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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来吧,走进只属于你的永夜。”
  “……”
  像是恶魔耳语,又像是自说自话。
  上一世,景容很迟钝,总是懵懵懂懂,选择的每一条路都像是别人预设好的。
  所以后来他总觉得该早点接纳这股力量,早点复仇,早点让解决掉麻烦,顺带着,早点因反噬而死。
  死过一次,就不会畏惧这个终将到来的结局。
  他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这一次,他提前做了选择。
  这股来自禁地的力量,在世间一切法则之外,无从溯源,无从化解,甚至无人知晓。
  景容独自立于天地间,疼得睁不开眼睛,脚腕处不断袭来阵痛,他只能无力地跌坐下去,身前的草木也以极快的速度尽数枯萎。
  于是,和上一世一样,纳入这股力量之后,他又一次进到了那个无法挣脱的梦境。
  那是个很黑的地方,没有光亮能透进来。但景容知道,这黑暗的归处是在埋骨之地,那个名为禁地的地方。
  梦境越黑,浑身的疼痛就越入骨,诅咒之力也越发无法控制。
  在一个醒不过来的夜晚,也许是夜晚,景容也不清楚,也可能是白天。他只知道那天,他压制不住这股力量了。
  大概就是在那天死掉的吧。
  撕裂般的痛苦再次袭来,熟悉的,令人厌恶的。
  可忽然之间,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一双温暖的手忽然如羽毛般轻柔地覆在他的胸口处,然后很轻地拍了一下。
  又一下。
  暖意随之蔓延开来,撕裂般的疼痛也随之淡去。
  景容下意识伸手握住,生怕晚一刻这股暖意就会消失不见。
  触感很温热,是从没体会过的安心。
  恍惚间,景容睁开眼,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起来,最终定格在一张清冷柔和的侧脸上。
  “温故……”
  是温故,只见他侧头趴在床边,呼吸平稳地起伏着,像是睡得正熟。
  明明睡得熟了,手却还是会时不时轻拍一下,安抚这个刚从梦魇中挣扎着醒来的少年。
  景容身体顿时僵硬了一下,浑身的血液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许久,屋子里透着丝丝凉意,月光平缓地铺下来,落在景容的眸子里。
  景容的眸子很怪异,总是漆黑无比,黑沉沉的,什么光都照不亮,哪怕白天在日头底下,也如死潭一般。
  而这一刻,却映上了点月光,尽管那光微弱到几乎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景容微不可见地呼出一口气。
  “你不是他……对不对……”
  话很轻,轻到像是在问自己。
  他定神地看着温故,似乎是想听到温故的回应。
  但温故不可能回应得了他,睡着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应人呢?
  但他没想到的是,就在问出这话之后,温故的睫毛颤了颤,像是下意识的:“嗯?”
  景容惊了一下,赶忙别过头。
  可在这之后,身后全然没了任何动静,景容这才又回过头。
  说起来,这声“嗯”轻到几乎没有,其实倒更像是一种幻觉。
  没由来的,景容松了一口气,但他仍旧抓着温故的手,直到意识重新模糊,也没有放开。
  翌日。
  温故是落枕落醒的,他的手被景容用双手轻轻握住,宛如虔诚般的姿势一样,贴在景容的心口处。温故的脖子酸痛得不行,抽回手锤了好几下脖颈才睁开眼,全然没注意到在抽出来之前是怎样被握着的。
  景容睡得沉,怀中的手抽离了出去,他也没意识到。他面向温故侧躺着,双腿微屈,这样的姿势在书里都是这样解释的:说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这样睡。
  可不是没安全感么,大半夜又是发烧又是做噩梦的,光是给他降温都折腾了大半宿,安抚了好久才安静下来。
  这会儿倒是睡得沉了,可温故却困得厉害,他打了个哈欠,视线在无意中又瞥到了景容的脸。
  因为靠得极近,温故能看到景容长长的睫毛,还在轻轻颤动。
  ……真是个睫毛精,像妖精一样。
  当“妖精”这词一冒出来,温故的嘴角就抽了一下。
  他在一瞬间似乎就收到了来自禁地的死亡邀请。
  摩挲着脖颈,迈着虚浮的步伐往外走。
  不出去倒还好,一出门,温故就差点当场倒下去。
  昨天找景容慌了神,没有太过在意院子里种的野菜,经过一晚雨水的冲刷,别说枯草了,现在连灰烬都见不着一粒。
  没了,全没了。
  这就真的很糟心,想起景容这大崽子顿顿闹着要吃草,温故就觉得头疼。
  这回连草都没得吃了。
  看来……只能吃肉了。
  肉菜上桌的时候,温故很是担忧,他觉得景容完全会像上次一样,筷子一扔,再把头一转,冷冰冰地来句:“我不吃!”
