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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在温故看不到的地方,被子下面,景容一点点拽紧衣袖,压出一道道褶皱。
  神情微愣,耳后的皮肤越来越红。
  “只是当时的证据的确指向你,”温故缓下眉眼,转头看向烛火,眼里映上了跳动的火光,“我想知道答案,所以找上了他。”
  与其顾左右而言他,不如把话讲清楚算了。
  而景容也是相当的什么也不顾,当即就道:“你不要找他了,以后都不要找他了,跟他彻底断绝关系!”
  这语气,听上去还是种命令,把温故给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忍不住说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真跟他有什么关系似的。”
  景容有些不信:“难道没有关系吗?”
  “我只能说,”温故意有所指地道:“我跟他没有关系。”
  说话时,加重了“我”字的读音。
  是“我”跟他没有关系,是现在的“我”,这副身体里的“我”。
  景容聪明如斯,自然察觉了温故话里的不寻常,他好生回味了一下这句话,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尾音有些拉长,也不知道是在“哦”什么。
  但似乎不是很信。
  因为在他“哦”完之后,就一直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起了温故。由于被打量惯了,温故也没觉得尴尬,任凭景容打量,偶尔还回个眼神看他一眼。
  在时不时回看了好几眼之后,温故终于忍不住了:“我跟他真的没关系。”
  景容:“嗯嗯。”
  温故:“……”
  这太怪异了。
  这副场景简直像极了质问男朋友:你和那个谁现在真的没关系了吗?还余情未了吗?
  越想越觉得像。
  这多要命。
  人家景容是一代主角,跟那些狗血小说中的恋爱脑,脑子里只有些情情爱爱的废物玩意可不一样!
  总之这是绝无可能的。
  不过景容也实在多疑敏感,每揪住点什么细节就咬着不松口,着实压抑得慌。
  可对面毕竟是景辞,景容反应大点好像也说得通。但温故还是觉得怪异,至于怪在哪里,又总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像是经过了几番深思熟虑,景容道:“那你和他……”
  温故轻叹一声,打断了景容,无奈地道:“我白说了是吗?”
  景容:“……”
  夜色越来越深,温故站起身,吹熄烛火,“睡吧。”
  “晚安,小少主,明天见。”
  一出门才想起,忘了问林朝生托付的事情了,温故转身准备重新推门进去。可又一想,才刚说了跟景辞没关系,转眼就要为景辞的手下当说客。
  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其实根本不用问都知道,景容不会同意。他斟酌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来。
  这座别院是景容的单人居所,虽然又大又宽敞,书房茶室藏宝室应有尽有,但没有多余的客房,只有院子一侧有个小厢房。那里或许是曾经安排给下人住的房间,只是景容从小到大性子孤僻,不要人贴身伺候,所以那间厢房也一直空着。
  自然而然,这间厢房就成了温故的房间。
  里面的一切都比不上少主的房间,没那么敞亮,没那么雅致,没有好看的装饰,但对他来说已经很够了,比原主那个破落小院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他铺好床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渐渐想到了其他的一些事。
  是林朝生提醒他的。
  原作中的林朝生早就死了,但这里的林朝生却活着,这意味着,原作或许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可以被改变的。
  那么景容是不是……
  以前看一些穿书类的作品的时候,站在上帝视角,总是无法理解那些穿书的人。明明可以不趟浑水,就非要去插两脚,最后什么也没改变就算了,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所以穿书后,没有系统,没有强制任务,温故本该是自由的。
  可人和人之间有了羁绊就会不自由。
  没有为剧情所束缚,却被别的东西束缚住了,没人知道温故长长久久地站在禁闭室外面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
  清晨的雾气正盛,少主别院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一大早,温故就听见外头就闹哄哄的。
  他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缓了缓,随手拿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推门出去,极不耐烦地看向门外。
  只见外头围了一群弟子,景辞站在中间钳制住林朝生的手,将他一脚踩在了地上。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几乎就在瞬间完成,熟练到好像做过无数次。
  然后景辞把脚一点点移到林朝生的左臂,力道越来越重:“就是这只手反抗的?”
