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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景容轻轻眨了下眼睛,“你以为在他身体里,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吗?”
  死而复生短暂地迷惑住了景容的双眼,但他看过温故太深太认真,一颦一笑、细微的神态、皱眉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任何的眼神,他早就刻在了脑中,所以在这个人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眼前之人不是温故。
  他耐心等待着。一边守着这副本该属于温故的身体,一边看这个人要做什么。
  可这个人除了来藏书阁看些无关紧要的书,其他什么也不做。
  他找不到温故的任何踪迹,也摸不到温故的任何气息。但不该是这样的。
  温故死后,灵识被他聚着,没让灵识散掉。
  可怎么一醒来,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原来的温故呢?他的灵识去哪了?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景容的目光有一瞬的恍惚,混乱地道:“……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是他自己走的……?他早就想走了,他一直……在推开我,早有预兆的,一切都早有预兆……”
  然后倏地回过神,直愣愣地看向面前的人:“是他把身体主动让给你的?”
  巫苏的身体倦得厉害,加上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连说话都咬不住舌头,支支吾吾地道:“他……他……他……”
  他被吓得厉害,目光浸在景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沉入了地狱,视线逐渐涣散起来,然后两眼一翻,突然倒了下去。
  他惊吓过度,晕倒了。
  层层黑气升腾起来,弥漫在藏书阁中,铺得密不透风,黑气越涌越多,就在这股力量快要渗进巫苏身体的时候,满目黑暗突然散尽,消失得无影无踪。
  景容缓缓屈腿,抱膝缩在一起,露出脚踝的累累伤痕。
  伤口好了又裂开,裂开又加深,血从口子里渗出来,淌过白皙的皮肤,染红了坐垫。
  他喃喃道:“这是他的身体,不能受损。”
  “要好好保护,不能受到任何损伤。”
  “他还要回来的……”
  “他会回来的……”
  呢喃声越来越低,渐渐地,藏书阁沉入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巫苏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眼。
  他缓了好一会儿,揉着头坐起来,眼睛无意间扫过去,微亮的烛火中,只见景容侧靠在一旁,平静地看着他。
  景容脸上没有表情,看上去冷恹恹的,还是那副疏离的模样,看得巫苏眼前一黑,几乎又要晕过去。
  见他醒来,景容微微抬眼,轻声问道:“做噩梦了?”
  然后勾起个平和的笑意:“别怕,醒了就好了。”
  被景容这样一说,巫苏有些恍惚了起来:“……是梦吗?”
  他不太确信,也许刚才真是一场梦。可如果是梦的话,也太真实了……
  景容移开目光,又道:“你一坐这儿就睡着了,叫都叫不醒。”
  景容过于平静,让巫苏更加恍惚了,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因为被囚禁着,太过恐惧,所以才会做这种噩梦。他不自信地皱起眉,有点后怕,心有余悸地接受了景容的说法,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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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木屋前, 温故立在门口,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这久违的清新空气。
  离开这里也没有太久,可不知怎的, 总有种此去经年之感。他惯常唤了两声崽子, 再往四处寻了寻, 没看见崽子的狗影。
  院里长了些杂草,温故在廊前站了会儿, 走上前去。先前的大坑仍在那处突兀地落着,和周遭景象格格不入, 一眼望去, 像个通往异世的通道。只是这通道太浅, 还是个封底的。
  大坑的壁上生了些杂草,不多,这里几株那里几株, 总之看上去不怎么美观。
