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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家主疑惑地看了眼她。萧棠解释道:“我怀疑他在用禁术,那样子像在找什么东西,可能还是以他自己的身体为引,跟不要命一样。”
  说到这里,萧棠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禁术嘛,不完善的,影响神智也正常。”
  家主没说话,被萧棠眼底的笑意吸引了注意,良久才回过神,再次点了两下桌面,这一次,他的动作就很轻了。
  他问道:“他在找什么?”
  萧棠又笑了一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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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圆月下。
  景容立在空旷的院落里, 眼眸是怪异的鲜红色,眼白布满血丝,他歪着头, 轻轻仰望着天上。他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像个坏掉的木偶娃娃, 没有任何动作。
  手里握着小瓷瓶,瓶口向下, 沾在内壁的血缓缓爬下来凝聚在瓶口,一点点地汇聚起来, 最终汇成一滴血滴, 贴在瓶口, 好像快要滴落下去。
  以他为中心的地面是若隐若现的血红图腾,光芒已经黯淡了下去,旁边掉着一个打开的锦囊, 里面空无一物。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看上去浸满了哀伤。
  他将悬在高空的明月看入眼底,眼眶泛着淡不下去的红。
  那个人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就那么消失了。
  他只能把他称作“那个人”。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叫温故, 真实身份是什么,叫什么名字, 家住哪里, 多大年岁……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人在他的生命里短暂地出现了一下, 就突然消失了。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温故”变成了上一世的那个“温故。”
  他抱着一点微尘般的希望, 用那副身体的血, 找不到,用探灵袋,找不到,再用束缚在那副身体里的禁术,也找不到……
  怎么都找不到,不管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可就是找不到。那个人的灵识消失得彻彻底底。
  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他呆呆地望着月亮,恍惚间想起某个夜里,有人对他说:“如果是你一个人的月亮,那它就不是月亮了。”
  好像有的事情,早就有所预示,他只能隔着时光的河流,低声反驳道:“可我想拥有的,不是这个月亮啊……”
  他一开始只是想,把他留在身边而已。
  后来,他觉得光是留在身边不够,还想往前再走近点,只不过刚越过那条线一点点,那个人就警觉起来了。
  所以,那个人是主动离开的吗?因为反感所以走了吗?那个人是不是很讨厌他啊?可是很讨厌的话,为什么那个时候要挡过来?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他都想问问那个人,他想听那个人亲口告诉他。
  他想到了一个他不想相信的答案。那个人既然不属于这里,或许对那个人而言,死亡,不过是离开这里的方式罢了。
  所以那个人才会挡过来。
  淡漠,理智,很是符合那个人的性子。
  可他的问题注定不会被回答。
  他只觉得心脏一揪一揪的疼,疼得他难以忍受。可他明明是那个耐疼的一个人。
  他一直望着天空,月亮又大又亮,像掉入禁地的那个夜晚一样。以前只想活着,后来就变得贪心了。他呆呆地望着,恍如跟神明许愿一样,在心里虔诚地祈求道:“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如果人间有神明的话。
  * * *
  大殿里,巫苏独自坐在一处倒酒,将杯子倒满,又把酒给倒回去。酒是景家待客专用的酒,味道好喝,也不太醉人,但他还是不敢喝。
  不敢喝酒,也不敢站起来,甚至动都不敢乱动。
  脚下是锁链,身前是林朝生,即便是礼宴都不得喘息。
  他百无聊赖地倒酒,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在交谈,不由得侧身凑过去听了听。
  “之前听说景容落了腿疾,可我刚才见他走得挺快的,这些传闻能不能来一个真的?”
  “传闻还说景家有弟子失踪呢?你看看他们家,弟子如此之多,就是失踪了一半都比我家多。他们家主说此事是捕风捉影,我看这传闻也是假的,不真不真。”
  说到这里,邻桌的人突然压低了声音:“就算真的失踪了也不重要,不关咱的事。不说这个了,我刚才听到个新的,不知道你听没听说。”
  说着还露出个有些微妙的笑意。另一人即刻懂了这笑意,“啊~”了一声,道:“温故是吧?”
  “对对对,之前就有耳闻他和景家的儿子搅在一起,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个私生子,没想到竟然是景容。”
  另一人笑了好一阵,才接着道:“不是我说,那等毫无灵根之人,景容要么只是图个乐,要么就是瞎了眼睛!”
