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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从这里长出坞禾草的那一刻,答案就已经在那里了。
  散落的光芒勾勒出温故的身形,在苍茫的夜色下,挖向深处,铲子在这一刻,忽然抵上了一块硬物。
  他放下铲子,俯身刨开冰冷的土壤,粗布一角渐渐露出来。
  压下眸光,沿着粗布,用铲子小心翼翼地将周围的土刨去。等将整块粗布刨出来,露出完整的模样,温故才扔下铲子。
  一块不大的粗布,绕着裹了好几圈,尽管里头的东西被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能从中看出个人形。
  温故不觉屏住了呼吸,他定了定神,伸手捏住粗布一角,将其一点点揭开。
  粗布之中,静静躺着个早已化为尸骨的人。
  从尸骨身上的服饰和头饰来看,这是名女子。她穿的衣物并不完整,没有衣袖,衣裙的长度只到膝盖处。
  温故双手合十,对着这副尸骨深深鞠了一躬,道:“失礼了。”
  这一鞠躬,鞠得他差点直接倒下去,但他稳住了,然后拿过烛台,单膝跪地,对着尸骨细细看起来。
  这名女子个子极矮,约莫只到温故的腰部,他不是专业的,无从判断她的实际年龄,但细看之下,他发现已经看不到她尸骸锁骨上的骨骺线了。这至少意味着,她不是个小孩,而是多半已经成年了。
  将烛火靠近手臂,他惊讶地发现,手是断的。然后他想到了什么,又将烛火靠近腿部。
  在看到腿也是断的后,他皱起眉,缓缓起身。
  他起身的速度极慢,但还是头晕了一阵,勉强站定好一会才缓过来。
  他当时一直在想,神族真的全死了吗?
  现在来看,答案是没有。
  至少当时没有。
  结合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他可以给出一个大概——
  神族被灭的时候,家主暗自想办法藏了一个邪族女子,也或许是她最终活下来了,但又被家主发现了。
  由于一些原因,家主一开始没有杀死那个女子,而是断掉了她的手足。
  那个“原因”,可能是为了强迫她给他写能提升修为的诡术。照现在看来,家主确实得到了那个诡术。
  而要完成那个诡术,他还需要一个给他提供修为的容器。
  他选择的那个容器,便是景容。
  景容,景容,容……
  若真是如此,那景容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当真是够讽刺的。
  也许真相远不至此,但这是综合温故能获取到的信息之中,得出的最合理的结论了。
  这就是一得到景容或许在后山的消息,家主就立马赶来的原因。就说呢,这木屋建得如此偏僻又如此隐蔽,怎么家主一来就找到了。
  还来得那样及时。
  因为这底下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他私藏起来的神族人。
  温故安静了好一会,将烛台放下,然后俯下身,指尖触到粗布一角,轻声道:“我梦里的那个人,是你吗?”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想了想,正在思考另一件事的时候,脑中忽然袭来铺天盖地的疼痛感。
  地下室里,萧棠伏在岸边,静静地看着血池中的“人。”
  看似杂乱无章的红绳发出诡异的光芒,结出一道道不同的禁制图案,在这秘术重新运作起来后,整个房间中的烛火忽然摇晃起来,然后倏然熄灭。
  禁制图案不断变化着,光亮越来越浅,直到光芒彻底暗下来。
  最后一抹禁制图案的微光消失后,池中人枯竭的脸渐渐隆起,皮肤由黑青开始变成正常肤色,最后变得红润起来。
  她又恢复成了那副少女模样。
  黑暗的房间中,萧棠摸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眼前就亮了起来。
  将火折子靠近池中人,笑意重新回到了萧棠的脸上,她伸出手,轻轻抚摸起少女的脸颊:“没事了,容儿。”
  而与此同时,在寂灭多时的诡秘禁术重新运转的那一刻,术法间的相连开始驱动起一些错位的连接。
  当最后一抹禁制图案的微光消失的那一瞬间,因术法错位的东西被猛然召回了原位。
  温故头痛欲裂,脑中一片混沌,随之而来的就是耳鸣,一时之间睁不开眼也听不清声音。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无,他身处其中,在一片虚空中承受撕裂般的痛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响彻耳畔的嘶鸣似乎在散去,头痛的感觉也渐渐缓解,只是浑身仍旧很难受,像是在发烫,下半身传来极为异样的感觉。
  他用尽全力睁开眼睛,视线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等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后,温故瞪大了双眼,抬腿就往面前的人一顶,伸手将那人猛然推开。
  “滚开!”
