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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温故:“……”
  问得漂亮。
  温故也有点搞不清自己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只是在景容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十分诚实地起身退了出去。
  他确实不愿意留下。
  所以等了将近一天,到最后,连为什么不让他离开别院,也没有得到准确的理由。
  深夜。
  静谧的少主别院,一道人影悄然闪过。
  景容睡得不太安稳,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忽然睁开眼。
  而他身后,那道人影则安静地立在那里。
  景容那双眼睛沉在暗夜,死水一般的漆黑无声涌起暗光,逐渐加深,直到化为红色微光。
  像忽然警觉起来的鬼魅。
  只听那人沉声道:“你的修为恢复了?”
  除了那个被唤作“父亲”的家主,这世上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么关注他是否恢复了修为。
  从回到这里的那天起,家主就探过他的修为。那股力量跟灵力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因此家主没有探索出来。
  只是现在看来,似乎是知道了点什么。
  “刚刚我感知到一股力量涌动,是你吧?”
  来是来了,但家主不是很确认,因为那股涌动的力量很怪异,怪异得不像灵力,而是远远超越灵力所带来的体感。
  闻言,景容后知后觉地摸向后颈,这才感受到后背的印记在发烫。
  反噬可真会找机会,明明都压下去了,借着场噩梦就趁虚而入。跟反噬斗,还真是半点都松懈不得。
  景容呼出一口气:“是我。”
  闻言,身后的人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话里带了些癫狂:“所以你的修为真的恢复了?”
  景容缓缓起身,坐在床边,双腿自然垂落,然后轻抬右腿,搭在左腿之上。他往前一倾,抬手托住侧脸,坐得随意,语气也轻挑:“是也不是。”
  在这个景家,只有景容敢用这样轻慢的态度跟他说话,他可以纵容景容,只有景容是特殊的。
  前提是,景容恢复了修为,并且会将这股力量提供给他,否则就另当别论。
  暗夜中,家主伸出手,掌心向上,等待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放入手中:“来,容儿,让为父看看你修为恢复得如何。”
  景容没有动弹,他就耐心地等待着,像以往无数次那样。
  他等了很久,景容都没伸手过来,一直等到他的耐心一点点消失殆尽。
  那只伸出的手没有收回,而是缓慢地翻转过来,掌心凝起微亮的光芒。家主敛起神色,手越扬越高。
  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是这样不听话?
  厢房中。
  温故睡得昏昏沉沉,朦胧中,听见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这声音忽近忽远,像梦里的声音,又像现实的声音。
  他恍惚了一阵,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只见窗边有个人影,还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压低声音喊道:“温故,醒醒。”
  “醒醒啊,温故……”
  温故一个激灵,倒吸一口凉气,顿时睡意全无:“你谁?”
  外面那人应道:“我,我啊,我!”
  这声音太低,温故没听出来是谁,皱眉道:“你你你你结巴了?”
  缓了缓才意识到外面那人是林朝生,也就他能大半夜跟个鬼似的还在外头游荡。温故起身凑过去:“怎么了?”
  林朝生凑近了些,正想说什么,兴许是觉得不得劲,回身推了推门,没推开,又倒回来贴在窗口处,道:“我看到个人进少主房间了,那人好像是……”
  温故这回是彻底醒了:“什么?”
  说着就下了床,随便摸了件外袍搭在身上,悄声开门出去:“那人是谁?”
  林朝生拢了拢外衣,压低声音道:“家主。”
  温故一愣:家主?
  暗夜里,天上无星无月,四下一片黑暗,唯有远处的少主房间中依稀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亮。
  当全身血脉中流淌着的灵力源源不绝流向另一个人的时候,灵力涌动之下,会亮起光芒。
  别人不知道,但温故知道。
  他沉下脸,眉头几乎拧成绳,直接就往院里走。
  刚走没两步,却被林朝生拽住:“你干什么去?”
  温故甩开林朝生,头也不回地道:“还能干什么?”
  可林朝生仍拽着他:“家主不是走进去的,他在门口突然消失了,温故,你懂我意思吗?”
  不是走进去的,还能怎么进去?
  瞬移吗?
  “什么什么意思?”温故不明所以,“所以他来找景容干什么?”
