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温故:“……”
  抛出问题之后,被反问回来,这种感觉其实不太好。好在林朝生又道:“你上次昏迷不醒的时候,少主就能走了。”
  握住热茶的手微顿,温故被水汽迷了眼,眼睛微微眯起:“是么?”
  “对啊,”林朝生继续点起了数,在点数的间隙里,想起当时少主那副模样,不由得感慨道:“腿伤还没好呢就非要自己走,端碗药走一步摔两步,看着都痛。”
  说着连他自己都皱起了眉。
  蓦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林朝生转过头:“少主那双手也是给你煮药的时候烫伤的,他那时跟疯了一样,连帕子都不用,徒手去端滚烫的药罐子。”
  然后道:“他就像不知道疼一样。”
  温故没搭腔,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良久,才问道:“还有吗?”
  林朝生被他给问懵了:“还有什么?”
  温故的语气淡然:“没什么。”
  他闷了口热茶,然后又倒满,再次捧在手中,自言自语道:“原来腿上伤口就是那样来的……”
  腿伤没好就非要下地走,不裂开都有个鬼。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林朝生离得近,听到这话不由得停下手上的动作,反驳道:“不是。”
  温故下意识抬眼:“什么不是?”
  林朝生道:“少主腿上的伤口不是那样来的。”
  温故问道:“那是怎么来的?”
  伤是景容自己弄伤的,林朝生看到的时候被吓得头皮发麻,当时那副情景,他几乎不敢去回忆第二遍。
  少主那样子实在过于吓人……不过,伤是怎么来的,真的可以对温故说吗?不只是那一次,后来又有很多次,连他也不知道少主又做了什么,才让腿伤越来越严重。
  林朝生犹豫了半天,支支吾吾地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那样了……”
  温故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道:“好好说。”
  林朝生:“……”
  林朝生没办法,本想编出些有的没的,可又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得模糊不清地道:“少主他守在你身边,一直不吃不喝,可能是无意识抓到了伤口,然后不小心……越抓越深……”
  声音越说越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个什么,说完后还瞥了眼温故,见他似乎又要开口问些什么,忙转过身:“哎呀,这个数量不对,我再点点,再不弄好就来不及了……”
  他佯装忙昏了头,这里插一嘴那里插一嘴,想糊弄过去。好在温故没再说话,而是继续喝起了热茶。
  悬着刚放下来的心还没落实,一眼看过去,瞥到温故那边的时候,林朝生又慌了,顿时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温故被林朝生的这道视线看得莫名其妙,正在疑惑之际,有人从身后贴近,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垂下眼,视线落在苍白的手背上。温故愣了一下,然后用着只有景容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去洗澡。”
  身后之人拥住他,整个人的重量似乎都承在了这里,没有答话,身体有些颤抖。
  轻微的抖动传过来,温故放下茶杯,扯下景容的手,然后转过身去。被这样一扯,景容没站稳,虚浮地晃了晃,温故忙握住双肩,扶他站稳。
  直到这时,温故才发现,原来景容站着的时候,个头在自己肩头的位置。
  景容的腿还在颤,面色比平日苍白,嘴唇也是惨白的,看上去很是虚弱。温故极力不让自己回想,但他也知道,昨晚月亮换了好几个方位。
  巫苏和景辞真是该死。他在心里暗骂了一下,俯身将景容一把横抱起来:“我带你过去。”
  再怎么说,景容也是因为他才……
  哎。
  走着走着,又想起什么,温故顿下脚步,回过头,目光极为平静地冲林朝生扫过去。
  在一旁愣了许久的林朝生,收到这份目光后,愕然回神,立刻抬手捂住眼睛,然后转过身:“嘶,好忙好忙……”
  这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场面,搞得他和景容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他明明只是和以前一样,抱景容去趟浴池罢了。
  能有什么?
  空气里带着有些刺骨的冷意,被景容冰凉的体温贴着就更是如此。景容好像累极了,也难受极了,头微微仰着,靠在他肩头,眼睛要闭不闭的,似乎又要睡过去,却还是急迫而又小声地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还会感到虚弱吗?”
