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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我想我应该说过不止一次,景容,”越过景容,温故悠悠地往回走,声音浅淡,“你很聪明。”
  他永远知道怎么伤人。但在说这句话之前,他脑子有一刻是空白的。在那一瞬间,他突然看到景容的眼睑正中间的位置,靠近睫毛根部那里,有颗颜色很淡的痣。
  景容像个白瓷娃娃,没有胎记,没有痣,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唇红齿白,就算有些瘦弱,也是不管怎么看都标致到完美。普通人再好看也不会生成这样,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瑕疵,但景容的皮相是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的,像假人,像构造出来的不存在的那种人。
  他以前一直是这样觉得的。
  可是那里有颗痣。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他突然发现景容不是白瓷做的一样。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以前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却从未发现过?
  身后的人愣了一愣,被拉开了一段距离后,先是急急地走了几步,然后就放缓了步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口中喃喃说着些听不太清楚的话,好像是什么“不会的,你在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靠很近,也没有隔很远。后面的人低着头走,没有看前面,温故走得很慢,后来越来越慢,然后忽然停了下来,后面的人随之就撞上了他。
  “为什么光着脚就跑出来了?”温故微微侧头,又说道:“你的脚伤渗血了,你感觉不到痛吗?”
  刚认识景容的时候,景容像只受伤的小兽,张牙舞爪,龇牙咧嘴,不好相处,沟通起来很费劲,所以温故总会观察得细致些,这种下意识的行为,让他觉得他像个照看孩子的大哥哥。
  可他都如此细微了,却还是没有发现那里有颗痣。
  没等后面的人回答,温故径直走向岸边,独自坐在了火堆旁。赵无期和他的妹妹去了冰面,离这里已经有了段距离。
  景容走过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视线在温故的对面和身边来回游离,最终还是坐在了温故的身边,几度欲言又止。
  温故拾起几根干树枝,轻轻扔在火堆上,道:“有话就说,别憋着,我没心情猜。”
  顿了顿,温故又道:“如果是什么想我之类的话,还是憋着吧。”
  补充的这句话,短短小小,就那么堵住了几乎要开闸的洪水。景容突然就变得气鼓鼓的,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温故学着之前赵无期的动作,单手撑脸,另一只手则是拿着根树枝翻火堆,挑开了话头:“诅咒之力什么时候有的?”
  一开口就扔了个堪称灭世的问题。景容震惊地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就是,去了禁地悬崖的那日。”
  禁地悬崖,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堪称开局。比他想象中还要早。温故默了下,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什么时候发现这副身体里的人不是我的?”
  “一开始就发现了。”
  “怎么发现的?”
  “很好认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景容说得很小声,温故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一顿,然后才继续捏紧树枝,将燃了一半的枝桠往火堆中心推过去。
  其实他没什么想问景容的,只不过是随便挑了两个稍微想知道答案一点的问题,随口问问。比起被景容一直盯着看,不如说点话来得舒服。
  可当他从眼尾有意无意地睨了眼景容,才发现景容的眼神很恍惚,好像下一刻就会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他扔下树枝,手伸过去覆在景容额头上。
  果不其然,又烧起来了。
  对于景容这种不听医嘱的病患,就算是神医再世,恐怕也是治不好的。温故问道:“能自己走吗?”
  景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马上又意识到些什么,连忙摇头,道:“脚疼,走不了了。”
  装得很不像,无比拙劣的演技。
  温故站起身:“那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叫林朝生来把你带回去。”
  刚一跨出去,景容“蹭”的一下站起来,马上跟在他后面,试探间伸出手,又突然不敢握过去,选择了退而求其次,抓住温故的衣摆。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撞上了站在岸边唉声叹气的赵无期,温故往冰面上看了看,道:“她不是没哭了吗?你怎么还叹气?”
  赵无期回过头,没看到后面的景容,抬手就搭在温故肩上,道:“不哭的时候比哭的时候还难搞。”
  正抓耳挠腮呢,忽然听见一道无比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你的手拿开!”
  这声音来得突然,赵无期下意识往后一看,只一眼,就看到身后的少年那双黑沉的眼珠,正以缓慢的速度开始变红。
  赵无期惊得整个人都静止了,温故往后一看,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将景容揽过来,按在怀里,转头对赵无期道:“红眼病,不能看,看了要出事。”
  赵无期更惊了。
  一想到景容这一身的诅咒之力,要是用起来,赵无期和他妹妹非得横尸现场不可,温故就有点没由来的烦躁:“我得带他回去吃药了。”
  说着,冲赵无期尴尬一笑,然后拉过景容的手腕,匆匆忙忙地走掉了。
  一回到帐篷,温故就重重地甩开手:“你刚才想干什么?”
