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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又或者是,如今的那个地方,已经不接受外族人的进入了。
  他在原地等了很久,来来回回走进走出无数次,终于在最后一次走出铃铛线的时候,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景容。
  景容的呼吸已经变得正常了,疲乏地掀开眼皮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好饿呀。”
  于是,他什么也没问,带着景容就回了木屋。
  所以,事实是,景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禁地代表着什么,不知道诅咒之力为何会叫诅咒之力,不知道为何自己能进入禁地,也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景容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是景家的少主,萧棠唯一的儿子,这是自小到大就刻在他脑子里的认知。他跟普通的小孩一样,从小就凝望着母亲,渴望得到母亲的关爱。他会因为自己出逃连累母亲而自责,会为了母亲一次又一次向父亲妥协,他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爱他的母亲。
  可这种爱从来都不是双向的,萧棠根本就不是他的母亲。
  温故脑子里又变得一团乱麻了起来,他只能靠猜测,一切都只能靠猜测,迷雾重重,太多地方都串不起来。
  许久之后,他走上前,给景容重新盖好被子,然后再掖了掖。
  他看了景容的睡颜很久,才从衣柜里抱出被褥,缓缓铺在地上。床太小了,睡两个人太勉强,他觉得景容需要舒坦地睡个好觉,他也是。
  听着床上那人规律的呼吸声,温故闭上了眼睛。
  不管怎么说,还好,景容没出大事。
  一切还在可控范围内。
  等温故在床上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景容还睡着,面向他侧卧着,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在小小的床铺上,却愣是跟他隔开了几指距离,两人没有任何地方有所接触。
  昨晚半夜,温故迷迷糊糊地醒过一次。他醒的时候,发现景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了,也是跟现在一样,面向他侧躺着,却又跟他隔开了些,没有触碰到他,甚至连被子都没盖,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睡在被子上。
  于是他就把景容抱回了床,顺带着,他也就没下去了。可是他当时明明是把景容拥在怀里的。温故觉得奇怪,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景容再次拉过来,直到景容身上暖了些,才起身出门。
  院里一片狼藉,除了一个被填得乱七八糟的大坑外,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坑,四处都是枯萎的杂草,菜冻死了一部分,以前长得极好的灵药们,也都跟灭绝了一样不见踪影。
  温故在院中转了半天,最后停在那个空无一物的坑前,问道:“巫苏呢?他昨天不是跟我们一起来后山的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林朝生正在劈柴,他高举斧子,闻言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完了!”
  然后猛地扔下斧子,往外头跑去,边跑边道:“我把他给忘了!”
  巫苏被绑在马车里冻了一天,被林朝生带回来的时候,都不像是个人了,却在看见温故的那一刻,发自内心地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温故微微一笑:“你也是。”
  如此地互相关心,看得林朝生当时就冷了脸,立刻上前一步,将巫苏挡在身后,道:“巫少主受了寒,你们还是不要靠近了,免得他过了病气给你,别到时候再给少主染上。”
  口中念念有词,说起话来有理有据,“少主身子还虚着,可经不起你们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
  还很阴阳怪气。
  温故脚下一顿,道:“有道理。”
  然后暗自退了几步,遥遥地指着院子里那个坟坑,问道:“那里面的东西去哪了?”
  问的是那具被他挖出来的尸骨,他挖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挖出来,结果身体一下子就换回去了,搞得他完全没有机会处理。
  而现在,那副本该在坑里躺着的尸骨,不见了。
  不问巫苏还能问谁?
  别的还好说,一说起这具尸骨,巫苏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愤愤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知不知道你误了我多大的事!”
  温故被巫苏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对此他比谁都有发言权,“误你的事?你还真想拿我身体乱搞啊?”
  巫苏自知理亏,只能道:“这不是没搞成吗……”
  温故更无语了,张口便道:“是你没搞成!”
  “对啊,”巫苏当即道:“可不就是我没搞成吗?”
  他说完后,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巫苏是个很迟钝的人,平时总是转不过来,可此时又跟开窍了一样,突然福至心灵,他瞪大了双眼,道:“你这意思是你搞成了?”
  巫苏一脸震惊:“你和他……”
  温故立即打断道:“不是他!”
  “噢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巫苏松了口气,“那你搞的谁?”
  温故:“……”
  听听,这是人能问出的话吗?
  “什么搞不搞的,我是那种人吗!”