  景容都这样了,还有修为给他吸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混蛋才一而再再而三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直到这时,温故才发现林朝生肩头在止不住的颤抖,而拽住他衣袖的手也越抓越紧。
  温故耐着性子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林朝生低着头,唇线抿得死紧,过了好一会,才呼出一口气,低声道:“那晚害我之人就是家主。”
  原来不是想不起来,是不敢说。
  难怪非要求得少主的庇护。
  温故推开林朝生的手,淡漠地道:“我早就知道是他了。”
  转过身,将一脸震惊的林朝生留在原地,温故道:“家主他……”
  他走向那间亮着奇异光亮的房间,脚步未停:“不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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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同样的黑暗, 不同的地点。
  一时之间,容易使人产生错觉,好像这里不是少主房间, 而是那个密不透光的禁闭室。
  家主就那样抬着手, 悬在空中始终没有落下, 眉头紧皱,嘴角微颤,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景容换了个姿势,收起双腿屈在床沿上, 像在禁闭室中一样缩着, 双手抱膝。
  黑发垂落下来, 遮挡住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双漆黑的眼睛,眼里无光, 像一潭死水。
  蓦然间, 一道轻如鬼魅的声音响起:“怎么办呢, 我一点不想见到你, 父亲。”
  隐在黑暗中的黑气丝丝缕缕盘桓在房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压得家主几乎动弹不得。
  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想狼狈地离开, 还是永远留在这里呢,父亲?”
  景容双手抱膝, 压在腿上的力道加大, 手上暴起青筋, 微不可见地颤抖起来。
  即使吃了那么多坞禾果, 还是没能补上上次强行催动禁地力量的损耗, 祸不单行, 还被反噬趁虚而入。
  对上家主,他也不知道会赢,还是会输。
  但不管是哪种,家主一定都不会轻松的。
  家主却猛然笑起来:“真不愧是我的容儿,你果然从来不会让我失望,哈哈……”
  笑里满是贪婪。
  这股力量太强,太美,有致命的诱惑力。
  几十年了,他从没见过这样完美的力量。
  “但是,容儿,”笑声渐渐消失,“可惜了,你好像还不能完全控制住它。”
  景容一怔。
  眼中的眸光暗了又暗,他勉强勾起一抹淡笑:“那么父亲,你要试试吗?”
  黑气一层一层叠开,压迫感层层递增。
  瞬时之间,家主忽然凌空化出一把无形的剑。
  灵剑成形那一刻,周遭狂风四起,整个房间中的东西都被卷起,然后破碎开来。
  在如此这般的压迫之下,他竟还能化出灵剑。
  景容的眉头越皱越紧,全身的力量几乎快要触碰到临界点。
  灵剑在诅咒之力的压制下,缓慢穿行,每前行一寸,灵剑便变小一分。
  两人无言对峙着,所有力量都依托在灵剑与对抗灵剑之中。
  他反抗家主的次数并不多,在有限的几次反抗里,每一次,赢的都是家主。家主从不吝啬他的成长,他越是强大,家主就越满意。
  所以这次也一样,看着这个几乎把自己逼入绝境的儿子,家主没有一丝惧意,反倒像是在看即将入腹的猎物一样,嘴角再次浮现出癫狂的笑意。
  容儿总会带来惊喜。
  都是他的,在他眼里,景容的一切都是他的。景容就是为此而生。
  他看景容的眼神从来如此,这道眼神就是这样的直白。
  隔了整整一世,再次看到对方眼里熟悉的欲望,景容还是会产生同样的疑惑。家主明明可以把他永远关起来,永远囚禁在那个黑暗的禁闭室,不见天日。
  可是家主会让他出来,让他当少主,让他成为别人眼中艳羡的存在。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上一世年少无知的景容,才总会抱些天真的幻想。
  天真又愚蠢的幻想。
  无声的对峙中,两人的脸都变得有些扭曲,都在等对方败下阵来。
  在使用的力量触碰到临界点的那一瞬间,景容全身传来剧痛,体内的力量急速流失,遍布房间的黑气骤然散去。
  巨大的灵剑变得如匕首般大小,终于,成了黑暗中唯一的亮光,穿过层层压迫,直指景容眉心。
  这道光芒太亮,刺得景容下意识闭上双眼。
  “很遗憾,容儿,”他听到家主的声音缓缓传来,“你又输了。”