  毕竟景容这人难伺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穷苦人家竟也有这么一天,连吃肉都要被嫌弃。
  说句进阶版“何不食肉糜”都不过分。
  可没想到的是,扶景容坐到桌边之后,只见景容默然拿起筷子,一句话都没说,就埋头吃了起来,一口,又一口。
  没有挑食,吃得很认真。
  吃东西的时候看起来反倒有些乖巧。
  这个主角,怎么突然这么乖?
  温故突然就感受到了什么是养崽的快乐。
  当然,前提是这崽听话不咬人,否则就另当别论。
  因为昨夜又下了一夜雨,所以吃完饭后,温故就背上了背篓,准备又去捡蘑菇。
  在这个修仙界,他对捡蘑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修仙界的蘑菇有点野性,个头奇大无比,蘑菇自带的腥味很重,煮熟后总要淘洗好几遍,才能把这股野味洗掉,吃起来才会好吃。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找着几株野菜带回来种给景容吃,毕竟那东西,实在是太容易种活了。
  虽然昨天死得也蹊跷。
  离奇是离奇,可在穿书这件事的面前,这点小事就根本排不上号,所以温故并不怎么在意。
  比起这个,更让他在意的是,正准备往外走的时候,衣服被拉住了,一回头发现景容坐在床上望着他,一双黑沉的眼睛噙满兴致:“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如果昨天在崖边清醒过来是个巧合,那晚上的事情就不太可能是巧合了。
  景容又拉了一下温故:“我要去。”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温故能帮助自己压制这股力量,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故垂下眼,静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取下背篓。
  景容愣了下,抬起眼来:“你干嘛?”
  不去了?
  景容腿脚不便,要跟着一起上山,坐轮椅是不现实的,毕竟山路不好走,哪哪都是小山坡。所以温故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不想带自己去,所以干脆就不去了。
  这些景容他自己都知道。
  但他就是觉得莫名烦躁。
  放下背篓后,温故背对景容俯身蹲下,转头却对着景容扬了扬下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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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原来是要背他吗?
  景容迟疑着伸出手,在半空中停顿片刻后,才试探地放在温故肩头。温故也在此时揽住景容的腿,将他背到背上。
  以前从来没有人像这样背过他,以至于温故起身的时候,景容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后仰,错愕之下,他赶忙环住温故的脖子,这才堪堪稳住。
  因为是第一次,景容没有经验,生怕掉下去一样,抱脖子抱得很用力,这番力道勒得温故有些喘不上气,于是出言提醒道:“抱太紧了。”
  景容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力道倒是松了松,手却还是不肯拿开,似乎还是怕掉下去。
  对此,温故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最后选择了沉默,因为说了也没用。
  从院子出来后,景容就好奇地打量着山间的一草一木,他背着空背篓,侧脸贴在温故的肩头。隔着布料清晰地感受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很温热,这种感觉很稀奇。
  温故身上很暖,不像他,跟冰块一样,总是凉凉的。
  可能因为天放了晴,景容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些,一条腿不自觉晃来晃去的。
  这个动作引得崽子异常兴奋,连蹦带跳去咬景容的脚,挂在脖间的银铃响个不停。景容因为腿上有伤,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都赤着足,日光下,晃动间的白皙皮肤更显惹眼。
  虽然是闹着玩儿,崽子没有真的下口,但蹦跳间难免失了分寸,时不时都会不小心咬到缠在他脚腕处的布条。
  尖牙刺破布条,崽子下落时带出上面的丝线,没几下布条就被玩得松松垮垮。
  温故实在有点看不下去,说:“小少主,你再这么晃下去,我就白包扎了。”
  他背着景容慢慢走,说起话来也温声细语,听得景容又“哼”了一声。
  温故:“……”
  看景容这架势,听话是不可能听话的。
  转头用脚轻轻怼了一下崽子,温故道:“崽子别闹了。”
  大崽子不听话,还治不了小崽子了?
  崽子被这么一碰,立马安静下来,却仍抬头望着景容那晃来晃去的脚。
  一夜之间,山间冒起了许多蘑菇,走到一处可以用来歇脚的大石头那里后,温故就把景容放了下来,然后自顾自在一旁捡蘑菇。
  小时候跟奶奶捡蘑菇的经验一多,大多数蘑菇,温故看一眼就能知道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没毒的。至于那些没见过的,通通当有毒的处理。
  但景容显然不知道,一会儿指着一个剧毒蘑菇道:“这么好看你为什么不捡?”