  虚弱不见得。但困。
  温故有些没懂为什么景容一开口说的是这话。铁链的存在太强烈,很影响他走路,也很影响心情,导致他不是很想深想,也不是很想回答。
  一进到浴池,温故就下意识踢了两下铁链,发出一连串刺耳的碰撞声,然后才把景容放下来。
  这位置是池水的源头,温故转过身,背对景容,说道:“就在这里,别进浴池,洗的时候注意点脚上的伤口,尽量别沾水。”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嗯”,声音听上去轻飘飘的,像浮在空中一样,落不到实处。
  一交待完,温故就急急地往外走,走到浴池门口的时候听见一阵轻柔的水声。他意识到了些什么,缓下脚步,然后转过头去,只见景容背对着他,正坐进浴池。
  不仅沾了水,还连浴池都进了。
  真行。
  温故觉得头疼:“我白说了是吗?”
  景容愣了一瞬,如梦初醒般转过头,似是没想到温故会回头看他,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和做坏事被发现的怯意。
  “我……”
  可当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凌乱震颤的珠帘。温故已经走了。
  看来身体是好了。
  换回来之后就好了。
  太好了。他这样想着。
  --------------------
 
 
第55章 
  门前, 马车已经备好,所有行李一应俱全,林朝生及其随行弟子都候在门口, 就等少主出来了。
  此时的天已经大亮, 温故裹了裹外袍, 看了这条长队好一会,皱眉道:“我坐哪辆?”
  林朝生用手肘抵了抵他面前这辆:“这个。”
  温故掀开窗帘子往里瞄了一眼, 眉头几乎拧成绳,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林朝生好几眼, 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沉着脸进去了。
  马车内部很宽敞, 垫子极软,靠在上面很舒适,还可以铺开当床使, 他才刚坐上去, 往后一靠就不想动了。一夜没睡的疲乏感在这时开始涌来, 他忍住头疼, 闭上了双眼。
  本来以为可以有单独的马车,还是想多了。想他活了这么多年, 还从来没遇到过完全脱离他掌控的事, 这回终于是栽了。看来这趟西山之行,是躲不开景容了。
  如果可以的话, 他其实比较想静静。
  只眯了一小会, 他就明显感觉到有人上了马车, 那个人坐到他身边, 安安静静的, 没有下一步动作。
  对方不说话, 他也就不说话,任凭困意袭来。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对方忽然贴了过来,轻微的触碰惹得他浑身都颤了一下,但他不是很想睁开眼,于是不动声色侧了侧头,把头偏到了另一边。
  似乎是知道他没睡着,景容又凑近了些,睁着双大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像是没见过他一样。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短短几个字,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气音,发音听起来还是很飘。温故没搭话,将头又往边上偏了偏。
  看他不搭理人,景容又道:“我刚才只是想洗快一点,想快点出来见你,不是要把你的话当耳旁风。”
  景容抿了抿嘴,觉得自己声音变得好难听,别开脸闷咳了两声,然后望着眼前人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道:“以后我不乱来就是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你理理我。”
  声音微颤,他在乞求。
  但温故仍没反应。
  这让景容有点着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的温故过于冷漠了些。“我只是太想见你了,我害怕,怕你回来只是场梦……我只是……”
  “太想你了。”
  他急切地想要表达些什么,但好像有些适得其反,先前温故还只是面无表情,在听到他说的话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让他更急了。他一急起来就总是按耐不住脾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过脑子。
  “温故你干嘛呀!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是吧!”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温故默然睁眼,对上景容那双又大又黑的眸子。沉默间,气氛越发诡异。温故轻轻动了一下脚,锁链哗啦作响,平静又淡漠地道:“解开。”
  景容一愣,稍微反映了一下,转头就掀开帘子,下马车匆匆往别院跑。温故把眼睛微微眯起,透过窗帘缝隙看着那个一瘸一拐跑开的单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忽然很淡地勾了下嘴角,然后骤然收回目光。
  是微不可见的弧度,没有笑意,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弧度很快又消失了。
  景容再回来时,手里攥着把钥匙,双膝落地,坐在地上着急忙慌地开锁链,不过景容手抖身体也抖,老是对不准锁孔。
  如果景容找借口不给他开锁,或者用什么强制的办法来锁住他,那是最糟糕的情况。好在,景容没有那样做。
  否则他也不敢保证他会做出些什么事出来。
  景容一手压在锁孔上,一手拿着钥匙往里插,从温故的角度只能看到景容扑闪的长睫,和颤颤巍巍的总也对不准锁孔的奇怪钥匙,还有那双白得过分的,比他小好几号的手。他垂眼浅浅地看了一会,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这会是真的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开锁的声音终于传来,压在脚踝的重量消失,景容抬起脸:“好了,解开了!”
