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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求求你了……
  天亮了又黑下去,黑下去又亮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个日夜。
  林朝生不敢来打扰少主,一天天在屋外的院子里头来回踱步。
  装坞禾果的药罐子一遍遍加水煮,煮了干,干了又加水煮,煮到最后只剩了几枚极小的果核,再没了任何药味。
  可坞禾能生的是灵肉,能拓的是灵脉,对没有灵根的人,又怎么会有用?
  他都知道。可他不愿意相信。
  整个房间被森森黑气裹挟,外头的人谁也进不来,里头的人也怎么都不愿意出去。
  房间里杂乱无比,遍地碎片,找不出一条能走的道。从门到床的这一小段距离,好几道发黑的血印留在地面,像是来来回回走过好几趟。
  与此相对的,床上却很干净。
  景容屈膝缩在床内侧,面色惨白无比,一双无神涣散的眼睛死死盯住身前的温故。
  他就那样安静地待着,安静地陪着温故。
  他早就把温故的模样刻进了脑子里,直到现在,他仍旧不敢移开目光,生怕一移开眼,就再也见不到温故了。
  上一世匆匆二十载,很快就走到了头。无牵无挂,人也好,事也罢,到死了都没觉得这人间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可这一世,却有个意料之外的温故。
  第一个,那是第一个护着他的人。
  是第一个会不计一切代价挡在他面前的人。
  景容厌恶这个没用的自己,是他太过弱小,所以才没能保护住温故。
  两只手覆在脚踝处,不知不觉间插进原本的伤口中,指尖一点点往里撕挠,磨在森森白骨之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不断想着,都怪他太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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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昏暗的地道里。
  沉闷的拖动声沙沙作响, 拐角处的烛火忽暗忽明,投下一小片不怎么亮的光域。
  一个弯着腰的女子背影从暗处一点点进到光下,她两手拖着什么东西, 以极慢、极慢的速度, 退着拖住那东西走。
  她一点点往后拖, 直到手上的东西出现在昏暗的光影下。
  只见她每只手上都握着人的手臂,随着她的移动, 两个昏迷的人也出现在光下,被她一点点拖着往深处走。
  空气里弥漫着刺激怪异的味道, 越往里味道越重, 但她似乎一点味道都闻不到, 只是专心地拖着这两个人走。
  绕过无数个拐角,最终进到了一个房间之中。
  与外面的黑暗不同的是,这个房间内有许多烛火, 很亮。边缘是巨大的藤根, 一圈一圈缠在墙角, 中间位置有个半大的池子, 池中淌着浓稠黑暗的液体。
  从池子往外延伸,无数红线交缠在一起, 看起来很杂乱, 却又能隐隐看出是某种禁制图案,这些红线交汇于池子最里面的角落, 而那里, 竟还有个人。
  那人沉在浓稠的液体里, 只露出个头, 是个年龄不大的少女。少女闭着双眼, 脸上毫无血色, 看上去像个死人。
  女子把那两人一直拖到池子边,然后拽起其中一人,将其趴在池边,那人的头就悬在空中,长发随之滑落。
  这女子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熟练地抹了下那人的脖子,血液喷涌而出,融进黑色液体里。
  不多时,随着鲜血的融入,池中那名少女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只是仍一动不动。
  放完这人的血,她又转身将另一个昏迷的人拖上来,刚放置在池子边缘,忽然歪过头,掐住这人的脖子,脸上有股疑惑之色:“怎么死了?”
  这人的脸也在此时露出来,正是巫苏。
  她恍惚了一阵,似乎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死,还惋惜道:“死人的血用不了。”
  扔下巫苏,她转过身,轻提裙摆,优雅地走到少女面前,俯身蹲下,伸手轻轻抚摸着少女的脸。
  她怜爱地看了这名少女许久,才起身缓缓离去。
  * * *
  “夫人,家主邀您一同用膳。”
  听着浴池里传来时不时响起的零星水声,侍女站在外面,恭敬地唤了唤。
  浴池内,盘根错节的花藤攀附在深处的巨石上,藤上花朵盛放,花藤一路向外,在外面形成一簇花丛,最终攀上一道围墙,枝桠往外倾倒。
  萧棠缓步走出浴池,站在花墙底下,抬起脸,像是在享受傍晚的阳光。
  侍女再次道:“夫人,家主在等了。”
  萧棠闻声睁眼,道:“好。”
  她一路来到大殿,整个景家最奢华的地方便是这里,家主居住的地方就在大殿后头。
  家主年岁比她大几岁,一直以来都只对她这个嫡夫人另眼相看,几乎在所有人眼里,家主都是待她极好的。
  她容貌极美,却性子冷淡,不爱和人接触,只有家主在的时候,偶尔才会展颜。她对家主很恭顺,从来不曾忤逆家主的意思。
  两人坐在桌边,家主问道:“夫人最近可去看过容儿?”
