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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此时正值盛夏,虽然下了一夜雨,天气也不热,可这种季节,熟食依然放不了,很容易馊掉。
  这碗粥也多半是不能吃了。
  温故这才反应过来,他抿了抿嘴,惋惜地道:“确实是馊了。”
  屋子里存粮不多,这世道又没有杂交水稻,稻米很难种植,吃空了就没了。
  回景家去取粮的话,得绕老远,到了也指不定要白白受人冷眼,取不取得到粮都还是个问题。
  思及此,温故不由得叹了口气。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随便吃一吃应付掉都是可以的,他觉得无所谓。
  但病人应该是不行的吧,而且这位病人昨日还滴水未沾。
  温故把新煮的肉粥端起来,递到景容面前:“吃吧,没毒。”
  话一出口,只见景容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挤在了一起,然后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吃。
  温故又往他面前递过去了些,想了想,道:“我以前带崽子回来的时候,它一开始也不吃东西。”
  说着说着,温故轻轻笑了一下,迎着窗外透进来的晨光,眼中熠熠生辉,问道:“你知道后来它怎么样了吗?”
  温故的笑容似乎有种奇妙的蛊惑力,比晨起的阳光还要刺眼得多,晃得人睁不开眼。
  景容沉着脸不说话,温故就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受不了这目光,别开脸去。
  如果不接话,他总觉得温故能站在这里看上他一整天。
  半晌,景容抬手摸了摸脖子,正准备说点什么,只听温故继续道:“看到这粥里的肉了吗?这就是那个崽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温润动听,宛如在说什么温情的低语。
  “等你死了,这就是你。”
  景容抚在脖间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温故把粥轻放在景容的手边,脸上的笑意更甚,然后收起馊了的菜粥和汤药,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道:“药也要喝光。”
  是命令的口吻。
  回到厨房,深深地看了菜粥一眼,然后才倒掉。
  草草地吃了点东西,温故独自背着背篓又往山上走,崽子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尾巴摇得都模糊了起来。
  雨后的山间,空气清新得沁人心脾,温故深呼吸了几下,喉咙的微痛似乎也缓解了不少。
  他没有进到后山深处,只在边缘处采了些可以用来治伤的灵药,加之一路上都有冒出的野生蘑菇,没多久背篓便装得满满当当。
  等他停下来歇息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竟有个断崖,只是四周安静得过了头,没有鸟鸣也没有虫鸣。
  温故仰头看了看天空,日头很大。可不知为何一点都不觉得热,反倒寒得他打了个冷颤。
  真是奇了。
  他往断崖走过去,于晴天白日里看到深不见底的黑,几缕飘荡的黑气在底下萦绕。
  温故的脸色顿时冷了冷。
  禁地。
  书中写过,这里曾是古战场,不少亡灵被葬于此,后来被列为禁地。但谁都知道,什么禁地不禁地的,不外乎是景家背地里干了不少龌龊事,无声无息葬于此的各地修者不在少数。
  这副躯体的原主,在书中也葬身于此。
  若是上天垂怜,兴许此地不是自己的归途呢。
  温故收回目光,心神怅然,带着崽子急匆匆回了屋子。
  在门前换了双鞋,他连背篓都没放下便推门而入,景容侧躺着的身影随之落入眸中。
  听到声响,景容微微抬眼,波澜无惊地看了温故一眼,然后淡然移开视线。
  这道目光虽然冷淡,但温故看得很清楚,里面不带一丝怒意和怨恨。
  而景容的身旁,肉粥和汤药都见了底。
  温故忽然就松了口气。
  虽然恐吓很有用,但以后还是别了,温故想。
  他可不想魂归禁地。
  等回过神来,温故才觉得肩头有点痛,原来是背篓都没来得及放下,他轻咳了一声,上前把空碗叠在一起,然后带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景容的声音:“那个崽子是什么东西?”
  温故正要回答,只听景容又接着问道:“小孩吗?“
  景容真当他会吃人吗?还吃小孩?
