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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失忆仙君当乖徒[重生]——文以渡己

时间:2024-05-29 07:22:25  作者:文以渡己
  元明打了个哆嗦,两只手分别捂上了脑袋顶和嘴。
  ……
  郁明烛收回目光,手一抬,往那盘藕片上覆了一层仙法。
  原型短暂显露片刻,只不过是一堆树叶。
  还好,温珩暗中松了口气。
  没有通过奇怪的方式补充蛋白质。
  趁陈寡妇走远,他压低声音说正事, “我们在饭桌上会不由自主觉得饿,那一会,或许也会像元明先前一样,不由自主觉得困。”
  “一会若是进屋,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待在房间里就好,但安全起见,也千万别睡着。”
  话音刚落。
  “香喷喷的蘑菇煨鸡肉好喽——”
  陈寡妇将一盆热腾腾的炖肉放在桌上,满院肉香。
  温珩清晰地听见身边传来咕咚一声。
  元明咽了口口水,慌忙闭上眼,念经一样企图催眠自己, “这是腐肉这是腐肉这是腐肉……”
  他睁眼,望眼欲穿, “退一步而言,腐肉就真的不能吃了吗?”
  温珩: “……”
  温珩轻声, “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
  元明妄图反驳, “也可能会营养均衡。”
  几息沉默后,温珩悠长地叹了口气, “你等会进了屋,还是睡一觉吧。”
  元明纳闷, “你不是说睡着了不安全吗?”
  “那是对于一般人,”温珩语气轻柔, “像你这样智商和自制力都超乎常人的卧龙凤雏,睡着可能比醒着更安全些。”
  元明: “……”
  总觉得被骂了,但没证据。
  ……
  吃过了饭……虽然只有一个人吃了一口,但也勉强算吃了。
  陈寡妇照例招呼大家睡觉。
  她伸出手指点点, “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个人,这可真不好办。”
  “我家就只有三间空房,恐怕得请各位挤一挤了。”
  挤一挤。
  六个人三间空房。
  说挤一挤倒也好挤,像连连看一样。
  但是一时之间没人应声,气氛中有一种古怪的沉默。
  ——怎么个连法呢?
  元明的目光在众人之间转了一圈。
  宁宋和祝清安两个姑娘一屋,自然没什么好多说的。
  剩下三人。
  萧长清是全北昭峰的弟子不约而同,不谋而合,最看不上的一号人。具体为什么也不好说,可能就是某种奇妙的宗门传统。
  明烛仙君,北昭峰倒不至于看不上,反而是看得太上了。
  元明一直觉得这人气场太强,靠近时心里发怵。安全归安全,但若是一晚上待着这人身边,未免太过窒息。
  于是,仅剩的那一个顺眼的,此时看起来就更顺眼。
  他秉着先下手为强的理念,率先开口, “喂,姓温的,不如咱们一……”
  话还没说出口,就感受到一排幽幽的目光。
  甚至还有一道是来自祝清安的。
  元明: “……?”
  他是误入了什么竞争激烈的修罗场吗?
  旋即,这一排目光又绕过他,看向了温珩。
  含义显而易见——
  当事人来说两句?
  温珩木着脸,一个字也不想说。
  那不如他去跟陈寡妇一屋好了。
  起码陈寡妇不会用这种“请问海先生您选择踏在哪条船上”的死亡眼神盯着他。
  寂静之下,萧长清咳了一声, “温师兄,这些人里,我只与你相熟。”
  他说完,抿起薄唇,默不作声地看着温珩。那双杏圆的眼睛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下撇。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这么耷拉着眉眼看人,眼眸中就仿佛天生蕴着一层水汽,有点像被雨打湿了的犬类。
  温珩被他用这种眼神看得心头一颤。
  这就是蛊惑人心的男主光环吗?
  真的好耀眼,好难说出一个不字。
  他即将被折服时,忽然衣角被人轻轻扯了一下。
  是郁明烛借着桌子的遮掩,将广袖撩开一半,露出藏在里面的硬纸袋。
  那只修长匀称的手一晃,纸袋敞开了口,红艳艳的山楂裹着雪一样的糖霜映入眼帘。
  霎时间,山楂的清甜又在记忆中占据了舌尖。
  本就嚣张肆虐的饥饿感雪上加霜。
  温珩的小心脏比刚才还要颤,疯狂乱颤。
  引诱,这是明晃晃的引诱!