  万籁俱静。
  只是想象中的剧烈痛楚却并没有到来。
  四周一片静谧,景容在这样的安静中睁开眼,然后双目猛然撑大,眸中的光亮瞬时破碎开去,惊愕急速蔓延。
  他看到温故站在他面前,灵剑从温故身上穿出,在穿出来的那一瞬间,化为点点星光,照亮了那张他打量过无数遍的脸。
  那是张不笑时有些清冷,一旦带了笑意就很温和的脸,看着那张脸,总很容易被影响,嘴角也会不自觉跟着勾上去。
  他一笑,像人间有了月色,夜色再黑都不足为惧。
  可现在,那张脸没了生气。
  只是一瞬间,就没了生气。
  ……
  后来景容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
  他不知道他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周身的诅咒之力又重新升腾,以前所未有的强度涌来。
  家主被逼得一退再退,最后跪在地上,他抹掉嘴上的血,却还是笑道:“真不愧是我的容儿……”
  说着,一口血又呕了上来,他强行撑着站起,“这力量你就先替我保管几天,”语气越来越阴狠,“我会再来取的……”
  在铺天盖地的诅咒之力袭来前,家主单手凝决,消失了在这片黑暗中。
  诅咒之力用尽后,反噬开始剧烈袭来。
  可他感觉不到疼痛。
  景容愣在原地,呆愣地看着眼前那个倒下的人影,倒下去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在这一刻却像慢动作一样,一点点,一点点地往地上倒去。
  明明那么倒下的速度那么慢,他拼了命扑过去,却没接住那个人的身体。
  ……
  温故没有气息了。
  景容把所有坞禾果一股脑扔进药罐子里,等熬好后,伸出双手贴住滚烫的罐子,将它取下。
  林朝生拿着帕子的手就那么顿在半空中:“少主……”
  景容没有动,一双眸子干涩地转过去,看得林朝生背后一凉,哑声道:“滚。”
  白皙柔软的皮肤触在滚烫发红的罐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冒出一阵白烟,但景容似乎不觉得疼,只是颤抖着将汤水倒进碗里。
  “喝了就好了,喝了就好了……”他喃喃说着。
  捧着汤药,景容一瘸一拐地撞进房里,光洁的脚踩在地上,压过一个个坚硬的碎片,留下几道血迹。
  他伏在床边,用小勺舀起汤药,小心翼翼的往温故嘴里喂。
  汤水从唇间喂进去,却又从边缘流淌出来。
  景容耐着性子一遍遍喂,又看着药水一点点流出来。
  他一言不发地喂着,漆黑无光的眼睛里,无声划下眼泪。
  他喂不进去……
  不管怎样都喂不进去。
  汤药快要见底的时候,景容放下了碗,然后用袖口擦掉温故身上的湿润。
  温故很爱干净,他不喜欢身上湿漉漉的,更不喜欢身上脏兮兮的,如果醒过来看到这样,他会皱眉的。
  擦着擦着,景容停下了动作。
  他垂下头,将脸埋在温故的胸口处,紧咬的下唇流出血,手上青筋迸起,紧握着温故的衣袍,瘦弱的脊背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心口沉闷不已,像被什么哽着,缓不过气。
  他无声地啜泣着,后背一抽一抽的,却怎么都哭不出声。
  温故没有灵根,体质特殊,受不得一丝剑意。
  以往那般轻柔无比的剑意,打在他身上,他都受不起,更何况这次的剑意是出自高阶术法所幻化的灵剑。
  他不敢去想。
  也不敢去探温故的鼻息。
  不知过了多久,景容停止了抽泣,他抬起脸,伸手摸向汤药,像个木偶一样,面无表情,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牢牢勾住温故,木偶般的肢体将碗送到自己嘴边,然后抬起下巴,一饮而尽。
  他缓缓起身,伸出红肿起泡的双手,捧住温故的脸,然后再慢慢俯下身,贴住温故的嘴唇,一点点将带着血的汤药送进温故嘴里。
  哪怕一点点,哪怕能喝进一点点……
  汤药送进去,又从嘴边流出来,润湿了景容的手,刺痛感蔓延开来,手止不住颤抖。然后他倏然松开手。
  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炸开。
  他意识到,温故死了。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很久都没再动弹。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再次垂下头,将脸埋在温故的脖颈间,脊背再次抽颤起来。
  求求你,不要死。
  求求你,温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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