  温故胡乱地穿好外袍,连滚带爬地跑开,“该死!”
  没想到突然之间就换回来了。
  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巫苏也好,景辞也好,都他妈的在干什么傻逼事儿?
  温故在心里亲切地问候了这两位及其所有家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身后传来景辞的声音:“温故!你站住!”
  站住?
  想得美!
  温故逃得更快了,他只想赶紧远离这里。不适感在全身蔓延,跑起来腿也在发软,身上还躁热得厉害。
  他快崩溃了。
  景辞强撑着痛意从房间追出来,等他跨出房门的时候,温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门外,他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温故!”
  那可是用于合欢的上等灵药,温故那毫无灵根之躯,不和人解决的话,根本过不了今夜。他喘着粗气,迈步追出去。
  但他还没跑到门口,一股黑气忽然弥漫起来。
  瞬时之间,景辞失了力,晕倒在地。
  寒夜里没有风,该是最冷的时候,湖面上结了一层薄冰,把月亮映得更加亮了。温故自认跑得很努力,可没跑多远就跑不动了,他只能慢下脚步,最后选择了扶住岸边的一棵大树,暂时歇息一下。
  异样感愈发严重,太热、太热、太热了。
  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额头渗出汗液,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
  明亮的弯月下,踏着月光,一个赤脚的少年缓缓走近树下的人。
  少年身形单薄,身披白色外袍,金色丝线隐在暗纹之下,时隐时现。他应当是极适合这种温柔调子的穿搭的,只是尽管如此,仍盖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的不好相与。
  正如那张本该极为惊艳的脸,此刻的表情却冷恹到极致,眼眸暗淡,目光明明是看着前方的,却又似乎没有看着谁。
  他走来的时候,步伐缓慢,走得相当悠哉游哉,食指挑起一缕马尾的碎发,轻轻把玩。
  “一转眼不见,就跟大哥鬼混在了一起,你怎么敢的?”
  虽然是听不出情绪的质问,语调却极为轻柔,听起来还有丝危险。
  温故的意识几乎陷入混沌,他朦胧地听到声音,不能准确听出是什么内容,强忍着难受抬起脸来,看到眼前的人后,瞳孔微缩:“……小少主,你……”
  你的腿好了?
  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压下身上的不适,温故勉力抬手:“你先别过来,我有点不对劲……”
  他只觉得全身的每一处都很怪异。
  景容手中凝起力量,正打算将眼前的人弄晕,闻声忽然一愣。
  四周升腾而起的黑色雾气也像感知到些什么,流动的气息忽然停住,然后悄然散去。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涣散的目光开始一寸寸聚拢。
  温故喘着粗气,正想转身走开,却不想景容忽然撞进怀中,将他牢牢地、牢牢地拥住。
  景容撞过来的力道不大,但温故身体发软,被这样一扑,整个人往后倾斜,后退两步都没能稳住,然后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即便这样,他仍紧紧拥着温故,双手环在温故腰间,越来越紧。
  四周的草丛几乎把他们两人给完全挡住了,他把脸埋在温故脖颈处,微凉的体温在滚烫的皮肤上轻蹭,语气里压抑着近乎疯狂的情绪:“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就知道……”
  他低声呢喃着,微凉的气息从脖颈蔓延,一路往上,酥麻感也袭上心头。被景容触碰到的地方,每一处都让人舒服得想发疯。
  喉结滑动了两下,温故哑声道:“松开我。”
  声音低沉又嘶哑,却带着极致的魅惑,听上去好听得可怕。景容几乎溺死在失而复得的情绪里,不断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温故的眼神越发迷离,不知道过了多久,压在身上的力道远去,草地上传来一阵轻微的滑动声,景容坐了起来,然后双膝触地,身体前倾,双手捧住温故滚烫的脸,对上视线,认真道:“温故,你看起来很难受,让我帮你,好不好?”
