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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失忆仙君当乖徒[重生]——文以渡己

时间:2024-05-29 07:22:25  作者:文以渡己
  温珩理直气壮地揉着太阳穴,觑向郁明烛。
  郁明烛默了几息。
  而后轻抬了抬手,指尖灵力化作细丝,勒了一下白鹿口中衔着的缰绳。
  白鹿灵角一颤,身子伏低,很快鹿蹄便触在了地面上,踏踏前行。
  “这般,好些了吗?”
  感受到车速的减缓,温珩欣慰点头,“好多了,多谢师尊体谅。只不过要耽误行程,弟子实在是过意不去。”
  郁明烛淡声:“无妨,虽然慢了些,但天黑前应该也能到南浔。”
  温珩:“……”
  温珩:“哎呀!”
  萧长清一惊,“温师兄,又怎么了?”
  温珩继续扶额,继续柔弱:“又有些晕车。”
  这一次,两人都沉默了。
  灵鹿纵然不再凌空,也是在地面踏着一层渺雾仙云而行。
  车厢内稳稳当当,连杯盏里的茶水都不曾掀起半点波纹。
  他这是晕哪门子的车?
  郁明烛若有所思瞥了他一眼。
  温珩窝在软榻上,身子又往下滑了滑,把自己摊成一滩,一副你们不管,我就当场表演一个驾鹤西去的无赖样。
  郁明烛无言抿唇,又收了收手指。
  两匹仙家白鹿这辈子没走得这么慢、这么接地气过。
  “还晕吗?”
  “不晕了不晕了。”
  温珩支起身子,掀开窗纱,看了眼窗外缓速划过的树影,“这次咱们要多久才能到南浔?”
  郁明烛反问:“你想多久到?”
  温珩一噎,试探开口,“要不,明早?”
  郁明烛颔首,“那就明早。”
  温珩安心了,满意了,不作了也不闹了,恐高和晕车无药自愈,堪称医学奇迹。
  林间坦途上,皎白的鹿影穿梭其中,行过之处还残留银沙般细密的光辉。
  萧长清左右看着这俩人,逐渐明白了点什么。
  “温师兄,我之前听说从剑宗到南浔的路上有一座林子,叫雾虚林,整座林子常年鬼气弥漫,夜里还会出现一座供奉着邪神的鬼庙。”
  他看向温珩,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这样算来,日落天黑时,我们恰好走到雾虚林。”
  “啊,是吗,”温珩咳了一声,讪笑,“那可真是……不巧。”
  那可真是——
  没什么不巧的,巧得不能再巧了。
  咱们走慢点,去见见鬼。
  车内平稳舒适,温珩窝在软毯里,吃过点心喝了暖茶,很快泛起困倦,缩在角落里阖眼打盹。
  不知走了多久,车厢忽然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白鹿微微扬蹄,停了步子。
  平稳的行进中,这么一下晃动就格外明显。
  温珩迷迷糊糊睁开眼,掀开车帘看去,这才发现日头已经一点点落了下去。
  四周是一片森森高林,树冠高不可及遮天蔽日,浓重的雾气带着潮湿的水汽包裹几人,蕴着化不开的诡异气息。
  雾虚林。
  明明已经到了初夏,可莫名的有一阵寒意侵来。
  温珩还维持着挑起纱帘的动作,凉风吹过,冷得他当即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手里就被塞过来一个暖炉。
  郁明烛淡淡:“这里经年鬼气阴冷浓郁,你重伤才愈,别冻坏了。”
  热腾腾的描银炉,里面还放了暖香片,捧在手中立刻驱散了几分寒意。
  温珩拢紧手炉,指尖很快恢复了血色。
  “有师尊在,什么鬼祟也不必怕的。”
  刚说完,就有一声女子啜泣隐隐传来,在空荡的雾虚林里幽然回响,如泣如诉。
  三人对视一眼。
  ……这么快就一语成谶了?
  萧长清下意识握紧了剑。
  郁明烛掀开车帘,温珩从他身下探出脑袋。
  白鹿被挡了路,正不知所措地原地摆首。
  路正中央,柔柔弱弱跪坐着一位姑娘,一身素青衣,容貌清秀,眼睛哭得红肿像兔子一般。
  一见他们停了车,姑娘拎着裙摆便扑了上来:“公子救命啊!”
  温珩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小系,又出现新角色了诶。”
  【……】
  “你又在填查错述职报告吗?”
