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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穿越重生)——稍稍

时间:2024-05-29 07:23:26  作者:稍稍
  他想起来,景容对那位母亲是很珍视的。
  长久的静默之后,温故缓声说道:“我送你出去。”
  看着温故病恹恹的身体,景容长睫微颤,这一次没再提要留下的事,而是问:“你行吗?”
  这话温故就不爱听,他当即起身下床,俯身一把就将景容横抱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恍惚了一阵,头上好像有几颗星星在环绕,却还是嘴硬道:“你看我行吗?”
  景容没搭话,温故也没在意,抱起他就往外走。
  他急着往外走的样子,让景容的眼眸暗了又暗。
  走到走廊中间的时候,被横在中间的什么东西差点绊了一跤,本以为是山间野蛇,温故还有点后怕,一看结果发现是景辞。
  景辞呆坐在地上,忽然被踢了一脚,下意识抬起头来。
  这脚一绊,绊了个六目相对。
  温故最先收回目光,慢悠悠地继续走,边走边赶人:“坐着干什么,还不走?”
  经过这件事,原主跟景辞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情分算是被嚯嚯完了。反正这层纱也破了,温故也不想装了。
  俩瘟神,一起送走。
  与温故不同的是,景容一直平静地看着景辞,直到景辞感觉到什么,也看向景容之后,景容的目光才变了变。
  他嘴角微扬,目光里带了丝一眼就能瞧出来的挑衅。
  他就那样看着景辞,丝毫没有察觉到温故停了下来,片刻后,一个小布袋被放进怀里,他才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景容问道。
  温故微微一笑:“特产,路上吃。”
  景容本想打开看看布袋子里装的什么,可他的手刚抬起半分,复又落了下去,重新搭在温故肩头。
  挽着温故脖子的手不自觉紧了些。
  院门口两边的弟子见温故过来,低头将门打开,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半分。
  举手投足间全是恭敬,可见平日就是这般模样,家主身边的人果然是不一样。
  一辆颇为雅致的马车停在道上,一旁站着个身披深色锦袍的高挑男人,听到声响,那人转过头来,眉目深邃,长相颇为俊朗,那张脸与景辞有几分相似,更显成熟,却看不出实际年岁。
  正是家主。
  家主浑身上下透着股从容自若,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些不怒自威。
  而家主越是高挑,就越显得景容……娇小。
  景家的基因实在奇怪。
  从温故一出来开始,家主的目光就勾在景容身上,四下打量,仿佛在端详一件名贵的物件。
  全然不是父亲看儿子的眼神。
  这眼神意味着什么,别人不懂,温故是懂的。
  确实是看物件的眼神。
  景容在家主眼里,就是个物件,可以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也可以是随时可丢弃的废品。
  不等家主发话,温故敛起神色,径直走向马车。要看回去看,反正温故不想看了。
  这粘稠的令人反胃的视线。
  将景容送进马车,扶他坐好,直至转身出了马车,两人全程没有再说话。
  离开前,温故看了一眼景容,只是景容却没有看他。
  压在心上许久的石头终于消失,温故只觉未来一片光明,连嘴角都止不住上扬。
  但很快上扬的弧度又换了个方向,往下撇去。
  因为他迎面撞上了景辞。
  景辞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眼温故就走向家主,还恭敬地喊了声“父亲。”
  温故以为景辞会对自己说点什么,比如“我对你好失望、你为什么要骗我”之类的苦情话,可景辞一个屁都没放。
  所以原作中的温故存在的意义,仅仅只是给主角悲惨的经历中再添上浓重的一笔,连配角景辞的情绪都带动不了。
  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反派炮灰,廖廖几字就是他的一生,死的时候还能惹得读者一片叫好,谁会在意他的感受?
  温故叹了声气,是的,他看到书里温故死的时候也在想,终于死了。
  于是我就成了你。
  温故:“……”
  这福气谁爱要谁要吧。
  正要进屋,只听身后有人喊了声“阿故。”
  但这声却不是景辞喊的,而是家主。温故闻声回头:“景伯伯,有何贵干?”
