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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失忆仙君当乖徒[重生]——文以渡己

时间:2024-05-29 07:22:25  作者:文以渡己
  于是两人绕着院子,按顺序,先到了萧长清与元明的屋子。
  郁明烛屈指敲了敲窗柩。
  “笃笃。”
  窗子里面的人没有立刻开窗,而是反敲了两声,显然也是谨慎地试探着。
  紧接着传来一声压低的, “是谁?”
  温珩下意识, “在敲打我窗~?”
  屋里默了几息,带着几分无需多言的然,把窗子推开一条缝。
  黑暗中,萧长清眼睛里熬出一圈红血丝,但尚且保持着清醒。
  温珩问, “元明呢?”
  萧长清的脸色沉凝几分,侧了侧身,让他们能看清楚屋子里面的景象。
  刚才说要罩着萧长清的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或许是因为已经第二次进鬼村,还曾吃过这里的饭食,格外难以自控,一进来就昏睡过去了,根本叫不醒。”
  千防万防,还是出事了。
  “但若一直这样睡下去,只怕很快就会被这里的鬼气淤塞经脉。”
  萧长清思忖片刻, “我现在这个状态也不好,贸然在鬼村里行动,恐怕比待在屋里还危险。”
  “我就留在这里看守他,若一会儿他醒了,我再与他去找你们汇合。”
  温珩点头。
  眼下看来,也只能这样。
  郁明烛抬手捏出一只火红的长尾灵蝶,用灵力驱使着递进窗内。
  “若有变故,可用灵蝶传信。”
  萧长清点头, “仙君放心。”
  窗子掩上后,院内复又陷入一片安静。
  郁明烛和温珩轻手轻脚地绕过主屋和厨房,到了祝清安与宁宋房门前。
  “笃笃。”
  跟上一扇窗户的小心谨慎形成鲜明对比。
  哗啦一声,宁宋从里面探出头, “你们来啦。”
  温珩, “……”
  真是好勇猛一姑娘。
  没等两人开口,宁宋已经把情况介绍了个遍。
  她抬起扎满银针的手臂, “祝姐姐懂施针之术,帮我扎了几个穴位后,困意就减弱了许多。”
  她又一让身,指着后面原地打坐入定的人。
  “她困得比我更厉害些,刚才把自己扎成了刺猬,说是先缓一缓,等状态恢复些,去给你们也扎一扎。”
  温珩默一下了, “多谢刺姑娘好意。”
  “不过等她醒了还是转告她,先不必管我们,给隔壁那两人扎一扎就行。”
  宁宋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旁边主屋的门一声响动。
  温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郁明烛已经迅速将眼前大开的窗户,连同宁宋的脑袋一起按了回去。
  又一把揽着他,掠进了屋墙和院墙之间的夹缝。
  院子里响起脚步声,是陈寡妇拿着一双新鞋,坐在了那张小板凳上,又开始穿针引线,循环往复。
  夹缝才不到两尺宽,两人几乎是面对面挤在一起,连转身都做不到。
  温珩极力想把注意力放在外面的情况上,但夜色之中过于安静,身前之人又颀长玉立,这么挨着挤在一起,一抬手就能把他圈进怀里似的。
  这距离也太……
  ……
  算了,零距离抱都抱过了。
  眼下着实不算什么。
  温珩又一次说服自己,理直了气也壮了,干脆好整以暇地仰起头,用这个恐怕再无旁人见过的新奇角度,细细打量起声名赫赫的明烛仙君。
  五官精致深邃,下颌线条锐利,如温玉般的喉结脖颈流畅地延至领口内。
  是任凭何人见过一面,都绝不会忘记的一张脸。
  往风雅些说,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往通俗里说,肤白貌美大长腿,人间尤物真绝色。
  ……啧。
  温珩内心叹了口气。
  这么好看一个人,真是可惜了。
  要是郁明烛不虚,没准魔后姬妾加起来比萧长清还多,孩子能生八百个。
  想想那画面都……
  咳咳咳,还是少想为妙。
  郁明烛一垂眸,瞧见近在咫尺的人紧紧抿着唇,眼里激动和惋惜混杂,耳尖也激动得红成一片,甚至还有隐隐向眼尾,脖颈蔓延的趋势。
  郁明烛:……
  他眯了眯眸子,抬手捏住眼前通红乱晃的耳尖。
  “在想什么?”
