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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失忆仙君当乖徒[重生]——文以渡己

时间:2024-05-29 07:22:25  作者:文以渡己
  而被他称作祭司的人,对他毕恭毕敬, “圣子殿下。”
  众人只听懂这几个词。
  而那位圣子殿下说“朋友”时,指过来的方向就只有温珩和璇玑长老两人。
  于是众人的思路顺理成章。
  有弟子面色一喜, “璇玑长老,您有这种人脉,怎么不早说!”
  璇玑长老: “……”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有这种人脉。
  但,既然对方已经朝这边奔了过来,他被高高架起,也只能顺水推舟。
  为了相迎,他甚至挤开了温珩,挡在他面前,一张堆满褶子的老脸上露出假意欣喜的笑容。
  “呵呵呵,小友,别来无——”
  结果,众目睽睽下。
  对方目不斜视绕过他,直奔他身后。
  “温哥哥!好久不见!”
  众人一愣: “……”
  众人: “?”
  当场装了个大的又正脸着地的璇玑长老面色红了又青,十分难看。
  刚才那陀螺弟子脸都绿了, “什么?南海鲛人族的圣子,怎么会是这个废物的……”
  人脉?!
  濯厄浑然不知周围无数震惊羡慕嫉妒的眼神。
  他只顾一把抱住温珩,笑得眉眼弯弯, “温哥哥,上次离别后,我一直都好想你呀!”
  然而温珩也沉默了。
  等等。
  是错觉吗?
  在一众震惊羡慕嫉妒的眼神里,好像混进来什么怪东西。
  那是一道笑吟吟,却充满敌意的目光,从他这边掠过去,又停留在濯厄身上,上下打量着。
  明烛仙君冷冷牵了牵唇, “呵,这就是乖徒那位长鳞片的朋友吗。”
  温珩呼吸一僵, “啊……”
  濯厄瞅过去一眼,皱眉,拉着他的手紧了紧, “温哥哥,这位是?”
  温珩逐渐窒息: “这……”
  还未等他说话,郁明烛已经兀自上前,不动声色地横插入两人之间,宽大的身形完全隔绝了濯厄那双搂着温珩胳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手。
  郁明烛微微倾身过来,用阴影将他兜头笼罩,抬手抹去他下颌方才迸溅的几滴海水。
  只不过拇指用力略重,末了蹭过薄唇下缘时,便在那里添了一抹情色似的红艳,如同野狼烙印标记似的。
  而后,那只手也没收回去,就那么维持着轻掐他下颌的动作,看起来暧昧得很。
  明烛仙君好整以暇地朝濯厄笑了笑,故意放缓声音: “自然是相依为命,世上最亲密无间的关系。”
  温珩一震。
  这是可以说的吗?!
  见濯厄显然呆滞了片刻,他忙解释道: “相依为命的孤苦师徒,亲密无间的单纯桃李!”
  “喔……”
  他略微糊弄过去单纯善良的濯厄,却彻彻底底得罪了另一个。
  郁明烛一顿,缓缓朝他看过来,漾着笑意的眼眸微冷:哦,乖徒很在乎他的看法?
  温珩心里有点虚,用眼神疯狂示意:剑宗九峰那群npc还在眼睁睁看着呢!
  他们眼神交流打架的功夫,周围的鲛人已经纷纷收起长戟兵器。
  祭司踏着水波落到他面前。
  “方才失礼,十分抱歉,但即便是圣子殿下的朋友,蓬莱宫不接待人族来客的规矩也不能改。”
  他的人语很熟练,腔调温柔雅致,似是年久落了灰的古琴。
  温珩看向他: “我等前来是有要事求见鲛王,还请祭司放行。”
  祭司彬彬有礼,却不留余地: “鲛王病重休养,不见外人。”
  温珩一怔,皱了皱眉, “病重?”
  这时,濯厄微微扯了扯他的袖子,朝他眨了眨眼,又过去低声跟祭司说了些什么。
  祭祀若有所思地看过来,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半晌,祭司颔首,松口道: “既然如此,一切都听圣子殿下的,我族愿为客人献上避水丹。”
  说着,手优雅一抬,身侧立刻有鲛人甩着尾巴,将漆黑的丹丸捧到了温珩眼前。
  濯厄解释道: “把它含在舌下,便可在水中呼吸无阻。”
  旁边,璇玑峰弟子赶忙殷切问道, “那我们呢?”
  顶着无数期待的目光,濯厄一怔,上下打量他们: “差点忘了,你们是哪位?”