  家主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对着温故的方向一扔,道:“多谢你对容儿的照料,这玉佩就送你了。”
  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温故前方两步的草地上。
  明知道他没有灵根,还故意不扔准,家主就压根没打算让他接住。恐怕也不是真的感谢他,只是做点样子给别人看。
  温故俯身拾起玉佩:“多谢景伯伯。”
  人下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多说无益,免得影响自己过清净日子。再说了,家主贴身戴的东西,应该是差不了,不要白不要。
  指不定下半辈子都能靠这个玉佩养。
  温故微微一笑,打算明日下山把这卖个好价钱。
  这一刻,他连新买的房子建在哪都想好了。
  家主负手而立,微微点头,又道:“见此玉佩如见我,阿故可要好生保管。”
  温故:“……”
  家主在原地站了许久,一直望着木屋,眼中似有微光浮动。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沉下了脸,命令道:“以后没我命令,谁也不准再来此地。”
  家主下此命令,众多弟子并不为此感到奇怪,毕竟挨着禁地,本就不该来此的。
  可景辞不这么觉得。
  他弯下腰,面无表情地道:“是,父亲。”
  违背命令擅自来此,家主这是在敲打他。
  他之前一直认为弟子消失的事与景容有关,家主因为知道景容的踪迹,所以才一直包庇。可是如今这样看来,家主一开始并不知道景容是死是活,如今还对景容的出现惊喜不已。
  这太奇怪了。
  温故回到院内,看到走廊上全是泥的时候,挂在脸上的笑意浅了一些。
  走两步,看到厨房一片凌乱,笑意又浅了一些。
  别过头,不经意看向绿意盎然的菜园,看过去的时候,笑意彻底消失。
  不是,我野菜呢?
  又毁了?
  景家。
  少主平安归来的消息,几乎在片刻间就在景家传得沸沸扬扬。
  回到景家之后,弟子们听从家主的吩咐,将景容送入大殿,放在象征家主之位的高堂座椅之上。
  那个旁人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位置,可以被少主随意使用。
  安置好景容之后,家主遣掉了所有弟子,偌大的大殿之中,只剩了他和景容二人。
  比起家主,景容身形娇小太多,他坐在座椅中间,只占据了一小块地方,过于苍白的脸在金色座椅的映衬下,看上去颓然又尊贵。
  景容抬起左手,用手肘抵住一旁的扶手,身体微倾,头往一旁倒去,手便拖住了侧脸。
  这是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他单手撑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殿内缓缓走近的家主,然后伸出右手,手心向下,自然地垂在空中。
  家主一向威严,鲜有笑意,但此刻嘴角却是带着笑的。
  他一步一步靠近景容,然后在景容的面前停下。
  “容儿,为父很是思念你。”
  家主面带笑意,俯下身,用双手握住景容的手腕。
  他闭上眼,双手的力道越来越重,握得景容的白皙右手因充血而变暗,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看着家主那张泛着笑意的脸逐渐阴沉,直到彻底垮下去,景容的嘴角肉眼可见地扬起,轻声问道:“怎么了,我的父亲?”
  家主黑着脸甩开景容,转身用殿外弟子也能听见的话语说道:“送少主去禁闭室!”
  没有人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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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尘不染的木板走廊上, 温故席地而躺,一只手向上弯曲,枕在头下, 闭着眼睛休憩。
  山间的日子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但也不算太宁静。
  因为, 他遭贼了。
  隐蔽的破院子, 竟也有贼惦记,但奇怪的是, 他丢的不是碎银几两,而是院里长着的药草。
  起先是一两株地少, 后来是成片成片地少, 凡是这贼所过之处, 便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少了哪些药草温故不清楚,他图都认不全,这类灵药和现世中的药草长得不一样, 还有很多表面看上去极为相似, 功效却完全不同。
  但贼不管这么多, 他是一点都不挑, 全都要。
  偷盗的方式也很奇特,不是将药草拔出来, 而是只采长出来的。断口也有不同之处, 除了平整看起来像刀割的,还有不平整的, 猛然一看, 倒更像是咬的。
  还挺稀奇的。
  所以, 他在等。
