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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失忆仙君当乖徒[重生]——文以渡己

时间:2024-05-29 07:22:25  作者:文以渡己
  鲛王回过神,幽幽看了他一阵,终于点了头。
  “好,那便依仙君所言。”
  ……
  寝殿内寂然无声。
  濯厄浮在彩贝之间,正由鲛侍给他包扎着身上的淋漓血口。瘦弱的小鲛垂头丧气,眉宇间一片焦急之色。
  待听见声音,抬头看去,眼睛才亮了亮。
  “温哥哥,你来看我了!”
  温珩走到他跟前,看着他身上的伤拧了拧眉, “怎么伤得这么重……”
  郁明烛缀在后面,不紧不慢道: “长生殿坍塌,你被整个埋在底下,还能留一条命,受这点伤已经算好运了。”
  濯厄道: “我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嘶!”
  他被药藻弄疼了伤口,疼得眼泪汪汪,拉着温珩的手抽抽搭搭。
  “好疼,”小鲛人呜咽着想要伏身过来, “温哥哥,我从小最怕疼了,唔……”
  一只手抵在了他的额上,阻止了他的靠近。
  郁明烛垂眼睨着他, “疼便自己忍忍,你抱他就不疼了吗?”
  温珩看不下去了,拨开郁明烛的手, “别理他,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他捧起濯厄的手,磕着避水丹呼出一串气泡。
  那些气泡里都蕴几分纯净的灵力,触及伤口的瞬间,立刻消解了灼烧般的刺痛
  濯厄的伤口不疼了,但还是情绪低落。
  默了几息,弱弱嗫嚅, “温哥哥,圣宝失窃了,至今下落不明,问那些人也问不出来。”
  “嗯。”
  “长生殿也坍塌了,上千盏长明灯,仙人像,都损毁了。”
  “嗯。”
  他说一句,温珩就轻柔地应一声,接过鲛侍手中的药藻,耐心仔细地帮他一点点抹在伤口上。
  濯厄欲言又止,声音越来越低, “温哥哥,你说,会不会真的是海神气我擅离职守,降罚于南海了。”
  他越说越难过, “我不该偷偷跑到陆地上玩的,是我害了族人……”
  温珩帮他包扎完伤口,顺手在他发顶揉了揉, “不会的,别多心。”
  濯厄眼眶通红,眼巴巴瞅着他。也不知是疼的还是难过的。
  温珩轻叹了口气, “此事不怪你,海神即为神,想来应当会明辨是非,若有降罚,也只会罚那些真正的罪人。”
  “别难过了,你受了重伤,先好好休息吧。”
  ……
  待回到寝殿。
  四下无人。
  温珩拧眉: “此事十分蹊跷,我们须得商量商量。”
  却听郁明烛似是用鼻音哼了一声,道: “你怎么不去和你的圣子殿下商量。”
  温珩还没意识到异样,自顾自说了下去: “剑宗那几个弟子为何会恰好出现在长生殿。”
  郁明烛: “因为我从小最怕疼了。”
  温珩一默。
  他小心翼翼试探: “……晚上吃什么。”
  果然,郁明烛笑意冷冽,缓缓答: “吃我给你吹吹。”
  温珩: “……”
  温珩看着跟前冷脸的男人,不禁问道, “你觉不觉得,这海水里有些味道?”
  郁明烛扬眉,总算说了句不带阴阳怪气的, “咸的?”
  温珩笑说: “酸的。”
  郁明烛: “……”
  温珩道: “别闹了,先说眼前这事,你是不是已经有法子了?”
  “嗯,”郁明烛应了一声,不置可否,反倒在他唇边啄吻了一下。
  而后好整以暇望着他。
  这意思是:想要情报,得先给点报酬才行。
  温珩推了推他: “说完再亲。”
  郁明烛不干: “亲完再说。”
  四目相对,郁明烛眼尾一撇,低声道: “温哥哥……”
  温珩被他叫得头皮发麻, “停停,你这是又犯哪门子毛病?”
