点,他就无法对巫苏放下戒备。
  不放心的人还是要放在身边看起来才行。
  这一日,外头又下起了雪。温故正翻看禁术,景容从一地的书中抬起头:“你说,我该不该为了我的族人,把修仙界搅他个天翻地覆?”
  温故笑了一笑:“搅。”
  明明是得到了支持,景容非但没有觉得高兴,反倒突然变得气哄哄的。他张开手掌,摊在眼前,冷不丁地“哼”了一声。力量小得打不过外门弟子,还搅修仙界?
  他撇撇嘴,安静了下去,然后一步一步挪到榻上,也拿出一本禁术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忽然“咦”了一声,温故抬眼看他:“怎么了?”
  景容道:“这阵图的画法好奇怪,只有十之二三看着舒服点,剩下的部分就一团乱麻,对这个阵根本起不了作用,照这个来摆弄的话,运行是不可能运行的。”
  温故凑过来看了眼,“这禁术是做什么的?”
  景容指了指上面的字:“续命。”
  说是字,其实是鬼画符,温故看了半天都没从上面看出“续命”二字的笔画,也不知道景容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再一想,景容写的字也是鬼画符,很难认,既然同出一脉,能认出来也就说得通了。然后他听见景容又道:“这阵法续不了命,就算图案修正过来,再祭上活人,也只能保尸身不腐。”
  他说得很是随意,又无比自信。
  温故不由得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景容微微一愣,脸上涌出几分茫然,也疑惑了起来:“对啊,我怎么知道的?”
  然后景容抬起脸,奇怪地道:“我自小修的是功法,没有修过阵法,也没有见过这道禁术。”
  一个没有修过阵法的人,却对禁术这般了解,说起来也头头是道。就算景容是天才,也不至于会到这种地步,连完全没接触过的东西都一看就会。
  温故放下书,转头叫来林朝生,将纸笔递给他,道:“画半个阵法,什么阵法都行,另一半瞎画。”
  林朝生接过纸笔,思虑片刻后画起了常用的结界阵法。正常情况下,结界的维持需要源源不断的灵力供给,也就是说施术人走后,结界就很难维持。但若是用阵法布结界,就能将结界长久保持住,只不过会稍微薄弱一些,驻守西山试炼场的结界便是如此。
  他按温故所说,只画了一半,另一半则是随意画的。画好后递给温故,温故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没看明白,然后又给到景容,想看景容能不能看出来图案的问题所在。
  谁知景容接过来看了好半天,最后竟然道:“这是什么?看不懂。”
  林朝生为了证明那一半没画错,特意重新画了张完整的,还当着温故的面布了个结界出来。
  这回温故更纳闷了。
  不光温故纳闷,景容也纳闷。景容道:“那个续命术真的续不了命!”
  看温故似乎不太相信,景容急了:“我们去找个人来试试便知,看是能续命还是能保尸身不腐。”
  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说再多都是纸上谈兵。
  温故笑眯眯的:“试试?祭掉一个活人去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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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林朝生言出必行, 真择了一天,趁夜色去砸了店。一边拉低斗篷帽檐,一边甩出一个钱袋子:“剩下的禁术, 我全要了。”
  老板被他的“大方”感动得痛哭流涕。
  第二天景容一出房间, 见满地的书多了三倍不止, 差点也哭了。书一多起来,温故就只顾看书, 完全不搭理他,又加上昨日那番言论, 好像有点惹温故生气了。
  景容谨慎地观察着温故脸上细微的表情, 嘟囔道:“什么夫夫间没有隔夜仇, 都是骗人的。”
  他深知温故是个怎样的人。他太担心了,要是真的惹到了温故,温故一定会头也不回地走掉的, 毫不留念地抛弃他, 再也不要见到他。
  一想到如果会这样, 他就害怕得要死, 立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每过一会就要看一眼温故, 看他在做什么, 是不是在皱眉……
  他就趴在榻中间的小桌上,认认真真地, 静静地看着温故。
  从很久以前开始, 他就喜欢这样看温故, 有时看着看着还想伸手去摸, 不过以前总是在克制, 不敢伸手。
  虽然此时此刻也有点不太敢。
  其实温故偶尔也会从书上抽出目光来看他, 不过温故看的方式就和他不一样了。温故看向他的时候,会轻微地愣一愣,愣住的那一下里,全身都是静止的,只有眼眸似乎在推进,直到将景容看在眼里,才会回过神。
  这样的愣怔很短暂,仿佛是在说:你怎么还在看我?
