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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雪很好看,像花一样。
  景容收回手,道:“其实我以前没有看过。”
  景家属地基本年年都会下雪,可景容却说他没看过。温故的指尖不自觉蜷缩了一下,默然松开手,从景容的肩头滑落,垂在了身侧。
  一个常年被关在禁闭室的人,出来的机会寥寥无几,整整十八年,一次都没碰见过下雪,旁人眼中稀松平常的事,是景容见都没见过的。
  每每这种时候,温故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着,也望向飘扬的大雪。
  院子里的雪铺了很厚一层,往外望去,一片白茫茫的。
  景容只看了一会就回到了房间,留下温故一个人在那里。
  有那么一刻,温故是想跟进去的。可这种念头来得太晚,当他神色微动的时候,景容已经不在他身旁了。
  景容或许更想独处。
  他这样想着。
  后来景容的情绪就好了一点,不能说好了许多,只能说是稍微好上了一点。起码在温故做饭的时候,会凑过去看看热闹了,还在放调料之际,景容拉了拉温故的衣袖:“我想放。”
  温故侧开身体,把位置给他让出来,他站过去,目光落在几个罐上,伸出的手有些犹豫,温故就指了指其中一个罐子,道:“这是盐。”
  门外的砍柴声停止,林朝生抱着一堆木柴走了进来,放下柴,抬眼就见景容捏着把小勺,把勺中堆成小山一般的盐往锅里倒,一勺,两勺,三勺。林朝生“嘶”了一声,忙道:“少主!可以了可以了!别放了!”
  然后还责问起了温故:“你怎么不拦着点?”
  衣袖被景容紧紧拽着,一直没有松开过,温故的视线就落在那上面,一时没注意景容究竟放了多少盐。景容放下勺子,一脸不悦地走了出去,温故尝了尝味道,皱起眉,也“嘶”了一声。
  这声音听在景容耳朵里,脸上的表情就更不好看了。
  以致于林朝生准备继续砍柴,一脚踏出厨房就见景容怀抱双臂,头微微向上抬起,趾高气扬地盯着他看。
  景容:“跟我比试。”
  虽然不知道景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他可是清楚记得试炼场上那副身姿,林朝生紧张地搓了搓手:“不比了吧,打不过的。”
  景容撇下嘴角:“我不用那股力量,你也不用灵力。”
  “啊?”林朝生下巴都要掉下去了:“肉搏啊?”
  然后咽了下喉咙:“少主,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啊,我是说……”
  他走过去,站在景容面前,用手比了比景容的头顶,平移过来,在自己下巴的位置。这一套动作,看得景容愈发不悦,林朝生紧张得心跳都加速了,赶紧收回手,着补道:“少主,要不我让你一只手?”
  这话成功让景容更生气了。
  景容和林朝生的修行方式不一样,景容以前靠的是天赋,是他人遥不可及的灵力,后来靠的是诅咒之力,没有一个是需要太多体能的,用力量就能做到直接碾压。可林朝生不一样,内门弟子讲究的是全面发展,体能方面自然比景容强上太多太多。
  最终林朝生没办法,只能见招拆招,心说少主想打架,那就陪他打一架又何妨,谁知林朝生一伸手推过去,景容就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一脸茫然地抬起脸来。
  林朝生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景容,一时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缓慢地往后退了两步,竟佯装被打了,也坐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过家家呢!”
  巫苏在一旁笑得拍墙,笑得肚子都痛了,但很快,当感觉到有道黑沉的视线冲他看过来之后,他浑身一抖,瞬时之间就止住了笑,跳起来抱头往墙角一蹲:“我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明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可景容好不容易好了一点的情绪,又重新变得闷闷不乐了起来。
  饭做好后,几人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巫苏的手一直都在抖。
  对巫苏来说,景容再微小的情绪动荡,都足以毁天灭地,以前林朝生不知道巫苏为什么总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在经历“打了一架”后,林朝生突然诡异地有了点感同身受的感觉。
  这直接导致了巫苏和林朝生一时都不敢动筷,如果不是温故还在一旁,这个家必然是立刻就散了。
  景容食欲不佳,吃两口就下了桌。林朝生和巫苏这才正式开始吃饭,吃起来急得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塞饭的间隙,巫苏小心翼翼地问道:“景容他怎么天天板着张死人脸啊?”