  他从屋内搬出个小木凳子, 然后坐在廊上, 平静地看着前方, 眸光失焦,就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他想, 答案或许就在他面前。
  但他太累了。周身袭来难以言喻的疲倦感, 倦得他几乎立刻就要睡死过去。
  这些天来,他每晚都做同一个梦。
  那个被钉在黑柱上的邪族人离他很远, 他一开始只能看到勉强那双微睁的眼睛, 后来画面越来越近, 从云缝中泄下来的光越来越亮, 她的面容也越来越近, 可他始终看不清她的脸。
  他问过巫长老关于邪族大战的事, 可是巫长老说不记得了,经历过那场大战的人,记忆都变得很模糊。
  他试着问巫长老,邪族人是不是一直闭着眼睛?巫长老想了很久,说:“我只知道它们是怪物,跟我们长得不一样,但你要问我哪里不一样,不知道,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不过也不重要,因为它们都死了。”
  巫长老说得很认真,不像是在说假话。
  这或许意味着,邪族人是可以扰乱人们的记忆的。
  屠神录里写了邪族人的特征,但那些特征写得太宽泛,他们应该有更加明显的特点,明显到一眼就能认出来,所以才要扰乱人们的记忆,让所有见过邪族人的人,都记不得那个特点。
  只记得他们是怪物。
  眸光缓缓聚拢,温故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块空地。
  时间就在这样的不知不觉间一点点溜掉,眼睛一闭一睁,眼前的白昼就交替成了黑夜。
  他打了个冷颤,困意轻了些,然后拢起衣服,在寒夜中呼出一口看得见的白色雾气。
  山里真冷啊,他这样想着。
  回到房间后,他在桌上摸来摸去,摸了好久才摸见火折子,点亮烛火后,拿出帕子擦拭手掌。桌子上蒙了灰,染得掌间都是灰尘,他擦得极慢,在微弱的烛火下细心擦拭着。
  烛火映在眸中,在暗夜里微微跃动,染尘的帕子被扔下,这道静默的身影忽然转身,走到衣柜前一把拉开柜门。衣物被叠放在里头,整整齐齐,几乎所有衣物都是叠起来的,只有一套衣物是挂起的,颜色鲜明,哪怕在昏暗的夜里,也有缕缕金色丝线似在发光。
  看到这套衣物后,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光,然后抬手又将柜门关上。
  压下袭来的倦意,温故端起烛台,立在院中,手里拿着一把铲子。
  院子里长着各种药草,还有一些已经长高的菜苗,颇为茂密的菜地里,只有一块地还是空着的,但这块地上方却有不易察觉的碎光。
  只有在这块地,坞禾草才生生不息。
  经历两度灭绝,却仍有重生的生机。
  他萌生出了一种猜想。
  一铲子挖向这块地,用脚抵住,铲子越陷越深,然后用力将土挖出。
  关于那些掩藏在原著中,只有蛛丝马迹,却从未被提及的事实。他不确定他的猜想对不对,他希望是对的,又希望不是对的。
  一铲一铲挖下去,抛出的土壤越来越多,在一旁累着,堆成个小土堆。
  实在堆不动了,就换个方向,最后四周都堆满土堆,看上去有些无处下手,无奈之下,只能将这些土推到之前的那个大坑中。把土移过去之后,他就舒服多了,然后又继续往下挖。
  身体愈加虚弱,他挖一阵歇一阵,从黑夜挖到天微亮,再从天微亮挖到白昼,也没挖得很深。而且他不是只挖一小块地方,而是把这一块会长坞禾草的地一起深挖,难度就自然就加大了数倍。
  他挖了许久,一直挖到天色大亮。
  身体虚弱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难受的事,还要在虚弱的时候干体力活,就更难受了。
  但比这更难受的是,他看了看自己叫个不停的肚子,那就是还加了个肚子饿。
  没办法,他只能放下铲子,先去厨房搞点吃的。只能说自己的地盘就是好,米粮都是有的,连菜园子里的菜都是现成的。
  在炊烟升起的那一瞬间,一道白影忽然从山间深处窜出。这道白影窜出来的时候,从一个高大的白影,瞬间变成一个体型极小的狗影。
  狗影从遥远的天际跑来,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它一路往木屋跑,跃过围栏,直愣愣地冲向厨房,扑向厨房那人的脸。
  温故握着锅铲,搅了搅锅中的米,听到声响,蓦然回头就见迎面飞来一只脏兮兮的狗崽。他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崽子带着满身泥污袭向他的脸。
  也许崽子是扑过来的,但对他而言,这完全是偷袭,袭击。
  温故被扑倒在地,崽子刚兴奋一刻,马上又换了态度,怒目圆睁,凶巴巴地龇着牙,对温故“汪汪”吼叫起来。
  它刚开始过于兴奋,一时没认出来,扑完了才发现那人跟温故长得完全不一样。
  现在它回过味来了。
  温故被崽子这反转吓了一跳,眼见崽子又要扑他,他忙道:“崽子,住口,停,停!”
