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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长久以来藏在心里不敢言说的渴求,病态又疯狂,在这一刻,还是向他心爱的人吐露了出来。
  他执迷不悟,并且深陷其中。
  穿透而来的寒风涌进方寸之地,在耳畔响个不停,车轮压在地面,驶过一条又一条小道。
  长久的沉默后,温故微微张口,语气是一贯的温润动听,还有些低沉,他道:“知道了。”
  景容微微一愣:“嗯?”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温故又将景容往怀里拢了拢,又说了一声:“知道了。”
  但比起这些,在短暂地经历过差点失去景容之后,温故把另一件事看得更重,他道:“比起那些,我更希望你平安喜乐。”
  “平安喜乐……”景容喃喃重复着,然后渐渐变成低声呢喃,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个词一样。
  很快温故就反应过来不是景容对这个词好奇,而是景容累极了,越来越扛不住睡意。他轻轻摇了摇景容:“不要睡,小少主,跟我说话。”
  恍惚中,正要上翻的眼眸掉了个方位,重新看向眼前的温故,景容应道:“好,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脑子好像已经坏掉了。”
  温故笑笑,道:“我说,你应我就行了。”
  他说话的时候,景容从温故腰间抽出一只手,摸向他的喉结,摸到后满意地闭了下眼睛,等他说完后,应道:“好。”
  喉间的酥麻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景容就把手放下去了,然后重新搭在他的腰间,他不由得问道:“为什么突然……?”
  景容双眼微弯:“在动,每次看到都想摸摸看。”
  温故挑了下眉,然后和景容对视起来,没过多久就看到景容的眼眸又开始涣散,便道:“你刚才看到崽子了吗,它其实是灵兽,可以变成好大一只。”
  天色太黑,又太困乏,景容没顾得上看,但他早就知道了,于是道:“嗯。”
  温故又道:“我之前见到它变大过一次,那次有个巨型灵兽跑来我院子偷灵药吃,吃了我的药还攻击我,很可恶,还好崽子变大把它赶走了。不过后来崽子就还是小小一只,让它变大它也不变大。”
  景容低笑了一声:“嗯。”
  温故笑眯眯的:“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景容愣了一愣,不过神情本就困乏,就算有一瞬的愣怔也看不出来,景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你能说说你的事吗?”
  “我的事?”温故当然意识到景容是在转移话题,但这代表他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只道:“我一直在说我的事啊……”
  景容眯起眼睛:“原本的你。”
  不是这个世界的,而是另一个世界,最原本的你。
  “好。”温故应了下来。
  对于景容知道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他并不感到奇怪。他跟景容朝夕相处了太久,习性也好,只会写简体字不会写繁体字也好,平时说的一些不属于修仙界的用词也好,等等等等,太多了,多半是早就露馅了,也就没去过问景容是怎么知道的,便自我介绍道:“我叫温故。”
  “我知道。”
  “我是说我在原本世界的名字。”
  “这么巧啊……”
  “是啊,不光名字巧,模样也一样,这副身体跟我原本的世界几乎是一样的。”
  景容:“哇。”
  景容“哇”得很不走心,眼睛闭上后就没睁开过,这个字也说得毫无惊讶感,简直跟“哦”是同一个调子。
  说不清什么感觉,只要还在回应,闭着眼睛也没关系。他跟景容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事,还提到了一本叫做《少主》的短篇小说。
  “让我猜猜,在那本书里,主角是不是腿断了之后再也没站起来过,是不是死得很早?没到二十岁就死掉了?”
  温故微微一愣:“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黑沉的眸中含着看不透的情绪,景容深深凝望着温故,迟疑许久,才犹豫不定地道:“猜的。”
  两人的声音很低,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低语,隐在马蹄声和车辙声之下,被无垠的寒夜所吞没。
  天上无星无月,黑暗褪去后,天边渐渐亮起一抹淡淡的光亮,景容也很久没再给过回应,他的手搭在温故腰间,拽住温故的衣物,指尖微微用力。
  他拽住温故,像拽着他黑冷人生中仅有的暖意,不愿放手。
  可是天太冷了,禁地太远了。
  他的眼睛很干涩,因为强忍困乏,眼眶变得通红,眼白布满血丝,又被眼睑掩住,藏在黑夜里,叫人看不清楚。
  可他痛苦的模样还是收在温故眼底,温故回过头,声音焦急:“林朝生,再快点!”