  巫苏冷哼一声,道:“你们男人不都是那种人吗,我还不知道你?”
  他一句话骂了在场所有人,反而对此浑然不觉,温故不由得道:“怎么,你不是男的?”
  “我是啊,”巫苏冻得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囫囵不清地道:“所以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温故半垂着眼,斜睨着巫苏,语气微妙:“你确定你跟我是同一种人?”
  “这我哪知道?”巫苏裹了裹衣袍,缩着头道:“我又没跟你试过。”
  温故脸色更冷了:“你还想跟我试?”
  “我不试!”巫苏扯着他那冻得发颤的嗓音,吼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随便,见个人就能搞?”
  “不是……”温故无语极了,“你又在说什么鬼话?”
  眼见巫苏的表情越来越微妙,温故无力地反驳起来:“我没有随便搞!”
  巫苏也一副颇为无力的表情,道:“那你不说你搞的谁,不就是有鬼吗?”
  “你哪位?你让我说我就说?” 温故的语气愈发不好了。
  巫苏狠狠地眨了下眼睛,再次露出微妙的眼神,道:“你果然是搞了!”
  温故:操。
  后山的温度比起西山有过之无不及,都冻得人发抖,可温故和巫苏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很火热,还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
  若是纯打架,温故不见得会输给巫苏,毕竟他身量高。但是巫苏有灵力,他没有。
  “你们在说什么?”走廊尽头,景容从房间探出个头,一脸疑惑地道,“什么搞不搞的?”
  温故:“……”
  温故抬手揉起了额头:“我们在说巫苏被人搞坏了脑子。”
  “哦,”景容穿好外袍,往外走来,“谁是巫苏?”
  温故给了景容个眼神,往巫苏那边看了一眼,可景容站的位置很巧合,只能看到林朝生,根本看不见缩在林朝生身后的巫苏。
  见状,林朝生默不作声往一旁跃开半步,让巫苏完完整整地出现在景容面前。
  本来巫苏还在反应到底温故是跟谁搞了,景容出来的那一刻他忽然有了答案,可又在看见景容的脸的那一刹那,就不可控的开始腿软:“师兄你别让开。”
  师兄林朝生毫不犹豫地道:“巫少主,我可高攀不起您这种师弟。”
  “我……我怎么了我……”巫苏委屈极了,讪讪地挪向林朝生,比起温度的寒冷,还是在听到林朝生跟他划清界线的那一刻,脸上才露出了真切的凉意。
  “我不顾危险冲进西山救你们,到头来你们一个两个都没事了,还把我扔在荒郊野外,整整一个晚上啊!那狗崽子也是,跑得比谁都快,你们几个全是一伙的,全都来欺负我……”
  他越说越伤心,就差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温故听不下去了,“你先告诉我那坑里的东西去哪了。”
  “外边儿,”巫苏抬手一指,“柴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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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天空阴沉下来, 这从来不成气候的天气,竟慢慢悠悠飘起了雪。景容坐在篱笆外栏的高木墩子上,目光落在柴棚子里裹着尸骨的旧布那里, 温故就撑着油纸伞站在一旁, 把伞往景容那边偏了偏。
  “小少主, 我跟你讲个故事。”
  往事被埋葬在地底,隔世十几载, 早已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模样。
  温故没有很大的把握,那一切只是他的猜测, 若一切属实, 真相对景容来说或许太过残忍, 他也不知道当景容得知后,又会怎么想。可景容总该知道的。谁都没他有知情的权利。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落在一地落叶上, 也落在温故的肩头。他微微昂首, 看向纷纷扬扬的大雪, “二十几年前,名门家族联手诛灭邪族之时, 有一邪族女子幸存了下来。邪女落难之际, 被一个名门的家主所救,也许是救, 又也许是擒获, 不清楚。这里就先假设是擒获吧。那位家主擒获了邪女, 只是却没杀她, 后来还和邪女结合了, 最后得了一个孩子。孩子出生后, 邪女不幸死掉了,怎么死的,不知道,总之死后被深埋在一处无坟无碑的地底下。”
  温故没有看景容,继续望着落下的雪花,一字一句道:“自此以后,邪女的埋骨之地,便长满了坞禾草。”
  听到这里,景容微微一愣。
  “古籍有言,坞禾草,傍神缘而生。你我都知道,这世间哪有什么神明,唯一能被叫做‘神’的,只有那个从不入世却惨遭屠戮的邪族。那不是什么邪族,他们是神族。”
  “神族陨落后,神识化做诅咒,这些诅咒衍生而出的力量,叫诅咒之力,那应该是只有神族后人才能转化的力量。据说神族之人所创的诡术里,除了提升修为这类常规术法,还有些跟天道作对的术法,就像屠神录里写的那样,什么复活、续命什么的。”
  温故侧了侧头,垂下眼,对景容微微一笑:“当然这些都不一定是真的,你随便听听就好。”
  温故把伞又往景容那边移了移,接着道:“说巧不巧,在我那边的院子里,那片曾经长着坞禾草的地下,我恰好不小心挖出了一具尸骨。现在那具尸骨,就在我们面前,裹在那块布里面。”
  旧布将里面的尸骨完全裹挟了起来,叫人窥不见半分。灰尘铺在旧布上,伴着若有若无的碎光。温故的手搭在围栏上,雪落在上面,被温故用指尖碾了碾,道:“你说,那里以后还会不会长满坞禾草呢?”