  对方自豪道: “我们是大名鼎鼎的剑宗——”
  濯厄: “不认识,守卫,把他们都扔到海里去。”
  他一发话,两只壮硕鲛人二话不说上前,拖着几个弟子的胳膊就要往水里扔。
  那群弟子赶忙挣扎: “不不不,你们不能这样,我们可是剑宗的内门弟子!”
  但是挣扎也没用,鲛人族力气大的出奇,拧着他的胳膊的手像铁钳一样。
  “长老!长老救我们呀——”
  璇玑长老牙都快咬碎了,一闭眼,吼道: “蠢货,该求谁你都不知道吗?”
  弟子被他吼得一愣,猛地回过神来。
  那自然是求在场鲛人圣子的“朋友”了!
  弟子赶忙道: “温师兄,我们好歹都是同一个宗门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扔进海里淹死!”
  “我也不想见你被淹死,”温珩为难: “可我现在教你游泳,你也来不及学了呀。”
  “你!咕噜咕噜咕噜……”
  “温师兄,咕噜咕噜,救,咕噜咕噜……”
  弟子一口气憋到了头,眼睛渐渐翻白。
  濯厄忍俊不禁,噗嗤笑了。
  他勾了下温珩的小指,眨眼轻声道: “不必那么麻烦,只要你开口,我就放过他们。”
  温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身边传来一声嗤笑。
  郁明烛嘲道: “区区几条鱼,还真当自己在海上能所向无敌了?”
  “……”温珩欲言又止,小声提醒, “那什么,按照设定,确实是这样。”
  陆地上谁都打不过,海上谁都打不过。
  郁明烛危险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你帮他说话?
  温珩咳了一声,移开目光。
  祭司及时将一边咕噜咕噜的弟子从水里揪出来,开口打破僵局: “既然诸位同行而来,那便一起进蓬莱宫一叙吧。”
  ————————
  久等啦T。T
  ——
 
 
第45章 
  表白未遂
  总之,结果一群人乌泱泱跟着下了海。
  一阵令人窒息目眩的黑暗后,濯厄伸手拨开了一隙结界,眼前豁然开朗。
  海底没有日月轮转,所以蓬莱宫穹顶上缀满照明所用的宝珠,昼夜明亮。
  蓬莱宫殿的轮廓透着水映出一层微光,周遭珊瑚连廊,海藻造景,缤纷的鱼群在其间穿梭不歇。
  这里伟大而孤独,像一片被人间遗落的古老文明。
  蓬莱宫从来没有这么多人族来访,几只鲛人从礁石里探出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剑宗弟子们也看花了眼,尤其是玄清和琉璃仙座下的几个年轻些的弟子,看向精美珠贝的目光都发直。
  温珩……
  温珩打了个哈欠。
  他一夜不曾睡好,被水下的光雾一晃眼,这会正是怠懒的时候。
  进了蓬莱宫,祭司去忙着安排待客事宜,连带着叫走了圣子濯厄。几只女鲛引着各人在蓬莱长廊中七拐八折。
  分别前,郁明烛的身子明显往他这边转片刻,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可迟疑了一霎,又自顾转了回去,一副若无其事。
  他连着被气了好几顿,这会正是上头的时候。
  温珩看在眼里,垂眸思忖片刻。
  要不……找机会哄一哄?
  ……
  半炷香后,眉清目秀的女鲛停在一座殿宇前。
  她不会说人族语言,正琢磨着该怎么跟这位清隽俊逸的小客人表达:您住这里。
  忽然见小客人两手在锁骨下一拢,又交叠一扣,朝她微一颔首。
  而后打着哈欠推门进去了。
  女鲛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位人族小客人,居然是在用鲛人族的手语跟她道谢。
  屋里。
  时隔多年,温珩又睡到了细腻柔软鲛绡上。他身上还裹着一层避水诀,残劲未消。
  躺上去像陷进一汪软水,舒服得他眯了眯眸子,顷刻间被困意吞没。
  他睡得熟,自然不知那方才还冷着脸的明烛仙君,最终还是隔着老远缀到了他身后。
  玄色身影孤寂立在几道珊瑚礁外,望着他阖眼安然入睡,眸光微微沉了几分。
  ……
  就像人间修道之人都有天劫一样。
  魔族管那个叫心魔。
  心魔发作时,魔便彻底堕入魔道,神志不清,一切作为全凭本能和天性——而魔族的本能和天性又是暴戾恣睢,嗜血残忍。
  不同的是,人间修士总得想办法度过天劫,否则就是一个陨落消亡。
  修士们管这个叫顺应天道。
  可魔族不管这个,魔族本来就是魔,再添一重心魔又能如何?