  景容被甩得身形不稳,有些踉跄,脚下一疼,站也站不住,最后歪歪斜斜地扑在了地上,过了好半晌才抬头望向温故,眼中尽是凌乱和无措。
  温故低下头,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就是那只将景容甩开的手,在后知后觉地颤抖。
  理智迟缓地回笼。自己是在对景容发火吗?
  良久,温故闭上眼睛,不轻不重地呼出一口气。
  控制不住脾气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脾气其实很糟糕,只是平日里没什么能引起他情绪的波动,所以看起来就像个脾气好得不得了的人一样。
  所以就是说,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身边有不可控的存在,一旦被影响,就可能会失控。
  失控的人容易做些不好的事。比如现在,他睁开眼,眼底充满晦暗,跟以往的清明眸光截然不同。他一步一步走近景容,将景容从地上拎起来,扔到床上,然后再次走过去。
  景容没见过这样的温故,一时间忘了反应,呆愣地看着越走越近的温故,连呼吸都屏住了。温故俯下身,单膝落在景容身侧,伸手压在景容的后脑,防止他的头往后仰,四目相对,越靠越近。
  最终,温故忽然抬起头,在景容的眼睑落下长长的一吻。
  景容想不明白温故这一系列动作意味着什么,他的脑子开始变得迟钝,在这之后,温故猛然抽离了那奇怪的氛围,拿来药给景容重新包扎腿。
  动作轻柔,表情冷淡,声音温和:“抱歉。”
  温故的行为没有任何逻辑可言,但他从此陷入了泥泞之地,他知道自己脱不开身了。如果当时不逼着自己吻一下景容,他可能没法冷静下来。
  一件背离原则的事,就得用另一件背离原则的事才能压制住。
  这办法很蠢笨,但很有用。不过,后遗症很大,虽然后遗症是在别人身上。他觉得他和家主在这一方面居然可耻地有了点共情,自己占尽好处,剩下的全由景容独自一人承受。
  遇到他,究竟是景容的幸运,还是不幸?
  他目前认为是不幸。
  家主让景容的上半生遭受了苦难,他很可能会让景容下半生遭受另一种苦难。
  “景容,你听我说。”温故直截了当地道:“我很抱歉那天晚上对你做了那种事,包括刚才,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愿。我没有要逃避什么责任的意思,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只是想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我可以尽量用你想要的方式弥补你。但是,我没办法逼着自己喜欢你,你别把心思放我这里了。”
  他不知道景容究竟有没有听懂这些话的意思,那么聪明的景容,这会儿却很迟钝,迟钝到连句话都没说就闭眼睡了过去。
  温故后知后觉地伸出手,覆在景容的额头,微微叹了口气。
  越来越烫了。
  自从把身体换回来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哪里好像变了。一切都在失控,什么都控制不住,这种感觉让人崩溃。
  他打开药箱,在里面找了半天,拿出个小瓷瓶,倒了粒晶莹剔透的药丸出来,然后轻轻塞进景容口中。
  第二天,临近午间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温故出去看了好半天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修仙界第二大名门,陆家,到了。这是唯一一个不合群的名门,他家长老也有十个,不过陆家不像景家会做善举,从来不帮扶其他小门派,就连来西山,也是只按自己规划来,景家礼宴什么的,那是从来不参与。
  陆家一来这里,见西山还不能进,一转头就看上了景家目前搭营的这块地,来赶人了。这一点倒是跟原作中一样。
  原作中,陆家一来就掀翻了景容的帐篷,惹谁不好,惹主角,这直接导致其他门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家就鬼叫着跑了。
  不过,温故看了看正往帐篷这边走来的陆家人,又回头看了看还在床上睡得正沉的景容,有些迷茫地挠挠头,然后一转身就冲进帐篷,将景容从被窝里抱出来,匆忙走出去,喊道:“林朝生,快跑。”
  正在倒药的林朝生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啊?”
