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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你先进。”
  “还是你先进吧。”
  “……”
  值守的弟子反正是没见过这种场面,愣在原地面面相觑,谦让好一阵之后,大长老愤愤地道:“少主重修为,轻学识,常年在禁闭室闭关修炼,他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你我还不知道吗?”
  他横眉怒目,说得很是愤概:“竟还在此互相推诿!”
  一说完就走上前推开大门,拂袖而进。
  在他身后,其他长老也跟着走了进去。十位长老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天色未亮,看不清脸,他们鱼贯而入的时候,没人发现后面多了个人。
  而多出来的这个人,在一进去之后,就消失在了暗处。
  院子里面很安静,依稀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深色藤曼攀上凉亭,枝桠疯长,长到一半又忽然戛然而止,有衰落颓败之相。
  而在小厢房的外面,有道白影轻手轻脚来到门口,四下张望几眼之后,悄声推门而入。
  厢房里一片黑暗,床上没有人,被褥叠得很齐整,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环视一圈,在没看见多余的人后,穿着白袍的人转过身,准备出去。手刚覆上门,忽然听见一声极轻的动静。
  那声音,听上去像是什么在地上轻轻擦过。
  白袍人停下动作,转头又看了一圈。厢房不大,东西也不多,一眼就能看全,可他仍旧没有看到任何人。
  是听错了吗?
  白袍人收回目光,重新覆在门把上,刚准备拉开门,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向脚下。
  他看见一个人抱膝缩在墙角,把头埋得很低,身体还有轻微的颤抖。
  门的位置就在墙角,正常情况下,一推开门就会把墙角给挡住。而墙角和门之间的距离不过两掌距离,相对狭窄,所以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这里。
  也就没发现这里缩着个人。
  白袍人丝毫没有被他吓住,而是立刻蹲下来:“你是巫苏吗?”
  这人听到声音,浑身忽然一颤,将头埋得更低,喃喃道:“别……别过来……别靠近我……”
  白袍人拉下斗篷的帽子,把脸露出来,摇了摇他的双肩,道:“你先看看我是谁。”
  掩在帽檐下的脸,俨然是一张巫苏的脸。
  多亏了弟子考核,温故在其中添油加醋,才得以借到这次舆情的势,让长老们迫于形势来找少主。以长老的地位,谁也不会想到有人敢假扮。
  但温故的时间并不多,他得在长老出去的时候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出去。
  面前人缓缓抬脸,露出一双满是戒备的眼睛,在看清眼前这张脸之后,忙伸手抓住他的手,指尖用力,声音有些嘶哑却难掩激动:“温故,你是温故!”
  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不停地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又突然换回来了,一睁眼就看到景容,他有病,我没见过这么极端的人,不能换回来……还有,还有!这副身体不行了,我用不了这副身体了,得换回去,赶紧换回去……”
  看着这个顶着自己脸的人说话,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而偏偏他又说得语无伦次,一会“不能换”一会“得换”,听得温故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尽管如此,温故还是从中抓到了几个关键信息,并试图打断他的念叨:“你是巫苏,也是以前的温故,是吧?”
  “是,是我,两个都是我。我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我是有灵根的,我一直都有的,但是那件事之后我就失忆了,我忘了自己是谁,所有人都说我是温故,我说我不是,我太小了,什么都不记得,没人信我,谁都不信我……”
  他又再次语无伦次起来,说到谁都不信他的时候,他忽然抬起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故,恶狠狠地道:“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他的声音太大,温故担心他把人给招来,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抵在墙上,压低声音道:“想让我把身体还给你,你就给我冷静点。再发疯我立刻就走。”
  缓了缓,温故问道:“现在能冷静了吗?”
  眼前的人连连点头。
  比起之前,厢房里稍稍亮了一点,只是视线仍不太清晰。温故松开手,道:“你知道怎么换回去吗?”
  巫苏眼也不眨地望着温故,迟疑着摇了摇头。温故面不改色地道:“你不知道怎么换回去,可我知道。”
  此话一出,巫苏又激动起来,只是被温故一道眼神看过去,巫苏就蔫了下来,小声问道:“怎……怎么换?”