  温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道:“他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你们理解理解。”
  巫苏:“我只听说姑娘每个月会有几天心情不好,没听说过男的也会,而且这个景容真是怪死了,之前在少主别院的时候也是,经常莫名其妙就……”
  听到这里,温故忙拿公筷夹菜往巫苏嘴里一塞:“吃饭都管不了你的嘴是吧,闭嘴。”
  跟巫苏相处的时间越长,温故越觉得这人呆,没眼力见这毛病简直从开始贯彻到现在。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在原著里拿下第三位反派的,靠恋爱脑和没眼力见吗?
  没准还真是。
  塞完菜,温故回过神,忽然发现林朝生在盯着他看,那眼神,诡异得像是在捉奸。总而言之,这顿饭,吃得温故莫名其妙极了。
  雪连续下了好几天,最开始还能出院子走走,现在已经是连院子都不太好出了。温故端着刚煮好的药站在走廊上,有些无奈地看了看黑暗中纷飞的大雪。
  自从回了后山,就和外面彻底断了联系,但后山也终究不是个可以久待的地方,只能等雪停了,看能不能尽快离开。不出意外的话,景家暂时也不能回了,家主的威胁实在太大。
  等温故走回房间,汤药的温度已经不烫了,正好可以直接喝。这药还是以前那些,给景容补身体的,比起萧棠开的药,药效定然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但也有好处的,比如,味道没那么苦,还有些甘甜。
  他看到景容喝完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起身就自己拿着碗出去了,温故的手顿在半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是啊,景容腿好了,这种小事,可以自己做了。
  不需要他了。
  正想到此处,外面传来碗落地碎裂的声音,以及一道极其沉闷的坠地声。温故迈着长腿走出去,见景容上半身扑在雪地里,雪太厚了,把他的头给埋了起来,只能看到他在雪地里徒劳地扑腾。有些好笑。
  天黑看不清路,雪飘进走廊,地也滑,不慎滑倒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当温故把他扶起来,景容看着那个碎掉的碗,视线渐渐开始失焦,忽然无声掉起了眼泪。
  大滴大滴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掉在地板上,景容无声哭着,看起来是那样的难过。也许是气温太低了,温故变得迟钝起来,直到把景容扶到房间门口才发现他在哭,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温故安抚道:“只不过是碗碎了而已,碎碎平安,别放心上。”
  温故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景容更难过了,甚至开始抽泣起来,声音断续:“我是不是很差劲啊?”
  温故愣了愣,景容自己抹脸上的泪,一边抹一边说道:“我什么也做不好,什么也做不到,饭也不会做,调料都认不来,打架也打不过,白活了那么多年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我就是个笨蛋。没用的笨蛋。”
  越说越动容。压抑几日的情绪,借着碗碎,终于压不住了:“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从小到大,谁都不愿意接近我,母亲把我当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父亲把我当怪物养,没有人把我当人看,连你也不喜欢我。”
  “……”
  他断断续续地哭着,温故关上门,把景容拉到床边坐下,反驳道:“没有啊。我挺喜欢你的啊。”
  温故还从未有一次像这样表达过。但景容却哭得更大声了:“骗子!你是个大骗子!你一找到机会就巴不得跟我分床睡!你从来不肯牵我的手!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我没办法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喜欢我,你一直都没有变过,你一直很抵触我!你巴不得我永远不要碰到你!”
  “……”
  景容说了很多,明明是很悲伤的哭诉,可听在温故耳朵里,他有点没办法进入这种情绪,刚开始还好一点,听到后面,就有点想笑了。
  奇怪,大吼大叫的景容,怪可爱的。
  温故吹熄烛火,单手拽起景容双手的手腕,然后抬手扯下发带,在暗夜里缓慢又不容反抗地绑缚住那双纤细的手,再抬手将其举过景容头顶,声音微沉:“我是骗子?我抵触你?”