  【不是。】
  【我在填离职报告。】
  系统麻木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离婚五年带俩孩子并且在菜市场卖鱼还前夫所欠巨债的疲惫感。
  那姑娘扒着车辕,拈着衣袖抹泪。
  “小女名唤宁宋,家道中落,跟着兄长前往南浔镇投奔亲戚,不想遇到流寇,逃命时失散了,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片鬼林里。”
  她抽抽噎噎,“求几位大发慈悲,载小女一程,只要将小女带出这片鬼林就好!”
  萧长清轻轻拽了拽温珩的衣袖,压低声音,“这条路不是大路,寻常百姓要去南浔,断断不会从这里走。”
  言下之意,这女子实在蹊跷得很。
  温珩的转达更为直白,“师尊,她是鬼。”
  郁明烛默了几息,目光落在叫宁宋的女子身上。
  “你要出雾虚林,我们要入雾虚林,恐怕难载你这一程。”
  他这话拒绝之意显而易见,但宁宋低着头咬了咬牙,执意求道:“没关系,跟几位仙君待在一起,总好过独自在林间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几人默了几息。
  宁宋坚持的目光灼灼看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烛仙君似乎笑意微沉,“姑娘,慎重,雾虚林里可没有什么热闹好看。”
  ……
  片刻后,灵鹿仙车再次启程。
  此处正是荒无人烟,日薄西山,连阳光和风声都安静无声。
  许是车内实在太过寂静,宁宋有些受不了,揪了揪衣袖,左顾右盼。
  左边的这位,一袭皎白仙衣,满身矜贵出尘之气,察觉到她的视线时,缓缓掀起眼帘看过来一眼。
  明明是温和含笑的眼神,却让她无端觉得危险。
  宁宋心里一虚,往边上躲了躲,又往另一侧看去。
  另一侧是位五官清俊的少侠,眉间点了颗殷红的朱砂,看着倒是浩然正气。可他怀里抱着把铁剑,沉默内敛的模样,浑身都写着:别来跟我说话。
  宁宋咽了咽口水,又往这俩人中间看。
  中间的这位同样年岁不大,面如精致冷玉,许是畏寒,揣着个暖炉窝在软塌上,一副困倦又怠懒的模样。
  一眼瞧去,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出来游历人间。
  于是宁宋再三斟酌,选择对着这位小公子开口,“几位仙姿,不知是哪个门派的仙人?”
  她本是随便找个话题,想着先缓和缓和气氛。
  却不料,这小公子抬眸看过来,唇畔懒懒地弯起一个弧度,“我们何时说过自己是修仙人了?”
  宁宋一怔,“这……”
  确实未曾说过,可这灵鹿锦车、人人霞姿月韵,不是仙人还能是什么?
  宁宋想了想,“那想来,几位是出自盛都权贵名门?”
  小公子依旧摇头,“非也。”
  宁宋想不出来了。
  不是仙门,不是权贵,还有什么身份担得起这样张扬的架势?
  见她一脸困惑,小公子笑了笑,压低声音,“你可听闻,这雾虚林中有一座鬼庙,庙里供奉着一座邪神,常常抓些无辜路人来生吞活剥?”
  “自然是听说过的。”宁宋点点头,面露惧色,“这事附近的百姓人尽皆知,我……我若不是被流寇逼得走投无路,定然也不敢往这边来。”
  她说着,恍然大悟,“所以,几位是除魔人,专程来降服那邪神的?”
  却不料,小公子依旧摇了摇头,“不。”
  宁宋:“?”
  一片安静中,小公子抿着唇,笑意愈深,“我们是来拜访至交的。”
  宁宋:“???”
  拜访至交。
  但这几句话连在一起就很惹人遐想了。
  谁是他的至交?
  嗜杀成性的邪神吗?
  什么人会跟嗜杀成性的邪神做至交?
  不能细想,一想一个不吱声。
  半晌,宁宋僵硬着扯出一个笑容,“您可真会说笑。”
  “你不信?”
  小公子更来劲了,扬起眉梢,清了清喉咙,抬手一指,指向抱着剑一脸肃然的少侠。
  “这位,大名鼎鼎的鬼域阙主,医毒双修皆是登峰造极,最喜将活人销骨溶血、做成傀儡,杀人于无形。”
  某杀人于无形的鬼域阙主:“……”
  小公子手又一指,“这位,恶名昭着的魔渊帝君,一柄竹扇便能使生灵涂炭、流血千里,简直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的魔渊帝君无奈看过来一眼,“再隆重介绍一下你自己?”