  崽子凶着龇牙,不听他说的,对他步步紧逼。
  温故连滚带爬地起来,贴在墙边,自嘲道:“景容认不出我,你也认不出我,真是白养了你俩这么久。”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崽子收起了尖牙,它看了温故很久,然后一两步退到门口,再遥遥地看着他。
  眼神里充满疑惑,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呆狗生的事情。
  见崽子出去,温故松了口气,他真怕这狗崽一时激动变成灵兽,然后给他点带血的惊喜。
  就他现在这身体,这次恐怕是逃的力气都没有,只有等死的份。
  好在是,崽子没有乱来。
  这样看来,它似乎比景容靠谱。想当初,景容连句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用诅咒之力几乎要把他杀死。
  那时的景容甚至懒得回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留个单薄的背影给他。
  太狠了。
  温故一步三回头地走向灶前,确认崽子没有进来的打算,才继续烧火煮饭。煮好饭后,他如往常一样舀出在狗碗里一部分,才上桌自顾自吃起饭。
  崽子站在碗前,闻到熟悉的味道,很木楞地看一眼它的狗碗,再抬头看眼温故,它那本就堵成团的脑子更加凌乱了。
  温故吃完饭后,再次走向院中,继续做他的体力活。
  这块地越挖越深,天色也渐渐暗沉。
  同样暗沉的天色下,景家灯火通明。
  今夜正是礼宴,大殿内很是热闹,各家族门派的主人几乎都在这里了。今年由于有少主比试,那些以前没怎么露过面的各家少主们也都出现了。“少主”这个称谓,不管放在哪一家,都是特别的存在,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眉眼里都是一派的唯我独尊,似乎谁也不把对方放眼里。
  此时能在认识的时候给个拱手礼,大概都能算是这几天里唯一的礼貌。
  “之前听说巫家那个少主醒过来了,我还想着这回有意思了,可得见见,没想到人跑了。”
  “沉睡了那么多年,灵根怕是都退化了吧。不赶紧跑,等着到时候丢脸吗?”
  “说得是啊!”
  “……”
  也不尽然,看,聊起八卦来的时候,关系看上去似乎还挺不错。
  林朝生从人潮中穿过,径直走上大殿,掀开挡帘:“少主,东西拿到了。”
  他递过来一个泛着奇幻微光的锦囊:“赵家少主说,此物无根,用的时候要注意千万不能落地,若是落了地就会变成普通锦囊了。还有就是……”
  林朝生欲言又止了一下,还是说道:“他说这是世间难求的至宝,这次可万万不能再有差池了。”
  景容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紧接着,林朝生又递过来一个小瓷瓶:“温故的血,刚取的。”
  景容伸出手,刚一碰到瓷瓶,大厅里一直都嘈杂不已的哄闹声音忽然安静了下来。景容顿了顿,越过挡帘,抬眼往大厅看过去。
  只见熙攘人群里,家主和萧棠一前一后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那十位不苟言笑的长老。家主走得缓慢,一边跟客人客套以表欢迎,一边又时时顾及着萧棠,将她护得十分周到。
  看上去真是个好家主,好丈夫。
  景容敛起眸光,将小瓷瓶握在手里,看着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下意识捏紧,用力到指尖开始泛白,直到彻底失了血色。
  “容儿,好些时日不见,可有思念为父?”
  真是张充满慈爱的脸,连说话的语调都比平时还要温柔点。景容微微侧头,泛着杀意的目光从眼尾轻飘飘地、毫不掩饰地扫过去。
  “当然思念了。”景容道,“要不是您闭关了,我真恨不得尽我最大的孝心,立刻为您送终呢。”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要命的话。家主倒也不恼,大笑了两声,打趣一般对萧棠说道:“夫人,你看看这孩子,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萧棠嘴角微可不见地颤了一下,越过家主的身影,视线在景容脸上停了片刻,她望着景容,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拉下来,尽力用尚且温和的声音说道:“容儿,不可如此放肆。”
  景容冷哼一声,全然不顾脚腕的伤口,起身就走。林朝生三两步跟上去,景容头也不回地道:“回去守着温故,看好他,今晚别找我。”
  林朝生应了声“是”,却还是跟在他后面,景容放缓了步伐:“有事?”
  转头看到林朝生从怀里摸出一个木质小长盒,看上去像是放玉饰的,林朝生挠了挠头:“少主,这个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没署名,指定要送到少主手上。你要不要……看一眼?”
  景容收回目光,没有理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家主看着景容远走的背影直摇头,微叹一声,用着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夫人,我们先入座。”
  一边说话,一边在长老们面前扶过萧棠,他的面上始终挂着点宠溺的微笑。直到入座,那抹笑意终于完全消失了。
  食指在桌上重重点了两下:“你不是说你都处理好了,他会听话吗?他就是这样听话的?”
  他对景容的表现很不满意。萧棠耸了耸肩:“可他听我安排了,来也来了,忍也忍了,也没对你做什么,不是吗?”
  顿了顿,萧棠又道:“你的修为还没完全恢复,最近就先顺着他吧,别把他逼极了。我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劲,精神好像出了点问题,他上次冲我发脾气了,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忤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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