  丧心病狂,杀人放火?好啊,这不正是魔族该干的事吗。
  天道无法约束魔渊,自然也不会罚哪个魔头陨落消亡。
  不少魔族甚至喜欢沉溺在那种放纵的快感里,还嫌心魔发作得不够长,不够重,想着法子让那股暴虐的冲动能延续得更久一些。
  郁明烛早就不记得自己第一次心魔发作是在多大的时候了。
  若按照人间的算法,他当时大概只有……十二三岁?
  他清醒过来时,仙哭殿里满地横尸,血流成河。
  他呆呆愣愣地看向自己沾满鲜血的手。
  而魔尊,也就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头一次对他露出点不带轻蔑嘲讽的审视,随后,大笑着砸了酒盏。
  “不错,这才像是老子的种!”
  再后来,心魔作祟的时候,他都会自己待在一个叫埋骨地的地方,再落几道隔离的禁制。
  埋骨地是在无禁城最偏僻荒凉的地方,那里只有一片荒芜,埋着无数死去的妖魔。
  连活着的魔都嫌那里晦气,不往那里去。
  所以往往就只有郁明烛会偶尔造访。
  他不知道自己彻底入了魔是什么样子,但想也想出来,看别的魔也能猜出几分——不可能有多好看。
  他不愿示于人前。至于那些埋骨地的死灵,看一看也就看一看吧。
  更何况,这里没有活物能让他杀,挺好的。
  后来藏匿在随云山。
  仙人周身纯净的灵力能轻而易举震慑一切妖邪。
  他的心魔再也没发作过,甚至在刻意的压制下,一分一毫的魔气都不曾显露。
  他甚至无数次暗中往返魔渊,将造反的叔父掀下王座,将当年叛党尽数屠杀,又带着浑身满手的血坐上了那无数魔佞觊觎着的魔尊之位,改年号为“祸止”。
  其实,那之中有一次,他没打算再回随云山。
  他已是魔渊至高无上的魔尊,再无顾及。
  魔界不服他的,十之八九都被他亲手杀了个干净。
  他不再需要藏身之所。
  随云山的一切,于他而言皆失去了利用价值。
  又赶上那些归顺于他的某些部落,带来一堆烂摊子盘根错杂。
  接连许久忙得不可开交,每天两眼一睁,先确认自己还好好地活着,没被暗杀。
  然后要么去杀其他闹事的妖魔,要么处理仙哭殿堆成山的冗务账册。
  直到有一天,魔侍对他说: “魔渊今日无事。”
  郁明烛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用鼻音沉沉嗯了一声,反问似的。
  那魔侍顿时心惊肉跳,颤抖着跪在地上: “魔尊您治理有方,无禁城四方党羽皆来臣服,所以…所以,魔渊今日并无事端……”
  郁明烛听了半天恭维话,总算理出思绪,淡淡应了一声, “知道了,退下吧。”
  闻言,魔侍忙不迭地退了出去,甚至因为跑得太快,还差点在门口绊倒一跤。
  郁明烛看得有些想笑。
  而后,那笑容又一点一点落了下去。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杀了那么多人那么多魔,双手沾满血腥。
  魔渊里无人真心尊他爱他,可人人都惧他怕他。
  起初魔渊里的人不知他有了姓名,还叫他作昔日的君婴。
  直到他登了魔尊之位,这名字就难免显得不够尊重。
  一来二去,那些人管他叫“魔尊千忌”。
  ——说他不喜腐尸,不喜孩童,不喜活人笑声……成百上千条忌讳,触之即死。
  有些真,有些假,大多说不清楚。
  反正这个尊号就这么莫名其妙定了下来,无禁城勾栏酒坊里但凡再提及他时,说的都是那魔尊千忌如何如何。
  彼时,已经成了魔尊千忌的郁明烛坐在仙哭殿的高位上出神了许久。
  这些时日太忙太紧张,就像一根弦绷到了最紧。
  眼下骤然松懈下来,竟让他有些茫然而不知该做什么。
  他身上魔尊的冕服随意搭落在地,赤色丝绦如血,玄色锦缎如墨,珠光宝气,交叠在一起,象征着无禁城万魔之上的矜贵尊崇。
  可是郁明烛伸出手,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拨弄上面镶嵌的宝珠。
  心里不禁想着,这就是那些人争破脑袋,不惜头破血流也要争夺的东西?
  ……可这些究竟有什么好的呢?
  他忽而觉得无比烦闷,觉得眼前一切都乏味透顶,无聊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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