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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相处这么些日子,温故自认对这位小少主还是很了解的,他高傲、嚣张、又逞强, 他就是在原地待到死, 也不会像他嘴里说的那样“爬”过来。
  更何况, 温故看向景容的衣袍, 上面太干净了,干净得几乎没落过地。
  等温故把一切都搞定后, 只见景容淡然拿出小布袋, 从里面摸出一枚坞禾果,递给他:“一颗应该就够了。”
  温故疑惑着接过来:“就这?”
  “他的修为和灵力都没了, 就此下去必死无疑, ”景容解释道, “可他运气很好, 因为坞禾正好能生灵肉, 拓灵脉。”
  温故笑眯眯的:“你早就知道坞禾的作用。”
  景容坦然道:“是的。”
  景容过于坦诚, 倒是叫温故一时之间有点无所适从。自从回到景家后,他就时不时能感觉到景容隐瞒了许多事,虽然他一度以为景容过于单纯,可如今这么看来,单纯的或许是他自己。
  接过坞禾果,温故有些犹豫:“熬成药给他吃吗?”
  这么大一枚,好像没办法直接塞进林朝生嘴里,他甚至觉得这样干瘪的身体都装不下这枚果子。
  景容想了想,道:“不用那么麻烦。”
  他伸出手,摊开手掌,在眼前晃了晃,然后用力一拍,狠狠打在林朝生的胸口。
  劲道太大,使得林朝生的嘴被迫张开,转瞬之间,景容夺过温故手中的坞禾果,然后用力往里一塞,捏住下颌,往上一抬。
  一套动作看上去行云流水,手上是半分不留情,看得温故胸口一痛。
  于是在看向林朝生的目光里,多多少少就带了点同情。但他还是有点疑惑:“这样就可以了吗?”
  景容“嗯”了一声,“他要是活过来了,你可要记得答应我的事。”
  “好,以后谁也不能睡在我的床上,”温故看向景容,一字一句道:“包括你在内。”
  眼里的惊愕一点点蔓延,景容:“……啊?”
  然后在他面前缓缓蹲下:“来,小少主,我送你回去。”
  迎着温故伸过来的手,景容连滚带爬地避开:“用完我就丢是吧?我不走!我就睡你这里!”
  温故:“……”
  温故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景容,又看了眼一旁的林朝生,然后缓缓站起来:“那你睡吧。”
  随着脚步声远去,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静谧。
  幽暗的烛火微动,窗户半开,冷风忽然吹进来吹熄了烛火,顷刻间,外屋就被黑暗吞噬殆尽。满目的黑暗铺天盖地袭来,黑暗中只有一团干瘪的人影。
  景容愣怔了好一会,似乎是被吓到了,他坐在地上,身体下意识后倾,一张苍白的脸添了些惊愕,他一退再退,脸色越来越难看。
  温故回到里屋,打开衣柜。小少主这个人讲究得很,不给他弄得妥妥贴贴肯定少不了一顿嫌弃。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套后,一回头发现外屋黑了。
  拿着火折子走出去,地铺周围却没见景容的身影。
  环视了一下四周,在墙角看到瑟缩着的人影,温故起先还没多想,直到重新点燃蜡烛,看到景容面色越来越白,身体似乎还伴有轻微的颤抖,温故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三两步走上前,避开地上那人,俯下身,半跪在地:“小少主,你怎么了?”
  景容没有反应,他不断后退着,双目涣散得厉害。
  这副模样,温故见过两次。一次是在悬崖边,一次是在禁闭室。
  温故沉下脸,往前一倾,双手握住景容的肩头,试图唤醒他:“小少主。”
  听到声音,景容抬起脸,一双漆黑无神的眼神也不知道有没有聚焦,忽然开始挣扎起来,将温故的手推开。
  他不断后退,直到撞到墙上,退无可退。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温故没后退,他再次前倾,将这个恍惚的景容按进怀里,然后越抱越紧。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声音低低沉沉的。
  许久之后,怀中人渐渐平复过来,意识逐渐回笼之后,缓缓伸手,搂住了温故的腰。
  温故极轻地叹了一声,松了力道,却任由景容抱着。他心里有太多疑问,但他觉得景容不一定会说,喉结滑动两下,还是问道:“你刚刚怎么了?”