  说了一整晚的话,温故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说完后又看向景容:“快到了,就快到了。”
  一路上,林朝生给马续着灵力,才保住这匹马不被累死,还能全速奔跑。应了声“好”,继续全神贯注地看路。
  以前靠着内门弟子的身份和主子的重视,林朝生在景家横行霸道,如今这么看来,能在第一名门的弟子里站稳脚跟,还真不是个空壳子。
  抛开别的不说,就驾马车这点本事,就不是人人都会的。
  在夜路加山路的双重加持下,还能又快又稳,这世间恐怕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人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马车终于进了后山范围。
  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温故叫停了马车,这里有条小道可以直通禁地,他背起景容就往禁地赶。眼看巫苏抬脚就要跟过去,林朝生赶紧拉住了他。
  比起巫苏的没眼力见,林朝生其实非常懂分寸,在西山的时候,景容一说要去禁地,林朝生立即就明白了个大概。
  巫苏揣着狗崽子,一脸茫然地回过头来:“干嘛啊?”
  林朝生重新坐上马车,把缰绳挪开:“巫少主,您是忘了差点被禁地的黑气搞死的事情了吗,上赶着送死,嫌命不够长?”
  经林朝生这一提醒,巫苏猛然醒悟过来,然后他更慌了:“可可可是温故他……”
  那黑气那般要命,温故全无灵根,不得立刻横尸禁地?
  他越想越后怕,可又被林朝生死死拽住,根本没法追过去。他再次回过头,急不可耐地道:“我得去把温故找回来,他不能出事!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他说得这般认真,结合着之前说的话,林朝生下意识道:“你也喜欢温故?”
  这个“也”字就很耐人寻味,据他所知,景容、景辞,现在还要加个巫苏,温故这人什么变的?天生美人骨,狐狸精转世?
  巫苏解释道:“哎呀不是啊,他就是,哎呀他……我跟他是那种身体跟身体,就是……那种,反正不是喜欢!”
  他自认解释得很通透,听得林朝生脸登时就绿了,然后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挤在一起,他拽紧巫苏,眉目冷峻:“什么时候的事?”
  他一直以为温故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没想到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难怪,难怪以前温故天天都出去找巫苏,合着他俩胆子这么大,甚至在景容眼皮子底下偷人?
  想到这里,林朝生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巫苏并不知道林朝生所想,还在继续语出惊人:“我跟他一直都那样啊,我控制不了啊……”
  林朝生猛地闭了下眼睛,把巫苏一把拽过来,行云流水地扯下巫苏的腰带,将其绑住,然后往马车里一扔,冷着脸道:“那你控制一下。”
  巫苏:?
  巫苏不能懂,为什么他都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了,林朝生非但不管,还把他给绑起来?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两人各说各的,扯了好半天,最后林朝生终于受不了了,把巫苏的嘴也给堵了起来。
  自此以后,耳边一片清净,林朝生顿时就舒服了。
  他回过头,沉默地注视着被他五花大绑又可劲挣扎的人,目光留在这人脸上,眼睛微微眯起。
  比不上,完全比不上。
  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比得上少主。
  密林中,越是靠近禁地,周遭给人的感觉就越是压迫。虽说温故在后山住了许久,但他还从未真正深入靠近过那片禁地,就算有不小心行差踏错的时候,也都是在边缘位置就停了下来。
  那片视线不清的禁地颇有些诡异,位置时常变动,有时会在悬崖正下方,有时又会在偏离悬崖的地方,就像是,风往哪边吹,就会把禁地往哪边带,很离奇。
  不过,它却也只会在一定的范围之内移动,不会超出那个范围。当温故一路走来,不慎踩到一串铃铛线的时候,他就知道,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进到那里了。
  大片大片的浓雾挡在眼前,一步之隔,身后的道路清晰可见,往前是一片朦胧。他站定片刻,把景容往上托了托,一脚就踏了进去。
  “景容,你听我说,在接纳诅咒的时候,你试着控制一下,一点点,看能不能只收取一点点。只要体内的力量小了,或许就不用担心抵不过反噬,万一这是个机会……”
  只一瞬间,天地色变,眼前的一切忽然暗下来,变得阴森无比。上空黑雾遍布,叫人分不清究竟是白天还是晚上,也分不清这里到底是哪里。
  明明是走进了悬崖之底,这里又似乎不是,甚至已经不是山间,而像是另外的空间。辽阔的,一望无际的黑暗空间。
  一丝晦暗的光线从黑雾中穿透进来,照在一道黑色的高柱上,那上面,钉着把长剑。
  就在温故看到那柄长剑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切忽然消失,背上的重量也一下子没了。景容不见了。
  眼前不再是黑暗的场景,而是山石峭壁,是极其普通的悬崖底部,中间还淌过一条不大的河流。
  流水声响在耳畔,他后知后觉地转过身,轻声唤道:“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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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林朝生在原地等了许久, 等了好几个时辰都没见温故他们回来,他有点坐不住了,便在马车周围来回踱步。
  后山大部分树的叶子都掉光了, 视野比以前清晰得多, 甚至能看见山顶升起了袅袅炊烟。
  炊烟?
