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捡个失忆仙君当乖徒[重生]——文以渡己

时间:2024-05-29 07:22:25  作者:文以渡己
  轻描淡写六个字,帮他免去一顿藤条之苦……
  百年之间,这段记忆在遥远的岁月里早就模糊了,茶馆人来人往,那张匆匆一面的脸再出众,也根本记不真切。
  可是眼下,说书人看着远去的一道背影,不知怎么,忽然就又想起来了这段往事。
  画面分外生动,恍如昨日才发生。
  真是怪了。
  正想着,忽然又一道影子踏到了身前。
  是个满脸凶蛮的壮年,肩头横架一柄长刀, “老家伙,去南海蓬莱宫的路怎么走?”
  回忆被打断,说书人也没个好脸色,仍旧是那套说辞, “子虚乌有的地方,哪来的什么路——”
  话音未落,他陡然被人掐着脖子拎了起来,话头和呼吸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只能艰难发出嘶嘶的喘气声。
  里面的客人惊慌逃散,旁边的茶童想要上前阻拦,却被一脚踢到了柜台边,脑袋磕出砰的一声,晕过去不省人事。
  凶蛮壮年嗤笑一声,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不想死就赶紧说!”
  说书人正憋得满脸通红,心道你倒是松一松手让我说啊。
  旁边传来一声, “放肆,莫要无礼!”
  壮年松了手,说书人跌在地上,循声看去,是位穿太极道袍,鬓发花白的老者,面上一派慈祥笑容,不疾不徐道, “座下弟子一时莽撞,先生莫怪。”
  壮年冷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腱子肉都在颤抖。
  说书人: “……”你看我敢怪吗?
  “先生,若是不想惹无妄之灾,还是尽早将南海之路说来为好。”
  来者彬彬有礼,可出口,一点都没比方才的壮年客气多少。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片刻后。
  总算能送走这两尊大佛。
  身着太极道袍的老者还没忘一甩拂尘。
  “老道剑宗乾坤峰,璇玑真人,多谢先生不吝告知。”
  ————————
  前方预告:南海有大型醋罐子现场,以及,坏蛋要登场搞事啦
  ——
 
 
第43章 
  好热,好难受……
  半月后。
  波澜平静的海面上,一艘硕大的黑船缓慢航行。木檐飞角,流苏垂挂,数不清的窗柩明灭相间,甲板上偶尔传来踩踏木板的吱呀作响。
  船侍领着一位看起来清清冷冷,恹恹弱弱的青衣少年,停在了长廊尽头,一手提着灯,一手咔哒开了一扇门。
  “这位客官,您就住这间屋子,左边的床位。”
  屋子里面带着股潮气,中间垂了几层白纱,又叠了珠帘,完全将空间一分为二,看不到对面的情形。
  船侍正要退出去,忽然又被拉住了。
  眼前之人压低声音询问, “另一边是?”
  船侍道, “哦,说来也怪,这条航路荒僻,一个月才出一趟船,坐船的也没几个。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有一批客人将全部厢房包下,只剩这一间。若要坐船,不得不委屈您二位同住。”
  “至于那边的另一位客人……”
  船侍一顿,目光在他身上转了几圈。
  另一位客人长得虽然好看,可气场却太强了些。一身墨金锦服,垂着眸子睨人的时候,能让人从脚底凉到天灵。
  眼前这位白净文弱的小公子,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不过他们这是艘黑船。
  海上嘛,就算弄死了一两个,丢进海里就是。
  这么想着,小船侍半是哄骗半是安抚道: “您不必担忧,里面那位客人除了不喜吵闹外,没什么不好相处的。”
  ……
  船侍合门出去了,地板随着海浪微微晃动着。
  温珩抿着唇,眼底惊疑不定。
  方才刚一踏入厢房,就有一股浅淡幽邃的沉香扑面而来。
  那一瞬间的熟悉感涌入心头,他差点心跳骤停。
  事情总不能……这么巧吧?