  指尖又落上了雪,他轻轻一动,雪就从冰冷的指尖落下,落在满是落叶的地上,又被洒落的雪盖住。
  他说得很是隐晦,没加什么过于离谱的揣测,但他知道,以景容的脑子,肯定一下子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景容一直沉默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很久都没有说话,温故垂眼看他,纸伞上的雪铺了一层又一层。
  许久之后,景容从木墩子上跳下来,一步一顿地走过去,犹豫着伸出手,慢慢掀开旧布一角。
  深埋地底的尸骨,等了十八年之久,终于等来了那个牵挂之人的触碰。此人如今站在了她的面前,姓景,应该不是一个她喜欢的姓,但她依旧很牵挂他。
  就在旧布被掀开来的那一刻,碎光开始泛滥,在阴沉的天气中一点点散开,从景容周身飘散开来。这些碎光升入空中,散去,越来越远。
  包裹着东西的旧布慢慢扁塌下去,旧布终于被掀开,里面空无一物。
  景容的手开始颤抖。猝不及防的,温故扔下伞,上前把景容拉过来,一手压在他的后脑,一手覆在肩头,就那样把他按在了怀里。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碰了,她就会消失……”
  景容以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景家的少主就非得是他,他现在好像知道为什么了。闷在温故的怀里,景容的声音极轻,明明该是被安慰的人,此时却在安慰别人:“她或许早该消失了。你不要道歉,是这里不属于她。”
  碎光从身后飘起,远去,最后全部散尽。
  到了最后,她甚至没让她牵挂的人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副尸骨。
  但在这一刻,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雪越下越大,后来封了路,他们突然就被困在了山上,不管是回景家,还是离开景家的地盘,任何选项都暂时被搁置了。
  自那副尸骨消散以后,景容一度变得很沉默,也不似往常一般黏温故了。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温故为了体谅景容的心情,没和他挤一张床,而是继续在地上打地铺,他铺床的时候,景容也只在一旁冷脸瞧着,然后一言不发地自己睡了。
  睡觉的时候还是背对温故这边的。
  这要是以前,景容不得当场翻天。
  景容大抵上是需要点独处时间,想静一静。
  对此,温故表示非常理解。
  毕竟他当初想静静的时候,是真的很想静静,谁也不想看见,巴不得这世上的人全都不要出现在眼前。可惜景容那个时候太不讲理了,也就一会不理,人就疯了。
  虽然晚了点,但他想要的那种自由总算是来了。景容不黏他,不吵他,不贴他,连话也不主动跟他说。
  这种自由来得太突然,打了温故一个措手不及。
  醒来时,景容已经不在床上了。屋里还算暖和,一出来温故就冻得慌,他裹了裹外袍,抬眼就见景容站在走廊边,手伸在屋檐之外,似乎在接落下的雪花。
  景容一袭白衣,一如既往光着脚,也没穿件外袍,就冷凄凄地站在那里。双眼微垂,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几片雪,神色冷恹,乍眼一看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温故顿了一顿,转身拿起景容的外袍出门给他披上,披上去的时候,轻轻捏了下景容的双肩,轻声问道:“喜欢看雪?”
  景容体温冰凉,所以落在手上的雪没有化,雪花叠在一起,能看清各异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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