  有没有人来管管?!
  而光明正大的明烛仙君,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用了这么卑鄙的一种手段,甚至朝着他牵了牵唇,露出一个不言而喻的笑容。
  温珩当然能喻。
  于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果断拍了拍萧长清的肩, “既然不熟,就更要相处相处,争取早日熟一熟。”
  郁明烛笑意更深。
  ——引诱成功。
  ……
  郁明烛和温珩的房间在最边上,靠着篱笆墙的位置,陈寡妇拿钥匙引着两人进屋。
  元明睨了一眼萧长清,不情不愿, “行吧,那咱俩一屋。放心,虽然我看不上你,但既然已经住在一起了,那就是一条绳上的,等遇到危险,我罩着你。”
  萧长清没理他,抿了抿唇,遮住眼底几分不明的情绪。
  祝清安临走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宁宋小声问, “祝姐姐,为什么你眼神里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祝清安一脸惆怅, “你还小,你不懂。”
  ……
  果然就如温珩所说,一踏进屋子里,困倦瞬间如潮水将人的理智吞没。
  暖黄色的烛光下,床榻收拾得干干净净,两张龙凤彩蝶生子绣被堆在床上,看上去温暖又舒适。
  好想窝上去睡一觉。
  哪怕不睡,过去躺一躺,或者坐一坐,也比干站着舒服……
  不行!
  温珩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直觉告诉他,一旦上了那张床,就像撕开了鼓胀袋子的裂口,里面的潜藏的危险喷薄而出,情况只会更糟。
  郁明烛立在窗边,白衣勾勒着身形颀长,一伸手将他捞了过来。
  “过来吹吹风,或许会清醒一些。”
  温珩困得大脑发懵,并不能立刻梳理清楚这两个句子的含义。
  但他的身体显然比意识更信任说话的人,被乖顺地被拉到窗边,睁着茫然的眸子不发一言,很有种任其摆布的意思。
  夜色中,郁明烛垂眼瞧了他一眼,忽然一滞,不知想了些什么。
  但很快面色恢复如常,转而将窗子掀开一隙。
  院子里,陈寡妇正坐在矮凳上,借着月光缝纳一只布鞋的底面。
  月光给她的脸蒙上一层阴森的鬼气,穿针引线之间,动作僵硬麻木,又带着日复一日的熟练。
  仿佛她被困在了这样的动作里,周而复始无数次。
  郁明烛低声道, “她在院子里守着,我们若是想出去,很难不打草惊蛇。”
  “唔。”
  温珩强撑着眼皮, “那就等一等,她总不至于纳一晚上鞋底,都能缝出增高垫了。”
  “……”郁明烛垂眼看着已经开始用头模仿鸡啄米的人,默了默, “你还撑得住吗?”
  温珩迷迷糊糊又一点头,大着舌头, “冲得唔。”
  意思是,撑得住。
  但完全不像撑得住的样子。
  郁明烛默了一息。
  而后抬起手,轻轻点在他的颈侧。
  热流浸入血液,流向四肢百骸,驱散了寒冷和困意。
  但这已经不是郁明烛第一次给他输送灵力。
  所以在温珩稍微清醒了那么一点之后的第一时间,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输送过来的灵力不再如往日般平稳,而是带着若有似无的波动,一贯温热的指尖也浸上了几分寒凉。
  ——在这片鬼域里,他受到了多大的干扰和折磨,郁明烛也受到了一样的。
  只是凭借强硬的修为与定力,一直硬撑着。
  郁明烛见身前睡眼惺忪的人忽然动了。
  抬起手,按在了他的腕上,推了推。
  见没推下去,秀气的眉拧了一下,又加了几分力道,带着点执拗。
  温珩含糊, “唔用,以也空。”
  不用,你也困。
  夜色浓黑的帷幕遮盖了月光和星宿,院内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眼前的人也不说话,定定看着他。
  温珩眯了眯眸子,视线涣散,许是被幻境内的鬼气迷瘴侵扰了心智。
  纷乱与纷乱相抵,反倒生出了乍然一瞬的清明。
  他忽然觉得这一幕和久远的记忆重叠。
  好像曾经有那么一刻,屋外圆月高悬,星河明亮。
  随云山开了漫山遍野的桃花,浸着花香的风缭绕熏暖。万籁俱寂,融融夜色,只剩呼吸滚烫似燎原烈火。
  有人倾身压来,眉眼含笑,声音低哑。
  “我自折花赠仙人,愿以山河聘春风。”
  那笑意轻佻随意,仿佛只不过玩笑之言,不该当真。
