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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所以景容从头到尾都是装的。
  而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 * *
  深夜,少主别院。
  万籁俱静,厢房的门无声开了丝缝,里头的人观察了外头很久,才缓缓打开门。脚步一动,锁在脚上的铁链就发出了稀稀拉拉的碰撞声,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将链条提起,尽量不发出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一来到凉亭附近,他就吹亮火折子,俯身查看地面。他瞧得仔细,以凉亭为中心,周边无论是地面、青石板、土壤,甚至是花丛草丛,他都看了遍,但是一无所获。
  他以为温故会从墙外扔个什么纸条进来。
  可是墙外是有禁制的,就算扔也扔不进来啊。可又一想,温故对这里该是比他了解得多,就算设了比结界还牢固的禁制,也会有灵力薄弱之处。
  说不定薄弱的地方就在凉亭附近呢?
  想到这里,巫苏提起锁链,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墙的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到这头,从墙往外延申好几步的距离,他都找了个遍。
  可那里除了一大簇要死不活的花藤,别的什么也没有。
  巫苏直起身子,叹了口气,换了只手拿锁链,然后甩了甩刚才拿铁链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干枯的花藤,花藤随之传来轻微的震颤。
  这铁链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比普通的铁重了不少,还坚硬无比,怕是用灵力都劈不开。
  手实在酸涩,巫苏又甩了甩,在又一次碰到花藤之后,巫苏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花藤。
  这处花藤长得奇怪,下面一半已经彻底干枯,上面一半却还略显葱郁。花藤沿着墙壁向上攀长,越过墙头往外延申,而高处的藤叶还在微微震颤。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拉了拉花藤。高处的花藤叶也随之动了动,像是回应一样。
  巫苏喜上眉梢,赶忙仰起头,问道:“是……是你吗?”
  没过多久,墙后传来一道声音:“是我。”
  尽管这声音压得很低,有些嘶哑,还带着气音,但巫苏还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你快告诉我,怎么换回来?”
  墙外静默了一瞬间,和缓地回应:“就是……”
  “等一下!”
  巫苏打断了温故,四处张望了好几下,确认没有人之后,靠得墙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待会你要是听见我咳嗽,就马上闭嘴。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快。”
  温故:“……”
  还挺谨慎,不过谨慎地不合时宜。温故现在是他巫苏的身体,可是有灵力的,如果有人靠近,他会比巫苏早知道。
  正经的功法剑法学不会,这种入门级别的还是学得会的。
  “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温故道:“我其实已经死了。”
  巫苏:“……”
  “你管这叫死了?我有呼吸,有脉搏,我能吃能喝……”说到这里,巫苏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身体已经……”
  “你先听我说完,”温故打断了他丰富的想象力,“是我死了。是因为我俩的同生共死禁术,所以我死了,你也就跟着死了,总之我们都死了。但是在你死后,你因为一些不可抗力误入了另一个禁术之中,那个禁术把你复活了。”
  “你生,我生,所以我们就都复活了。”
  “你因我死,我因你生,明白了吗?”
  “……”
  半晌后,巫苏道:“好像明白了,那我们怎么换回来?”
  只听温故似乎叹了口气,然后悠悠说道:“你也知道,禁术之所以叫禁术,就是因为不完善,所以才会导致一些无法预估的后果,于是我们灵识交换了。只要我们知道那是个什么禁术,从中破解禁术运转的规则,也就有机会换回来了。”
  他说得头头是道,听得巫苏忍不住道:“你好厉害!”
  温故:“……”
  温故:“你应该问我怎么才能找出那个禁术。”
  巫苏恍然了一下:“哦对!怎么找?”
  “景家藏书阁,整个修仙界几乎所有藏书收集于此,其中不乏各种禁术。只要去藏书阁,定能找到对应的禁术。”
  看巫苏这半梦半醒的状态,温故准备推他一把:“但是以我的身份,是进不了藏书阁的。”
  巫苏一脸疑惑:“那怎么办?偷偷潜入?”
  温故无语了一下,“偷入藏书阁,什么下场?”
  这事儿巫苏熟,他当即道:“断手,瞎眼!”
  说完后,巫苏仿佛都能看到墙后头的温故递过来一道无比和善的眼神,他后知后觉地试探道:“所以不行?”