  温故浑身难耐,他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了,只能看着眼前这人嘴唇一张一合。不管眼前这个人说的是什么,他都觉得不妙,下意识就道:“不行。”
  他以为他说得够清楚够明白了,可谁知话音刚落,冰冷的触感就覆上了他的唇,湿凉扫过上唇,然后落在下唇,再轻轻咬住,轻轻地、一下一下地触碰。
  恍惚间,温故单手捧住景容的下颌,迫使他和自己分开,滚烫的眼里是近乎失控的狠虐:“景容!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没人比我更知道。”
  “温故,我是自愿的。”
  声音很轻缓,再次俯身,贴在温故的脖颈处,鼻尖轻蹭。
  情意在月光下绵长,难耐到极致的欲望在身体内肆意绵延,而温故始终漠然,没有任何动作。
  让人近乎失智的触感,密密麻麻地落下去,一路往下,最终在喉结长留。
  吻被不断延长,直到温故认命地闭上眼。
  终于,失控占据脑海,翻身下压。
  而在同一片明亮月光下的后山,巫苏呆愣地站在坑底,对着一副鬼气森森的尸骨,后知后觉地嗞哇乱叫:“啊啊啊啊!这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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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万籁俱静。
  温故穿着单薄的里衣, 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一只手搭在桌边,沉默着一动不动。
  把景容裹着外袍抱回房后, 他就一直坐在这里。
  屏风后的景容闭着眼, 脸色比平时还要白上几分, 屈膝侧躺着,睡得很沉, 呼吸却不太安稳。
  时不时的微弱呼吸声传来,伴着心口平缓的跳动声, 听在温故的耳里, 如雷贯耳。他就那样无声坐在那里, 眸光微暗,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月光从门缝透进来, 照在他挺直的鼻梁和明显的唇峰上, 往下, 是有些发红的喉结。
  再往下, 被白色里衣掩住,看不见了。
  月亮渐渐落往天边, 天色还未亮, 外头就嘈杂了起来。今日要去往西山,要准备很多东西。
  林朝生早早就起了, 在外头为少主打理着一切。
  熹微晨光亮起的那一刻, 温故的眸光轻微动了动, 然后再次陷入沉寂。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指尖微动, 他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看向桌面,然后抬起手,忽然将桌上的所有东西狠狠扫落。
  温故应该算是个温和的人,脾气看起来总是很好。可正是这个向来温和的人,第一次没能压住脾气。
  精致而珍贵的茶具、摆件通通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破碎声。听到房间中的动静,外面的人全都愣住了,纷纷望向声音源头。
  房门虚掩着,林朝生迟疑片刻,还是推开了门。看到温故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一种超乎寻常的低气压从这人身上传来,吓得林朝生手心竟不自觉出了点汗。
  他在衣服上擦了擦,转头看向屏风。
  屏风后毫无动静,即便温故折腾出这么大的声响,少主都没醒。
  林朝生摸不准这是发生了什么,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不该问,索性闭了嘴,俯下身,准备先把这一地的碎片给收拾掉。
  指尖刚碰到碎片一角,就听见温故道:“出去。”
  声音极冷,是不容置否的命令。
  一夕之间,温故像是变了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林朝生被这副模样的温故给吓到了,愣在原地,没顾得上说话,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正准备出去,却不想温故先他一步起身,带着一身的低气压,默然走了出去。
  锁链声哗啦作响,听得林朝生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良久,他收回目光,收拾起地上的碎片,动作很轻,生怕扰了少主安睡。
  收拾完少主的房间,林朝生继续招呼起其他弟子搬东西。
  路过院子旁的厢房的时候,见那门大开着,里头没个人影,林朝生脚步微滞,走过去看了看,确实没人。
  然后又找了找别的房间,仍旧没看见温故的身影。他突然慌了一下。
  少主下过令,温故不得擅离。
  若是温故不见了,那遭殃的就是他了。林朝生沉下脸,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大门口:“温故刚才出去了吗?”
  守门的道:“未曾看到温公子出去。”
  话虽如此,可今天日子特殊,往来的人这么多,守门的一时没看住也是有可能的。林朝生急得不行,随即就听见铁链的拖动声,转头就见温故擦着头发从浴池的方向走过来,头发还湿漉漉的。
  林朝生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去浴池了。
  虽然但是,为什么一大清早要去沐浴?
  沐浴这种事,不都是晚上睡前去的吗?
  温故披着件外袍,站在廊下轻轻擦拭长发,随意中带着些慵懒。林朝生端着热茶走过来:“天儿冷,喝点热的?”
  “嗯。”
  片刻后,又加了句:“多谢。”
  声音很温和,全然没了刚才的冷漠。
  擦完头发,温故端起热茶,捧在手心,看着热气升起又淡去,眼中意味不明。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叫住了忙碌的林朝生。
  林朝生从一堆箱子行李中回过头:“怎么了?”
  “景容的腿什么时候能走的?”
  点完手上的东西,林朝生在本子上划了一道,然后才道:“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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