  温珩下意识, “在想你不——”行。
  紧急刹车。
  郁明烛: “?”
  温珩: “……”
  郁明烛, “不什么?”
  温珩, “不……不守信诺,明明说好了要给我吃剩下的山楂雪球的。”
  郁明烛垂着眼帘,注视着义正言辞的小徒弟。
  但他这小徒弟显然脸皮厚得很,理直气壮地看了回来, “师尊,饿饿。”
  即使耳朵上的红已经连成了一片。
  郁明烛面色一淡。
  行吧。
  就这么一个徒弟,能吃是福。
  他道: “忍一忍,纸袋声音太大,过会儿都给你吃。”
  说完,放下手的时候,又顺势捏了捏圆润通红的耳垂。
  谁知这么一捏就捏出了问题。
  温珩耳尖不怕痒,耳垂却怕得厉害,他被捏得浑身一颤,险些失声。
  想往后退,但背后也是墙,慌不择路之下,只好往旁边迈了半步。
  “咔哒。”
  踩住了一片碎瓦。
  针线声戛然而止。
  轻飘飘的声音形如鬼魅: “谁在那里?”
  温珩意识到闯祸,面色一凛,赶紧放轻了呼吸。
  “谁在那里——”
  针线被放下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回响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谁在那里——!”
  郁明烛将折扇捻开一折,温珩的手也按上了玉尘剑的剑柄。
  “吱呀”一声。
  居然有房门开了。
  宁宋的声音传来, “婶婶,屋里的枕头开线露棉花了,枕着不舒服,我实在睡不着,可否请您帮忙缝补两针?”
  陈寡妇步伐一顿,僵硬地转过身,眼球转了转,视线缓缓落在她身上。
  半晌,轻应了一声, “好。”
  跟在宁宋身后进了屋,床上里侧躺着另一位姑娘,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陈寡妇还没多看两眼,宁宋就将破了口子的软枕递过来。
  “劳烦您了。”
  ……
  屋内燃着一豆烛火,在无尽的诡谲中添了一抹暖黄色彩。
  陈寡妇僵硬的手指居然还很灵活,三两下就补好了枕头,甚至朝她笑了笑, “姑娘,补好了,你试试。”
  宁宋接过枕头,纤长的手指在上面摩挲着,线脚细腻,一看就是做惯了这样的针线活。
  她低着头, “多谢婶婶。”
  陈寡妇转身要走,又忽然被拽住了衣角。
  转过头,宁宋正朝她笑着, “婶婶,我见了您,觉得十分亲切,想起了小时候家里的长辈。”
  她停了片刻,复又开口,轻声问: “您可以给我唱一支哄睡的曲子吗。”
  陈寡妇的眼睛像一潭死水,似乎这样有人情味的请求不在她能理解的范围内。
  可片刻后,她还是点了头, “好。”
  屋外,料峭寒风吹过,桃源村无数枯败的稻草和枝叶发出嘶嘶的响动,像无数亡灵不甘的呼喊。
  可一道缥缈空灵的童谣声悠悠扬扬,蓦然划破了妖冶悚然的夜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
  “娘的孩子快快睡啊,”
  “愿你岁岁长安宁…”
  ……
  “姑娘…”
  童谣声止了,烛光下妇人抬起头,看着面前柔和的眉眼,面色露出短暂的茫然。
  如同早就破碎的魂灵刹那间凝聚,死水陡然生出波澜。
  “我见了你,也觉得十分亲切。”
  ……
  屋外。
  悠扬的摇篮曲静静飘荡在鬼村中,长夜孤寂,残月浓云。
  屋墙和院墙的夹缝之间,两道影子走了出来。
  现在元明昏睡,萧长清看守他,祝清安入定运转周天,宁宋拖着陈寡妇。
  只剩他们两人尚能自由行动。
  在院子里和厨房各转一圈,确定崇炀几人既没在这被吃,也没原地被埋后,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先去探一探主屋。”
  主屋的门半掩着,没上锁,里面也没有灯光,浓郁的阴气近乎要化成实体,将两人完全吞噬。
  在宁宋房门打开的前一秒,两道人影迅速掠进了屋内。
  陈寡妇空洞无光的眼神在院子里巡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样。
  于是她坐在板凳上,重新拿起针线。
  主屋内。
  两人刚松了口气,一转身,对上一双乌黑空洞的眼睛。
  黑暗中,阿渊正静静盯着他们。
  ————————
  (递采访话筒):魔尊大人,对于王行同学表示零距离抱抱不算什么,您有什么见解吗?