  萧棠的脸色不易察觉地凝了一下,扯起个淡笑,道:“最近没有,容儿怎么了吗?”
  自从景容被那个温家遗孤从禁闭室接出来后,除了上次家主让她拿着颗珠子去见景容之外,她就没有再踏足过少主别院。
  她一向不过问景容的任何事情。
  家主眼中晦涩不明,只道:“出了点意外,容儿现在对我怨气很大,你去处理一下,让他以后听话点。”
  那时明明都已经赢了,却不知道从哪突然跑出来个温故,然后景容就发了疯,差点把他给弄死。之后用了无数高阶灵药,身体都没完全复原,短时间内就不能再对景容做什么了。
  一想到景容那时的反应,他沉思了一下,斟酌道:“过两天再去。”
  等那边情绪平复些再去。
  即便和景容之间发生了那种生死攸关的事,他仍旧不放在心上。像以往无数次的那样,不管他把景容伤成什么样子,也不管景容怎么反抗他,他都会宽恕景容的莽撞。
  只要景容有他需要的力量,他就会一次次地宽恕下去。
  而景容也一定会听话的。
  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去的时候,多关心他两句,顺便告诉他别为了些无足轻重的人伤了跟我的父子情分。”
  似乎是对家主的用词感到奇怪,萧棠下意识看了家主一眼,这一眼,恰好对上家主的目光,看得她倏然一愣。
  家主蓦地冷笑起来,道:“我从来都很关心他,不是吗?”
  萧棠没说话,点了点头。
  良久,家主又道:“冬炼快到了,我的容儿定然是要出席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股力量,他可以在冬炼结束之后再拿走。
  不着急的,他有的是时间。
  萧棠吃了口饭,柔声道:“放心,容儿会听话的。”
  她慢慢咀嚼口中的饭,等到吞咽下去之后,才又补充道:“他最听我的话了。”
  景容一向是会听母亲的话的。
  地下室。
  池中的少女一动不动,似乎还在呼吸,只是这呼吸极缓,常人一呼一吸起码十次的时间,她才微不可察地呼吸一次。
  巫苏的尸体伏在池边,缓缓滑落,不动声色地滑进血池,直到淹没整张脸。
  巫苏被藏在暗道里很长一段时间了,像他这等有灵力之人,哪怕是在一个月内不吃不喝,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某个半夜,他忽然之间从昏迷状态变得没了气息。
  毫无征兆之下,巫苏突然就死了。
  被拖到房间里后,他的脸就那样沉在血池里,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交相缠绕的红绳亮起了微弱的光芒,血池中粘稠的液体莫名浮起涟漪。
  巫苏的尸体也在这时往血池中滑去,一寸寸往里深入,直到整个人彻底沉入血池,被粘稠的液体所淹没。
  一些远古记忆穿过遥远的长河,杂乱地出现在本不该存活于世的人的意识中。
  朦胧不清的视线里,一个高大的身躯出现在破落小院,他缓步走进去,然后坐在木床边,用手探在床上的小孩头上。
  小孩很漂亮,胸前戴着个玉石所制的长命锁。
  他似乎发着高烧,脸颊绯红,双眼紧紧闭着,泪眼朦胧。
  那人敛起神色,覆在小孩额间的手微动。片刻后,微弱的力量从小孩身上源源不绝传入他的体内,与此同时,他的面容渐渐舒展,脸上的神情越发愉悦起来。
  他似乎在使用修仙界讳莫如深的禁术,而看他那处处生硬的状态,像是第一次用。
  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等他反应过来时,小孩的全身开始枯萎下去。他吓了一跳,猛然抽回手。
  在他抽回手的时候,小孩跟附在他手上一样,也跟着贴了过来,像极了缠上他的小鬼。
  他一惊,掌心凝起力量,猛地将小孩打落。
  一吸一打之间,小孩的身上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不是拍在血肉上的声音,也不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而是灵根彻底碎裂的声音。
  那人一脸惊愕,颤颤地后退,然后一转身跑了出去。
  长命锁也在这时掉落在地,碎裂开来,从那些破碎的碎片中,隐隐能辨认出零散的字形,依稀勉强地勾勒出“温故”二字的刻痕。
  血池中。
  巫苏的尸体沉入血池之后,这个地方长久的安静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房间中的烛火开始大幅度摇曳,然后突然尽数熄灭。
  诡异的秘术忽然运作起来,杂乱的红绳发出耀眼的光芒,不断变换,化成各种不同的禁制图案,最后和一道悬空的灵力图阵所交汇。
  交汇之际,一抹红光以极快的速度在灵力图阵上穿梭,消失,再然后,这股光芒渐渐暗下去。
  随着红绳光芒的暗下,池中少女的面色由红润变得惨白,又以极快的速度枯竭下去。
  霎时间,少女失了生气,脸变得如枯枝一般,只剩黑青的外皮裹住骷髅,看上去可怖至极。