  温珩一直紧盯着对面。
  直到大浪下,船身一个晃荡,将靠窗的珠帘晃开了一隙。
  那边的衣桁上,静静搭着一件玄色暗红的外袍,领口压着张扬的金线,腰封还嵌了朱砂色的玉石。
  这么短暂的一眼,让温珩心头松了松。
  应该是他多心了。
  明烛仙君一向喜爱白衣,出门在外,应当不会穿得这么张扬。
  况且天下这么大,何至于两个人就能撞上呢。
  温珩放下心来,从褡裢里取出一个木匣,木匣打开,苦涩草药味弥漫——
  阴阳见灵草。
  当时崇炀转达忌口时,尚且带着一身酒气,自己的舌头都捋不明白。
  “哦对了,她说,热的话,喝茶喝水都行,但千万别喝酒,否则……就,就怎么来着?我也忘了。”
  “总之你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吃药,免得出了事,被人钻空子一刀杀了,或者做出什么丑态,丢人现眼。”
  温珩点头, “我懂,假酒害人,服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说完,顿了片刻,又诚恳问: “我有生之年,能听你这张狗嘴里吐出一句好听的话吗?”
  崇炀回复: “事真多,滚犊子。”
  ……
  他本来是想找个机会吃药的。
  可这一路紧赶慢赶,哪有时间找没人的地方玩自闭。再等到了南海……还不知是什么情形。
  算来算去,也只有趁着今晚。
  反正对面是个没什么动静的闷葫芦,应当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阴阳见灵草入口化作一股灵息。
  外面夜色深了。对面也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估计早就睡下了。
  温珩侧身躺在榻上,清晰感受到体内灵力运转。
  那些积淤许久的藤毒再被一点一点消化吞噬,经脉逐渐通畅,灵力逐渐纯澈。
  以及腰封里面那半块墨黑碎玉在隐约发烫,如同积蓄着什么力量,将要磅礴而出。
  他闭着眼睛,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隐约想起许久之前,天空铺了一层火红晚霞。
  ……
  随云山桃花开得绚烂。
  他倚在树上,揽着一壶酒喝,沧浪衣摆随着风飘飘荡荡,四周落花遍野。
  青临和青川在树下拢着袖子下棋,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郁公子好久没回来,我都有些想他了。”
  “嘁,你是想郁公子,还是想郁公子的桃花酥?”
  “你敢说你不想?”
  “我……我是替仙君想一想。仙君数月都没吃到桃花酥了,肯定十分想念。”
  树上的仙人睨过来一眼, “你们两个嘴馋,别捎带上我。”
  两个小童子蔫蔫, “……哦。”
  他俩安安静静下棋,本以为方才那个话题就算结束。
  半晌,忽而又听树上一声轻叹: “他自有他要回的地方,怎会长久留在随云山。”
  仙人说得极为轻缓,转眼声音尽数消散于浸着花香的风中,也不知是在跟他们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落下一子,青临抬头望去一眼。
  树上仙人神色淡淡,似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几个月前,郁公子走得无声无息,没说去处更没说归期,他和青川都失落了好一阵子。
  唯独仙君一直都是淡淡的,叫人看不出丝毫异样。
  好像那人来了又走,只不过是一段可有可无的短暂插曲,让平静无波的池水生出几圈波澜。
  但点到为止,水过无痕,留不下一点痕迹。
  只有那天,青川无意说了一句, “今年随云山的桃花,似乎比往年繁茂。”
  他才见仙人落笔一顿,纸上晕开墨渍。
  那双狭长冷淡的眸子低垂,鸦色长睫遮掩了眼底微妙的情绪,没让任何人察觉。
  他方才知,世上能让清心寡性的玉珩仙君“在乎”的人与事虽不多,可郁公子早已跻身于中,甚至至关紧要。
  天色渐渐黑了。
  玉珩将一壶酒喝尽,绯色面颊染上醉意,就在星月雾岚间沉沉睡过去。
  明日的随云山,应当也是远离尘嚣,清净得没有丝毫烟火气。
  就像在那人来之前,他所度过的,所习惯的千百年漫长岁月一样。
  青衣仙人带着几分凉薄无趣的笑意阖眼入梦。
  却不料等再睁开眸子,大亮的天光中,陡然落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那位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微微低头看向他,下颌被镀上一层光晕,唇动了动,大抵是在说, “好久不见。”
  ——无论再怎么压抑含蓄,那句微沉沙哑的话语中滚烫的思念无所遁形,叫人轻而易举就能看穿。
  明明是久别重逢,可不必多问离别的缘由与因果。
  仅仅目光相触,便似捅破了破晓时分的窗纸,那些曾经没有言说的思绪尽可放肆地宣之于口。从此长夜消散,天光乍明。
  于是仙人带着宿醉的怠懒,心照不宣,哑声回了一句, “明烛,我亦十分想念你……”
  ……
  温珩陷进回忆里,梦呓似的低声。
  不知不觉就将梦中之言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帘子那头“当啷”一声。
  像是惊愕之下,不慎摔了什么杯盏。
  这一声又惊醒了温珩。
  浑身发热,口干舌燥。不适的燥热感来得无比汹涌。
  温珩没空管隔壁的闷葫芦为什么惊愕摔了杯盏。
  他浑身发软,跌跌撞撞下了床,一心想扑到桌边倒水喝。
  船上的水给的很吝啬,就那么一小壶,还配了个不到巴掌大的杯子。
  他急着喝水,仰头就灌。
  “噗!咳咳咳——”
  然后扒着桌子猛地咳嗽。
  这根本不是水,是酒!