  温故将景容放入马车,探出头来:“快走,我们去……去赵家吧。”
  事实证明,找赵无期是对的,比找家主靠谱。赵无期本来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到景家少主的马车一来,人一下就精神了,一个鲤鱼打挺就迎了过来。
  “你这抱的是景容啊?原来昨晚那个就是景容啊?景容长这么可爱啊?哎哎哎,温公子,那个,景家跟我们借过两个至宝,不知道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还,这事儿能问景容吧?”
  温故脚步一顿,心里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强行微笑道:“有多的床吗?”
  “有有有!”赵无期连忙带路:“现成的没有,立刻就铺一张,铺在我帐篷里可以吧?别的地方就,不合适不合适。”
  确实,别的地方确实不合适,只能是赵无期的帐篷里头。
  因为赵家,全是女弟子,除了赵无期,一个男的都没有。
  其实,赵无期当这个少主,是被逼着当的。他上面有个姐姐,原本该是赵家的少主,谁知道他姐姐死活不肯当少主,赵家长辈没办法,最终跟他姐姐达成了交涉,不当少主可以,当家主。
  然后这姐姐愣是同意了,赵无期一觉醒来,就发现赵家换了天地。少主之位空缺,妹妹年纪未到,赵无期就这么被塞进了少主之位。总之是很离谱的一段经历,他这个少主当得没有地位,只有弟位。
  后来赵无期知道为什么姐姐不当少主了,因为赵家一切对外的事务,都是少主来做,他最终哀怨连天地接受了他是少主的事实。
  整个修仙界,怕也只有赵家,即便是做出这等荒唐之举,也不会被别家说三道四。因为赵家是炼丹的,在修仙界,能炼出高阶丹药的家族,仅此一家。
  就在温故抱着景容进入赵无期帐篷的前后脚,景家那边闹了起来,看两家为了争点破地方大打出手,温故竟生出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这一刻,压在心头的阴霾好像在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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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灵珠真的被摔碎了啊?”
  “我不小心摔的。”
  “探灵袋真的掉地上了啊?”
  “我没拿稳。”
  “……”
  “……”
  赵无期掐着人中从帐篷里走出去, 他刚一出去,温故就端着碗药走进来,边走边问道:“他怎么了?”
  景容伸出双手将药碗捧着接过来:“友好沟通了一下, 就这样了。”
  景容是个喝不了苦药, 闻不得药味的人, 可当这东西是温故递过去的时候,他就会面不改色地接过来, 再面不改色地喝下去,喝得很快, 像喝水一样, 几口下去就喝完了。
  林朝生熬药的时候是捏着鼻子熬的, 温故闻到这股味道也觉得有些为难人,接过空碗,他不由得纳闷道:“不苦吗?”
  说话间, 两只手就轻飘飘地搭在了肩头, 掌心贴着脖颈, 将他的身体往这边带了带。温故下意识转头去看这双手的主人, 脸刚一侧过去,双唇就被柔软的触感贴住了。
  毫无防备, 温故就这样尝到了景容递过来的, 点在他舌尖上的苦味。这股苦味在景容嘴里已经淡下去了,但还是很苦, 苦涩得让人难受。
  温故别开脸, 想推开景容, 景容的双手就环得他更紧, 道:“不是说愿意用我想要的方式弥补我吗?这就是我想要的方式。”
  温故:“……”
  原来听到了。
  既然听到了要弥补, 那后面那句也该听到了才对, 字里行间的拒绝再明白不过,可景容还是选了这种要跟他纠缠不休的方式。
  温故深深地看了眼景容,推开他,站起身,握紧空碗的指尖用力到有些发白:“这种方式,不行。”
  景容缓缓躺回去,单手撑脸,声音乖巧:“摔在地上好痛的,手都磨破皮了,脚踝也是,都在渗血了还拉着我走那么快,还吼我,你好凶啊。还有,那天晚上……”
  温故听不下去了:“你让我想想。”
  景容笑眯了眼:“想多久?”
  “再等等,我,需要点时间,”温故转身就走,逃也似的,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顿,道:“在这期间,你就别再像刚才一样贴上来了,我不喜欢。”
  说完继续往外走,然后他听见景容悠悠地道:“一天时间,够吗?”
  温故拧了拧眉,头也不回地掀开挡帘,声音冷了不少:“我建议你别逼我。”
  “那好吧。”
  即便这道声音仍旧乖巧,也还是架不住撞入脑中的泼天疼痛。原来景容只有在发烧的时候才一副可怜兮兮又听话的样子,哪像现在,脑子一清醒,就一点都不惹人怜了。
  稍一让步就得寸进尺,实在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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