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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然后他俯身捡起地上的果子,连同手中的,一起塞在了景容的怀里。
  “挺好吃的,尝尝?”
  每每温故说话,景容都只会回以盛气凌人的目光,所以这次他没等景容回话,转头就舀了盆水,端到门口择菜洗净。
  细细说来,景容也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郎,就算在这种情况下闹点脾气,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偏偏景容不哭不闹,连话也不怎么说。
  说不怎么说话其实并不准确,确切地说,是不爱搭理人。一天到晚闷着,人给憋坏了可怎么办,多说点话多好。
  温故抿了抿嘴,这些似乎并不是他该操心的,他该操心的是赶紧养好景容的身体,然后把他送走,远离这位狠绝的男主角才是。
  景容在一旁捏了捏果子,也不知是因为温故带进来的阳光,还是在手里握了太久,这果子触摸起来有股恰到好处的暖意。
  也许是太无趣了,他又捏了捏,然后转头继续看温故择野菜。
  视线在温故的脸上顿了一下,然后汇聚在那双修长的手上,手中的菜叶沾了水,纹路清晰可见。
  在日光的照耀下,映出了些许细碎的萤光,景容倏然睁大了双眼,定神看得有些愣怔。
  上一世他得到过一本上古灵草图鉴的残页,上面记载有一味灵药名曰“坞禾”,此药能生灵肉、拓灵脉。坞禾纹路清晰,昼亮碎光、夜有微亮,和温故正在洗的野菜有些莫名的相似。
  但坞禾需傍神缘而生,神缘是有神格之人才有的东西,只是一种传闻罢了。
  如果这是坞禾草,岂不是在说温故是有神缘之人,所以才傍他而生?可他明明连灵根都没有,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还这样一抓一大把?就更不可能了。
  景容垂下眼,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别过脸吃起了那枚小果子。
  果肉入腹的瞬间,他的表情凝固了一下:“这是什么果子?”
  温故捞起菜叶抖了抖水滴,随口就道:“就是这种野菜的果子。”
  可能是景容主动说话过于稀奇了,温故不觉抬起了头,抬起头来的瞬间,发现景容的表情很生动,像是对果子很感兴趣。
  不过种的那一大片野菜……怎么说呢,大部分都不争气,只有几株才结了果。
  温故把洗净的野菜捞起来沥在一旁,从水缸里拿出凉水镇的肉块,然后放下木菜板,开始缓慢地切肉,继续说:“还有一个果子应该明天能熟,你喜欢的话到时候我摘给你吃。”
  咬下的那一口,景容就意识到了一点问题,它小小一枚,却承载着厚重的力量,前世他从未见过这样离奇的果子。
  也就是说,这种“野菜”极有可能真的是坞禾草。
  这么一想景容才反应过来,前世为了治腿弄得那般惨烈,伤口久治不愈,就连后来用最好的灵药也只是堪堪治好,每隔一段时日病情都会反反复复。
  可这次吃了温故的药,他身上的伤并没有疼得生不如死。
  景容尽力压下脸上的表情,拿着果子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最后闷闷地回了声:“好。”
  闻言,温故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切肉。
  他以前不常做饭,但日日都会看他奶奶做饭,所以他可以算是什么都会,同样也什么都不太熟,所以切起肉来手感也很生疏,切得极慢。
  虽然很慢,但每一块肉都切得很薄。
  这里的调料不比现世,只能尽力找能用的食材来替代,好在常用的倒是不缺。
  温故往切好的肉片里倒了点酒和盐,搅了搅便放在了一边,然后生火煮水。
  景容也愈发疑心温故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如果这真是坞禾草,那坞禾草顿顿入药这般极致奢靡的疗法,若是为了害人,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
  有了前世的教训,他那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温故背后,有大阴谋。
  锅里的水沸腾之后,温故便把装着肉片的盘子端了过来。
  大多下肉片的方式都是一股脑往里倒,但温故不是。他是拿筷子一片一片地夹起来,然后再一片一片地往锅里下。
  但凡对吃食有研究的人都知道,要让一盘肉煮熟的程度一样,就不能这样慢悠悠的一片一片往里放。
  以他这个速度,先下的都老得不好吃了,后下的还没煮好。
  因此很显然,温故并不是一个对吃食有极致要求的人。
  但景容是。
  他上辈子独断专权,对什么都很挑剔,全部都要求做到极致。
  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温故这样做的理由,既浪费时间,又损失肉质的最佳口感,怎么算怎么划不来。
  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你为什么不一起放进去?”