  某腹黑魔尊:唔,争取有一天尝试负距离吧。
  【入v啦,感谢读者宝宝们支持,以后也会更加努力写出让大家喜欢的内容】
  ——
 
 
第28章 
  玉生
  一片漆黑中,阿渊无声地睁着眼睛,对闯进来的两个人毫无反应。
  温珩按着玉尘剑柄的手有片刻迟疑。
  他今天已经够不尊师重道的了,实在不想动起手来,再不尊老爱幼一下。
  滴,您的道德余额不足。
  ……
  于是寂静中,温珩与他对看了好一阵子。
  然后,又忽然意识到,这场对看的另一方,其实并没有真的在参与对看。
  阿渊只是正好朝着这个方向,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榻上,像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那双灰白的眼眸什么都没有看,甚至里面连倒影都没有,像两颗蒙上灰尘的琉璃珠。
  郁明烛默了默,低声说, “是具怨人偶。”
  怨人偶和怨鬼不一样。
  怨鬼是活人死后灵魂怨气太重,难以归入轮回,只能游离在凡世间。
  若是肉身腐烂,要么只剩一缕残魂继续飘荡,要么,残魂就再找一具能用的躯壳,占据寄生。等这具也烂了,再找下一具,循环无端。
  怨鬼是活人魂魄所化。
  而怨人偶干脆连魂魄都没有,只有一副木偶似的空壳。
  空壳也不见得非要用人身,若是主人家修为足够高深,大可随便拿点什么东西做成人形,聊以充数。
  这样做出来的怨人偶没有神识,不被支配的时候,跟木头人没多大区别。
  温珩想了想,似懂非懂,忽然说: “陈寡妇倒颇有情调。”
  郁明烛无声地看向他, “?”
  “都当了鬼了,还要定制个等身仿真娃娃,专职帮她端盘子。”
  “……”
  郁明烛沉吟一会儿,轻声笑了, “如此说来,乖徒也颇有情调。”
  “都身在鬼窝了,还时刻惦记着讨山楂雪球吃。”
  温珩噎了一下。
  片刻,又开口, “您不懂,人活一世,最要紧的就是时刻都需多多保重。”
  郁明烛抬眉: “此言何解?”
  温珩郑重且认真: “要多多吃,才能保重。”
  “……”
  郁明烛由衷感慨, “强词夺理。”
  他的乖徒抿着唇凝望过来。
  于是顶着视线,明烛仙君面不改色地改了口。
  “言之有理。”
  ……
  怨人偶暂时没有威胁,两人索性就不去管他。
  温珩抱着半袋子山楂雪球,一边吃一边在房中四处转悠。
  这是乡村很常见的砖坯房,屋子里灰蒙蒙的,到处积着一层灰,东西少得可怜,只有日常用得些掸子箩筐一类堆在角落。
  按照元明的说法,崇炀一行人也来过陈寡妇家。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识破怨鬼的障眼法,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现在又是生是死,身在何处。
  温珩转了一圈,心里寻思着桃源村的诡谲,杵在桌边又往嘴里塞了颗山楂球。
  不经意间一抬头,见郁明烛正不声不吭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未明的深意,似乎微微向下——
  落在了他的唇畔?
  温珩悟了悟,试探着递出纸袋, “师尊也想保重保重吗?”
  “……”
  郁明烛无言地缓了口气,抬起手,居然抚上了他的唇角。
  温珩一僵,捏着纸袋的手指紧了紧。
  或许是先前窗边那一幕太过荒唐,让他现在对任何肢体接触都心有余悸。
  于是此时,唇边的触觉更加鲜明。
  如同鸦羽撩动春水,温缓悱恻,修理整齐的指甲不经意间划过,引起一阵痒意,勾后颈发麻。
  这种异样的触觉,实在是过于刻意,惹人惊疑……
  “师尊……”
  “别动,”然而,郁明烛无比正经, “这里沾上糖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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