  可目光相对的刹那,眼底掩藏的试探与认真昭然若揭。
  分明问心有愧。
  ……
  一瞬烈焰灼热,又一瞬如坠冰窟。
  逐渐的,窗外吹来的凉风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连日以来的寒冷和困倦更加猛烈,几乎让他站不稳身子。
  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想开口喊一声师尊,可喊出的却是: “郁明烛,明烛……”
  眼前的身影一僵。
  温珩呵出一口气,失焦的眸子里蒙着一层茫然水汽,像是被卷进了浩瀚的汪洋中,浑噩迷离。
  分不清身在何处。
  他缓缓开口,润红的唇瓣吐出几声呢喃细语,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无论正道还是邪路,无论世人非议,无论此身生死,我都愿……”
  温珩早就已经看不清郁明烛的面容,模糊之间,只隐约发觉那道目光越来越晦暗,带着难以抑制的汹涌暗流。
  被那样的目光看着,他有些呼吸不过来。好似有什么很快要破开胸膛,呼啸而出。
  下一刻,他就被一把扣进了怀里,力道大得似是要将他揉进骨血。
  滚烫的掌心按上后颈,如同发泄一般,又使劲揉了几下。
  旋即,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四肢百骸。
  温珩骤然清醒一瞬,想要挣扎, “不……”
  郁明烛哑声, “别动。”
  不是温温和和的“无妨”,也不是调笑打趣的“原来乖徒这般关心为师”。
  郁明烛很少向他说出这样强硬的句子,语气不容回绝,不容躲避。不似命令,更像克己。
  ——鬼域阴气同样滋养了他的欲念。
  温珩思绪一乱,本就不太清醒的头脑更纷乱如麻,但和被阴气控制的昏沉还不太一样。
  他断断续续,笨拙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你也会,冷,累……”
  他想推一推郁明烛,但郁明烛扣在他腰背间的手反而更紧了几分,甚至顺势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呼出的气息烫得吓人。
  “那便让我抱一会。”
  鬼域夜色里,他的师尊哑着嗓子,闷声轻语, “抱一会,就不冷,不累了。”
  ……
  屋外冷风瑟瑟,不知吹了多久,残月拨开浓云重雾,透出几缕细弱的光。
  寡妇带着缝好的一双布鞋回了主屋。
  温珩的理智一点点回笼。
  待意识到眼前情况,大脑猝然轰的一声。
  这什么情况?
  他紧紧抱着的……或者说紧紧抱着他的这位,是他名义上如师如父的明烛仙君,是日后血债累累的明烛魔尊吗?
  温珩很希望不是,因为这不太合理,更不太合礼。
  但不可能不是,银白飒沓的素衣,浓密如绸的墨发,还有近在咫尺,如擂鼓般的心跳,世间再无其二。
  甚至因为抱在一起,两人领口处的衣裳都被扯开了些,凌乱地叠在一起,看上去真是……
  礼崩乐坏,无法无天。
  温珩觑了一眼郁明烛,咬牙闭了闭眼睛。
  冷静。
  这很正常。
  抱一下而已。
  这简直是师徒间最正常,最坦荡,最光明磊落不过的事了。
  虽然说抱得紧了些,久了些。
  那便当作第二正常,第二坦荡,第二光明磊落的事好了。
  对吧?
  对。
  何况他们都是男子。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这是关系好的证明,是相互信任的表现。
  对吧?
  肯定对。
  一点毛病都没有。
  温珩就这么说服了自己。
  他强行按捺下心绪,推了推郁明烛,小声提醒, “师尊,外面的鬼走了。”
  郁明烛闷闷嗯了一声,静了片刻,松了开手。
  这会困意减弱,两人的头脑都分外清明,于是就显得方才一幕也分外荒唐。
  两个人都揣着点难以言说的心虚和慌乱,也就都没敢多看对方一眼,很难得的各自挪开视线,手足无措。
  良久。
  “出去看看?”
  “嗯。”
  ……
  三间屋舍并不挨着,温珩和郁明烛所在是最靠近院墙和大门的一间,再往里是萧长清和元明,然后是陈寡妇的主屋,再后是厨房,正对面是宁宋和祝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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