  干涩沙哑的声音里带了些讨好意味,可温故并没有理他。景容呆呆地望着这张脸,望了好久才回过神,正要起身,忽然听见温故说:“药箱在你旁边,里面有腿伤用的药。好不容易能走了,别又残了。”
  景容下意识往旁边看过去,他记得这里之前是没有药箱的,当想起这一点,他无法控制地欣喜了一下,但很快,又撇撇嘴,小声问道:“我自己包扎啊?”
  明明以前温故都不会让他自己来的。
  眼看温故似乎又要皱眉,景容连忙抱过药箱,委屈地道:“自己包就自己包。”
  他坐在原地三两下抹了药,又胡乱把伤口缠起来,然后推开药箱,扶住座椅准备起身。可他保持同一个动作坐了太久,腿麻了,一时之间有点起不来。
  无奈之下,他拉了拉温故的衣角:“我腿麻,还痛,能不能……抱……”
  每当景容示弱的时候,那股委屈劲好像能攻陷人的意志,以前这招或许很有效,只不过现在,对温故就不太有用了。
  一个拥有诅咒之力的主角,在他面前演了这么久的小白花,让他一度以为他很弱小,很单纯,很需要照顾,如今事实告诉他,他才是单纯的那一个。
  简言之,示弱无效。
  温故再度侧了侧脸,选择了沉默以对。景容委屈极了,又拉了拉他的衣角:“温故……”
  外面其他各家的马车已经集结完毕,外头突然变得有些嘈杂,好像是因为即将去往西山,所以很多人都有点抑制不住兴奋。
  毕竟西山是修仙界灵气最旺的地方。在那里修行一日,比得上其他地方修行一月,他们那般期盼也在情理之中。
  几百年前,先祖们共同斥巨资在那处建造了一座试炼场,建造之时,整个修仙界几乎所有长老都亲自守阵,以保护人员安全,耗时好几十年才把那处地方建成。
  因其周边灵兽太多,危险至极,修者难以对抗,只有趁一年中最寒冷的那几日,灵兽们极为懒散的时候才能进去,即便是这种时刻,也仍需要所有长老一起护法。
  有的那种小一点的家族,十个家族都凑不出一个长老,这就是大家提前来景家相聚的原因。总而言之,如果来得晚了,没赶上大部队,没了众长老的守护,就是想进也进不去了。
  没过多久,马车开始动了起来。景容还坐在原地,在确认温故真的不打算帮他之后,他就只能自己扶着马车,艰难起身。
  伤口本就没好,先是泡水,再是刚才又下去跑了一遭,这会刚一包扎好就使力,难免再次开裂,又渗出血染在了布条上。
  不过他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这些,一起来就坐到了温故身旁,然后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拥住温故的腰,直接就窝在了温故怀里。
  “我用遍了所有跟找寻灵识有关的术法,但它们全都没用,”景容的声音没有一点好转,变得更嘶哑了,气息透着股迷糊,“我找不到你,你就像消失了一样,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你以后一直都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了,好不好?”
  “……”
  混乱又充满爱意的呢喃声响在耳边,听得温故皱起了眉,喉结滑动两下,低声说道:“别说话了,让我睡会。”
  虽然景容话里的信息量很大,但他也是真的状态不佳,无力思考。
  这声音冷漠又疏离,不似以往那般温和,景容垂下眼眸,将脸埋在温故的脖颈间,眼眶微微发红。
  不动声色的疏远让景容心口发闷。温故还跟以前一样,始终都在疏远他,哪怕做过那种事。
  他开始意识到,他们两人从来没有真正亲密过,昨晚的温故是被迫的,一切都是药效使然。
  景容溺在这股让他沉醉的好闻味道里,又被仅有的理智不断提醒:温故不愿意。景容开始难受起来,胸膛里闷得厉害,喘不过气,身体开始发颤。
  温故的冷漠能让人立刻坠入极寒之地,那是比禁闭室还要黑暗还要冰冷的地方。
  感受到怀中人的异样,温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蓦地,抬手握住景容的双肩,迫使他和自己分离开,眼睛疲乏地半垂着,道:“我很困,一晚上没睡觉,你可不可以让我睡一会?”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