  “这么不听话的手,还不如废掉呢。”
  景辞的脸越来越阴沉,脚下的林朝生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吼,然后骨节错位的声音传来。
  蓦地,像是察觉到什么,景辞忽然抬脸,越过重重人影看向别院门口。在他抬脸的一瞬间,其他弟子即刻让开,生怕挡了视线。
  温故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上,脸上有些倦怠。看到温故的那一刻,景辞眉眼微松,看他一副刚醒的样子,还只搭了件外袍,当即质问道:“你昨晚在这里睡的?”
  温故面色不虞地点了下头。
  刚刚缓和几分的脸色,下一刻又重新阴沉起来,景辞默然片刻,冷冷地道:“你以后回你自己的地方住。”
  温故耸耸肩:“他们不让我出去。”
  这话刚说完,守门的弟子就忙道:“是家主限制温公子行动的!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景辞冷笑一声,提脚在林朝生背上擦了擦鞋底,然后站直身体,半掀眼帘,似笑非笑地道:“是家主的命令,还是少主的命令?”
  他们不让温故出去,温故原本没有深想。
  可弟子低着头不敢应声。
  这回轮到温故的脸色变冷了。
  不是家主,是景容?
  --------------------
 
 
第32章 
  他甚至不知道景容是什么时候命令这群弟子的。
  从禁闭室出来之后, 景容就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到底是什么时候?
  难道,是更早之前吗?
  温故脑子有点乱。他想不明白。可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越是不让, 就越想要。温故拢了拢衣袍, 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走,守门的弟子一见, 忙拦住温故,急道:“求温公子别为难我们, 你若走了, 少主不会饶了我们的。”
  温故:“……”
  还真是景容?
  可是, 为什么啊?
  景辞在一旁笑出了声,脸上却看不出什么笑意,他扬了扬下巴, 听命于他的弟子立刻上前试图制住守门的弟子, 别院附近的其他弟子一见, 也赶了过来, 跟景辞的人对峙。
  门口闹成一团,几乎打了起来。
  温故受不得剑气, 不得已只能离得远远的, 就在他以为这里要大打一场的时候,第二位客人来了。
  晨起的雾气散了些, 和稍显阴沉的天空连在一起, 绵软得像抽不尽的丝。一名女子从雾气中走来, 出尘得不像凡世存在的人, 举手投足间很是优雅, 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女。侍女们手里提着食盒, 数量还不少,里面装的似乎是早饭。
  女子对这里的闹腾视而不见,不过在场的弟子见她来了,都收手默默退了下去。连景辞也低下头,俯身行礼,用着跟平时完全不同的平和声音喊了声:“嫡母。”
  嫡母,正是家主夫人,也是景容的母亲,萧棠。
  萧棠面色冷淡,没有给景辞任何反应,看也没看他一眼,迈入别院大门的时候,她脚步微顿,头也不回地道:“既然来了,就一道进来。”
  景辞颔首道:“是,嫡母。”
  无人在意的温故站在一旁,抬眼和守门的弟子四目相对,温故挠了挠头,试探着往外挪了一步。
  弟子没有拦他。
  然后温故又挪了一步,弟子仍没有拦他。
  于是他抬脚就往外走,这一步还没落下去,未出鞘的剑就拦在了他的身前。
  温故伸出食指,抵在剑鞘上推了推,然后指了指趴在地上的林朝生,“我扶他起来。“
  别院内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萧棠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跟进去的时候一样,冷冷淡淡的,谁也没瞧上一眼。
  看着萧棠的背影,温故有些愣神,一直没收回目光,直到林朝生推他。林朝生摸出一个布袋子,塞进温故怀里,温故接过来捏了捏:“多谢。“
  林朝生摇了摇头,捂住手臂,起身站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
  坞禾果还剩一半。
  看来景容吃得很节省,因为景容已经回到景家好几个月了。也或许是后来遇到了什么事,导致景容顾不上吃坞禾果。
  会和脚伤有关吗?