  景容垂下眼,手上不觉用力,压得指尖泛白。
  他也没想到,当黑暗席卷下来,看到林朝生那副样子,这种的恐惧竟然会来得如此猛烈。
  他也变成过那副样子,干瘪得毫无生气……
  一开始,他是在变成那副模样之后,才被关进禁闭室的。后来年龄稍长,修为越来越高,就不会变成那样了。
  与其说看到的是林朝生,不如说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无用又绝望的自己。
  “我只是……太害怕了。”
  “……”
  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快要听不见。
  指尖的力道从腰上传过来,温故没说话,他大概懂了,景容不想说。可其实,他远比景容想象中知道的多得多,正如景容无法开口一样,温故也无法开口。
  景容睡着之后,身体会不自觉侧躺着缩成一团,双腿微屈,他的睡姿总是这样没安全感。轻微而又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蜡烛的光不明亮,照在浓密的长睫上,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排阴影。
  当跋扈的小少主安静下来,可怜兮兮地说一个人害怕的时候,真像个胆小鬼。
  可胆小鬼都睡着了,温故还在犹豫要不要吹熄蜡烛。
  房里的光忽明忽暗,就这样亮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温故就被一道沉闷的落地声给震醒了。他窝在外屋凑合了一夜,一睁眼,地铺上空无一人。
  外屋没什么东西,一眼就看了个遍。
  正在疑惑间,那道沉闷的声音再次传来,听着像是什么不算很重的东西落在地上,而且这道声音还是在里屋。
  温故回身走向隔壁,推开门,只见一个干瘪的鬼东西跪在床边,匍匐在地,还道:“多谢少主救命之恩!”
  而景容显然也被吓到了,手撑在床沿上,身体下意识后仰。
  干瘪的鬼东西又磕了下头:“多谢少主!”
  温故就那样看着,看着鬼东西一遍遍地磕头,几乎要在地板上砸出坑。也看着景容在惊愕之余缓过神,冲他投来求助的目光:“温故,把他弄走,弄走!”
  不说别的,一醒来就看到这么个吓人的鬼东西,确实不太容易接受。
  温故摇了摇他,试图让他停下来,“林朝生,别磕了。”
  可他仿佛听不见温故说话,只一个劲磕头。
  见喊不应,温故直接上手,可他都这样了,力气却大得很,怎么都拉不动,跟疯了一样,只不停地磕头,眼里心里都只念着少主。
  而他心心念念少主被他吓到了还不说,还对他避之不及。
  再这么磕下去,真怕磕死,人都白救了。
  看他嘴里一直念着感谢少主的话,温故安抚了下景容,试着道:“可能你说话才有用,让他停下来试试。”
  景容闻声一颤,缓缓抬眼,有些躲闪地道:“林朝生,滚出去。”
  声音不大,还伴着些沙哑。
  一听见这句话,林朝生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了,当即停下磕头的动作,应道:“是,少主。”
  声音干巴巴的,随即很快站了起来。
  果然是管用的。
  温故对此有些诧异,而看景容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显然也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刚站起来没一会,林朝生复又跪了下去,还道:“求少主收留!求少主将我收作手下!”
  好不容易缓过劲的景容,一听这话,差点跳了起来。
  “快滚出去!”
  “……”
  见状,温故赶紧把林朝生给拉了出去:“你是真不怕死啊?”