  而在血池里,四下一片静谧,那个早就没了气息的巫苏,在忽然之间,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
  在巫苏睁眼的那一刻,仿佛有种诡异的相连,让距离此处无比遥远的少主别院,也产生了一点异动。
  此时已是深夜。
  万籁俱静之下,丝丝黑气缠绕在房间之中,月光从窗外透过来,又被黑气完全挡住。
  景容仍旧屈膝缩在床内侧,即便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也能看出那是怎样一张死人般惨白的脸。
  这几天里,他就这样守在一个死人面前,滴水未沾。他的嘴唇在白得发紫,又加上之前的咬痕,活像渗着血的干枯脱皮的树干。
  他死死盯住眼前的温故,眼眶四周通红,眼白布满血丝,眼眸不再是以往那般漆黑,而是涣散得有些灰白。
  他好像在看着,又好像没看着。
  无神而又空洞。
  躺在床上没了气息好几日的温故,受到血池里的某种感应,在暗夜中,忽然睁开眼。
  久久没有呼吸的他,在这一刻,猛然张口,狠狠吸了一口气。
  全身的血脉复苏,他挺直背脊,四肢十分僵硬,在这一刻崩得死紧。
  胸口的心跳开始纷乱地跳动起来。
  吸入的这口气在胸中闷着,闷了许久许久,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良久,温故彻底喘过气来。
  他动了下脖子,然后忽然笑了一下。
  这笑很轻,轻到只是一边的嘴角往上轻轻那么勾了勾,是极其冷漠的笑意。
  还有股子邪气。
  死了又活,这感觉,真他妈刺激。
  --------------------
 
 
第41章 
  漆黑的地下室里, 粘稠的液体缓缓涌动,巫苏在血池中扒拉两下,然后撑住池底, 猛地把头窜出水面, 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里黑得太彻底, 伸手不见五指,极难闻的腥臭腐臭不要钱似的疯狂刺激感官, 臭得他忍不住呕吐起来。
  要命的还不止如此,他淹在血池里, 因为太黑, 根本看不见这是什么液体, 只能感觉到很黏糊,他恶心得不行,又不得不四处摸索, 想赶紧摸出去。
  在看不见的摸索中, 他好像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手感很奇怪, 硬中带软,软中带硬。
  顺着那东西往上摸, 这像极了骨头架子, 还是外面还有层皮子包裹着的那种。
  说白了就是干尸。
  然后巫苏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他猛然从池子里跳起,无声大叫起来。
  没错, 无声, 大叫。
  他是在叫的, 但也许是死了刚活过来, 发出的声音嘶哑且微弱, 聊胜于无。
  与此同时,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蹦出池子后,他开始连滚带爬地跑,但他的跑法,因为看不见,只能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
  他感觉他好像踩到了一地的骷髅架子。
  不确定,再踩踩。
  换个方向,他感觉他好像踩到了一地粘稠的腐尸,不确定,再踩踩。
  再换个方向,他感觉他好像踩到了一地软趴趴的肢体,不确定,再踩踩。
  ……这他大爷的还踩个屁啊,他慌死了,一阵一阵换着趟呕吐。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撞到了门,当他从门口撞出去,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啃地的时候,就算地上的是屎,他也会觉得是香的。
  这条路从头黑到尾,导致他压根不知道刚才那里有什么,也不确定那是什么,只顾着一个劲地往外冲。
  边跑边脱掉身上的衣服。他本来想拧干的,但这液体太过恶心,臭得不行,忍无可忍之下,他选择脱掉外衣,脱掉鞋子,只剩了里衣没脱。
  他一直跑,却一直没跑到尽头,好不容易过了一道拐角,见前面有抹亮光,结果跑近了发现只是个要燃尽的蜡烛,而这里,仅仅只是一个拐角而已。
  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他看了眼自己身上。那液体应该是黑红的,浸得里衣和皮肤都是怪异的颜色,他抹了抹手掌,把液体抹开,看到正常肤色露出来后,倒是忽然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完,胃里翻江倒海,他又忍不住呕吐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尽的恶臭,他没回头,继续往下一个拐角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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