  船上淡水不易储存,送过来的是船家自己酿造的米酒!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运气一向很稳定,稳定倒霉。
  几乎是片刻,体温迅速上升,浑身血流加速,藤毒的寒凉和烈酒的灼热在体内抗衡,两股气流你死我活地打起架来。
  他手中壶也摔了下去。
  随着“咚”的一声。
  帘子那边忽然应声而动,一道人影急促地挑开珠帘,到了面前。
  温珩只来得及看到面前描银的锦靴和玄色衣摆,就被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他急促呼吸着,下意识五指一拢,攥紧了那人的衣襟,戒备道: “谁……”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别说话,喝水。”
  郁明烛把他放在床上,又从腰间解下水囊,拖着他的头给他喂了几口淡水。
  同样带着几分愕然。
  先前问过好几次要不要同行,明明都推拒了,怎么又不声不响地跟了过来?
  不,不是跟过来。
  根本是温珩从一开始就在故意哄骗他!
  什么乖乖留在南浔,什么跟师兄历练,都是假的!都是为了把他哄走,再悄无声息逃跑!
  还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若非今日他恰好在同一艘船上,恰好在同一间厢房内……
  那种失控带来的焦躁疯狂滋长,让郁明烛体内野兽一样的魔族血脉顷刻间翻涌滚烫,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竭力克制住暴戾的气息,将注意力灌注于眼前状况。
  厢房内只剩船体隐约的吱呀声。
  床上的人急促喘息着,双眸失焦,像是难受得厉害。
  一壶水喝尽,郁明烛伸出手,抵着他的额头, “还认不认得我是谁?”
  掌下温度烫得跟热炭似的,温珩极艰难地扯了扯唇,没发出声音。
  看上去神志不清,哪里还能认人?
  郁明烛皱眉: “你安生躺着,我再去找船侍要些……”淡水。
  话音未落,陡然天地倒转。
  他被压着肩膀一把扑到床上。
  刚才还意识不清的人,这会明目张胆跨坐在他腰上,揪着他的领子压了下来。
  郁明烛蓦然睁大眸子, “温珩,你——”
  余下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双唇相贴,炽热的柔软莽撞研磨着,疯狂燃烧理智。
  温珩大脑中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清楚,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依旧深陷在回忆。
  他只是在嗅到那股近在咫尺的沉香味时,一切理智分崩离析。只能凭借着本能想索取更多,想贪婪地将一切占为己有。
  可他毫无章法地亲了一阵,不得要领,亲了半天反而将自己亲的喘不上气,心跳全乱。
  于是半羞半恼咬了咬对方的下唇,将头埋进那人的颈窝, “好热,好难受……”
  郁明烛闭眼,竭力压抑着眼底的灼热,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话未出口,怀里的人低声呢喃, “帮我。”
  郁明烛: “……”
  温珩视线模糊,看不清身下之人陡然沉下的眼神。
  只感觉身子忽地一空,被一个翻身反压在了下面。
  而后唇齿纠缠,那人攻势凶猛地扫开了他的唇缝,带着血腥味的吻登堂入室,得寸进尺。
  温珩被亲得浑身发软,下意识想要推拒,可手碰上凌厉饱满的肌肉,即使隔着衣裳也能感受到蕴着惊人的热度,又烫得他一缩。
  他以前怎么不曾发觉,郁明烛宽肩阔背,体型……居然比他大这么多。
  纯粹魔族的血顺着唇舌滑入喉咙。
  体内浑浊被短暂压制,神识微微清醒过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