  一会儿又指着一个致幻蘑菇道:“这一看就很好吃!”
  看他那样有兴致,温故没忍心打击他,捡起一个鸡枞,旁敲侧击地道:“你知道越好看的东西就越危险吗?”
  景容闻言抬起脸,看了几眼温故,然后又有意无意地晃起了腿,故意调侃道:“我觉得你就很好看。”
  ——那你危险吗?
  温故拿着蘑菇,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顿。
  他怎么隐约记得,景容之前不爱搭理他来着?
  他顿了一小会儿,又继续刚才的动作,将鸡枞放进背篓里,然后点点头,认可道:“你倒是很有眼光。”
  景容:“……”
  似是没想到温故这张嘴里能说出这种话,景容敛起神色,直愣愣地冲温故看过去,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然后再次晃起了腿,百无聊赖地逗崽子玩。
  崽子是个不经逗的,景容轻轻那么一勾,它就跟个狗腿子一样跑过来玩闹。
  闹了没一会儿,脚腕上的布条就开了一大截,景容不以为意,还故意抬高脚,勾得崽子一蹦三尺高。
  一人一狗正闹得欢,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拽住崽子的后颈,把它提起来,四只爪子就凌空扑腾了好几下。
  崽子:?
  温故提起崽子,转过来和它四目相对:“你要是再闹,今天晚上就吃狗肉。”
  话刚说完,崽子就又扑腾了两下,立马抬爪捂住了温故的嘴。
  温故:“……”这狗成精了。
  假意拍打了两下崽子的头,温故解下它脖子上挂的轻铃,然后把它放了下去。
  铃铛一解,崽子立即怔住了,一动不动地望着温故,两只耳朵也耷拉下来。
  一副被抛弃了可怜模样。
  在他教训崽子的时候,景容环抱起双手,嘴角上扬得厉害,看起狗的笑话来丝毫不带一点掩饰。
  尤其是看到崽子这副模样,虽然可怜,但是很好笑。
  景容又晃了晃脚,正想再逗一下崽子,这一次却没能收回来,而是被温故握住了,温热的触感惹得他心头一跳。
  景容顿时冷了脸:“松开。”
  温故没理会他,转而半蹲下来,把景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重新缠起了布条。
  他的动作很慢,将松垮的布条拆下来,然后再一圈一圈地绕,缠得极为细致。
  轻柔的触感细密地传来,还有些酥麻,景容几乎是在瞬间就没了脾气,垂眼愣愣地看着温故动作,眼看着那双修长的手覆在腿上,此刻正小心翼翼护着自己的脚腕。
  等景容回过神来,布条已经缠好了,温故也早就继续去捡他的蘑菇,采他的药草去了。
  景容收回脚,这次没再瞎晃。
  自这以后,崽子就变得尤其安静,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盯着景容的脚看,那眼神里有几分说不出的酸楚,以及,艳羡……?
  景容觉得莫名其妙,也随着崽子看了看,这一看才发现,脚腕处用红绳系了一枚轻铃,正是之前挂崽子脖子上的。
  这是什么意思?
  把他景容当狗吗?
  景容是何等人?景家尊贵的少主!上一世还是家主呢!
  不能忍。
  这忍不了。
  景容憋着气晃了晃脚,细碎的铃声瞬间响起。
  与此同时,似乎感觉到什么视线,他下意识抬起头,目光忽然对上了不远处的温故。
  温故那眼神,好像,就有点凶。
  景容顿时停下动作,茫然地收回脚,打消了把铃铛扯下的念头。
  见景容不再动了,温故才面不改色移开目光。
  他好像明白温故为什么要把铃铛系在脚腕了,可是,温故刚才看过来的那一眼,也太凶了点。
  简直不可理喻。
  不就是不让动吗,这么凶巴巴的干什么?
  不动就是了!
  林间轻轻地吹过一阵风,拂得树叶窸窣作响,也拂起温故的长发,风止时,一缕长发缓缓垂落在他手里拿的书上。
  那是他出门时顺便带上的灵药图鉴。以前给崽子养伤,现在给景容养伤,药草一直必不可缺,多亏这两位伤者,他目前已经可以识别出几种常见的药草,但大部分还是无法准确认出来,因此总也离不了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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