  景容没见过这样的温故,显得无措极了,头不自觉往后仰。温故倾覆而来,很是霸道,唇舌激烈的碰撞间,另一只手抚上景容的脖颈,掌根抵住侧脸,手指穿过后脑的头发,将景容完全掌控在股掌之间,侵略意味渐强。
  但最终,温故点到即止,在沉沦之前清醒了过来,没再继续。他捧住景容的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取下发带,让景容慢慢枕到自己的肩头,解释道:“这里隔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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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自此以后, 景容天天都盼着雪停,盼着下山,盼着离开这里。
  不过天不遂人愿, 雪一直在下, 还越积越厚, 山里的日子变得慢悠悠,平静得很。温故向来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这是他一开始就搬来这里的初衷,景容偶尔的小脾气对他来讲已经不成问题, 知道他不喜在人前跟人太过亲密, 景容就学乖了, 只会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黏过来。
  最多也就是当温故坐在灶前烧柴的时候,景容会搬个矮木凳过来挨着他。这里暖暖的,景容很喜欢来, 温故也发现了这点, 渐渐的, 温故就不掌勺了, 只负责烧烧火。
  驾马车那夜,林朝生耗了太多灵力, 巫苏也是, 在西山跟灵兽苦斗得几乎虚脱,总之两人的灵力情况都很不乐观。等林朝生调养得差不多的时候, 估摸着身上的灵力能管自己个安全来回, 林朝生立刻就冒着大雪下山去了, 巫苏本来也想跟着去, 可温故怕他去找景辞通风报信, 不仅没让他去, 还让景容看着他。
  那一刻,巫苏深深地看了一眼温故,好像要把温故给生吞活剥了。
  但巫苏不知道,如今的景容,其实是打不过他的。
  除了温故之外,没人知道,景容体内的力量遭到了史诗级的削弱。
  去往禁地的路上,温故给景容提出只收取一点点诅咒之力到体内的建议的时候,景容听见了,紧接着,就做到了。
  事情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死局,好像也不是不能破。
  林朝生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惊天大消息。
  据说,各大家族分道扬镳之后,景家在回去的途中,遭到了陆家的埋伏,陆家趁乱把景容给劫走了,家主一气之下把陆怀瑾也抓走了。
  总之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景陆两家闹得很厉害,谁也不让谁。
  林朝生打听得挠头,回来说得也挠头,让后山剩下三个人都挠起了头。景容后知后觉地道:“原来我被陆家劫走了吗?”
  当时各家族离开西山时,点数的弟子特意说了景容和林朝生还没到,这说明家主在吸了景容的力量之后,有安排过人去把景容带回去,不然也不会派人点数检查。
  至少从这一方面来说,家主没有打算弃景容于不顾。
  但家主派去接景容的人,中间一定出了岔子,加上后来景辞的所作所为,都代表跟景辞脱不了干系。所以,景辞应该也有点烦恼,该怎么瞒住景容不在的消息。
  然后这个时候,陆家出现了,祸水东引,就这么为景辞解决了麻烦。
  交得出人,那就证明是陆家劫的,交不出人,那就是陆家把景容给杀了。没人比家主知道,景容有多虚弱。只要咬定是陆家劫走了景容,陆家就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
  温故稍一思考,问的却是:“在哪里可以拿到跟禁术相关的书?”
  林朝生想了想:“家族交界处,那种名义上由各家共同管理的地方表面平静,背地里其实是最乱的,那种地方通常有黑市,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能买卖,禁术也不例外。”
  家族交界处。那距离此地最近的交界处,就是界方镇了。
  温故转过头,看向飘扬的大雪,眉眼往下压了压,道:“等雪停了,我们去界方镇。”
  一听要走,景容眼睛都亮了。于是景容又开始盼雪停,每天起床第一句话就是:“雪停了吗?可以走了吗?”
  就这样又过了好几天,景容终于等到了想听的答案:“停了,等林朝生把路通了就走。”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尽管附上了灵力的保护。林朝生在山下大路旁等着,剩下三人都走得很慢,巫苏在前,然后是温故,景容走在最后面。
  温故时不时都会回头看一眼景容,每次回头的时候,都看到景容在低头看路,看得很认真,就跟一言不发刨饭时一样的认真,像是在较劲似的。
  到了山脚下,忽然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银铃声。
  这声音来自视线尽头,远远的,一个矮小的身影往这边走来,看上去不像是个大人。等走得近些了,才发现原来是个小女孩,应该是附近哪家农户的孩子,趁着雪停来玩的。
  小女孩穿着件斗篷,兜帽拉得很低,挡住了大半张脸,叫人看不清楚。斗篷有些显旧,上面有若隐若现的暗纹,形状很怪异,像是什么图腾,可又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斗篷遮住了她的服饰,可她每走一步,都能听见阵阵银铃声。
  小女孩只顾低头走路,旁若无人地路过这几个人,和温故擦肩而过的时候,小女孩抬起脸,蓦地看向走在最后的景容。
  她脚步未停,只一眼又垂下头,继续低头走路。
  几人和小女孩往相反的方向走,拉出了一点距离后,温故走慢了点,然后顿下脚步,转过头去。
  身后的景容没察觉到,还在往前走,不慎撞上了温故。温故下意识扶住他,视线却越过他,望向小女孩,喊道:“小朋友。”
  小女孩停下步伐。温故提醒道:“山上有灵兽,很危险,还是早点回家吧。”
  “知道了,多谢大哥哥。”
  小女孩低低地应了声,没有回头,然后俯身捧起一把雪,在手中轻轻揉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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