  温故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先解释一下吧,我身上的禁术是怎么回事。”
  从头到尾,温故想搞清楚的,就只有这一件事。好不容易找到了巫苏,不把这个疑问先解决掉,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罢休的。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很难解释,因为巫苏想了很久,久到天又亮了一截,已经能完全看清屋子了才道:“以前所有名门家族联手诛灭邪族一事,你可知道?”
  温故点点头:“知道,可这跟我身上的禁术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的,关系还很大……”巫苏目光闪躲,说得有些为难:“那时候温家几近灭门,只剩你这个遗孤奄奄一息,本来马上就要死了,但我家……”
  说到这里,巫苏停了一下,解释道:“那个……我家是巫家,就是与景家相邻的那个巫家,我家跟你家是世交,关系很好,所以不愿看温家绝后,就……就用禁术将我的命格与你的命格绑在一起,从此以后,我活,你活。这才保住了你的命。”
  “但这个术法是个禁术,所谓禁术,就自然是不完善的。在绑定命格的同时,我的灵识换到了你的身体里,不光如此,我还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自己是谁。
  直到一年多前,我忽然就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身体,我也是在那时才记起我是谁。不过我有一个放不下的人,所以就以外门弟子的身份重新回了景家。”
  “……”
  温故听懂了。
  巫苏之所以能回到原本的身体,多半是因为他穿书了,把巫苏给顶了回去。温故没把这话说出来,想了想,道:“你放不下的人,景辞?”
  听到这个名字,巫苏有些惊慌,还有些窘迫:“他……他对我很好。我在景家的这些年,只有他待我不同。明明只是区区一介私生子,却说要帮我重建温家,他真的……很特殊。”
  说话之时,眼中熠熠生辉,仿佛有无数光芒汇聚其中。
  温故:“……”
  好吧,得习惯一本书里总得需要个恋爱脑,哪怕是原作那种无关情爱的书。既然这个名额被巫苏占了,那就不能再给别人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温故有一种后知后觉的庆幸,好像生怕那个名额落在他自己头上。
  “景辞很好,哪里都好。”
  “……”
  在温故偷出来的有限的时间里,巫苏夸了景辞不下十次,夸的时候还不忘踩一捧一:“不像他那个弟弟,景容。”
  而一提起景容,巫苏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打了个实打实的冷颤,有些混乱地道:“他太黏人了,太病态了,太吓人了,跟鬼一样……”
  “……”
  温故理了会思绪,把话题重新拉回正道,说:“我俩这次交换身体之前,你去了哪里?那儿为什么有一堆尸骨?”
  出来之后,温故几次试图找出那个地方,但他失败了,关于是怎么跑出来的,那段路有什么东西,他没了一点记忆。
  巫苏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睁眼就看到景容少主那副鬼样子,别说了……我不想回想。”
  景容那副模样似乎给巫苏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导致他每每想起,都受惊不已。
  温故缓缓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再次把话题拉回正道:“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巫苏还沉浸在浑身的冷颤中,久久没回过神,等缓过来之后,才在心里回味温故说过的话,然后他猛然抬脸:“什么尸骨?”
  温故:“……”
  温故握住杯子,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你还想不想知道怎么换回来了?”
  看到巫苏再次连连点头后,温故才喝了口水:“你想想那天发生了什么?”
  开始很认真地回想:“我那天……我那天……我那天……我,我那天……”
  良久,巫苏转过头:“我想不起来了。”
  对于巫苏的答案,温故并不奇怪,因为就连他也想不起来一些特定的记忆。他再次拿起茶杯,细细摩挲起来。
  如果要推测一些东西,最常用的方式就是按时间线来推论,于是问道:“你的记忆最后停留在哪天?”
  巫苏沉下脸,再次认真回想:“应该是初六,那天景辞让我准备第二天湖心台测禁术的事。”
  湖心台,那是很早之前了。
  “准备第二天湖心台的事?”温故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湖心台测禁术那天你不是去了吗?”