  想笑又笑不出来,温故顿了顿,回道:“是条狗。”
  为了遏止景容的想法再往奇怪的地方猜疑,温故特意补充道:“一条很可爱的小黄狗。”
  它确实很可爱。
  景容:“……”
  所以,这人竟然拿条狗就把自己唬住了?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身体突遭变故之人,向来很难接受残疾这件事,时不时都会疯魔一下。但景容似乎还好,没砸东西,也没大吼大叫乱发脾气,哪怕是昨天刚醒过来的时候,反应和表现都是隐忍着的。
  他的接受能力有点超乎寻常的高,这让温故不由得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不大的木床之上,身形不高的少年半垂着眼,丝丝缕缕的碎光透在身上,仿佛稍不注意整个人就会碎掉。他的手臂顺着床沿垂落下去,被衣袖平整地挡住,只露出半截修长的指尖。
  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温故晃了下神,突然说道:“待会我带它来见你。”
  景容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谁?”
  “崽子。”温故笑了笑:“它活得挺好的。”
  从山上回来之后,崽子就团在席子上睡起了觉,比起别的小狗来说,这只崽尤其嗜睡,也不爱叫唤,性子很安静。
  明明这么小一只,但温故说的任何话,它却好像都能听懂,也能给出相应的回应,是个非常聪明的宝宝。
  温故本来想直接把崽子带去让景容见见,但看见它在睡觉,一时没去惊扰它,而是轻手轻脚打了盆水,然后坐在屋外洗蘑菇。动作缓慢,有些悠然。
  一说起蘑菇,他就觉得可惜,这几趟进山都没有看见梧桐树。一场夏雨过去,梧桐树贴近地面的树干上,可是会长木耳的。
  他还挺想知道修仙界的野生木耳是何滋味,是不是跟现世一样。
  洗完蘑菇之后,温故又挑选了部分灵药移栽到空地上。这些是按着图谱上所记载的灵药采摘的,还算珍稀,很难养活。可他还是想先栽着试试,万一呢?
  毕竟自打他穿到这个世界后,种的东西就没种死过,所以才产生了试一试的念头出来,哪怕这是不好养活的灵药。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进山这事儿太累人,谁也不想三天两头往里跑,要是运气不好,不小心遇上个高阶灵兽,打又打不过,小命都得交代在里边儿。
  等栽完一小块土地的灵药,暮色悄然降临。温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摘了点长得像草一样的野菜,准备用来掺在粥里。
  起先他不知道这草是能吃的,来的时候院子里就长了几株,他见长得别致,便一时兴起学了下神农,一尝发现这草吃起来竟然清脆可口。好看是不怎么好看的,但不论是炒还是煮,都很好吃。
  总之到目前为止,这种野菜他还没吃腻过。
  摘了一小把之后,忽然发现有几棵野菜长出了黄色的果子,他好奇了起来,摘下一颗就往嘴里送。
  微甜,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酸。
  很好吃!
  于是他找了找,把剩下的果子全都摘了。说是全部,其实也就两个,一回到厨房,在屋子里打转的崽子一看到这果子,便兴冲冲地吃了起来。吃了一个之后它就盯着果子看,像是要从果子身上看出朵花来。
  温故懂崽子这是什么意思,它想吃,但是它要留一颗。至于是留给温故,还是留着明天吃,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黑了下去。
  煮好饭之后,温故照常拿着吃食和汤药往屋子里走。
  推开门,屋里一片黑暗。
  温故猛然一顿。
  他忽然想起,这一天只有早上给景容送了饭,后来上山采药采蘑菇,便在山中摘了野果当午饭,回来后光顾着看有没有惹恼景容,完全没想起景容没吃午饭这件事。
  温故心中一冷,脑海中飘过无数“禁地警告”的弹幕。
  温故:!!!
  而这个景容也是,饿了都不吭声的?
  他快步上前,放下托盘点亮烛火,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只见景容平躺着,占据了木床一半以上的空间,紧闭双眼,眉头紧皱,脸上无半分血色,唇上还有轻微的干裂。
  温故心头一沉,赶紧倒了点水,上前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小少主,来喝点水。”
  听见声音,景容的眼皮动了动,但他依然没睁开眼,不过倒是听了话,抿了几口水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一双漆黑的眸子映了烛光,却仍黑沉沉的。
  温故强撑着笑脸:“饿了吧?”