  看完这张小桌上的禁术,没找到想要的,温故准备换一批书接着找。
  景容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温故支起身子,将景容那边的窗户拉上。窗外安静地下着雪,没有吹风,可风都是一阵一阵的,总会吹进来的,窗户还是拉上的好。
  他搬书的时候动作很轻,可趴在桌上的景容还是轻轻皱了下眉头,然后缩了缩肩膀,似乎是有些冷。温故摸出榻上的软被,上前搭在景容身上,搭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下景容的脸,指尖随即就传来冰刺般的寒凉感。
  景容身上一直很凉,很多时候,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景容抱在怀里,景容的身体才会暖那么一点。
  温故安静地立了会儿,最终还是伸手托住景容的头,把小桌子往一旁推了推,推过去后,温故就坐在之前放小桌子那里,就这样让景容靠在了他的怀中,然后转头继续翻起了书。
  当这个黏人精进到怀里后,温故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样就不用总去想景容冷不冷,趴着睡舒不舒服,手会不会麻了。
  景容这一觉没有睡太久,醒来时发现在温故怀里,开心坏了,开始一点点往上蹭,直到把下巴抵在温故的肩上才停下来。他环住温故,整个人都贴在温故身上,然后轻声唤了声“温故。”
  温故任凭他乱动,只静默地翻书看,目光一刻也没移开过。
  林朝生后来带回来的这些书好多了,没有重复的。每本书中所记载的禁术数量算不得多,但毕竟几大箱子的禁术,全看完也需要点时间,温故实在无暇去管景容怎么摆弄他,就随口应道:“嗯。”
  良久,景容又叫了声:“温故。”
  “嗯。”
  景容叫得轻,温故也应得轻,每叫一声,温故都会不急不缓地回应。
  渐渐的,温故发现景容只是在念他的名字,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在景容一声声的呼唤里,温故闭了下眼睛,似乎想到些什么,突然笑了一下。把手中的书单独放在一旁,轻轻推开景容,然后和他对视起来,温故道:“怎么不叫我哥哥了?”
  景容长睫微颤:“……我什么时候这样叫过?”
  温故抬手捏住景容的下巴,迫使他的头扬起,拇指在景容下唇轻轻摩挲,不知何时咬的口子还在结痂,没好全。
  温故微微一笑:“原来你不记得了啊。”
  景容呆滞地望着温故,一些琐碎的片段渐渐浮现在脑海。
  然后景容瞳孔微缩,耳朵倏然变红,跟充血了一样。
  霎时间,景容方寸大乱,“我……”
  温故就随意那么一说,松开手拿起书,将一页阵法图案放在景容面前,道:“看看这个。”
  他是没放心上,可景容却不是,景容脑子登时就炸开了,哪还有什么心思看什么禁术,眼睁睁看着笔画纷乱的图案,眼前出现的却是另一副场景。
  总之,大约是景容受不了的时候,就会叫温故一声哥哥,但他在事后似乎总是记不起这茬。
  被温故这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一下子心乱如麻,脑子里比眼前阵法图案的笔画还杂乱。
  见景容久久没个回应,温故拿开书,这才看见景容的耳朵通红,耳后的皮肤也因为皮肤白,而显得更加透红。
  温故无奈一笑,心道:“我就不该提这一嘴。”
  然后拉起景容,撑着伞带他在外头走了走,呼吸完一圈新鲜空气后,景容总算冷静下来了。
  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在伞下的方寸之地里,温故再次把书翻开:“你看看这个。”
  这上面所记的是一种叫做“共生”的禁术,用此阵法可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的生死绑在一起,和温故身上的倒是极为类似。
  甚至或许不是类似,而是同一个。
  所以要验证景容之前说的话很简单,不用拿禁术来试,只用看他解读得对不对就知道了。
  景容此刻正站在几株红梅面前,扫了书页一眼,倾身嗅了嗅花的香气。温故撑伞跟上去,就听景容道:“这图有个地方画反了,不过还是能运行的。”
  温故垂下眼,只见景容伸手戳了戳梅花枝,上头的挂的雪开始往下掉。
  景容看书的时候翻一遍就相当于看一遍,这个图案也是,扫一眼就能记住样式,还能指出问题,甚至解读出来。
  有这种脑子,却不爱钻研,还视书本学识为洪水猛兽,实在可惜。
  景容把手搭在梅花枝上,接着道:“这图若是没画反,可以将濒死之人的生死线与另一个命格完好之人绑在一起,施术后就能同享命格,从此同生共死。”
  顿了顿,景容又道:“不过这两个人必须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才行,如果不是的话,那其中一人的灵识多半会受损,只能勉勉强强活着,醒不过来的。”
  “那若是画反了,就按图上这个来呢?”说着,温故不觉屏息了起来。
  景容想了想,道:“两人的灵识会乱撞,运气好的话灵识正巧撞进体内,都能活下来。运气不好的话,就都死了。”
  温故微不可见地呼出一口气。
  禁术出自诡术,留存下来的共生术或许还算完善。
  这下温故终于知道为什么巫苏之前会一直活在这副身体里了,原来是乱撞的时候撞错了身体。看来俩人运气还算好,都活下来了。
  “不过,”景容折下一根梅花枝,又道:“你不会喜欢这个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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