  “我去了吗?”巫苏一脸疑惑:“我不记得了。”
  “……”
  巫苏的表情看起来比温故还疑惑,看上去是真的不记得了。
  假设巫苏初七昏迷,二十四醒来。
  而他温故,十九昏迷,二十四醒来。
  醒来的时候交换了,这意味着二十四那日一定发生了什么,才让两个昏迷的人同时醒来。
  他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奇怪的地下室,腥臭腐臭,混杂着蜡味,里面有干尸,恶心浓稠的液体,这些恶心的东西联合在一起,很容易联想到那种恐怖邪术。
  而他记得,他醒来的时候,浑身僵硬,几乎动弹不得,还被淹在那种液体下面……
  温故忽然问道:“我们是不是死过一次?”
  “是吗,我不知道……”巫苏想了想,又道:“我记得从景容那里跑出来的时候,林朝生好像说了什么‘你不是死了吗’之类的话,但是我没太管,景容太吓人了……”
  温故:“……”
  很明显,这位巫苏总是在打断他思考。
  天色越发亮了起来,门外隐隐传来好几道脚步声,温故放下水杯,侧身过去轻轻拉开门,从门缝往外看了一眼,道:“我得走了。”
  巫苏一听,忙拉住他的衣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换回来!”
  动作间,带得不知道哪里来的铁链哗啦作响。
  锁链声响得突兀,温故下意识垂下视线,看向声音的源头——
  巫苏的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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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看着锁在巫苏双脚上的锁链, 温故愣了好一会的神,直到长老们越走越近的脚步声将他的心神拉回来。温故沉下眸光:“等我消息。”
  他戴起兜帽,将帽檐拉低, 找准机会拉开门, 刚准备走出去, 谁知衣袍又被拉住了,巫苏惊慌道:“你怎么把消息给我?”
  长老们已经走过拐角, 再不跟上就来不及了,温故恨恨地回过头, 一把甩开巫苏, 道:“凉亭。”
  一说完就闪了出去, 巫苏还想抓住,可温故已经没了人影,手在空中抓了个空, 巫苏一脸愣怔, 低声呢喃起来:“凉亭……凉亭怎么传消息……?”
  * * *
  天色亮堂了很久之后, 太阳才从地平面缓缓爬上来。日光照在人影攒动的比试台, 拉下一道道拉长的影子。
  前几天的比试是分批次进行的,在考核的最后一天, 一些必要的值守换成了内门弟子, 而外门弟子全都去了考核现场。
  比试的高台旁立着一栋小楼,二楼有个视野极佳的看台, 以往家主就是在那里旁观。
  看台上垂着珠帘, 看不清珠帘后的人, 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后面有道人影, 似是半撑着脸坐在那里, 长久地保持着那个动作, 好像在看着下面,又好像是在发呆。
  而在看台之下,人群的最后方,温故把剑抱在怀里,后背倚在树上。此刻的阳光正是刺眼的时候,冬日暖阳不晒人,但晒多了难免疲累。
  他一向不喜站在阳光下,再加上,他本就有点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身体好像一日比一日疲惫。
  关于巫苏是原主这件事,他其实一早就有所怀疑,巫苏铺位的极简和破落小院的大道至简有异曲同工之妙,后来收拾衣柜的时候,他还在衣柜里面发现了一套外门弟子的服饰,袖口处绣着个“巫”字。
  巫苏在同门之间存在感低,连同寝屋的人都不怎么认识他,是因为他平时住的地方,根本不是那个简陋的铺位,而是破落小院。
  温故回到景家那日,小院里还晾着刚晒干的被套和床单。不过当时他没有放心上。
  最让温故确定巫苏是原主的,还是景辞说的话。
  “以前学他木楞听话,现在学他冷漠不耐。”
  原作里,也不是没有巫苏这个人,只是这个人被提到的时候,一笔带过,甚至没有名字。
  那里面写的是,邪族大战后,巫家幼子陷入沉睡,至死都不曾苏醒。
  所以巫苏在解释的时候,说得模棱两可,没有解释原主的灵识是什么情况。
  或许,这个世界真正的温故,灵识多半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所以才醒不过来,徒留一口气。救了,又好像没救。这就是禁术的不完整之处。用了跟没用一样,还让巫苏的灵识白白跑到别人身体里去了。
  不出意外的话,巫苏就是那位巫家幼子。邪族一战,巫家和温家的损失都很惨重,只是比起温家,巫家算好的了,正统血脉虽然沉睡不醒,但旁支什么的都还在,参过战的巫家长老也还活着,如今还颇有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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