  “怎么,他叫你哥哥你就心疼,我叫就是犯毛病?”郁明烛薄唇一抿,不乐意道, “按年纪算,你年长我不少,我称呼你为兄长也不算逾矩。”
  他凑过来, “温哥哥,我也好疼,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低醇微哑的声音紧贴着耳畔,温珩被他唇间泄出的气息刺激得后腰发软,难耐地闭了闭眼睛, “你别这样。”
  “温哥哥,哥哥,好哥哥……”
  温珩受不了, “好好,别说了,让你亲。”
  郁明烛眼底闪过几分新奇。
  原来这么叫,还真能讨得几分好。要是早知道有用,他早就这么叫了。
  奸计得逞的大魔头满心欢喜地俯身凑了上去。
  然而,温珩忽然红着耳垂推他,自唇间喘息泄出一句, “先等等,有人来了!”
  ————————
  久等啦,晚安奥
  ——
 
 
第57章 
  我们要成亲
  几峰长老进了殿内皆是一愣,面面相觑,十分困惑,眼里都写着:这是怎么了?谁惹这位祖宗了吗?
  因为明烛仙君的脸色那叫一个阴沉,几乎能滴出墨来。
  再看两眼……
  许是他那废物小徒弟犯蠢惹他吧。
  小徒弟低眉顺眼站在明烛仙君身后,看起来大抵是刚挨完骂,眼侧连着耳尖都染上一层薄红,眸光中也带着几分乖顺的潮意。
  他们看得久了些。
  明烛仙君瞥了他们一眼,侧了侧身,将小徒弟挡住,面色不虞: “何事?快说。”
  璇玑长老回过神,他们这会可没空管别人师门私事。
  “明烛仙君,情况紧急,我们也就不兜圈子了。那圣宝万生镜,您究竟有什么头绪?”
  “没什么头绪,”谁料,郁明烛不耐烦道: “南海这么大,我怎么知道该去哪找。”
  “什么?”璇玑长老脸色大变, “那您刚才……”
  郁明烛: “缓兵之计而已。”
  “……”璇玑长老咽了咽口水,半晌,苦着脸道, “可是仙君,咱们剑宗那二十多个弟子还在他们手上呢,至今昏迷未醒,这么一直缓下去也不是法子。”
  “哦。”
  哦?什么叫哦?!璇玑长老差点被他哦得一口气没上来。
  大概半柱香功夫过去。
  无论几位长老怎么费尽口舌,郁明烛始终没什么太大反应,高兴了应和一两声,不高兴了兀自垂眸,气场能冻死人。
  贪狼长老眉一竖, “明烛仙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打算置身事外?”
  “置身事外?”郁明烛颇为奇怪道, “此事与我本来就没什么关系,那几位是你们的弟子,又不是我的。”
  他说得实在太过理直气壮,所有长老都噎了一下。
  贪狼深吸一口气,惊怒道: “那也都是九峰亲传弟子,活生生的人命!仙君就不打算顾及同门情分?”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郁明烛反倒冷笑一声。
  “本尊唯一的亲传弟子如今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多亏数月前本尊出关及时,否则,他硬生生在善恶台被打死也没见有人管。”
  “如今倒是想起人命情分了。”
  “怎么,就你们的亲传弟子是活生生的人命?就你们弟子有同门情分?”
  闻言,几位长老脸色齐齐一僵。
  当时他们都以为明烛仙君闭关数年,不打算要温珩那个废物徒弟了,是死是活都没人管。否则也不会下手那么重,一点后路都不留。
  谁知道明烛仙君非在那个当口出关?
  还当众给那废物撑腰?
  甚至如今这事都过去几个月了,居然还在记仇?
  一片死寂中,温珩若有所思地看了这人一眼。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郁明烛天生样貌哄人,笑起来时极具迷惑性,很容易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信任。
  再加上刻意学了往昔玉珩仙君许多行事作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赫然便是位仙风道骨的仙君,从没对外露出过破绽。
  可是眼下,郁明烛浑身都透露着一种倦怠感,像是懒得再装了,便干脆把那层伪装的假面撕下来,将内里恶劣的魔尊千忌大大方方露出来,随便人来看。
  ……懒得再装?
  温珩心中陡生疑窦:
  可他为何懒得再装了?
  郁明烛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滞了滞,收敛了几分懒散。
  转而对几位长老道: “或者,我还有一个法子。”
  璇玑长老忙问: “是什么法子,您快说。”
  “既然问心无愧,自认没有罪责,那又何须承担罪果,”郁明烛轻描淡写地暗示: “几位长老身为剑宗几峰之首,要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带几个人离开南海,不是难事吧?”