  景容没应声,只眯了下眼睛,冷冰冰的脸色被温故无端瞧出了几分杀意。
  温故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好声好气地道:“我今天忙昏了头,本来是想上山给你采药,没想到忘了给你备午饭。”
  温故自觉理亏,任劳任怨地给景容喂饭喂药,而景容似乎也是真的疲惫极了,没有拒绝温故的投喂。
  喂完吃食之后,温故又给他身上的伤处换药,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加上双腿的那一处,光是看一看,温故就觉得疼痛不已。
  可景容全程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场换药下来,温故愣是对这位小少主生出了几分敬意。
  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温故端着托盘准备出去,身后却忽然传来景容的声音。
  他问道:“为什么没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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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温故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景容一开始没回答,而是远远地看着温故,像是想透过这人的眼睛看到些什么,但没多久还是放弃了,随后收回了目光。
  他别过脸,阖上眼睑,冷声道:“没什么。”
  温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他睡了,便没再追问,吹灯退了出去。
  回到厨房,见崽子趴在席子上睡得极香,还传出了轻微的呼声,温故这才意识到了点什么。
  难道景容问的是……崽子吗?
  早上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景容竟记在了心里?
  温故从未想过自己会对谁产生负罪感。
  但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让他放不太下,像压上了一块重石,又被轻微的自责与哀愁一起破碎开来,零零散散地挤满了心头。
  温故垂下眼,视线在不经意间落在角落中的木椅之上,然后涣散开来。
  翌日。
  景容一睁开眼,就被吓得猛然一颤。
  只见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面前,眉眼弯弯,嘴角还带着笑。
  虽然这张脸是好看的,但蓦地出现,还是挺瘆人的。
  温故熬了半宿,把木椅改了改,加了轮子,勉勉强强做成了轮椅的样子。
  这会儿景容醒了,可以先让他试试,就不至于闷在屋子里,连口新鲜空气都呼吸不到。
  不过好像来的太突兀,把人给吓着了。
  温故俯身扶起景容,轻声道:“抱歉,吓到你了。”
  “试试这把轮椅,若你觉得尚可,我这几日便把你送回去。”
  景容猛地抬起头。
  经历过前世的事情,景容深知短时间内不能回去。
  大哥那边没有他的下落,这会儿肯定在四处搜捕,那人心思狠绝,不亲眼见到他的尸体定不会罢休。
  如今他修为尽失,还落下腿疾,温故又是个没灵根的废人,怕是还没到家门口,就没命了。
  不过,温故这个人……
  这一世不知为何没有伤害自己,也没有给大哥报信。他看不透,总觉得温故有些不对劲,但也抓不住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景容抬眼瞧了温故好一会儿,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顺着温故的意,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任由他把自己横抱起来,然后坐在木椅之上。
  因为靠得极近,景容能闻到温故身上好闻的皂角味,散着点阳光的暖意。动作也很小心,没有让他感受到一丝不适,但他还是不轻不重地闷哼了一声,像是吃了疼。
  温故随即问到:“弄疼你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柔,脸上流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可温故越是这样,景容心中的疑虑就越深,上一世他复仇后当上家主,也曾有不少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是关心吗?不是的。
  景容比谁都知道,这是同情,也是可怜。
  不过是觉得他断了腿,就算地位再尊崇,也不过是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人。
  身残的废人罢了。
  温故静静等了一会儿,见景容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便没继续问,而是握住椅背往外推。
  轮椅压在地板上,发出只属于木质相接触的声响。
  这声响似乎从记忆中的某处透过久远的长河,响在耳边,然后景容的眼底忽然暗了一下。
  温故那个眼神,让他厌恶极了。
  吃完早饭很久之后,温故都种了半亩地,崽子才晃晃悠悠地醒来。它醒来后歪头盯着景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到角落里咬出个什么东西放在他的面前,然后继续歪头盯着他。
  起先景容看温故种地看得入神,没注意到崽子的动静,等发现了之后,景容觉得这狗好像有点奇怪,一直盯着他看,也不知道盯个什么。
  看景容始终没个反应,崽子似乎有点急了,它伸出爪爪刨了下景容的脚,然后又刨了下它放在椅子下面的东西。
  景容顺着看过去,这才看见地上有枚黄色的果子,他疑惑地看了崽子一眼:“给我的?”
  刚问出这句话,他就觉得有点可笑,一只年幼的小黄狗而已,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可没想到就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崽子点了点头,然后摇起了尾巴,俨然一副听懂了的样子,不仅听懂了,还回应了。
  这时温故翻完了土,在外面净了净手,也拿了枚果子进来,刚准备递给景容,就看到崽子放在景容椅子下的果子,他不由得笑了一笑:“看来我还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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