  突如其来的,他十分想知道为什么。
  如果是为了不让肉片黏在一起,他想他也可以勉强接受一下,可他还是想亲耳听到温故的答案。
  锅中的沸水翻腾不已,冒起如雾的水气,崽子在门外刨了一个不小的洞,听到里面在说话,也忽然停下动作,扭头往屋里望过去。
  随后温故小心翼翼地放了一片肉片在锅里,嘴角微微往上勾起,温润的声音出现在空荡而狭小的空间里,是无比简单的答案。
  “肉要一片一片地下。”
  “日子,也要一天一天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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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手中的果子往下一滑,景容惊了一下,反手又握住了果子。
  这样毫无道理的理由,却有种奇怪的力量,能叫人静下心来。景容歪头又一次打量起温故,生出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摸了摸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故的侧脸,抬手一口一口咬着吃。
  饭做好之后,景容却憋着气,别过脸,看都不看桌上的肉一眼。
  “我不要吃这个!”
  辛辛苦苦做的水煮肉片,想给病人改善伙食,没想到如此不知好歹,挑食挑到这个份上。温故默了一会儿,正想开口,只见景容抬手指着菜板上未切的野菜,说:“我要吃草!”
  温故:“?”
  他究竟是坏了腿还是坏了脑子?
  见温故迟迟没动作,景容有点收不住那股子专横劲,又道:“听见了吗?我!要!吃!草!”
  温故:“……”
  无奈地应了声“好”,放下碗筷,起身去烧火热锅。
  平心而论,野菜确实口感尚可。像小少主这般身份的人,过往年间也一定不曾吃过这样“奇特”的吃食,一时图个新鲜也是人之常情。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背过身去的那一瞬间,景容脸上的表情便立刻敛了起来,轻压眸光,视线黏稠地投在温故的身上,像紧盯猎物的毒蛇一般。
  被盯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忽然转过头来。视线汇聚的那一瞬间,景容立马移开目光,那双阴沉的眸子顺利逃开捕捉。
  温故后知后觉地回过头。
  是错觉吧?那种突如其来的恶寒感……
  不多时,一盘冒着热气的炒野菜便放在了景容的面前。他动筷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的样子,看着竟有些乖巧,全然没了先前的跋扈。
  刚才的那一出,虽说有些无理取闹,可现在他吃得这样认真,倒叫人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说到底还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院中。
  温故翻开图鉴,比着上面的几个图案再三确认:生长环境苛刻,出土即断灵气,无法被移栽成功。
  早些年间,修仙之人为了提升修为,只要一听说哪里有灵药,全都疯了似的去取,毫无节制又无人栽培的结果就是,直接导致现今的修仙界灵药匮乏,大多高阶灵植已经消失不见。
  等到灵植们死的死,无的无,各仙门才追悔莫及。以至于后来出这些关于灵药的图鉴的时候,他们就变得尤其谨慎,生怕死里逃生的灵药被当成杂草,一铲子下去就绝种了,因此断然不会有画错或者写错的地方。
  好几种在书里被标注了“高阶”“珍稀”字眼的药草,写着“绝对不可能成活”的肯定句,却在这片刚开垦的土地上长得宛如杂草一般茂盛。
  不管确认几次,温故还是觉得和画中一模一样。
  不过他的面色看上去却有些许凝重,因为这些灵药里头,除了他移栽过来的,还自顾自长了些旁的药草。这药草,书里也有介绍,用于合欢之时,效力持久,长得还和一味治伤的灵药极为相似。
  温故一时区分不开,也就不敢拿来用在景容身上,若能治伤倒也罢了,但若是合欢那味药……
  他回头看了景容一眼。
  就真是想都不敢想。
  就在这时,山间忽然惊起群鸟,往天空散去。
  温故站起身,拧眉看向山间。
  山中向来平静,灵兽也不在白天出没,自从他来到后山,还从来没见山里有过什么异动。温故放下书,慢悠悠地走了出去。日头的方位偏移了几分之后,他离屋子已经有了些距离。
  木质滚轮压过木地板,然后压在蓬松的土地上。余光瞥见温故离得远了些,景容才坐着轮椅来到长满坞禾草的这块地。
  碎光时隐时现,迎着风散向天空。
  景容停在一旁,目光灼灼地望着这片地,掺着药味的灵气铺散在四周,感官一阵轻松。
  随后,他垂下手,指尖缓缓移向一株坞禾草。
  碰到坞禾草的瞬间,一缕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忽然从指尖流出,与此同时,那株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很快便衰败了。
  景容一惊,赶忙收回手。
  这是……诅咒?