  “这……”几峰长老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琉璃仙一脸惊诧出声: “你的意思是,偷了人就跑?”
  贪狼等纷纷回过神: “这,这成何体统!”
  “剑宗九峰好歹也是修仙界有头有脸的名门正派,如今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哪有不澄清不自证,反而合伙潜逃的道理?”
  “这哪里是名门正派的作风?只怕比那些恶贯满盈的魔头行径,还要更无耻些!”
  温珩瞄了眼某“恶贯满盈魔头”的脸色,觉得若是再不帮忙打圆场,可能那几个倒霉弟子都轮不到鲛人族动手,就能托他们师父的福,齐齐赶上明年清明。
  “几位长老言重了,我师尊的意思是,南海近日多生事端,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早离去得好。”
  他道, “你们虽然先走,但我与师尊留在这里,定会履行承诺追回圣宝,查出真相。又怎么能算是畏罪潜逃呢。”
  他就差把你们留着也是碍事说在明面上了。
  但几峰长老依然纷纷表示不赞同。
  一群反对声中,只有璇玑犹豫着开口: “明烛仙君所说……或许也有几分道理。”
  其余长老:?!
  顶着几道长老们的震惊视线,璇玑清了清喉咙,道: “我们此来南海,本就是为了借取秘宝万生镜,如今反被卷入风波,得不偿失,还不如及时抽身而出或可止损。此为其一。”
  “万生镜原本就是明烛仙君的秘宝,他更有能力,亦更有资格插手此事,此为其二。”
  后面还跟着其三其四。
  说了半天,一言以蔽之:咱们溜吧,锅甩给明烛仙君就行。
  几峰长老的表情逐渐动容。
  “可是……”琉璃仙犹豫道, “鲛人一族也不是吃软饭的,我们要从他们手底下抢人走,好说,走了之后呢?难保他们不追究。这终归不是件容易事。”
  温珩道: “此事就交给我们吧。”到时候,他们多半没心思管失踪的几位弟子。
  ……
  待一群人走了。
  四周水波逐渐平静下来。
  温珩低声,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郁明烛一顿,语气如常,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不好说,”温珩思忖着, “总感觉,你是故意支开他们,别有目的。”
  郁明烛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把他们尽早糊弄走不好吗,反正留着也只会碍事。”
  温珩抿了抿唇。
  倒是没错。
  可他心里总有种莫名的预感,似是风雨夜的前日,空气潮湿阴凉,冷风一吹,让人倍感不安。
  跟前,郁明烛神色和缓,与往常一样散漫地勾着唇角,眼底笑意盈盈。
  没有分毫破绽。
  ……许是他多心了。
  温珩叹了口气,转而问, “那你方才说,究竟有什么法子?”
  郁明烛道: “我那只是个猜测,具体是否成真,还要看看……”他顿了顿,笑意愈深, “咱们的鲛王殿下作何反应。”
  迎着温珩疑惑的眼神,魔头弯眼笑了笑,在那唇畔边落下一吻。
  “七月初七日,燕尔新婚时。”他低声问, “仙君可否愿意舍身与我做一出假戏吗?”
  ……
  两人牵手走进蓬莱宫主殿时,鲛王正独身立在庭外珊瑚树下,仰头望着垂下的海草与丝绦出神。
  鲛王无意摩挲拇指上的扳指,神思追忆。
  他先前缠绵病榻,梦里辗转常见这棵珊瑚树;待偶尔醒来,又可惜无力下床,只能隔着海波远远望过来,看不清楚。
  如今……
  如今许是寿数将尽,回光返照,还能再亲手摸一摸枝干上刻满岁月痕迹的纹路,真好。
  察觉两人走近,鲛王微微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半回过头, “明烛仙君此时不该是在追查圣宝失踪一案吗,怎么有空来本王这里闲逛?”
  郁明烛笑了笑,温声道: “走访各位病患时,无意间听说一桩传闻,特意来瞧一瞧。”
  传闻中有一棵姻缘树,岁近百年,凡是在此树下婚嫁,成礼的鲛人佳偶,都会受到海神庇佑,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郁明烛抬眼望向高耸的珊瑚伞盖, “听闻若有鲛人在此成礼,便在枝干上系一段鲛绡丝绦。只要鲛绡不断,姻缘便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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