  “其实我觉得,温故他……也挺可怜的……”
  “啊?”
  “要我说,景容这人阴侧侧的,我每次瞧见他都有些莫名害怕。而且我还听说他不好相与,脾气又怪得很,被他看上,恐怕也不是件好事。”
  “……”
  邻桌人说了好些话,落在巫苏耳朵里,后来就只听得进这一句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隔着人群,遥遥地给说这话的人敬了杯酒。
  看吧,旁观者都这样认为!
  但他也只是做了个敬酒的动作,没把酒喝下去,甚至下一刻他又把酒倒回了酒壶。
  倒完后,他别过脸,捂住一边耳朵。不听了不听了,再听下去他们指不定就该说巫家少主是个临阵脱逃的胆小鬼了。
  该死的温故,坑他被景容囚禁,还坑他名声受损,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啊?
  巫苏越想越气,不觉握紧了酒杯,手背上青筋凸起。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线忽然从身后响起:“阿故。”
  这声音他太过熟悉,以至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他就回过了头。
  熟悉的身影在他身旁落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瞥向不远处的林朝生。巫苏赶忙很懂地点了点头。
  景辞被他的配合给乱了心神,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好一会儿才道:“你还想见巫苏吗?”
  说着递过来一杯酒,继续道:“想见他的话,就,喝了它,喝了我就帮你支开林朝生。”
  巫苏脑子乱得很,被这突然的惊喜冲昏了头脑,二话不说就把酒了喝下去。
  还得是景辞啊!
  他沉浸在被景辞拯救的喜悦中,放下酒杯:“景辞……”
  到嘴边的话忽然说不出来了,巫苏身体软了下去:“我头好晕……”
  在他喝酒的时候,看着酒中的液体一股脑送进口中,景辞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是,怎么这么轻松?
  这些天来想了好多理由,生怕他不喝,没想到……这太不合理了。
  景辞不可思议地看了眼酒杯,又抬眼看了眼他,抬手摸了摸后颈,后知后觉地道:“那个……晕,就对了。”
  巫苏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发现自己呼吸开始加重,脸颊发烫,浑身都开始燥热了起来。药效或许不该来得这么急的,但是他身体有恙,虚弱地厉害,喝下去立即就见效了。
  他猛然抬脸,发出的声音极低,还嘶哑无比:“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景辞本来以为自己会笑意横生,偏偏在事情发展太过顺利的情况下笑不出来了,只能尽量冷静地问他:“你感觉不出来吗?”
  找人支开了林朝生后,在人群的掩藏下,景辞扶起浑身发软的巫苏,正准备离开大殿,突然听到身下传来一阵铁链碰撞的声响。
  景辞愣了好一会,又被腰间突然搭过来的手给拉回了神。巫苏恍惚不已,下意识揽住景辞寻求支撑,他撑起意志,说不出话,只能跟着景辞的步伐一直往外走,然后跟着景辞上了一辆马车。
  景辞将他放入马车,然后拉下帘子,转身驾起马车。马车在夜里疾驰,一直驾到湖边一处隐秘的角落,才停下来。
  此处离他的居所很近。
  众所周知,在景家,只要主人有令,那么他的居所附近,就可以连个鬼影都见不到。
  他下车绑住缰绳,抬手拂了下长发,深吸一口气,才将里面的人扶下马车。他以为他会反抗,会像上次对他破口大骂,甚至对他拳打脚踢,没想到却很顺从。
  感觉到怀中人粗重的喘息声和身上传来的轻颤,景辞踢开大门,扶住他往里走,有些愤恨地道:“背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巫苏在此时抬起一只手,再次揽在景辞的腰间。他呼吸沉重,口中干燥得厉害,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话。
  感觉到腰间的触感,景辞愣了一瞬,转过头,“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连景辞也没有想到,想跟这个人好好沟通都变得困难了。只能用这种下作的法子。
  从小到大的情谊说不要就不要,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凭什么他不光得不到少主之位,如今连温故都要弃他而去?