  上一世的惨厉结局不够赎罪,所以才重活一世,来延续这罪恶的一生吗?
  景容垂下头,细碎的头发滑落下来挡住眼睛,然后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所以哪怕是重生,也是重生在这什么都已成定局的十八岁,前路漫漫,但每一处选择,即便是再来一次,景容觉得自己还是会那么选。
  那些该死的人他还是会把他们杀死。
  不合时宜的,温故的面容忽然在脑海中浮现。
  那这个人……也要死吗?
  景容迟疑了一下,正在这时,他忽然感知到几处分散的灵力正往这边靠近。
  他下意识喊道:“有人来了!”
  可他一回头,温故已经越走越远,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另一边。
  温故沿着小道走出了老远,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一处峭壁上长着棵高阶灵药,而那棵灵药的周边,不怎么珍稀的药草也一株又一株。
  话虽如此,可这些算不上珍稀的在当今世上恐怕也是很难求得的。
  简直是撞了大运。
  当然,前一秒还觉得自己运气好,后一秒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本来是来查探山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异样的,被那株药一吸引,正事都给忘了。
  密林之中,两个身着景家弟子服饰的人抬着一个大麻袋,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一人拽着一角,正吃力地往更深处走去。
  走在前面的那人是景家的内门弟子,受景容他大哥管束,叫林朝生。温故刚穿过来的时候见过一面,看他探头探脑查看周遭情况的样子,看上去反正不像是在做什么好事。
  林朝生别过头,腾出手用剑划开前方挡路的树枝,然后对后面那人道:“动作快点。”
  后面那人铆足了劲,又将大麻袋往上抬了些,闷声道:“师兄,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非要弄到这里来?”
  林朝生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照办就是了,剩下的别多问。”
  后面那人“哦”了一声,继续吃力地往前走,走了没一会儿,又道:“师兄,你说少主他还活着吗?”
  林朝生:“……”
  他不耐烦地看了后面的人一眼,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冷哼道:“不知道,可能死了吧。”
  后面那人本来在好好走路,闻声忽然趔趄了一下。
  这一趔趄,布袋子往下一滑,将这人的脸露了出来。
  暗处的温故看到这张脸,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可是看到这张脸的这一刻,却有一种莫名的感应出现在心间。
  就好像是……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林朝生被那人这么一晃,差点直接脱手,好在他修为还算高,立马就又拿稳了,回头臭骂道:“这东西不能落地你不知道吗?还要我说几次?”
  “我也真是倒了大霉,居然让你跟着我来!没用的废物!”
  见林朝生发火了,师弟耷拉着眼皮,用力拽紧了麻袋,委屈地道:“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走到一处大斜坡的时候,两人都停了下来。
  林朝生腾手把剑递给师弟,极为不满地扫了眼他,然后把大部分麻袋的重量抗到了自己身上。
  山路崎岖,前方坡路也多,他在这种时候抗下几乎所有重量,显然是怕这位师弟误了事。
  心里一烦闷,林朝生就有些停不下嘴:“就你这样的,连个麻袋都拿不稳,怕是一辈子都只是个下等外门弟子!”
  师弟一听,撇了撇嘴,不满道:“我至少比姓温的那个废物好点吧。”
  林朝生:“你就不能找个强点的人比较比较?”
  师弟却不以为然:“比他强就够了。”
  林朝生冷哼一声:“我倒觉得你还比不过人家呢。”
  师弟愣了一下,“我哪里比不过他了!”
  林朝生反问起来:“那你哪里比得过他了?”
  “我……”
  师弟想了半天:“我有灵根!他没有!”
  这话引得林朝生一笑,还笑得有些微妙:“可人家好歹是温家唯一的血脉,还颇懂取悦主子之法,若非突然生了场恶病,他恐怕早就已经上了主子的床榻,你呢?”
  他们口中的主子是景容的大哥,景辞,同时也是迫害景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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