  温故一笑,“当然不行。我是进不去了,但你可以。”
  巫苏下意识问道:“我怎么进去?”
  温故轻咳一声,低声道:“让人带你去。”
  “人?”巫苏疑惑起来,“谁能带我进去啊?那可是景家藏书阁,除了家主和少主,连景辞都不一定进得去吧……”
  说着说着,巫苏倒吸了一口凉气:“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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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温故微微一笑, 淡然道:“如果我还是我,只要我提,他一定会带我去的, 但是现在, 他不认得我, 今天我去送饭他还让我滚出去呢。”
  说着还不轻不重地哀叹一声,“还差点杀了我。”
  巫苏当即就急了:“可是他也不会让我出去的!”
  温故环抱双臂, 有意无意地道:“我倒是有办法,可以教你怎么应对他。不过我想了想, 一来你对他不了解, 容易露馅, 二来,你又很怕他。所以还是别了。”
  然后和善地道:“我不想勉强你。我再另外想想办法吧。”
  温故这话说得善解人意,还不乏几分惋惜, 听得巫苏眉头直皱:“不不不不不不不, 你教我吧, 我一定按你说的做!”
  温故犹豫了一会, 似有些为难:“先试试也行。”
  听到温故同意了,巫苏重重地松了口气。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巫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等他快要抓住些什么蛛丝马迹的时候,又被温故扑面而来的“如何应对景容”给分了心, 便开始认真记起来。
  这一丝不对劲也就这样被他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一大早, 他就照温故所说的, 趁景容睡醒前把药箱放在景容的床头, 然后出门的时候刻意搞出了点声响。
  除此之外, 温故就没教什么别的了, 至多是说这段时间先把景容给供着,供法也很简单,别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别躲,再是害怕也得忍着。
  这些要求简单得不合常理,甚至无法理解。可事实证明,温故教的法子很有效,景容果然是立刻就同意了带他去藏书阁。
  虽然得承认在拿捏景容这方面,温故确实有点本事。但他还是感觉,在温故和景容的双重“控制”之下,他简直像个宠物,傀儡一般的不能有自己思想的宠物。
  可为了换回去,他认了。
  “林朝生!”
  巫苏打开门,只露出一只眼睛,压低声音喊了好几声,才把林朝生给叫过来:“少主他起了没啊?什么时候去藏书阁?他有说吗?”
  林朝生扫了眼他,意味深长地说:“但凡你把门开大一点呢?”
  “什、什么意思?”
  林朝生轻咳一声,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转头看了眼一旁。巫苏登时就懵了一下。所以……景容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吗?
  他悻悻地走出来,发现景容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单手撑脸,正百无聊赖地吃核桃。
  听到开门声,景容蓦然回头。
  此时天色尚早,景容回头的时候,束起的马尾在冷风中扬起,晨起的阳光透过层层薄雾,照在他白皙的面容上,显得有些过分耀眼。
  巫苏被这光刺得闭了下眼睛,提起锁链,一步一顿地走上前,走得缓慢,说话也慢:“走、走吗?”
  景容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而是一直盯着他看。
  在景容的目光下,巫苏沉默许久,最终俯下身,把铁链轻放在地上,然后靠近景容,缓缓伸出手。
  他准备把景容抱起来。
  可手刚一伸出去,景容就开口说话了,景容道:“我自己走。”
  “还、还有伤呢,”巫苏咽了下喉咙,继续伸手:“来。”
  景容一直都是看着他的。只是不知怎的,视线渐渐散开,变得涣散起来,似乎在想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景容还是抬起了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头。
  果然,温故真是神了。巫苏不禁这么想。
  不过,在景容的手放上来的那一瞬间,巫苏的腿还是有点发软,他强压下一些没由来阴寒感,一使力……
  没抱起来。
  再一使力……
  还是没抱起来。
  梅开二度。
  一旁的林朝生抿住嘴,像在尽力忍耐什么,转头看向天空。
  巫苏憋足气,第三次使力才把人给抱起来,刚走没两步,巫苏的脸色就变得铁青,眉头也越皱越紧。
  林朝生本来没注意到巫苏的异样,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下意识问道:“你怎么了?”