  知道对林朝生来说,能跟景容面对面的机会很难得,但在这种情况下,只会让景容变得应激,别说当手下,还能不能继续留在景家都成了问题。
  一晚上没怎么睡好,早上又闹了这么一通,温故的头又开始隐隐泛疼。
  等林朝生稍微冷静下来,温故试着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关于昨晚发生的事,林朝生全无印象,一问三不知,就连见过温故他都不记得。
  温故在他面前蹲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林朝生蜷缩在角落,扒了张床单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无神的大眼睛,连连摇头:“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朝生不记得,可温故记得。
  昨晚明明有个模糊的人影,只是仅仅靠那点模糊的印象,他并不能判断出那是谁。
  那道人影消失得很快,快得就像瞬移一样。
  他依稀记得,景容提过,能转瞬之间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修为得极高才行,而景家目前似乎还没人能做到。
  温故缓缓站起来,“想当他手下是吧,我去说说看。”
  林朝生抬头望他,从那双无神而又干瘪的眼睛里,看到了隐隐泛起的泪光,温故轻咳一声:“我尽力而为。”
  没有把握的事,其实温故很少会做。
  迄今为止,他常常都是游离在“温故”这个身份之外的,有时会静下心来思考一些事情,那些跟自己无关的,就算有合理的猜想也不是次次都会去验证。他很少主动去做什么。
  因为他觉得无关紧要。
  但是林朝生这个人,对他来说,是必救不可的人。
  至于必救不可的原因,却又被他封存着,他不去触碰,不去思考,在这个答案的外面裹上一层又一层虚假的保护,直到将其彻底掩藏,不得见光。
  这样他就能心安理得地说:“就让他当你的手下吧,小少主。”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巫苏说的那句“我不是救你,我是救我自己。”
  他好像知道巫苏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但他又不知道巫苏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两句话表面上听起来很矛盾,但其实不然。这和他想让林朝生活下去,有着微妙的相似感。他想救林朝生,却不是为了林朝生。
  巫苏想救他,也不是为了他。
  “我不要。”景容拒绝得也很心安理得。
  意料之中的回答。温故把燃了一夜都没燃尽的蜡烛吹灭,随口道:“那就让他继续留在这里,我照顾他。”
  然后把景容的外袍轻轻放在床上,示意他穿上,“我先把你送回去。”
  “不行!”景容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我不回去,把他赶走!”
  温故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他需要照顾,可你不肯收留他,又不愿意走。”
  然后缓缓敛起表情,“我这里小,住下两个人已经很勉强了,昨晚你要睡我的床,我给你睡了,我没处去,只能在外屋坐一晚上。”
  一旦卸下一贯温和的表情,温故的脸上就显得很冷漠。
  很明显,温故不太高兴了。尽管如此,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温和的,听不出一点不悦。
  然后再次拿起外袍,将被子从景容身上一点点扯开,“我送你回去。”
  可景容一犟起来也很难搞,根本不肯松开被子:“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温故垂眼看他,“那你说,怎么办?”
  温故的目光直白而又平静,看得景容一边撅嘴,一边在心里懊恼,最后只能小声妥协道:“那就让他先负责几天我的别院嘛。”
  虽然是妥协了,但还是立马又道:“不过你要再答应我一个要求才可以。”
  温故微叹一口气,有点心梗:“你说。”
  景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搬去别院跟我一起住。别院太大了,空荡荡的,还很冷清,我不想一个人住。大不了你看上哪个房间就住哪个房间,没有床榻就给你买新的,缺什么都给你添……”
  话还没说完,温故就道:“不用了。”
  景容一愣。只听温故又道:“我就住之前那间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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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次协商下来, 林朝生如愿了,景容也如愿了,只有温故, 怎么都无法感知到他们的喜悦。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是真切的互不相通。
  在坞禾果的神奇功效下, 林朝生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恢复起来, 只是比起以前来说,还是显得太过瘦弱。
  于是在温故的目光里, 景容不情不愿的又分了一枚坞禾果给林朝生。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温故将这枚坞禾果熬成了汤, 而不是把果干直接给到他。
  渐渐的, 林朝生脸上有了血色, 不再像个干瘪的鬼东西。
  林朝生在别院任劳任怨,每日忙上忙下,片刻都不得歇息, 时不时就能看见一张行走的床单在各处飘来飘去, 像极了不愿往生的幽灵, 但从他利落的动作里, 能瞧出满满的乐此不疲。
  温故对此很是不理解,当少主的手下, 就这么好吗?
  可每当看见林朝生站在景容面前战战兢兢, 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就觉得林朝生真是自作自受。
  搬回别院之后, 除了晚上会回来睡觉, 温故白天都没在别院里待着, 他一直没放弃寻找巫苏的行踪。
  虽然没什么进度, 但也多多少少问出了点消息, 那就是巫苏没有从景家大门出去过。
  景家周边设有结界, 由十大长老所设,这意味着巫苏如果要离开景家,就只能从大门出去。没走大门,就代表还在景家。
  明明还在景家,却始终不现身,要么藏起来了,要么就是……
  看着眼前又一次提着食盒飘过去的床单,温故忍不住喊住他:“喂,第五遍了,小少主食量有那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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