  温故不知道,因为景容总不说。而现在,温故也不想知道了。
  别院内,房间中。
  饭菜倒了一地,满地狼藉,碎裂的碗片上还有鲜红的血迹。
  景容侧躺在床上,单手撑脸,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一旁,他目光下睨,毫无波澜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那人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上下都绕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身旁不远处是把断剑,映着他扭曲而阴沉的脸。
  “是你先动手的,”景容抬起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轻轻吹了一下,将手上看不见的尘埃吹落,然后又将目光落在地上那人身上:“大哥。”
  地上的景辞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又霸道的力量,顷刻间就将他全身的灵力都压了下去,一点都反抗不得。
  沉默半晌后,景容扶着床沿,坐了起来,一双脚悬在床边,在景辞眼前轻轻晃动。
  “其实也还好,比上次好一点。”
  景容那双腿悬空晃来晃去,说着些景辞无法理解的话。
  但大抵上是在说断腿这件事,景辞是这样理解的。他冷不丁一笑,遗憾又嘶哑地道:“可惜没能把你杀死。”
  “是么,”景容垂下眼睛,“或许,已经死了呢?”
  然后景容忽然笑了起来。
  本来是死了的,景辞下手太狠了,这一世的他本来已经死在了那个黑暗的禁闭室。
  但是他重生了。是在活过来的瞬间,诡异而又巨大的力量浮动起来,将他带去了禁地附近,离奇地留了口气。
  “很遗憾,大哥,我回来了。”
  说起话来又轻又随意,没有任何的情绪。
  周身的压迫感越来越强,景辞几乎快要窒息,他一脸青筋暴起,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用尽力气张开口:“就算你杀了我,你这一辈子,都是个站不起来的废……”
  话还没说完,一道汹涌的力量卷起,全部落在景辞身上,将他击往墙上,却没落下来。
  他被这股力量死死困住,丝毫动弹不得。
  但是很明显,他把景容激怒了,意识到这件事后,他哑声笑了起来,声音中沉着无尽的疯魔:“你就是个站不起来的废人……”
  没能杀死景容,却让他成了一辈子的废人,这似乎成了他能安慰自己的,唯一的奖励。
  可景容就那么看着他,眼中仍然很平静,他静默片刻,然后道:“是吗?”
  话音刚落,在景辞圆睁的怒目中,他看到景容双足落地,然后缓缓起身……
  景容站起来了。
  扭曲的笑脸就那样凝固在景辞的脸上,他吼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站得起来!”
  “不可能!”
  他亲自下的手,能不能站起来,他比谁都清楚,可是偏偏这个人就是站起来了,还在他的面前,表演着不可能出现的场景。
  景容赤脚踏在地面,一步一顿地走过去,他走得极慢,每走一步,绑在脚上的银铃就微弱地响一声。
  最后他停在了那桌饭菜面前,“母亲让你陪我吃饭,你就是这么陪我吃的?”
  萧棠擅医术,她来这里给景容把了下脉,号完脉后,淡淡地说了句:“辞儿,陪容儿吃饭,吃完再走。”
  一说完就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景容缓缓蹲下去,在地上挑挑拣拣半天,最后捡起一小碟子糕点,走到景辞面前,拿起一枚糕点,说道:“张嘴。”
  而景辞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停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怎么可能……”
  他明明记得那双腿被他割成了什么样子,也记得景容似乎是断了气的,只是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确定了。
  这个人,为什么不仅没死,现在连腿都好了?
  压在周身的力量越来越大,景辞浑身痛得抽了起来,也不知道景容又干了什么,景辞像被遏住了下巴,无法控制地张开了嘴。
  景容面无表情地将糕点塞进景辞嘴里,没有任何时间间隙,紧接着就塞进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景容安静地看着他,安静像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仿佛这么做的人不是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很平静,也很空洞,像被操控了一样,失控的黑暗几乎要布满眼白。
  看他嘴里哪怕撑得再也塞不下,景容也没有停手。
  就在景辞受不住那股力量,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面前的景容忽然停下了动作。整个人就像静止了一样,然后毫无预兆的,突然就倒了下去。
  景容匍匐在地上,缓缓抬起脸来。
  脸上不再是失控的阴冷,眼睛也不似刚才那般可怖瘆人,嘴角微微下撇,眉梢看起来有几分可怜,与刚才那副近乎病态般的狠戾模样大相径庭。
  可怜到像个洁白的小白兔,乖巧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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