  巫苏抬起脸,显得有些为难。
  林朝生以为他拉肚子了,便道:“肚子不舒服?”
  巫苏摇摇头,抿住嘴,表情看上去越来越为难,最后忍不住了,还是道:“我抱不动了……”
  林朝生:“?”
  如此柔弱不能自理,这还是那个抱起少主来眼也不眨一下的温故吗?
  景容似乎在走神,他听到了说话声,只是没有注意他说的什么。良久,像是回过了神,景容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这一问,问得连林朝生都替他捏了把冷汗。
  玄铁是怎么锁在脚上的,他是一点都不长记性吗?
  林朝生正在想找什么理由帮着他搪塞过去,只听景容又道:“我刚刚没听清。”
  林朝生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听清。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他当初好歹是在少主面前帮他说了话,这才让林朝生有了少主的庇护,得以在景家安然无恙。
  这口气刚松下去,巫苏就道:“我说我抱不动了。”
  林朝生:“……”
  林朝生忍不住道:“步撵就在外面,没几步路。”
  巫苏的腿都开始打颤:“我真不行了。”
  林朝生只得道:“我来吧。”
  这话宛如及时雨,景容还没说话,巫苏就道:“好,你快来。”
  说着就转身面向林朝生,林朝生伸出手,往前一探,还没触碰到景容分毫,他就顿在了半空中。
  只见景容的手揽在巫苏肩头,不觉蜷缩起来,眉眼也压得很低,看上去有点不悦。
  景容没发话,他还真不敢。
  巫苏彻底站立不住了,腿都在发软,催道:“快抱他啊!”
  他催得紧,可林朝生就是不来接,不光不来接,那双本欲伸出的手还越缩越回去。这可把巫苏急坏了,很快,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终于垂眼看向怀里的人。
  只一眼,就看入那双漆黑如夜的深眸。
  刹那间,他好像被拉扯进了深渊,眼前突然变成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亮光,周身的血液也像在瞬间凝固了一样,使得他一点都动弹不得。
  他发不出声音,也喘不上气。
  然后他似乎听见了铁链在地上拖动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很响,就在耳畔,一下又一下,声声入耳。
  他分不清这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就这样恍惚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上的重量忽然一下子就消失了,再然后,亮光重新莅临人间。
  他睁了睁眼,见林朝生早就接过景容,走在前面,已经离他有了些距离。他无措地看了好几眼四周,俯身拾起铁链,大步跟了上去。
  区区几步脚程,就累得他近乎虚脱。这副身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他扶在门边喘气,景容坐在步撵中间,往边上挪了挪:“过来坐。”
  巫苏点了点头,没拒绝,踉踉跄跄地走过来,刚一坐下,景容就伸手扯出被他压住的衣袍,再轻轻一盖,将铁链掩在了衣袍之下。
  远远的,一人斜靠在树下,把别院门口的场景纳入眼底。
  他远远地看着,看着小少主是如何让“温故”坐到身边,又看着小少主是如何帮“温故”整理衣袍的。
  他还看见小少主的外袍散落下来,挡住了有着累累伤痕的脚踝。
  随便交待几句话让巫苏照着做,就能成功去到藏书阁。所以他是知道的,小少主根本不是不好相处,他只是……心情不好,让他心情变好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明明是如此地好应付,可却还是非要把人给锁起来。
  他知道景容有这方面的倾向,没回景家的时候倒是看不太出来,一回到景家,景容身上那令人不适的偏执的占有欲就时不时都在作祟。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
  如果说这种扭曲的心理在以前是还未破土的嫩芽,那么现在就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短短时间内就疯长至此,遮天蔽日,恐怕是难以拔除了。
  他也没想到,这种转变会来得这么快。
  一个死而复生,重新活过来的人,对景容来说,失而复得的喜悦才刚萌生,那人就变得冷漠异常,一遍遍说着“不要靠近我”。
  好像重新得到了,又好像彻底失去了。
  ……是这样吗?
  所以才会这样吗?
  他试着站在景容的角度去思考,可不管怎样他都无法共情到这种心理。他生来就是个没有太多的喜悲的人,缺了点感知情感的能力,总是觉得什么都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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