  在这个冰冷的景家,他总要留住些什么,才不会显得他很无用。如果前者是天意如此,那么后者,他可以自己争取。
  即便,是用这种方式。
  酒过三巡。
  萧棠面色微白,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眼神有些迷离,看上去是醉了。
  她晃了晃酒杯,轻轻放了下去。夜未深,此时正是热闹之时,她默然起身,下去与几个夫人浅谈几句,抬眼看家主在和其他名门家主聊得正欢,转身便消失在人群中。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席。
  从大殿出来,迎面遇上两个巡查的弟子,弟子们行过礼,擦肩而过之时,萧棠转过身:“等下。”
  弟子闻声回头:“夫人有何贵干?”
  萧棠微不可见地呼出一口气,命令道:“你们两个,护送我回房。”
  * * *
  一路走来,景辞都是直接将门踢开,似乎很急的样子。可他又走得极慢,似乎也不是很急。
  看着身边人的药效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烫,景辞的脸上终于是带了点笑意。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进了房间,他将怀中人放在床上,然后转过身,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腰带。
  毕竟,喝了那酒的人不是他,急也不该是他急。
  可今天这个人的反应实在有些奇怪。景辞停住手,没再继续解腰带,转过头问道:“你为什么不拒绝我?”
  之前明明一直在抗拒,明明抵触得要命。
  为什么现在又不拒绝了?
  景辞不想深想,他只觉得烦躁,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令他烦躁至极。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洒在他的身上,他伸手托起这束月光,忽然觉得今年的月色好像总是极好。他想起第一次对温故产生异样时的情绪,也是在这样好的月色下。
  那时是在后山。一想起后山,被背叛的事又重新袭上了心头。
  他沉默地看了会窗外,然后走向床边,在那个人的身旁坐下,平静地道:“你不该弃我而去。”
  褪去外袍,回身将其压住:“我要你这辈子都留在我身边,阿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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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昏暗的地下室中。
  沉闷的拖动声一路往前, 经过无数拐角,一路拖到一个房间门口。亮光从门内照出来,越过萧棠的周身, 照在地道的墙面上, 柔柔地投出一道影子。
  她拖着一名弟子来到房间中央, 甩开手,然后踏出这片光亮, 再次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这片亮满烛火的房间内,墙边长满了粗壮的藤曼, 藤叶长得极好, 将尸体尽数缠绕起来。那些尸体, 有的在腐烂中,还有的已经变成了尸骨,全都成了藤曼的养料。而血池中央, 则还是那个已经变成干尸的少女。
  没过多久, 拖动声再次响起, 萧棠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 手中仍旧是一名弟子。
  进到房间后,萧棠拽起一名弟子, 把他的脖颈对准血池, 然后一刀抹下去。她的动作很粗鲁,割开后一手扼住头, 一手扼住肩头, 将流血的部位对准血池, 等血流尽之后, 她甚至还抖了抖。
  她熟练到, 做了这样残忍又粗暴的事后, 身上可以不见一滴血。
  连脸上的表情都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
  等血被放完后,她就将这名弟子拖拽到墙角,然后把另一名弟子拉起来,重复刚才的动作。
  围绕在水池上端的无数红线亮起一丝诡异的光,又悄然暗下,寂灭多时的诡秘禁术,在这一刻,终于有了重新运转的迹象。
  另一边,后山木屋。
  夜深露重,温故在月光下,还在用力挖掘着。
  四四方方的坑,被他挖了足足一人高,知道的会知道他是在挖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给自己挖坟。
  主要是……实在是很像。
  在这块“坟坑”的上方,崽子站在一角,看他越挖越深,这一看,就一直看到了现在。甚至看得它屈起腿,开始趴在地上,尾巴左一下右一下地摇晃起来。
  随着崽子尾巴的摇晃,温故的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
  他坚持了太久,身体的承载力几乎快要到极限,中途几度差点晕厥过去。
  可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在告诉他,再坚持一下,再往下挖一点点。
  在这片曾经长满坞禾草的底下,他坚信着,一定有他要找的答案。
  密密麻麻的文字,落在某篇久远的残页上,其间几行字冰冷地写着:坞禾,傍神缘而生。
  神明经受屠戮的苦难,尽数陨落,意志化为诅咒,被永远封禁在禁地。
  在陨落的“众神”里,如果还剩一个神不愿以神明之躯诅咒世人,那对那个神而言,这世间的世人里,一定有一个人让神不忍心这样做。为了那个人,即便族人尽死,即便遭受生不如死的凌辱,也不愿成为那个人所受的苦难之一。
  那么,那位神的埋骨之地,也便成了这世间唯一有神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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