  这批灵药好不容易重新长出来, 那贼肯定不会轻易错过这种好机会。
  等到夜色越来越深, 冷风过了一遭又一遭, 温故没受住厚重的眼皮,闭眼睡了过去。
  木板寒凉,入夜后更为冰寒刺骨,很快他就被冻醒了。
  温故有些恍惚,打着哈欠四处张望,看来这贼今天不会来了。他起身欲走,抬起的脚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好像……踩到了什么,软软绵绵的……不会是蛇吧,他很怕这个东西。
  强忍下颤栗感,温故硬着头皮往地上看去。
  是条很长的毛绒绒的尾巴,还好,不是蛇。
  这颗心还悬在半空,温故打了个激灵,目光缓缓移动,看向这条尾巴的来源。
  只见一只比牛还大上两倍的灵兽趴在地里,抬爪薅住一簇药草往嘴里送,而它的尾巴此时也在轻轻扫动。
  温故一惊,下意识后退半步。
  难怪一开始没看见,原来是趴着的。
  这般大的灵兽,怕是都要升阶了。灵兽升阶与修行之人一样,突破时灵力耗损极大,这时就常常需要借助一些外力的帮助,才有可能顺利突破。
  这种外力分为两种,一种是寻常手段,那便是食用高阶药草。另一种是非寻常手段,同时也是为修者所不耻的,那便是禁术,强行夺他人之力为己用。
  但禁术问题太多,后遗症也太多,根本不完善,总是需要源源不绝的供体。为了抵制禁术,彻底扼杀这种残坏风气,各名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手将邪族灭门。
  说起来,温家就是那时英勇牺牲的。
  好在邪族最终覆灭,修仙界从此才得享安稳。
  可也正因如此,灵药需求与日俱增,才导致现存的高阶灵药变得越来越稀少。
  温故有点运气,偶然采植到一些濒临灭绝的高阶药草,还养得极好,只是现在那些药草正在这只灵兽的魔掌之下,一口一口往它肚子送。
  若是平时,灵兽不会来到有人活动的地方。可若是在升阶突破的紧要关头,那便不一样了。
  跟灵兽抢药草,简直是不要命。
  温故不敢打扰它,生怕它一个回头就给自己一口,于是缓步后退。
  他小心翼翼地退着,一步、两步……退得虽小心,但每一步都很重,然后他忽然脚底一软。
  温故当即定住,不会吧,还有?
  随即脚下传来一声又尖又细的狗叫。
  这声音温故倒是认得,崽子的叫声。
  平日里颇为悦耳的声音,此刻差点把温故的魂给叫没了。
  不光如此,院里那只庞然大兽也受到惊吓,当即跳起,面露凶光,冲着温故这边呲牙咧嘴地吼叫起来。
  这声音震耳欲聋,连绵不绝,引得山间此起彼伏地响起群兽吼声,与此同时,木屋四面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吼叫声越来越近。
  看这情形,屋内这只大灵兽多半是山里的老大。
  它站起的时候,头顶几乎与屋檐齐高,这使得身形高挑的温故看上去都像个小崽子。
  至于崽子,那就是小崽子的小崽子,约等于无。
  小到约等于无的崽子见此情形,它非但没怕,反倒还冲到温故前头,把头抬得老高,冲着巨大的灵兽呲牙。
  “汪!”
  叫得那叫一个柔弱。虽然柔弱,但还是有勇气的。
  灵兽仍呲着牙,听到叫声后缓缓低头,于是两个体型差异巨大的动物就在夜色中四目相对。
  看上去还有几分滑稽。
  它们互相对视,谁都没有停止龇牙咧嘴。
  温故转头,见厨房的门半开着,便猛一俯身,准备拎起崽子往屋内逃。可就在他一动的瞬间,灵兽猛然转头,以极快的速度冲温故直直地扑来。
  温故研究药草图谱居多,与灵兽相干的书却是一点没看过,所以他不知道在这种两方对峙的情况下,最忌讳的便是旁人参与。
  谁干涉这种对峙,谁就死得最快。
  灵兽扑面而来,温故反应不及,以至于在他眼里唯一的画面就是灵兽那双散发着幽深暗光的眼眸,像承载了星辰大海一般,美丽而又致命。
  灵兽抬爪将他扑倒在地,张起血盆大口,对准脖颈一口咬下去,但温故反应快,抓住门框,借力移开身,尖牙只在他的手臂滑下一条长长的口子。
  倒还能忍,这痛楚比那些剑意可轻多了。
  灵兽牙上沾了血,凶意更甚,再次向温故扑去,温故攀着墙壁站起,却被灵兽一头撞开,然后落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温故胸闷不已,忍着剧烈的咳嗽翻过身,双手撑着地面缓缓起身。
  口中有股腥甜袭来,大概是血,抬手抹掉嘴边的血,嘴角往上勾起弧度:“原来我是这种死法。”
  没了景容的怨气值,他一直以为他能平稳度日,在这个地方潇洒后半生,没想到竟是这个下场。
  被灵兽撕咬折磨,在这个无人的山间,死了恐怕都没人知道。
  别人穿书都有什么系统,什么金手指,怎么轮到他穿书,什么都没有就算了,自己还是个没有灵根的废物。
  太不公平了。
  实在是……很不公平啊。
  温故贴着墙起身,还没站起,灵兽再次扑来,将他撞倒在地。他从走廊被撞到菜地里,压倒了许多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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