  林朝生愣了一下, 转头就往木屋的方向跑去。
  等他跑进木屋,看到的是景容正坐在桌前安静地喝粥, 而温故则是在坐在灶前,正拾起一块木柴往灶里放, 听到声响, 温故手上的动作微顿, 回过头来:“啊,来得正好。”
  说着,冲桌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快来, 先喝点粥垫垫。”
  往灶里塞了几块木柴后, 他又搬出泡澡用的木桶, 往里舀进几瓢水, 开始清洗起来。
  好些日子没用,桶里都蒙尘了, 他的困意已经过了劲, 这会儿反倒不困了,清洗完一遍后, 又舀水再洗了一遍, 才搬去挡板后面。
  从挡板后面出来, 见林朝生还愣在门口, 便从一旁摸出碗往桌上一放, 道:“林朝生, 快来吃啊。”
  四四方方的木桌上,景容埋着头,用勺子舀起粥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吃得认真,也很慢,看上去乖巧得厉害。
  林朝生望着景容的背影,迟迟没进门,脸上有股为难之色。温故看了看林朝生,又看了看景容,忽然意识到林朝生从来没和景容同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所以不是林朝生不来,而是多多少少有那么点不敢来吗?
  看来景家敬上的规矩,真是烙在了林朝生的脑子里,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敢逾越半分。他正想再叫林朝生过来,一旁的景容放下碗,道:“我吃饱了。”
  温故“嗯”了一声,对景容道:“你的衣物还在原来的地方,自己去拿下。”
  那是个只要一打开衣柜,就能一眼看见的地方,一直没变过。
  温故拿起碗,往里盛了点粥,转头又对林朝生道:“快来。”
  等景容走开后,林朝生总算进了门,接过温故手上的粥,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选择了当个哑巴,没有过问他们在禁地做了什么,而是埋头吃饭,喝了一口,怔怔地道:“甜的?”
  温故点点头:“对啊。”
  “我怎么记得……”林朝生道:“……少主好像不喜吃甜。”
  他在少主别院主事的时候,就没见少主对甜的菜动过筷,还经常因为送过来的菜里有甜的而下令让厨房重做。
  可刚才少主又吃得那般认真,搞得林朝生都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他又尝了一口,这粥确实是甜的,还齁甜。
  可温故却道:“是他自己放的糖……”
  温故对甜的咸的无所谓,喝到甜粥的时候也没有深想,经林朝生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景容似乎确实不太喜欢吃甜的。
  景容这个人对食物有单独的癖好,糕点和汤圆这类可以是甜的,而主食类的,饭菜全都不能是甜的。
  可是今天的粥却是甜的,还是他亲自放的糖,这确实不对劲。
  温故抬手捏了捏脖子,转身走到灶台,看了看装调料的罐子,突然意识到景容可能放错调料了。
  也是,景容从来没下过厨,灶台也没碰过,十指不沾阳春水,好不容易放次料,还放错了。难怪今天吃粥吃得这么慢。
  温故本来是不困的,可打了洗澡水,倚在一旁等景容洗澡的时候,听着时不时响起的水声,他感觉有点撑不住了。
  于是等景容窝进床后,他也洗了个澡,在晴天白日里关上房间门,静默地立在床前。
  景容已经睡着了,像以前一样侧卧着,被子盖得不严,还有半截搭在床边,似乎随时会掉下去。
  禁地那个地方诡异至极。在禁地和景容都消失后,他就退回了铃铛线之外,而在退出去的那一刹那,禁地又变得浓雾弥漫了起来。
  可在这之后,不管他进去几次,都再也看不到那个黑暗的空间了。
  那或许是个只有景容才能进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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