  “我?我就更厉害了。”
  小公子笑了,露出白生生的尖牙,“我姓窦,名逆顽……”
  话音未落,鹿车忽地一震。
  灵鹿车一向平稳,刚才停缓也只是轻微一颤,眼下这么强烈的震动显然不同寻常。
  挑帘看去,原来不知何时车舆已经行到浓密葱茏的树林深处,四周笼罩着一团诡异的浓雾,浓雾间影影绰绰,显露出漆红斑驳的一座建筑。
  灵鹿机警地看着周围,惶惶不安。
  宁宋已经快疯了,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满脸惊恐,“这是到哪了?”
  郁明烛看向外面的浓雾与红柱,随意顺着方才的话说了下去,“到我们所要拜访之处了。”
  三人接连下了车,宁宋还久久不能回神,惊魂未定地吸了吸鼻子,又回想起那面善小公子一脸阴森说着姓窦,名逆顽时的阴森模样。
  宁宋:“……”
  宁宋:“?”
  窦逆顽。
  ……
  逗你玩?
 
 
第23章 
  祝清安
  鬼庙坐落在环绕的高树之间,这会儿暮色沉沉,最后一点日头消失在天边,更显得林中鬼庙幽邃诡秘。
  空气中有一股阴湿的香火气,浓重又刺鼻,让人浑身不舒服。
  乍一踏入庙中,温珩便不由打了个寒颤。
  更冷了,几乎是从皮肉冷到了骨头缝里。
  手里揣着暖炉也难以御寒,甚至他掌心的温度反而将暖炉一起冻得冰凉,唇齿间呵出的气也带着渺然的白雾。
  但看身边几人,皆无异样。
  只有宁宋搓了搓胳膊,但那仿佛只是被渗人的鬼庙吓出一身鸡皮疙瘩,而无意间做出来的举动。
  温珩垂眼遮住眸中思绪,拢紧了半凉的手炉,没有做声。
  宁宋搓着胳膊,不安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就不能连夜走出这片古怪的林子吗?”
  郁明烛淡淡回答:“灵鹿天性温顺,入夜后最受不得鬼气侵扰,会在惊慌下失了方向,胡乱前行。”
  宁宋咬唇,“那我们回车上过夜不好吗?”
  车上又有暖炉,又有毛毯,而且几个人聚在一起,总比待在这鬼气森森的破庙里有安全感。
  郁明烛这次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
  神台上一排灯烛被齐齐点亮,跳动的火苗驱散了周围的黑暗与寒气。
  宁宋偶然一回头,从破烂窗户缝里,恰好瞅见庙外几只蹑手蹑脚的伶仃小鬼,正趁灵鹿不注意,扒着车窗往里偷看,贪婪吸食里面残存的几分活人气。
  宁宋麻木地转回头。
  还是待在这鬼庙里吧。
  白烛点燃后,忽明忽暗的火光摇晃,显得一切都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正中央的高台上坐落着一尊神像,漆料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青灰的雕石。
  温珩看了一眼,又看第二眼。
  神仙半垂的面容破碎了一半,剩下的部分也爬满蛛网般的裂痕,使仙人原本和善的面容多添了戚哀与悲悯。
  直到旁边噼啪声响起,原来是萧长清从角落里搬来旧木头和柴草,生起火来。
  温珩回过神来,顿时被暖黄色的火焰吸引,搓了搓冻白的手指,凑了上去。
  将双手举在火边,总算回了些温度。
  暖暖的,很贴心。
  萧长清往里添了一把干草,“这座庙虽然看起来阴森森的,却没有多少鬼气……或许只是普通荒废了的神庙,因为太久没有香火供奉,才被传成了鬼庙。”
  虽然许久无人供奉,入眼满是破败荒废之相,但仍能看出这座庙在许久之前曾鼎盛过,不缺香客。
  或许正是因此,才残存了几分香火气,依旧震慑着周围的小鬼,让它们只敢在远处窥视,不敢贸然靠近。
  几人默默烤了一会火,宁宋小心翼翼地看了好几眼温珩,很想问他要拜访的至交到底是哪位,在何处。
  但是又怕这人嘴一张,轻飘飘地说出什么更炸裂的答案。
  衡量了一阵,她选择安静烤火取暖,继续清澈且愚蠢下去。
  舟车劳顿一整天的困乏、暖融融的火焰,再加上微弱的噼里啪啦烧木头声,温珩困得想冬眠。
  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红柱上,打了个哈欠。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等。
  ……
  庙里寂静无声,外面连鸟雀的啼鸣都听不见,耳畔只剩下哔啵的木柴炸响,几不可闻。
  睡在柱边的人蜷了蜷身子,把半张脸都埋在了衣领里。
  像是冷极了。
  萧长清注意到后,便轻手轻脚地往火里添了几把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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